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戰,拉開了帷幕!
彷彿閃電經天,如東海月升,光披萬里,宮本一雄那張猙獰的臉,灰黑飄動的衣服,散亂舞動的髮絲,鬼火一樣的眼睛,猛然從黑暗中顯現出來,有如地獄殺神臨世,隨後,他右手雷霆一揮。
又是一人胸口染血倒地。
就在這時,樓梯上方忽然落下一張大網,宮本一雄連連揮刀,把罩向自己的大網挑翻出去,避免手腳被束縛難於作爲,在他忍着疼痛把大網絞碎出一個洞口時,兩名黑衣男子從他身邊竄過去。
兩道傷痕留下宮本一雄的腰部,鮮血淋漓,宮本一雄臉色一變,腳步一腿,手起刀落刺中一人的背部,爲自己討回一點公道,後者慘叫一聲撲倒在地,背部多了一個傷口,腦袋一歪沒有聲息。
但這批襲殺隊伍遠非烏合之衆能比,橫死兩名同伴後並沒有生出恐懼,更沒有慌亂的自毀陣腳,殘存的黑衣衣迅速拉開雙方距離,躲避宮本一雄的攻擊之餘,也把他死死圍在狹隘的樓梯入口。
無論是他們之間的默契,還是呈現出來的身手,都讓宮本一雄多了一絲凝重,他不怕死,只是不想死的太早,他還有很多宏圖沒有實現,黑影幢幢,十多名黑衣男子閃出軍刀衝向了宮本一雄!
曾經縱橫東瀛的宮本一雄打敗過無數高手,年輕時手上也沾染過不少鮮血,對死早就淡輕,所以儘管黑衣漢子殺氣凌厲,他還是穩心神擋路,匕首轉了一個圈,劈出,一名對手頓時悶哼倒下。
鮮血像煙花般,噴射飛濺。
就當宮本一雄刺中一名黑衣人,咬牙對抗另外兩人時,暗影中冒出一人,他手上拿着一把軍刀,一派高手氣度,眼中精芒乍現即隱,在宮本一雄架住兩名對手時,他恰到時機的拋出手中軍刀。
軍刀淒厲破空,撞入宮本一雄背後,鮮血頃刻綻放,在冷光中格外妖異,宮本一雄眼神一痛,怒吼一聲震退兩名對手,反手拔刀向襲擊者拋射出去,襲擊者雙手一錯,直接把軍刀拍落在地上。
“殺!”
宮本一雄擡頭見到一個面罩男子映入眼裡,見其裝扮馬上知道怕是襲擊者領隊,他知道擒賊先擒王,於是喝叫一聲從扶梯滑去,他清楚,自己必須把這人拿下,否則很快就會死在對方圍殺中。
面罩男子見到宮本一雄從扶梯快速滑過,來不及開槍射擊的他直接衝出一拳,宮本一雄見到對方攻擊沒有退卻,他也無法退回平臺,他向來就是一個進攻慾望強烈的高手,何況剛纔受盡憋屈。
他一個輕盈落地,左挑肘封住面罩男子的拳頭,身體猛地一旋,右肘一個轉身反肘,硬是突破攻勢,肘尖無情撞向面罩男子的腦門,腦門要是被肘尖撞實,就算是後者是金剛轉世也忍受不起。
萬不得已之下,面罩男子改攻爲防,屈肘一擡,以肘破肘,擋了宮本一雄這一反肘,只是就這麼一擋,宮本一雄就獲得近身強攻的機會,雙肘如水銀一般無孔不入向面罩男子攻來,虎虎生風。
毫不停滯!
耗掉不少力氣還帶着槍傷的宮本一雄,裹着最凌厲最霸道的力量連續攻擊,面罩男子暫時失去機會攻擊對方的要害,只能丟掉槍械再次屈肘左挑右擋,以肘對肘,封了宮本一雄水銀般的攻擊。
“砰砰砰!”
雙方撞擊十幾個回合卻沒分勝敗,宮本一雄料不到對方的防守能力也這麼強大,強攻半天硬是沒有一肘擊中他的要害,心中也有點驚訝,不過他很快又釋然,如此平局只在於他力氣耗掉不少。
而且背部傷口也在搏鬥着越來越痛,當下宮本一雄放棄肘攻,雙手向前一伸,想盤對方腦袋,面罩男子偏頭閃過,宮本一雄一腳橫掃過來,前者沒有急速抽身後退,只是側移半步讓對方腳尖。
在腹部生出一抹刺骨疼痛時,面罩男子猛然爆射至前,灌注全部精力的一拳狠狠衝出,他剛纔不閃躲就是想借對方傷害的疼痛,靠着那份疼痛凝聚最後力量攻擊,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宮本離開。
一旦宮本一雄潛入幽暗樓梯,襲殺難度就會翻倍。
宮本一雄對面罩男子凌厲無比的一拳感到心驚,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退卻,一退就會失去先機,落入被動,再也無法離開鐘樓,因爲其餘黑衣人正從暗中緩緩靠近,於是,宮本一雄一沉臉色。
一拳轟了過去。
“砰!”
兩個拳頭撞了一個結實,這一次,宮本一雄卻不是隻退了兩步那麼簡單,而是幾乎要向前跌倒,面罩男子這拳蘊含古怪,表面上看起來是平擊,力道卻是向下的,讓宮本一雄的身體失去重心。
宮本一雄的腳步雖然沒有後退,卻被驚人的衝力震得氣血翻騰,胳膊麻木得幾乎擡不起來,但宮本一雄的氣血還沒有平復,面罩男子的第二拳又跟上來了,這一拳結結實實打中宮本一雄下巴。
“砰!”
宮本一雄的戰鬥經驗豐富無比,既然沒能避開,即緊縮下巴,緊緊的咬了牙關,將面罩男子的打擊力消化大半,避免大腦受到震盪直接昏倒的命運,不過儘管是如此,宮本一雄還是流淌鮮血。
但他終究是一個兇狠荒蠻的主,趁着面罩男子打中自己下巴、力氣用盡,他的身體一矮,低身一拳直擊對方身體,這一拳正打在對方的身體上,肋骨立即被打斷了一根,面罩男子立刻跌出去。
兩敗俱傷!
只是面罩男子心裡清楚,這一戰,自己是一個輸家,因爲宮本一雄是在強弩之末態勢擊傷自己,不過他更知道,宮本一雄已經沒有活路,趕來的十餘名同伴正堵住他的去路,後者殺不出去了。
“長拳?”
宮本一雄吐出一顆牙齒,呼吸漸漸變粗的他看着對手:“熟悉長拳的人很多,但精通者唯有華國部隊,特別是當初的十萬邊軍,你們是東方雄的人?也是,個人並不出色,但整體相當強大。”
宮本一雄似乎猜到了對方的來歷,一抹嘴角上的鮮血冷笑:“配合如此默契,出手如此狠辣,除了東方雄的兵,沒幾個勢力有這團戰能力,怎麼?東方雄要你們殺我?不知討的是哪筆血債?”
面罩男子喝出一句:“殺!”
十餘人如狼似虎的揮刀而上,面罩男子也不顧傷勢衝向宮本一雄,軍刀閃爍嗜血的光芒,宮本一雄也知道到了生死關頭,疼痛和血腥的氣息,讓他雙眸磷光大盛,怒吼一聲揚起匕首不斷揮舞。
噹噹噹!兵器在不太明朗的空間響起,間不停歇,雙方的動作都越來越快,越來越不能看清楚,也不知是誰受了傷,腥紅的血珠開始不時飛濺,衆人面孔都變得有些微微扭曲,顯得獰厲兇悍。
當六名黑衣漢子倒下的時候,面罩男子一刀砍中宮本!
“撲!”
宮本一雄頭顱飛出,一股血柱沖天而起。
宮本一雄身首異處,無頭軀體緩緩倒下,面罩男子渾身是血半跪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他身上至少有二十多處刀傷,可是見到人頭落地的宮本一雄,他的眼裡又涌出一抹笑意,摸出電話:
“報、、、宮本一雄、、、死!”
兩分鐘後,面罩男子他們提着一顆頭顱離去,每個人身上都揹着一個或死或傷的同伴,在他們剛剛站在主幹道的時候,一列車子就恰好開到他們身邊,隨後就載着這一行人迅速離開這事非地。
此時,趙恆正從閣樓閃出,回想面罩男子的背影:
“蔣長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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