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和音樂盒真是趙恆送的?”
翌日清晨,清冷的晨風送爽中,歐洲熊王看着茱莉雅等人軀體,臉上劃過一抹歉意和無奈,似乎沒想到短短一天就陰陽相隔,隨後望着憔悴兩分的布萊爾問道:“趙恆在生日禮物做了手腳?”
遭遇昨日事件心態改變不少的布萊爾,把目光落在遠處的花叢中:“我問過卡米爾,蛋糕和音樂盒確實是趙恆送的,她只是想要露西能夠開心一點,所以就跟趙恆調轉了禮物躲過我們甄別。”
“我查過蛋糕和音樂盒,沒有任何問題!”
布萊爾嘴角牽起一抹弧度,語氣帶着一絲低落帶着一絲凝重:“沒有毒素沒有炸彈,就是純粹的音樂盒和蛋糕,如果裡面蘊含殺招我沒有查出的話,那隻能說明趙恆手段更加高明更加恐怖。”
布萊爾又補充上一句:“其實,生日禮物有沒有殺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趙恆心機和手段,不是我們隨隨便便可以抗衡,我現在算是明白,爲什麼這麼多人想要他死,他卻始終活得好端端。”
“他的過人之處遠非常人能及。”
他輕輕咳嗽一聲:“想一想他出手的可怕,每一招都落在我們的軟肋,西西里的醫藥公司,生日禮物的威懾,哪個不掐着咱們命門?他能找得到我們秘密基地,他能把卡米爾調換禮物算進。”
布萊爾扭頭看着老夥計,吐字清晰開口:“咱們跟他對抗就完全是刀尖上跳舞,一不小心就會被一刀穿心,咱們誰也不知道他有多少底牌,誰也不知道他還有什麼底牌,這一局根本玩不起。”
他捏出一盒雪白的雪茄,遞給歐洲熊王一支:“昨天如非我和露西跟他有點交情,如非他看得出我們的糾結,也知道熊王你的苦衷,布萊爾山莊怕是被他血洗,此刻我也怕是成爲冰冷屍體。”
“這趙恆的確夠能耐。”
歐洲熊王把玩着雪白的雪茄,眼裡綻放着一抹光芒道:“他究竟是怎麼找到醫藥公司的呢?連周氏都無法鎖定我們的秘密基地,趙恆一個外來戶卻能直搗黃龍?這件事究竟哪裡出現了問題?”
布萊爾呼出一口氣,搖搖頭回道:“這個不清楚,只能說趙恆手段過人,如今醫藥公司被趙恆炸得面目全非,星博士也被恆門帶走不知去向,所幸趙恆不想把事情做絕,所以沒動秘密基地。”
他把雪茄叼在嘴裡卻沒有點燃:“不然他連轟掉秘密基地的舉動都不用做,只要把它向世界媒體公開,咱們就很大機率身敗名裂,意大利政府也會跟我們劃清界限,到時我們不死也要重殘。”
“對了,趙恆還要我給你帶一句話。”
布萊爾還想起了一件事,壓低聲音開口:“他說熊王日理萬機無法理會星博士一事,那隻能他親自動手抓拿了,希望你能讓恆門把星博士平安帶回華國,作爲回報恆門就不向媒體公佈基地。”
“看來我要親自跟他談一談。”
熊王臉上多了一絲凝重,聲音清晰而出:“無論如何星博士都不能出事,雖然我只是剛涉及黑手黨這些機密,但我知道星博士在其中的重大作用,昔日我恨不得殺掉她,如今卻註定要保她。”
這就是位置決定的無奈,熊王還拍拍布萊爾的肩膀,聲音保持着低沉:“這事情是我挑起的,命令也是我下達的,就由我自己來善後吧,趙恆沒有把事情做絕,那就表示雙方還有周旋餘地。”
布萊爾臉上沒有太多欣喜,只是把目光轉到茱莉雅他們身上:“那混蛋就是一個惡魔,昨天我還以爲他開着車離開就算告一段落,誰知一分鐘不到就殺個回馬槍,十多名兄弟當場死在槍下。”
“茱莉雅殘留一口氣,結果被他活生生碾死。”
他想到昨日事件就微微牽動嘴角:“雖然我也算是殺過不少的主,手上鮮血只怕也不輸給趙恆,但如此兇殘卻是第一次見,手段令人髮指,這種人,一旦他起了殺心,咱們一生都要做噩夢。”
熊王自然也清楚趙恆的做事方法,再次一握小夥伴的胳膊:“放心吧,雖然昨日驚心動魄還橫死十多名兄弟,但也昭示出趙恆對我們的真誠,他是真不想跟我們爲敵,不然已經大開殺戒了。”
“他的真實態度比什麼都重要。”
隨後,熊王話鋒一轉:“周氏過幾天就要派人來法國,聽說是尋找江破浪的下落,當然,這更多是一個幌子,本質還是看我們有沒漏洞,大家做事要小心點,免得被對方掐住軟肋造成傷害。”
“或許我該先發制人。”
布萊爾聞言眯起了眼睛,手指止不住攢緊:“烏管家死了,周七娘被囚,周不羣廢了,周媛媛九死一生,周光王變成一堆白骨,江破浪也落在我們手裡,周氏這次會派什麼人來呢?周柒柒?”
熊王眼裡呈現光芒:“我情願周氏把孔王爺派過來也不想周柒柒出現巴黎,周柒柒或多或少會影響趙恆,這很不利於我們對周氏的行動,所以我寧願那個老不死的出現,也不想周柒柒顯身。”
布萊爾咬着雪茄晃動一下,隨後苦笑一聲回道:“放在昨天之前,我肯定要說你幼稚,過於高估趙恆實力而蔑視陰狠的孔王爺,但經過昨日一事,我不得不說你是對的,趙恆纔是最可怕的。”
熊王嘆息一聲:“一切看老天安排吧!”
“我負責接待周氏?”
此時,在巴黎一棟奢華大廈內,一身正裝的唐思龍坐在旋轉椅子上,看着視頻上的老頭子微微訝然:“這擺明就是讓宗親會跟周氏站在一起,這豈不是會招惹黑手黨?風險會不會大於收益?”
視頻上的老人沒有太多情緒起伏,只是重重的冷哼一聲:“我還有選擇嗎?一切還不是你的魯莽造成,你不僅在壽司店得罪阿道夫,還僱傭殺手假冒趙恆半路伏擊,人沒殺死反倒麻煩不斷。”
“有這事?”
唐思龍神情微微一怔,隨後瞬間坐直身子道:“父親,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對沒有派人殺阿道夫,上次衝突後我就儘量避開他,再說襲殺他的後果我難道不清楚嗎?我怎會派人對他下手。”
“就算我真要幹掉他,也要等投標後再動手啊。”
唐思龍給自己辯解着:“這個節骨眼上做事實在侮辱我的智商,啊,我知道了,肯定是父親跟阿道夫家族和談,讓阿道夫心裡不爽,爲了擴大事情也爲了對付我,他就自編自導自演一齣戲。”
“對,肯定是他玩苦肉計,想要藉機害我!”
唐思龍想到那瘋子就一捶桌子,不僅當衆羞辱他澆了一杯茶水,如今還自編自導打壓自己,讓唐思龍遭受二十年來的憋屈,他發誓將來有機會,一定要捅阿道夫一刀,不然難於出這一口惡氣。
白髮老人的神情沒有波瀾:“不管此事真相如何,我已經擺平,我已經跟阿道夫家族通過電話,和平解決了這件事情,阿道夫依然不會找你麻煩,你不用擔心阿道夫的無理取鬧和打擊報復。”
老人語氣呈現着一股信心:“他始終不敢越過家裡的底線,你就不要再糾結此事,安心接待周氏使團爲上,我們唯有站在周氏陣營,才能獲得周氏強大支持,也才能打消阿道夫的報復念頭。”
“畢竟阿道夫向來尊敬周氏、、”
老人保持着低沉聲音:“周氏一句話比他父親指令還有效,所以哪怕站隊會承受黑手黨打壓,我們也要堅定不移的跟周氏共同進退,還有,你要向周氏解釋,你爲何要跟同民會聯手的原因?”
“周氏對此相當不爽,你要全力化解他們心結。”
唐思龍腦袋變得疼痛:“明白!”他想問這次是誰帶隊,但白髮老人已經一把掛掉電話,他只能嘆息一聲丟下手機,隨後,他拿起一個電話打了出去:“冷纏纏,趙定天的投資戰略找到沒?”
他相信,周氏見到報告,什麼心結都必消。
“唐少,不好意思、、、”
幾乎沒有等待,唐思龍的耳邊很快傳來冷纏纏的聲音,疲憊、恭敬、還有一抹興奮:“家裡出了一點事,耽誤了兩天、、我已經從父親的檔案室找到戰略報告,我今晚就把原始報告送巴黎。”
“好,今晚十二點,一定要送到!”
唐思龍冷冷開口:“不然你就沒價值了!”
ps:謝謝蕭六朗打賞作品10000逐浪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