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此時,在品字莊園的入口,至少兩百名男女向花園衝去,有人拿刀有人拿槍,還有人提着鐵棍水管,他們嗷嗷直叫向前方衝擊,前行途中,有人被子彈打中停滯同伴腳步,但更多人視死如歸。
子彈像是雨水一樣向大門傾瀉,扼殺着潛在危險和敵人,把厚重鋼門頃刻打得斑駁不堪,而莊園圍牆也冒出十多名守衛,手持槍械壓制靠近的男女,雙方在入口處的五十米開闊地展開了混戰。
半個小時前,各大酒吧幾乎同時收到一個消息,價值一億的林崖後藏身品字形花園,無數殺手聞訊馬上帶着武器趕來,初始面對深不可測的莊園,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甚至思慮是否藏匿林崖後。
但當越來越多殺手聚集以及橫空射出子彈殺掉兩人時,人多膽壯以及義憤填膺的他們立刻發起攻擊,刀槍齊下把四名戒備守衛幹掉,接着就拉開混戰的帷幕,無論如何都要衝進莊園探個究竟。
最先攻擊的二十多名殺手,很快就抵達橫死四名守衛的大門,握着槍械氣勢如虹的他們,爭先恐後大開大合衝進入口,他們始終不知道,這個入口是今生關,赫然入目的不是守衛的狼狽逃竄。
而是三挺衝鋒槍以及六把短槍。
沒有人能形容他們瞬間的感覺!
心如死灰?形如搞木?
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感覺!因爲當一名守衛開槍轟掉殺手半邊腦袋的時候,其餘槍械也同時射出了奪命的子彈,二十多號人擠在大門口,被重火力掃射的慘景,相信誰都能想象得出,鮮血橫飛。
身軀破爛,慘叫連連!
林家守衛對待敵人像是秋風掃落葉般的無情,他們沒有絲毫憐憫面前殺手,無數子彈從陰森森的槍管裡放射出來,拖着長長的尖銳呼嘯聲劃破空氣,像是釘子一樣,射進殺手們的胸膛和腦袋。
二十多人頃刻被消滅,讓後面殺手微微愣然。
“噠噠噠。”
莊園守衛顯然也見到被不明來歷的槍手包圍了,當下也不再掩飾自己的實力,在十多人手持短槍壓制無法見效的時候,圍牆上和樓頂又多了不少身影,槍口探出,五挺微衝向涌來的槍手狂掃。
子彈傾瀉,氣勢磅礴!
五個身影藉着圍牆的居高臨下,抱着微衝快速移動,不斷開火,一顆顆子彈從半空傾斜着落下,塵土飛揚,草木折斷,硝煙瀰漫莊園,二十多名衝鋒的殺手躲避不及,當場慘叫着摔倒在地上。
四五名倒在地上趴下的殺手,也被子彈狠狠擊中背部,身子扭動了一下,隨後就瞪大眼睛死去,鮮血漂染着草地,顯得極其刺眼,誰都沒有想到對方火力如此強大,相比開始的抵擋相差太遠。
後面同伴藉着前者橫死的空檔,迅速彎下前衝的身子,灰頭土臉,連滾帶爬,險而又險,連開火反擊的機會都沒有,最終躲避到能夠阻擋槍械的雜草中潛伏,自始至終,樓頂的狙擊槍沒響過。
顯然,那是第二道王牌。
槍聲不絕。
五個身形彪悍魁梧的男子握着微衝,在圍牆上不斷變換身位,默契嫺熟,一副誰與爭鋒的霸氣架勢,躲在掩體的殺手抽空放了兩槍,結果立刻遭到對方大半火力壓制,數十發子彈,一起招呼。
十多名殺手無法對抗,子彈打爛掩體傾瀉在他們身上,八人當場腦袋開花橫死,還有五六人胳膊肩膀中槍,慘叫一聲向後挪移躲避,此時,第二波子彈覆蓋過來,擋無可擋,六人失去了生機。
“隱蔽!”
一個似乎有點名望的中年男子,見到槍手不斷慘死就猛然吼了一嗓子,向後方涌來的同伴發出示警,同時整個人順勢翻滾到另外一邊,下一瞬間,密集的子彈頓時全部落在中年讓喊話的地方。
毫不留情!
“軍心要渙散了!”
距離莊園不遠處的主幹道上,趙恆拿着望遠鏡查看交戰場地,看着槍手一批又一批倒下,他的眼裡涌現一抹光芒:“把這五把衝鋒槍幹掉,否則再被對方壓制三分鐘,後面的槍手勢必潰散。”
隨着他這個指令道出,葉長歌神情平靜的點點頭,推開車門走了出去,手裡提着一把槍走向早就看好的制高點,在他身影消失在視野中時,宮明月給趙恆遞給一瓶淨水:“恆少,這能成嗎?”
“對方實力雄厚,兩百炮灰怕是不夠。”
趙恆接過冰冷的純淨水,扭開蓋子狠狠灌入一口:“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孫家車隊沒出現瑪利亞教堂,孫小北和孫大平他們也失去蹤影,十有八九是掉入對方陷阱,此刻怕已被對方拿下。”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如果他們是臨時改變地點,孫小北不可能不告訴我下落,就算出於某種顧慮不知會我,他們電話也不會打不通,所以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出事了,還輸得很是窩囊。”
他至今沒有接到槍戰的情報,可見孫大平沒有跟對手廝殺,趙恆的眼睛微微眯起,光芒閃爍:“我不知道他們發生什麼變故,但我清楚他們處境很是危險,我們也沒有時間去追查他們下落。”
“只能對這座莊園進行襲擊!”
趙恆把純淨水丟回到座椅上:“圍魏救趙!如果跟孫大平談判的對手真是林家,林勝華勢必帶了不少好手去對付孫大平,一進一出,這裡就變得防守空虛,我相信,這些微衝怕是他們家底。”
“幹掉這批守衛,莊園必破。”
宮明月先是下意識的點點頭,隨後又皺着眉頭問出一句:“圍魏救趙我清楚,可是對方圍的是賴於生存的大本營,咱們襲擊的只是一座莊園,於林勝華來說,他隨時可以買十座八座這府邸。”
趙恆臉上綻放一絲笑意,聲音輕緩而出:“莊園對他確實不重要,但林勝華來巴黎這麼多天,都是藏在這裡指揮運作,我相信,莊園會有他不少值得重視的東西,至少,林崖後就夠他焦慮。”
趙恆眼裡涌現着一抹光芒:“林崖後最近一段日子總是受傷,我和華英雄都給他留下痕跡,傳聞巷子一戰也有他的血跡,這樣的傷勢,林勝華哪會帶着他去對付孫大平?九成九留在家養傷。”
“再說了,咱們也沒有其餘辦法。”
他手指一點前方:“只能賭一賭了。”
宮明月聞言點點頭,隨後又生出一抹不解:“孫大平也算是一個人物了,對付宗親會這樣的敵人玩得滴水不漏,怎麼這次如此大意掉入敵人圈套?蹤跡全無,一槍未開,難道他真怕了林家?”
趙恆顯然早就思慮過這個問題:“孫家管家告知,孫大平帶了孫小北和十五輛車出去,整整六十號合法槍手,這還不包括孫家隱藏暗中力量,林勝華要想輕易拿下孫大平威迫就範,不可能。”
趙恆嘆息一聲:“之所以消失的無影無蹤,很大可能是他們集體中毒,或者掉入連反擊機會都沒有的陷阱,唯有這樣才能解釋巴黎現在的平靜,但也不應該啊,孫家還有一批跟隨的精銳啊!”
“他們哪去了?難道他們也被拿下?”
趙恆眼裡多了一抹沉思,聲音輕緩而出:“如果他們也落入陷阱還無法發出援救信號,只能說明孫家內部有叛徒,不然誰會知道孫大平暗中還藏有力量?就算猜到,又從哪裡鎖定他們身份?”
他顯然已經窺探到問題的本質,心裡也開始轉動着人選,尋思哪一個會對孫家造成重創,不過他很快又搖搖頭,無論叛徒是誰,現在當務之急都是拿下莊園,唯有這樣才能跟林勝華對話救人。
他不能讓孫大平死!
宮明月的俏臉微變:“叛徒?孫家豈不是要完蛋?”能夠知道孫大平部署,還知道暗中藏匿的精銳,這個人平時肯定被孫大平器重,一旦這種人成了叛徒,孫家就等於是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
趙恆沒有直接回應,只是把目光望向交戰前方,良久之後冒出一句:“有叛徒,孫家肯定會遭受重創,就如現在的蹤跡全無,但要完蛋卻未必,孫大平這傢伙老謀深算,誰知道他有沒後手?”
“嘭!”
就在趙恆話音漫不經心落下時,剛纔喊話靠近莊園圍牆的中年男子,正慶幸自己躲過微衝掃射,一記狙擊槍聲響起,他龐大的身軀一震,隨後死不瞑目的摔倒在地,腦袋多了一個血淋淋槍洞。
看到中年男子橫死在圍牆底下,其餘槍手都停滯推進步伐,臉上還涌現一抹畏懼,莊園不僅有五把衝鋒槍,制高點還有狙擊手,這一個億的懸賞怕是難於拿到,因此心裡都生出一抹潰退之意。
圍牆上更換彈夾的莊園守衛豎起拇指,似乎讚譽狙擊手一出手就解決掉一個,效果不算大,但好歹算是分擔部分壓力,也威懾了烏合之衆,只不過沒等狙擊手笑出聲來,臉上表情就猛然凝固。
“嘭!”
又是一聲槍響,狙擊,跟剛纔狙擊手發出的聲音如出一轍,短暫而急促,樓頂狙擊手身軀一震,腦袋開花從藏身處摔出,半空還飄下一大片鮮血,葉長歌,終於出手,精準度強悍的令人髮指。
撲!葉長歌沉穩打出第二槍,狙擊槍獨特的聲音,再度驟然響起,在半空中迴盪,一個手持微衝探出前身掃射的男子,渾身一震,眉心中彈從圍牆上摔下來,倒在門口,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狙擊手!”
整個莊園頓時進入高危狀態,圍牆上的守衛頃刻變得小心翼翼,撲!就在這時,第三槍漠然無情的響起,又有一個手持衝鋒槍的男子,慘叫着從藏匿處摔出,胸口赫然多了一個血淋淋的槍洞。
見到葉長歌先後撂掉狙擊手和兩名微衝,原本萌生退意的殺手又變得戰意滔天,握着兵器嗷嗷直叫上前,他們都能夠判斷出來,站在己方陣營的狙擊手,遠比莊園守衛要霸道,這是一個機會。
“砰砰砰!”“砰砰砰!”
在數十名槍手握着槍械壓向大門時,被葉長歌威懾的守衛生出危險感,當下牙齒一咬冒險探頭,雙方槍聲幾乎同時響起,這是毫無懸念的對射,十幾米距離沒有給任何中彈者半點生還的機會。
雙方各自倒下不少同伴,但又迅速填補空位,槍聲再度響起,毫無懸念,雙方又倒下十多號人,又是同歸於盡的局面,鮮血流淌,戰況相當的慘烈,還沒有近距離肉搏就已經倒下七八十號人。
此時,在百餘名槍手吼叫上前衝鋒的空隙,四十多名草綠色服飾的男子,冒着槍彈推前十多米,隨後齊齊蹲下,雙手摸出一把特製大弩,斜斜對準了天空,下一秒,他們一齊把弩箭射了出去!
二百餘支弩箭瞬間放了出去,帶着凌厲兇猛的響聲,把火力最兇猛的圍牆籠罩在箭雨中,隨着冷風疾馳落下,瞬間把圍牆的生命跡象消失殆盡,原本密集的槍聲完全停止了,十多人翻了下來。
莊園入口再也守不住了。
“讓鬼魂組織衝鋒!”
趙恆看着重新壓上去的槍手:“一個都不準跑了!”
在宮明月點點頭拿起電話知會鬼魂時,一個電話涌入了趙恆的手機,耳邊傳來熟悉清脆的聲音,她似乎知道孫大平出了事情:“趙恆,提前知會你一件事,如果我六點前沒接到孫大平電話。”
“我會對外宣佈他一個文件!”
杜雅琪聲音清晰:“你將接任會長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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