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巴黎究竟有多少教堂,沒有人實實在在的統計過,如果把容納幾十人的教會場地都算上,據說超過一千,其中的巴黎聖母院,更是成爲世人皆知的天主教聖地,每天有無數遊客來來往往。
巴黎,這是一座擁有無數教堂的城市,如果能坐着直升飛機從上空俯瞰,就會發現,整個巴黎,彷彿是迷宮一樣錯綜複雜,有着大大小小的教堂點綴,而每座教堂又都有着虔誠和真誠的信徒。
中午時分,巴黎聖母院,繁忙整個上午的教會人員都去吃飯、休息,雨水卻依然淅淅瀝瀝飄飛,冷風以舒緩節奏吹拂着樹木,發出嘩嘩輕響,風還把落葉捲起又吹落,一切都是那樣靜謐安詳。
不過今天註定有一絲不同,在教堂最偏僻無人的停車場,一輛甲克蟲的麪包車和一輛嶄新的福商務轎車,從相對的兩個方向,穿過山脊一般的教堂陰影,緩緩駛近,在相距十米的狹道上停下。
但兩部車子都沒有熄火,彼此車門彷彿約好似的,嘩啦一聲同時打開,從每輛車上,都走下三個人,雙方的爲首者,戴着墨鏡,跟隨者身材高大,面容冷峻,右手鍤在懷裡,警惕的東張西望。
“熊王!”“孔王爺!”
雙方爲首者各自報出自己的旗號,隨後又拋出一個接頭數字,避免被其餘勢力搞鬼,確認雙方身份沒有水分後,麪包車上就擡出來一個人,身穿病服靠在輪椅上昏睡不醒,一手一腳裸露假肢。
周氏領隊上前查看輪椅小子面貌,先是調出照片和指紋對比後者身份,確認不是僞裝者時,他又打開攝像功能通話,把輪椅小子的狀況現場反饋給孔王爺,沒有多久,耳機傳來一聲淡淡指令:
“是江破浪,把他帶回來!”
兩番比對沒有異樣,又見孔王爺親自作出判斷,所以周氏領隊也就不再探究,揮手讓兩名同伴把江破浪擡上車去,同時還向黑手黨領隊點點頭:“他是江破浪,謝謝你們,孔王爺感謝熊王。”
“熊王也希望兩家和睦!”
黑手黨領隊沒有太多欣喜,輕描淡寫拋出一句就轉身,他們今天只負責把江破浪送到這裡,接下來要做什麼就不是他們定奪的事,沒有半分鐘麪包車就噴着尾氣離開停車場,很快就不見蹤影。
周氏成員把江破浪小心翼翼擡入車裡,拿出探測器檢查他的輪椅,確認沒有跟蹤器和追蹤器,他們才把輪椅丟入行李箱,隨後又對江破浪全身進行了查探,按照孔王爺的吩咐不漏掉任何失誤。
“想不到,熊王還真歸還了江破浪。”
此時,距離他們不遠的一輛車子,戴着帽子的葉長歌瞥過半死不活的江破浪,隨後向趙恆露出一抹苦笑:“雙方爭鬥這麼多年,仇恨說放下就放下,該說熊王窩囊,還是該贊他能低得下頭?”
葉長歌一度以爲熊王是放長線釣大魚,通過釋放江破浪來追查孔王爺的下落,如今見到黑手黨成員匆匆離去,又見到周氏檢查嚴密,就清楚黑手黨不可能追蹤,也就證明熊王是真心實意放人。
暫時從秦霜霜事件中走出來的趙恆,今天出現在這只是想確認江破浪,看到周氏數番查探最終把人留下時,趙恆就知道江破浪沒有水分:“我們出手是註定的,只是我依然想看看熊王表現。”
趙恆揮手讓葉長歌離開停車場:“熊王在這個環節沒有表現,那就剩下最後一個環節,如果他真的什麼都沒做,那就證明是鐵了心跟周氏和談,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寧願讓黑手黨動亂起來。”
熊王真的跟周氏和談,趙恆不介意殺掉這教父。
趙恆對於江破浪死活沒多少興趣,當初砍掉他一手一腳的時候,趙恆就已經不再把他當作對手,所以今天雖然見到他出現面前,但趙恆卻沒有半點殺機,而且趙恆想要給熊王最後的表現機會。
葉長歌卻是一愣:“熊王還能表現?”
趙恆點點頭:“最後一個機會。”
五個小時後,轉悠大半天的商務轎車緩緩駛入和平花園,在進入的時候江破浪依然被細細檢查一番,確認沒有什麼危險江破浪才被允許從車裡推出來,然後在兩名醫生護送中來到孔王爺面前。
一名醫生踏前一步,主動向孔王爺彙報情況:“孔王爺,我們回來的路上對他檢查了五遍,身上沒有攻擊羣武器也沒有炸藥,我們還在外面繞了五個小時,百分百保證黑手黨成員沒有跟蹤。”
在孔王爺微微點頭的時候,這名醫生又補充一句:“我們還檢查了江少的身體狀況,雖然斷手斷臂有一些日子,還安裝上了假肢,但他身體依然很脆弱,精神也是恍惚,應該受過不少虐待。”
“他現在連常人都不如。”
或許是下雨的緣故,孔王爺今天多加了一件衣服,他搖着扇子望向渾渾噩噩像沒睡醒的江破浪,嘴角輕輕巴塔一下:“黑手黨下手真是狠啊,好好一個江大少,被他們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一手一腿都沒了,這還有價值嗎?”
朱家燕也冷眼看了江破浪一眼,點點頭相似的觀點:“是啊,看他傷成這個樣子,沒有一年半載怕是恢復不了精神,如果要讓他能做點事,更需要三五年時間來培養,周氏怕是要白養他了。”
孔王爺晃動一下扇子,近距離審視江破浪,他看得出後者精神恍惚,淡淡一笑:“有沒有價值留給周老決定吧,或許會給他安排一個福利院養老,我們把人接回來和確認黑手黨誠意就足夠。”
“醫生,給他打幾針,待會我要他跟周老視頻。”
孔王爺向兩名醫生髮出指令,隨後拿出電話向老主子彙報,只是還沒有撥出完整號碼,手機就先刺耳的響起來,孔王爺瞄了一眼,戴上耳機接聽,傳來熊王渾厚的聲音:“孔王爺,下午好!”
在孔王爺微微訝然熊王把電話打來這裡時,歐洲熊王又發出一陣洪亮笑聲:“今天下人做事太粗心太急躁,只記得把江破浪匆匆送到接頭地點,卻沒有把一份視頻帶回給你,真是不好意思。”
孔王爺低聲喝道:“什麼視頻?”
此時,醫生正揮手叫來兩名荷槍實彈的周氏護衛,讓他們幫忙把江破浪擡到一張活動病牀,隨後就取出興奮劑對江破浪進行治療,孔王爺想要江破浪精神好點面對周氏,他們自然要全力以赴。
兩名護衛小心擡起江破浪。
“關於三小姐的視頻!”
熊王保持着威嚴十足的態勢,吐字清晰的回道:“我現在給你傳一份吧,本來我想傳給周老的,可是周老太忙,我又擔心他傷了身子,所以還是先傳給孔王爺吧,畢竟你是周老最信任的人。”
還沒等孔王爺說些什麼,一份視頻就傳過來,孔王爺和朱家雁皺着眉頭,不知道熊王葫蘆裡賣什麼藥,於是暫時丟下江破浪轉身,把傳來的視頻切換到大屏幕上,沙沙幾聲後,屏幕瞬間清晰。
屏幕上,孔王爺見到,江破浪一刀刺在韓花棠肩膀,迸射出一股濃稠血水道:“不過我不喜歡對女人施暴,我比較喜歡女人主動伺候我,三小姐,我可以不殺你們,甚至可以讓你遠走高飛。”
“但是,我要你給我一次!”
在孔王爺和朱家雁的臉色鉅變中,畫面上,江破浪正臉色猙獰站在懸崖邊緣怒吼:“三小姐,你死都不肯跟我回去,你要跟他在一起,我現在成全你們,總有一天,我要讓周氏百倍彌補我!”
畫面流暢,人物清晰,這視頻不可能是僞造,孔王爺和朱家雁臉色頃刻難看,原來三小姐墜崖另有真相,韓花棠和周媛媛原來不是殉情,是被江破浪這個畜生威迫墜崖,他還想要糟蹋三小姐。
最讓孔王爺憤怒的是,江破浪要讓周氏百倍彌補。
一直以爲江破浪是一個可用的奴才,沒想到是如此畜生和人渣,當初真應該把他和周七娘去浸豬籠,孔王爺還想到了周不羣的重殘,心裡莫名顫抖了一下,莫非周不羣的重殘也是江破浪所爲?
“這畜生!”
孔王爺扭頭望向江破浪,眼裡迸射殺機:“給我殺了這混蛋!”話音落下,渾渾噩噩的江破浪瞬間睜大眼睛,渾濁眼神變得如寒霜清冽,不帶絲毫感情,他一把抓住醫生針筒,扎入護衛脖子。
一股鮮血頃刻爆射出來。
下一秒,他拔出護衛腰間槍械,對着孔王爺就是一槍。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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