“趙恆,京城好玩嗎?”
夕陽在西邊緩緩下沉,在華海醫院後花園撒下最後的陽光,雖然已經是深冬季節,但沒有雨雪也不會太寒冷,加上還算暖和的陽光,杜子顏愜意的躺在趙恆懷裡,像是懶貓似的粘着心愛男人。
經過南宮朵朵的精湛醫術救治和這些日子的靜心療養,杜子顏身體已經恢復了很多,至少能夠跟隨趙恆出來花園聊天,她跟趙恆聊了半個多小時也沒生出疲倦,趙恆看着懷中的女人格外溫柔。
“京城還不錯,只是乾燥了一點。”
趙恆看着懷中虛弱的杜子顏,臉上流露一抹沒有保護好她的歉意,隨後低聲回道:“還是華海氣候宜人,也適合你靜心養傷,而且我這次在京城也沒怎麼溜達,鬧了點事整日躲在葉校長家裡。”
“哦,你是跟葉師師一起去的。”
杜子顏忽然嘟起小嘴,揚起頭看着心愛男人補充:“我聽說葉師師也經常去竹林小築,我不管,你以後有機會也要帶我去京城,我傷好後也要搬入竹林小築,還要住在你臥室旁邊,好不好?”
“好。”
趙恆手指輕輕抹過杜丫頭的俏臉,微微用力抱緊她的身子道:“等你傷勢好了,你要做什麼我都支持你,至於竹林小築更是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人給你清了一個院子,你隨時可以搬進去住。”
“真的嗎?太好了。”
杜子顏掠過一絲興奮,隨即咳嗽幾聲笑道:“我一定要說服媽媽,我要跟你住在一起,這樣我就可以每天跟你一起上學,一起逛街,空閒的時候,我給你煮幾個竹筒飯,再炒一盤脆脆的竹筍。”
杜丫頭憧憬着未來的浪漫,於她來說,什麼財富什麼杜傢什麼重任,都沒有找一個心愛的人共度餘生有吸引力,她從小就看穿一個道理,那就是錢賺不玩的責任也負不完的,完蛋的只是人生。
“好,一切依你。”
趙恆輕聲回道:“只要你喜歡,做什麼都可以。”
杜子顏心滿意足的點點頭。
夕陽西下,趙恆抱着子顏坐在長椅上。
他摸摸杜子顏沉沉睡去的頭,然後把衣服解下蓋在她身上,接着就靠在長椅曬着最後餘暉,這一刻的趙恆前所未有的安寧祥和,樸氏集團的恩怨,撲朔迷離的身世,此時都已經不再讓他焦慮。
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每次跟杜丫頭在一起,整個人就變得淡然起來,所有的雄心壯志都消散不少,遭遇的焦慮不安也煙消雲散,想到這裡,一臉祥和的趙恆伸手給杜子顏臉上的頭髮撥開。
卻不想杜子顏忽然驚醒,抓住了趙恆的手:
“趙恆。”
杜子顏弱弱地喊道,似乎怕聲音太大擊碎了她的夢境,趙恆握了握杜子顏的手,用很溫柔的輕佻語調安慰着眼前的女孩:“小丫頭,竟然在男人的懷裡就睡過去了,難道你不怕我獸性大發嗎?”
漂亮的眼睛裡滲出一點點的光芒,杜子顏如同貓兒般用臉頰磨蹭着趙恆的手背,輕聲呢喃回道:“我不怕,我也願意,我早就願意,趙恆,答應我,等我醒來的時候你還是在我眼前,好不好?”
點點頭,趙恆輕輕在杜子顏的額頭上一吻,女孩繼續沉沉地睡去,而這時,趙恆正見到司馬清站在遠處看自己,神情流露一絲凝重,趙恆知道銀衣捕快怕是有什麼大事,當下輕輕抱起子顏上樓。
五分鐘後,在病房外面的欄杆處,趙恆見到默契的司馬清。
後者如剛纔般臉色凝重,趙恆眼裡劃過一絲詫異,淡淡一笑道:“司馬警官,怎麼今天有空找我?是不是找到南悍三劍客的下落了?雖然我跟樸氏敲定了解決方式,但不介意給他們一個教訓。”
“沒有!”
司馬清似乎不奇怪趙恆趕盡殺絕的方式,微微苦笑一下回道:“那三大劍客在南悍是屈指可數的高手,哪裡有那麼容易被我們找到?而且連杜家都難把他們挖出來,警方鎖定的可能性就更小。”
“那你神情凝重爲何事?”
趙恆深深呼出一口氣:“我又扯上什麼大事了?”
“不是你,而是陸猛。”
司馬清臉上劃過一絲無奈,思慮一會開口:“陸猛的個性想必你也清楚,他在新兵連鬧事我也有所預料,只是沒想到這小子膽子包天,當場打壞四名老兵,還提着棍子滿襙場追擊新兵連長。”
“肯定是那連長先招惹他。”
趙恆一眼看穿事情本質,語氣平淡回道:“陸猛做事雖然大開大合,但絕不是無故揍人的蠻橫之徒,百分百是連長殺雞儆猴拿他開刀才招致他反擊,怎麼了?軍隊怎麼處罰他?關他小黑屋?”
“本來是要關三天小黑屋。”
司馬清苦笑了起來,捏出一支菸卻沒點燃:“而且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更不會留下檔案污點,只是在進去前,陸猛又放話出來後要弄死新兵連長,結果被下去視察的戰破軍見到,事情大發。”
趙恆微微點頭,他不奇怪陸猛的狠話,他和陸猛都不是任人揉捏的柿子,所以他沒有在意陸猛的作爲,只是思慮那斗笠佬後望着司馬清問道:“戰破軍?我在京城跟他打過交道,他怎麼了?”
“他把陸猛直接丟去敢死隊了。”
在趙恆身軀一震時,司馬清又迅速補充上幾句:“你應該也清楚,最近樾國大軍壓境,邊軍開始厲兵秣馬,還按照以往慣例組建敢死隊,在遭遇硬骨頭難於攻下時,邊軍就會把敢死隊丟上去。”
司馬清臉上流露歉意,嘆息一聲:“因爲面對的都是最艱難環節,邊軍這十多年組建的敢死隊,存活率不到百分之五,其中還有七成是傷殘的,要想完好無損那真是千分之一了,陸猛危矣。”
“敢死隊?”
趙恆眉頭輕皺了起來,盯着司馬清問道:“邊軍組建敢死隊不稀奇,關鍵時刻總是需要有人拿命去填,但陸猛可是三個月不到的新兵,戰破軍因他犯錯就丟去敢死隊,這怕是不符合規矩吧?”
“確實不符合規矩。”
司馬清呼出一口長氣,遙望着遠方的天空嘆道:“我還試圖讓人把陸猛撈出來,結果卻讓戰破軍更加惱怒,宣稱如果打仗要把陸猛放在前線第一位,邊軍向來以東方雄和他兩名大將爲核心。”
“所以戰破軍他們不鬆口,我的人根本無計可施。”
說到這裡,他輕拍趙恆的肩膀:“北小姐親自給東方將軍打電話,結果也被毫不猶豫拒絕要求,趙恆,真是對不起,我雖然知道邊軍向來我行我素,但沒想到他們如此固執,讓陸猛處於危險。”
在趙恆若有所思時,司馬清壓低聲音道:“不過你放心,北小姐會全力處理此事,一定會讓陸猛從敢死隊出來,她也不希望陸猛出事影響雙方關係,她讓我跟你先說一聲,免得你過度擔心。”
“我知道了,我有分寸。”
趙恆讓司馬清出乎意料的平靜道:“陸猛一事,你和北家不要再鍤手了,我會想法子解決,我可以解決。”在司馬清轉身離去之後,趙恆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嘆息一聲:想不到北家也開始動作了。
他的眼裡多了一抹戲謔:
這盤棋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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