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劇院不大,只能坐下近百人,平時就是曲高和寡的精英聚集場所,不過地方小也有好處,那就是讓趙恆一目瞭然,此時座位基本上已經坐滿人,再加上播放的音樂,整個場面顯得優雅祥和。
在座位的正前方是一個兩米多高的表演舞臺,奢華的表演臺有兩百多平米,顯得很是寬大,是所有燈光匯聚之地,今晚的表演舞臺最上方,寫有金光璀璨的條幅大字:十面埋伏!京城戲劇團!
後面還有梅大師出席字眼。
在表演臺正對下方的最佳看臺,有十個分外突兀醒目的位置,跟背後觀衆席位拉開了兩米距離,那是專門給杜夫人這樣身份的人所留的,趙恆今晚也借光坐在杜夫人身邊,準備欣賞今晚好戲。
門口,杜家保鏢和安保人員一絲不苟盤查進入觀衆,別說是攻擊性的刀槍,就是一把裝飾用的小刀也不能進入,有杜夫人撐腰,杜家保鏢做事很是雷厲風行,數名不肯妥協的觀衆直接被趕走。
趙恆帶來的保鏢也分立兩邊,掃視着全場動靜,儘管普通高手難於近趙恆的身,外面也還有兄弟支援,小劇場來的也都是有身份之人,但出於對趙恆的安全考慮,數人還是保持着應有的警惕。
“華海最近不太安寧,安全第一!”
杜夫人在趙恆看向門口時,伸手輕拍趙恆的手背,今晚的杜夫人雍容華貴中,還帶着一絲嫵媚,就像是隻波斯貓一樣輕靠在椅子上,她的身子微微上翹,讓人頓覺其神態間有種說不出的魅力。
趙恆不知是不習慣杜夫人的溫柔,還是肌膚之親讓他尷尬,他不着痕跡的擡手撫起頭髮,避開杜夫人沒有收回去的手,隨後輕笑點點頭:“夫人言之有理,小心駛得萬年船,如項王小心點、”
“何至於被漢軍十面埋伏?”
杜夫人讚許的瞥了趙恆一眼,把幾碟精緻點心推了過去:“年紀輕輕就有這份不急不躁的火候,趙恆,你確實不簡單,怪不得葉師師張嘯林甚至我也栽在你手中,看來我終究是看走了眼啊!”
“不過所幸現在也不晚,咱們化干戈爲玉帛了。”
在華海沉浸這麼久,趙恆爲人處世越發變得老練起來:“謝謝夫人大度,正如我在竹林小築時所說,只要夫人抹掉昔日恩怨,趙恆心中就絕無芥蒂,無論如何,我和子顏都希望得到你祝福。”
“祝福?”
杜夫人嘴角掠過一絲笑意,輕嘆一聲回道:“我當然祝福你們百年好合白頭偕老,不過杜丫頭向來是一個固執的孩子,現在處於熱戀期對你百依百順,以後日子久了難免任性,你要多擔待。”
趙恆擡起頭看着舞臺燈光,他總感覺那束燈光有些刺眼,所以微微挪揄位置躲開晃眼,隨後對望過來的杜夫人笑道:“夫人請放心,我會好好呵護子顏,怎麼說,她也是我在華海的最大助力。”
“喜歡你這坦誠性格。”
杜夫人眼裡再度掠過一絲讚許,接過話題回道:“善於借勢是你最大長處,你不會爲了所謂面子和骨氣就死撐,我最討厭固執可笑的年輕人,棄掉關係人脈不用,硬擺出自己打江山的樣子。”
杜夫人冷哼一聲:“說好聽點叫志氣,不好聽點叫愚蠢,所幸你不愚蠢,你還很聰明,你在華海沒有什麼根基,但卻把身邊朋友全利用起來,這份聰明讓你少奮鬥十年,趙恆,我很欣賞你。”
沒錢,沒權力,沒背景,沒地位,就是這樣一個曾讓人鄙夷的四無傢伙如今卻站在華海尖端,甚至連她這個華海第一夫人都被打了兩槍,杜夫人心裡不得不驚歎,趙恆確實是一個逆天的存在。
趙恆很坦誠笑道:“有用不用,確實愚蠢!”
說到這裡,趙恆還淡淡拋出一句:“而且我臉皮夠厚!”不知道有多少公子少爺們天天戳着他的脊樑骨罵,罵他不過是一個靠着女人上位的小白臉,倒鍤門的男人是可恥的,但趙恆安之如素。
“孺子可教!”
杜夫人一捏裙襬:“收服第一樓,滅掉張嘯林,還最大利益地謀取了清幫,你有今日成就出乎我的想象,但是我送你一句話,無論你走得多遠爬得多高,都不用拋棄子顏,也不要讓她傷心。”
趙恆深深呼吸:“我此生必定善待子顏。”葉師師是他第一個女人,杜子顏則是他的初戀,讓他能夠涌動一抹青春的悸動,趙恆相信,無論怎樣天荒地老,都能記起揹着子顏行走校園的畫面。
這樣的女孩,他會珍惜。
“希望如此!”
杜夫人靠在椅子上,端起茶杯輕吹了兩下:“只是你有一件事需要知道,儘管華國三妻四妾的現象很普遍,連天雄這樣的奇男子也有不少女人,但是子顏未必會如我坦然般接受你妻妾成羣。”
“別說你跟葉師師沒有勾搭。”
杜夫人不愧有着優秀女人的直覺,手指輕輕抹過杯子邊緣:“葉師師這樣嫵媚的女人,整個華海九成九男人都想跟她上牀,你跟她翻雲覆雨也很平常,所以你沒必要在我面前掩飾你們關係。”
“我能接受,杜天雄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她低頭抿入一口茶水,紅脣輕啓嘆道:“但子顏卻未必能夠面對,總之,這件事你小心處理,我們不在乎你跟葉師師結合,但也不想見到小丫頭爲這事傷心,所以你們暫時能隱瞞就隱瞞吧。”
趙恆微微坐直身子:“趙恆有分寸。”
杜夫人點點頭,話鋒偏轉:“我相信你。”接着她想起一件要事:“丁家有沒有找你麻煩?丁嘉良用一腿換來丁家的平安,也讓杜家和丁家關係破裂,他們不敢找杜家麻煩,應該會找上你!”
女人放下茶杯:“如有麻煩儘管說,隨時可讓丁家萬劫不復。”她眼裡迸射出一抹殺機:“丁氏兄妹竟然對子顏下藥,如非念着那一點交情,我早把丁家踩入深淵,豈容他們繼續呆在華海?”
“沒有!”
聽到杜夫人不含感情的言語,趙恆心裡莫名掠過一絲寒意,要知道,杜夫人不久前還把丁三少當成華海接班人,還不顧代價要踩滅他來成就丁三少,現在卻神情冷漠的轉而爲他對付丁家上下。
趙恆清冷一笑:“丁家應該不敢找我麻煩。”
杜夫人瞥了趙恆一眼:“爲什麼?”
趙恆敲擊椅子邊緣的手一停,聲音瞬間變得低沉道:“因爲丁家不想徹底斷子絕孫的話,就必須學會安分。”趙恆此時的笑容極淺,衝擊力卻很強,乾淨的笑容沒有太多雜質,只有一種東西、、
讓人很不舒服的狂妄。
杜夫人愣了愣,這小子一如既往的霸道,向來強勢的她也沒想到趙恆會給出這樣一個回答,片刻之後杜夫人搖搖頭,似笑非笑的回道:“雖然很不服氣,但你還是讓我驚訝了,你真不簡單。”
她的裙子下襬從她膝蓋滑下來,露出了她修長的雙腿,她的腿均勻修長線條柔和,雪白的皮膚襯着紫紅的衣服,更顯得有種說不出的誘惑,杜夫人雙腿交叉,隨後望着燈光漸漸暗下的舞臺道:
“不聊了,看戲吧!看看項羽怎麼死!”
趙恆笑了起來:“每次都是項羽死,有點無趣。”
“我今晚有點期待、、劉邦亂刀分屍。”
話音落下,舞臺周圍燈光瞬間黯淡,刀槍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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