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鋒?
喀秋莎聽着這個陌生的名字生出愣然,在她的認知中,她跟雷鋒並沒有什麼交集啊,她的生活也從來沒這號人走入,所以聽到出手者叫雷霆,她的目光變得茫然,不過很快又散去思慮的念頭。
襲擊者顯然鐵心要她性命,因此擊殺並非區區兩人,也並非只有一套方案,面對趙恆的橫空殺出和喀秋莎生還,殺手的後備方案很快啓動起來,幾輛毫不起眼的車子瞬間啓動向趙恆他們堵截。
相鄰幾個路口也隨着殺手電話,停滯了幾個服飾各異的男女,在趙恆拉着喀秋莎走到一個人行道時,一個挎着公文包的男子忽然轉身,目光鎖定即將擦身而過的喀秋莎,右手一垂閃出一把槍。
“叮!”
在人行道通行的鈴聲響起,公文包男子動作微微一滯時,察覺到端倪的趙恆毫不猶豫竄出,一個箭步上前,一腳踹在對方的腹部,後者悶哼一聲,整個人像是斷線風箏般摔出,期間扣動扳機。
撲撲!子彈對着天空射了出去,其中一顆從一名行人耳邊掠過,嚇得後者當場暈倒在地,趙恆一擊得手卻沒罷休,拉着喀秋莎上前兩步,一腳踩在他的手腕踢開槍械,隨後重重踹在後者胸膛。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胸骨斷裂的年輕男子悶哼一聲,隨即噴出一口鮮血暈死過去,趙恆沒有理會他的死活,撿起槍械拉着喀秋莎再度跑路,想要叫後者呼呼家人過來支援,又覺得還不是時候。
喀秋莎似乎難得遭遇這種亡命之逃,所以俏臉上除了緊張還有說不出的興奮,她沒再追問趙恆來歷也沒要他除掉面罩,只是傻乎乎的跟着他跑路,無論他是什麼人,能夠保護自己就不是敵人。
“撲撲撲!”
此時,趙恆一把抱住身邊的喀秋莎,硬生生止住後者前衝的腳步,幾乎同個時刻,兩顆子彈狠狠打在前面車子,一名制服模樣的女子,半蹲街道向趙恆他們射擊,帶着一股不成功便成仁態勢。
趙恆抱着喀秋莎混入慌亂人羣中,但右手槍械卻沒空閒,從人羣縫隙裡射出一顆子彈,恰好擊中起身靠過來的制服女子,一記清脆槍聲,後者停滯了前行腳步,捂着咽喉搖晃倒地,死不瞑目。
“奶奶的!對方鐵心要殺人啊!”
趙恆看着諸多角色扮演的殺手,心裡清楚這一定是對方的後備方案,兩名華裔男子沒有殺掉喀秋莎,他們就會啓動更嚴密的殺伐部署,從對方層出不窮的態勢判斷,紅場四周街道都布有殺手。
目的就是萬無一失。
喀秋莎也是目瞪口呆,似乎完全不明白,爲何一向安寧的莫斯科,突然變出這麼多敵人?對方還是衝着她這個大小姐來的,難道對方就沒有顧慮襲殺後果?她的父親將會對幕後黑手無情報復。
她的心頭還閃過趙恆兩個字,尋思莫非真是後者派來的殺手?目的就是報復俄國在邊境對他不死不休的圍殺?可是她從來就沒想過要殺趙恆,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喀秋莎還是非常難過和反對。
對於那個踐踏她尊嚴打掉她傲然的小子,喀秋莎心裡是恨不得大卸八塊挫骨揚灰的,可是想到尼古拉帶人襲擊的那晚,趙恆橫空殺出帶來的衝擊,喀秋莎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對趙恆有了動心。
剪不斷,離還亂!
“小心!”
就在趙恆倒退兩步要拉喀秋莎繼續前行時,他的目光捕捉到一箇中年女子,不僅沒有隨着其餘人四處散開,相反貼着他們向自己靠近,身子在人羣中晃動幾下,不引人注意的拉近了雙方距離。
他還捕捉到一抹匕首特有的金屬光澤,面對這種複雜情況,趙恆是寧願殺錯也不放過,倒退一步卻猛地衝前兩米,身子在半空中掠出一道弧線,下一秒,腳尖挑在對方的下巴,咔嚓一聲脆響。
“撲!”
一股鮮血從對方的嘴裡噴出來,中年女子起碼兩百斤的身子,也像是魚兒一樣摔了出去,匕首也跌落在地,趙恆從容落地,隨後腳尖一挑,匕首嗖一聲從地上射去,恰好刺入中年女子的咽喉。
“小心!”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正要後退卻聽到喀秋莎喝出一句,趙恆聞言毫不猶豫的向側翻滾,幾乎伴隨着身體挪動,兩顆子彈打在面目全非的地面,趙恆猛地弓身彈出去,運動軌跡如一個漂亮弧線。
沒有一絲一毫停滯。
一名牽着金毛的大胖子見到趙恆躲開子彈瞪大眼睛,隨即一副恨爹媽少生幾隻手急切的模樣拉槍機,這節骨眼,趙恆已出現他面前,手中槍械直指他的心口,後者駭然失色之餘竭盡全力倒竄。
可惜動作慢了。
“撲撲撲!”
槍聲不斷沉悶響起,胖子身子連震三下,隨後仰頭摔倒在地,手中金毛見狀汪汪大叫,似乎召喚主人醒來,趙恆看都沒看他是死是活,他已經感覺到側方又有一股危險,當下疾退撲倒喀秋莎。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出現在喀秋莎的位置,在硝煙戰場上,在無數生死關頭磨鍊出來的反應,使趙恆在這個時候,反應比意識更要來得迅速,撲倒喀秋莎之後,同時最快速度閃電出槍。
“砰~~”
兩記噴出槍火的槍響匯聚成一聲,彷彿雷霆一般驚人,趙恆身軀一震,側邊被子彈無情打中,不過他連考慮都沒考慮,索性一不作二不休,藉着慣性在地上滑出兩米,把喀秋莎踹的更遠一點。
喀秋莎悶哼一聲,在子彈追殺中滾出數米,年輕男子見到無法迅速幹掉喀秋莎,而趙恆這搗亂者又動作利索起身,他的眼裡就閃過一抹憤怒,對着喀秋莎轟出幾槍後,他就一偏槍口鎖定趙恆。
在他一臉殺機向趙恆射擊時,趙恆也翻身而起大步流星靠近,路燈玻璃發出‘譁拉’一聲巨響,紛飛炸裂,每一個玻璃的碎渣,都反射着迷離光影,雙方的眼眸,迸射着比槍火更灼熱的光亮。
槍械砰砰砰的再次鳴響,當趙恆手中槍械打光子彈時,年輕男子也停止了射擊,右胸在中槍地瞬間,噴濺而出的鮮血仍然是那樣的醒目豔紅,趙恆深深呼吸一口氣,心裡訝然對方的窮兇極惡。
這些人全都是死士啊,趙恆一時想不通,究竟是誰假冒自己派出這批悍不畏死殺手,不惜代價要喀秋莎的性命?不過他沒有停下來思慮,轉身拉着喀秋莎迅速撤離原地,躲避呼嘯而來的警察。
“走!”
趙恆除了自己不便跟軍警碰面之外,最重要的是無法信任對方身份,這些人處心積慮要喀秋莎的性命,天知道會不會又是一場角色扮演?所以他情願帶着喀秋莎離開,待徹底安全再讓她求救。
從地上起來的喀秋莎先是眼裡閃過一抹痛楚,隨後又咬着嘴脣死死壓住,跟着趙恆腳步向前方奔向,每跑一步,她的眼裡都涌現痛苦臉頰也慘白兩分,只是環視四周的趙恆並沒見到她的端倪。
“我中槍了,我跑不動了!”
穿過兩個街口鑽入一個停車場後,喀秋莎忽然停滯腳步,手指顫抖着向趙恆拋出一句,趙恆這時才發現喀秋莎臉色慘白,而她的腹側多了一蓬鮮血,雖然她的手指全力壓着,但鮮血依然流淌。
趙恆看着奔跑一路直到現在纔開口的喀秋莎,眼裡劃過一抹說不出的歉意,還有一絲前所未有的凝重,中槍,出血,女孩顯然扛不住了,不然以她的刁蠻固執性格,不會主動向自己告知傷勢。
“走!去酒店!”
趙恆徐徐呼出一口長氣,環視周圍一眼就鎖定電梯,這是一個酒店停車場,也不知管理人員是去吃飯還是上廁所,崗亭沒有見到他的影子,趙恆二話不說拉着喀秋莎躲進去,還低聲問出一句:
“有沒有帶錢包?”
喀秋莎艱難的搖搖頭,從口袋摸出一張銀行卡,以及數十塊盧布,紅脣抖動擠出一句:“沒多少現金,只有銀行卡,咱們可以刷卡、、”她顯然猜到趙恆要把自己安頓在酒店來躲避殺手攻擊。
趙恆拿過銀行卡和盧布:“密碼?”
喀秋莎聞言神情猶豫了一下,趙恆清晰見到她臉上多了一抹羞澀,在鑽入電梯直接開向客房部的時候,喀秋莎才低聲吐出一個數字,隨即,她又迅速扯一扯運動衣,把傷口小心翼翼的遮擋住。
趙恆感覺這密碼有點熟悉,隨即眼睛微微一眯:
靠!這不是自己的生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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