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鬼,你現在服不服?”
在華海醫院的特護病房,趙恆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看着五花大綁處理完傷口的中年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道:“我上次放你一條生路,結果三天不到,你又被我堵住拿下,你服不服?”
燈光慘白,病房生出清冷。
“要殺要剮,隨便。”
胸口已經敷藥但還在疼痛的中年男子,掃過身上的厚實繃帶嘆道:“無論我服不服,你都不會給我第三次機會,你這樣的主,在大排檔放走我已算仁慈,今天再度冒險堵住我,還放過我、、”
“那連我都會覺得你愚蠢。”
“廢話少說。”
趙恆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手指在桌子上輕輕一敲:“你上次說過,如果我這次再堵住你,你的命就是我的了,我不想殺你,因爲沒有意義,我要你從今天開始爲我賣命,不知有沒有問題?”
“你想收服我?”
中年男子已經探清趙恆的意思,臉上劃過一絲譏諷:“你覺得我會當走狗嗎?在金三角不少達官貴人重金聘請我加入,我都沒有理睬,你覺得我會給你賣命?對我來說,我適合做賞金獵人。”
他保持着自己的驕傲,望着趙恆開口:“再說,我這次輸得不服,我應該直接從門口闖出去,你能殺我措手不及,門口那些人未必能對付我,可惜了,我想得太多,不然怎會到現在這地步。”
“野鬼,我今晚給足你跑路機會了。”
在中年男子露出遺憾時,趙恆輕輕揮手,陸猛立刻端過一個托盤過來,上面有香菸有毛巾有礦泉水,全是賓館的東西,趙恆一指這些東西笑道:“我鎖定你行蹤後,放倒你有十種八種法子。”
“只要在這些東西下藥,你覺得我們需要動手嗎?”
中年男子神情微微一怔,在不知情的狀況下,自己對賓館是信任的,趙恆真在這些日常用品下藥,自己怕是連槍都沒摸出就被放倒,隨後又聽趙恆淡淡開口:“還有最簡單的法子,中央空調。”
“那你幹嗎不直接放倒我?”
中年男子臉上劃過一絲惆悵,這樣看來趙恆還真是給足自己機會,自己無法逃脫就不是運氣問題了,而是真的玩不過趙恆這地頭蛇,此時趙恆正笑着回道:“想要你輸個心服口服爲我所用。”
他還把自己的戰刀橫在中年男子面前,一本正經的補充:“你說,我如果不是想把你降服,我爲何要拿這刀跟你對戰?我隨便拿一把水果刀,你的臂膀當時都怕被我砍了,你有啥理由不服?”
靠!恆哥牛偪啊!
陸猛對趙恆佩服的五體投地,沒想到被司馬清忽悠的一把破刀竟然變成恆哥用心良苦,陸猛深深自責自己,以後一定要向恆哥多多學習,化腐朽爲神奇,隨後,他果然見到中年男子一臉苦笑。
“謝謝你良苦用心。”
中年男子目光平和下來:“只是我習慣了自由?”
“習慣了自由?”
趙恆眼裡迸射出一抹光芒,整個人變得意氣風發:“你也算是一個老兵了,也見識過金三角沙場的熱血,難道你就從來沒有心動過,自己將來有一天,和兄弟們並肩作戰踏平金三角成爲霸主?”
趙恆激情澎湃:“區區一個賞金獵人,還有所謂的自由,配得上你戰場幽魂的雄心?我不相信,男兒生於天地之間,本應頂天立地成就不朽霸業,殺幾個人領點賞金,跟一條狗有什麼區別?”
“我相信你是一個熱血男兒,我相信你心裡有一團火!”
趙恆一側戰刀對着繃帶劈下,也不知是否心裡戰意滔天,這一劈擊讓趙恆找到那抹玄妙之感,同時,繃帶應聲而斷,刀還是那把刀,但此刻卻多了一絲殺氣,讓趙恆頃刻多了無所不破的氣勢。
“如果你真的老了,那你就離開吧。”
趙恆的聲音忽然變得落寞,擡起戰刀一指門口:“我再放你一條生路,你回你的金三角去,繼續過你那殺人和被殺的生活,不,是沒半點意義的生活,不要讓我在華海見到你,否則殺無赦。”
說完之後,他就轉身向外面走去,對於這戰場幽魂,趙恆已經做了最大努力,是留是去由他自己決定,不過中年男子還想再殺他的話,趙恆絕不會給第三次機會,他會讓人把這傢伙直接除去。
“趙恆,我有一個條件。”
中年男子咳嗽兩聲,扯掉繃帶從牀上躍起:“我不參與這次圍剿行動!我知道你正想法子殺其餘賞金獵人,我也能夠根據習性找到不少人,但是我跟他們畢竟一起過來,所以我不想殺他們。”
“而且我相信你自己能擺平。”
趙恆回身,目光清冷:“準!”
“幽魂見過恆少!”
中年男子單膝而跪,咳嗽兩聲回道:“幽魂雄心早已熄滅,今日竟然被恆少點燃心中戰火,幽魂願意把自己交付給你,跟隨恆少征戰南北燃盡餘生,看看你我打下的江山究竟是一個什麼樣。”
“好!以後大家就是兄弟了!”
趙恆走過來把中年男子扶起,眼裡涌現着一抹熾熱道:“人生就應該精彩燃燒,喝最烈的酒睡最美的人,騎最快的馬殺最強的敵者,那樣的日子才痛快淋漓,兄弟齊心,必定會闖出一番天地。”
那張俊朗而剛毅的臉,帶着溫暖的微笑,那笑容裡,既有真誠的歡喜,又有着值得信任的安全,而目光卻冷銳森寒,駭人心魄,接着趙恆又補充上兩句:“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恆門兄弟。”
中年男子點點頭:“永不背叛!”
“對了,以後你別叫幽魂了!”
趙恆適時收回一抹激情,一如既往的霸道開口:“太拗口了!當然,我也不會再叫你野鬼,以後,你就叫鬼魂吧!這個名字順口多了,嗯,就這樣定了,你在這裡好好休息,我明天來找你!”
中年男子目瞪口呆,想要爭辯卻見趙恆已經走遠,隨後又搖頭苦笑回牀休息,他清楚趙恆的霸道性格,決定的事是不會更改,給他改名說是拗口,其實是趙恆要他記得,他已經走另一條路了。
他是恆門子弟!
這個陌生的身份既讓他凝重,又有一絲興奮和期盼。
“哥,你真相信他歸順?”
直下地下停車場的電梯裡,陸猛摸着背後的短槍開口:“你不怕他連夜跑了?那傢伙行蹤真跟鬼魂般難於鎖定,如果再跑掉怕是黑白無常都難捉回來,要不要我多找幾個兄弟在暗中盯着他?”
“不用!”
趙恆看着電梯閃爍的數字,淡淡一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他真的不想留下,那就由他自己離開吧,強扭的瓜不甜,不過以他那種性格,一旦做出這事,一生都會揪心自己的背叛。”
“此生十有八九毀了,所以我相信他投誠是真心。”
陸猛點點頭,率先走出電梯:
“明白了,不過應該讓他搞點投名狀安全。”
趙恆心裡早就有打算,聞言笑笑回道:“慢慢來,不急,如果把他偪急了會適得其反。”接着他話鋒一轉:“擺平鬼魂該進行下步追查,你給黑白無常打電話,儘快挖出其餘賞金獵人行蹤!”
正當陸猛摸出手機撥打時,一個電話先涌入進來。
刺耳的鈴聲,讓兩人心裡都生出不好預感。
陸猛接聽片刻,就訝然失聲:“什麼?黑白無常死了?”
ps:第五更砸上,有花花的兄弟多多支持。
謝謝南竺打賞作品100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