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趙恆想到殺越小小的辦法,司馬清先主動找上門來。
心不在焉吃着午飯的趙恆,見到沒穿警服的司馬清提着一個盒子出現,眼裡閃過一絲不解,這傢伙主動來找自己幹什麼?莫非是要他幫忙保護越小小不被殺?如果是真的話,那自己就要撞牆。
“司馬警官,中午好!”
趙恆漫不經心的挺直身子,捏着一雙筷子笑道:“這個時候找我不知有什麼事?”接着他又擺擺手道:“來得巧不如來得早,我想你該也沒吃午飯吧?來,坐,一起吃飯,豐盛的四菜一湯。”
“恭敬不如從命!”
全身充滿粗獷氣息的司馬清坐了下來,還把狹長的盒子放在旁邊一笑道:“我剛從一名收藏家的居處回來,因爲趕着來找你就沒吃飯了,傳聞第一樓酒菜精美,今日剛好讓司馬清大朵快頤。”
“司馬警官說笑了。”
趙恆揮手讓人上了一副碗筷,還讓人溫上一壺酒,接着纔好奇問道:“司馬警官,不知你有什麼事找我?竟然能讓你連飯都忘記吃,想必是什麼要事?不如現在說出來,免得我吃飯時也惦記。”
趙恆並非一個急躁之人,只是越小小的事讓他頭疼,昨晚思慮過四五個方案,結果都被葉師師輕而易舉推翻,所以他一大早就糾結越小小的事,現在司馬清百忙中來找自己怕也跟越小小有關。
不然,他此時應該在審案。
“你好像在擔心什麼?”
司馬清一眼看穿趙恆的心思,拿起那壺專門爲他燙的酒:“別擔心,我今天來只有兩件小事,第一就是昨天衝撞了杜家的家宴,讓你沒吃好杜老闆的酒菜,不過當時事態緊急,還請你見諒。”
趙恆夾起一塊魷魚,送入嘴裡後回道:“這件事於我來說不算什麼,你當時是執行公務,我怎會不近人情怪你?你我之間的情宜應該沒那麼脆弱吧?這事已經過去,以後大家就不要再提了。”
“第二件是什麼事?”
司馬清把一杯酒倒入嘴裡,嘆着一口酒氣開口:“第二件事就是關於我的承諾,你該記得你和陸猛兵器被警方收繳封存,再也無法從警局弄出來,我曾經答應過你,一定給你找一把刀彌補!”
“每一柄刀有每一柄刀的特性!”
司馬清臉上揚起一抹異彩:“而一柄刀的打製,有輕重、尺寸、長短、樣式、用料和手感等多項要求,鍛造方法更是多種多樣不一而足,干將莫邪夫婦的溶靈入爐法,歐治子的百鍛千煉法。”
“還有三國時俞道元的冷泉藥擊法等。”
在趙恆豎起耳朵聆聽時,司馬清又補充上幾句:“每一種方法煉出的刀功效都會有所不同,適合不同人的心性和功法,而要找到一柄適合自己的刀卻不是那麼容易的,比找好媳婦還要困難。”
“停停!”
趙恆忙揮手製止司馬清的闡述,捏着筷子作出痛苦模樣:“我只是想吃個雞蛋而已,不用知道老母雞是誰吧?你找到好刀就趕緊給我拿出來,說這麼多鍛造方法幹啥?我又沒打算轉行鐵匠。”
在趙恆的抗議中,司馬清把狹長的黑色盒子提了上來,手指劃過盒子按鈕輕車熟路的打開,隨後對着趙恆嘆道:“我這些日子除了處理公事,其餘時間就在找刀了,你看看它合不合你心意!”
盒子挑開,一刀赫然入目。
沒有狗血般的金光四射寶刀認主,也沒有發出轟鳴刺耳之聲,看着這把所謂的刀,趙恆甚至有些訝然,刀身黝黑,佈滿了劃痕,刀柄處纏着的細麻扁絲已變成深紫色,可以證明其年代的久遠。
趙恆放下筷子伸手把它拿了起來,之所以好奇摸它,是因爲不解司馬清爲什麼會把這樣一柄不起眼的刀,卻放在這樣精美昂貴的盒子,咋一看去,黑盒子能賣個幾千大洋,刀卻撐死三斤爛鐵。
他知道司馬清不會開玩笑,所以想要觸碰觸碰。
可右手握住刀柄時,趙恆卻立刻感覺出這柄戰刀的與衆不同,那是一種很舒適和玄妙的感覺,刀身彷彿忽然間變成了手的延續,而整個人又好像變成了刀的一個部分,一股說不出的水到渠成。
不過這種感覺很是短暫,剎那間就消失了,再也無法找回。
趙恆這才仔細打量起這把刀來,這把刀的樣式很是奇怪,刀柄和刀身完全是一體鑄造而成的,刀身寬闊,足足四指寬,刃口以魚肚鋒開口,這在一般刀中是很少見,因爲魚肚鋒開口難度極大。
一不小心就會把整個刀鋒的形體都給破壞了,唯一的好處就是這樣鋒口的刀不易捲刃,殺多少人都不會失去鋒利,只是這把刀給人的感覺真的很陳舊,就如一個古董,到了壽終命寢的時候了。
刀身的斑斑劃痕,彷彿在述說曾經經歷過的風雲歲月,趙恆手指在它上面輕輕滑過,抹過一條條痕跡,臨到漆黑刀刃時,那股舒服的感覺又從指尖稍縱即逝,弱弱,若隱若現,但卻真實存在。
只是當趙恆重新感應時,它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趙恆又試了幾次,卻再沒有那股玄妙之感。
“司馬同志,你調皮了。”
趙恆把目光落在喝酒的司馬清臉上:“你確定這是刀?”
“它的確是刀!”
司馬清看出趙恆眼中的意思,忙嚥下醇酒咳嗽兩聲回道:“傳聞它是華國開國領袖用過的戰刀,飲過不少敵人的血,只不過一次渡江時掉進江裡,最近、、不,上個月才被人無意中撈起來。”
“開國領袖用過的刀,你說是不是好刀?”
趙恆一時被這傢伙拿話堵住無法辯駁,隨後又聽見司馬清悠悠一笑:“這刀看着像廢鐵,那是因爲此刀在江底沉眠了近百年才被人撈起,經過百年江水的沖洗,刀魄盡失,所以纔沒了銳利。”
趙恆淡淡開口:“刀魄?”
司馬清一本正經地回道:“沒錯,人有人魂,刀有刀魄,萬物皆有靈性,當你全身心的投入到刀的世界中,你就能感應到它的熾熱,就能有與之共生命的體悟,那是一種可以託付生命的感覺。”
這是他從那收藏家聽來的,轉而全送給了趙恆:“趙恆,你是一個百年難遇的奇才,也是一名罕見的戰將,所以我相信只要你經常使用這刀,你將來一定會人刀合一,成就一番不朽的事業。”
趙恆不語,不知司馬清說的刀魄是不是自己剛握刀的那一刻感覺?不過,那種感覺真的再也尋找不到,但也就是因爲那種感覺實在太過於美好,使趙恆抓着這把刀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肯鬆手。
一見鍾情,情人眼裡出西施,怕是如此了!
“好!我要這把刀了!”
趙恆尋思將來自己能找到刀魂:“兵器的事兩清了。”
“好!兩清了!”
司馬清呼出一口長氣,他當時也是質疑這把刀的好壞,但見賣刀老頭說得天花亂墜,他就咬牙重金買了過來,如果趙恆不收就虧大了,所以他加上幾句話自我打氣:“放心,這刀絕對不錯!”
“花了我整整八萬塊呢。”
“你哪裡買的?”
“黃浦學院,一個收藏教授!牛校長也說這是好刀!”
司馬清一臉笑容道:“所以你要相信,它絕對是一把好刀!”說到這裡,他話鋒偏轉:“趙恆,你收了我這麼大禮,那就順便幫我一個小忙,我想要跟你談談越小小一事,警方需要你。”
他沒聽到趙恆迴應,卻見趙恆目瞪口呆:
“牛空空?完了,你被忽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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