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金帥氣打出手勢讓手下從兩邊推進,他也提着槍從一個貨架繞過去,此時,山川義清正放聲大笑:“金帥氣,你就這樣甘心被趙恆利用?趙恆就是拿你們來做送死鬼,無論我是否橫死、、!”
“你們都會被法方擊斃!”
在數名同伴下意識停滯腳步的時候,金帥氣暗呼山川義清的攻心術厲害,深深呼吸後回答:“我說過,我早看輕生死,只要能夠殺掉你,我死又何妨?山川義清,廢話少說,你究竟降不降?”
“不降就等着亂槍打死吧!”
山川義清哈哈大笑起來:“死的是你們!”
金帥氣喝出一聲:“殺!”
六名槍手都是訓練有素的主,無論前行還是搜尋都成品字形推進,三三成組成隊配合,不給對手任何趁虛而入的機會,只不過他們今晚撞見的對手過於堅韌,搖搖欲墜卻始終不死的山川義清。
最前面那組剛剛轉過一個貨架,就感覺到龐然大物砸了過來,三人沒有任何思慮和猶豫,手中的短槍就不斷點射過去,砰砰砰!十餘槍射去打得襲擊物轟然倒地,耳邊還聽到無數碎片落地聲。
一尊膏石人像四分五裂。
就在這時,他們見到一道白光閃過,兩名槍手瞬間感覺到咽喉冰冷,一股鮮血飆射了出來,最後那名槍手雖然對着山川義清扣動了扳機,但槍口卻被同夥顫抖的身軀堵住,子彈打在同伴身上。
隨後他就見到山川義清撞翻同伴到了自己跟前,以極快速度極大力量捏住他的咽喉,咔嚓一聲,在他消失意識的時候,山川義清已經奪取他手中槍械,二話不說就對後面槍手射擊,砰砰槍響。
槍響過後,後面成組的敵人立刻被放倒兩人,鮮血迸射到四周貨架,組裡的最後那名敵人嚎叫一聲,猛地躍起身形,不退反進的向山川義清撲來,山川義清神情保持平靜,毫不猶豫扣動扳機。
“砰砰——”
兩個槍聲幾乎重疊響起,子彈呼嘯而出,衝來的敵人向山川義清跑出數步,方直挺挺倒下去,兩顆子彈近距離將他的脆弱脖子炸個細碎,但山川義清還沒來得及高興,他就嗅到背後生出危險。
“砰!”
在山川下意識撲倒時,一顆子彈已經狠狠撞入他的肩膀,一股鮮血濺射出來,合着其餘舊傷顯得觸目驚心,也讓山川殘存力氣又消散小半,下一秒,金帥氣大步流星衝過來,嘴裡還怒吼不已:
“山川!”
山川義清知道到了生死關頭,他趁着金帥氣不管不顧衝鋒之際,以快一線的速度提前扣動扳擊,砰!一顆子彈帶着尖利的撕裂空氣的嘯叫,幾乎擦着金帥氣的頭皮,濺起的火花灼痛他的額頭。
金帥氣完全無視自己跟死亡擦肩而過,手中槍械也迸發出火光,耀眼眩目,子彈把山川義清的防彈衣射出兩個彈孔,雖然子彈沒有傷到山川義清,但衝力卻讓他身軀一震,不可遏制噴出鮮血。
他嗅到了死神的獰笑。
砰砰!雙方都沒有絲毫躲避,就這樣握着槍在過道不斷射擊,金帥氣大步流星衝前,山川義清抓着貨架反擊,子彈彼此打在對方身上,防彈衣遮擋部分沒有見血,但胳膊和大腿卻是血流不止。
槍聲震盪空氣,子彈縱橫交錯。
“卡~~”
雙方槍械幾乎同時沒了子彈,期間都想爆掉對方的腦袋,但總是因爲子彈打在身上,衝力促使持槍手臂偏離方向,讓兩人在打光子彈前詭異的存活下來,隨後,兩人眼神一冷,拔出身上匕首。
冰冷犀利!
放在昔日,山川義清一隻手指頭都能戳死金帥氣,但今天,山川義清卻沒有半點優勢甚至面臨死亡,全身傷口崩裂鮮血流淌過多,他現在完全就是強弩之末,殘存力氣連他都不知能否殺死人。
“殺!”
金帥氣握着匕首疾擡猛揮,對準山川額頭處的要害處砍落而下,大家拼到這種地步都近瘋狂,山川猛地擡起武器,眼疾手快跟金帥氣對撞一下,雖然擋住了金帥氣攻擊,但整個人踉蹌着退後。
金帥氣怒吼一聲,踏前一步,一肘頂撞在山川義清手臂的內側,後者的武器瞬間脫手,貼着金帥氣的頭髮嵌在了牆壁上,匕首發出噹一聲脆響,金帥氣趁機一拳轟在了山川的心口,勢大力沉。
雖然只是寸許距離的重拳,但因爲充滿仇恨顯得威力驚人,山川義清地身子重重撞在了貨架上,嘩啦一聲,無數貨物砸在他的腦袋上,金帥氣在途中又擊出一拳,金屬拳頭狠狠打在山川肋骨。
咔嚓一聲!
山川義清斷掉兩根肋骨,麻袋一般滑落到地。
“咳咳!”
山川義清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嘴裡還不斷冒出殷紅鮮血,他倒在地上看着緩緩靠近的金帥氣,昔日清亮的眼神多了一抹黯淡,他沒有再掙扎着起來,他清楚自己沒半分力氣,當下只有等死了。
金帥氣一抹臉上的鮮血,看着山川義清冷冷一笑:“山川,一百億,有沒有?”他撿起地上一把匕首,緩緩站在山川義清的面前:“當初你拋棄了我,今天我結束你,老天公平,沒有怨吧?”
金帥氣身上也不斷流淌鮮血,中槍左腿還不受控制顫抖,但他的精神卻有着容光煥發,即將幹掉山川義清帶來的快感,強烈壓制住身上的疼痛,他一腳踩在山川腰部,皮靴死命扭動破裂傷口。
他的神情猙獰可怖,聲音更是帶着一股子怨毒:“我把你當朋友,當盟友,當兄弟,還說服我父親爲大局犧牲,可你他媽的,卻爲了一百億放棄我,救你弟弟,你痛快一百億,救我金帥氣、”
“沒錢?”
金帥氣腳下猛地用力,一個鮮血從山川傷口飆出,還連帶着翻開的血肉:“山川,你可知道,我多恨你?多恨你?在我最需要你援手的時候,你這個朋友這個兄弟,卻毫不留情一腳踢開我。”
“趙恆可惡,你更該死!”
山川悶哼一聲卻沒慘叫,眼裡劃過一抹苦楚的他,硬生生忍住身體的疼痛,他能夠感受到金帥氣的殺機,也能夠感受到自己的絕境,可他的眼睛忽然一眯,望着塗成黑色的天花板,咳嗽一聲:
“老天,依然不公平!”
金帥氣冷笑一聲,直接把匕首捅向山川、、、
三十分鐘後,在高速駛向英國的火車頭等艙座位上,戴着眼鏡的趙恆把一份報紙擋在臉上,不讓光線刺眼,摸一摸耳朵上的耳機,電話另端傳來熟悉的聲音,很簡單明瞭一句:“物盡其用!”
趙恆嘆息一聲:“可惜了!”
在掛掉電話之後,趙恆發現頭等艙客人少了很多,還有人正起身去洗手間,可是一個沒走多久,另一個就跟了上去,最讓趙恆嘴角勾起笑意的,所有頭等艙旅客都是隻去不回,行爲顯得詭異。
“恆少,有十多名軍警靠近頭等艙!”
趙恆的耳機再度響起,清晰傳來宮明月的示警,趙恆淡淡迴應一聲,拍拍身子起身走向門口,在他掀起門簾的時候,視野中十餘名軍警握槍靠近,他們中間還有夾雜着一個黑裝女子,安吉娜。
見到趙恆突然出現,他們都齊齊停滯了腳步。
“不準、、、”
在十多名軍警下意識擡槍鎖定趙恆,安吉娜還沒喊完不準動的時候,車廂的旅客就飛撲而上,兩人一組把軍警全部撲倒在地,刀起刀落直接掠奪他們性命,每一個人胳膊都繫着一根藍色帶子。
殘存的安吉娜當場呆滯。
“回去告訴卡羅斯、、”
趙恆淡淡開口:“半月之內,他必有血光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