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
原本還詫異這小子何方神聖如此耀武揚威進入大禮堂,大伯和大娘更是齊齊訝然低呼光頭大哥,但趙恆兩個字響徹全場後,七成賓客頓時震驚,竊竊‘私’語蠢蠢‘欲’動者全都像是雕石般呆滯不動。
即使不知道趙恆昔日的戰史和輝煌,前些日子在雍富樓斷掉錢唐江等人一指的風‘波’,也足夠讓人嗅到暗中涌動的兇悍和殺伐,所以全場連鎖反應般安靜下來,不知道趙恆要幹什麼也不敢窺探。
只是老老實實忐忑不安呆在位置。
在大娘和大伯喃喃自語他大哥他大哥時,張依伊和妞妞也是難於置信看着趙恆,這份震驚不是因爲知道趙恆身份和底細,而是他說出的話和流淌的殺氣,要知道,四周坐的嘉賓都非富即貴啊。
更重要的是,這裡還有杜夫人他們在場啊,打斷一條‘腿’,這是需要何等的彪悍和氣魄?張依伊和妞妞她們認定這小子十有八九是瘋子,不然怎會說出這種胡話?只是全場沉寂讓她們心裡一怔。
“趙恆,你——”
杜夫人聽到趙恆要動人見血的話,原本想要喝斥趙恆無法無天,可想到他向來胡作非爲的‘性’子,她又只能收起頤指氣使的態勢,轉而用長輩的溫婉態勢開口:“大好日子,你就不能安分點?”
“不能!”
趙恆毫不客氣的一口回絕,看着趙氏成員把各個出入口堵住,就揮手讓數十名漢子涌進觀衆席,準備把喬運財提供的人員揪出:“找仔細了,穿志願者服飾的,坐在位置的,全給我拖出來。”
數十名如狼似虎的漢子迴應一聲,隨後凶神惡煞的找起人來,整個坐席就如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波’瀾擴散,‘激’流暗涌,他們對着坐席上每一個男子都要湊身過去,狠盯猛瞅就如逮捕地.下黨。
金格格感覺到自己的尊嚴和權威被挑釁,要知道她可是一等一的國務委員,還是總統夫人,比起趙恆要高不少級別,今天整個禮堂也以她爲中心,當下聲音一沉:“趙恆,你究竟要幹什麼?”
“你不給我面子,也該給葉校長面子。”
她還補充上一句:“而且今天是北影畢業典禮,還有這麼多媒體朋友在場,最重要的是,今天是西‘門’慶和林曉麗的好日子,你這樣肆意妄爲還要見血,你覺得合適嗎?不覺得自己太過分嗎?”
錢唐江捕捉到錢子鼎狼狽不堪背後的畏懼,心裡微動也擠出一句:“趙恆,做事不要太魯莽太猖狂,憑藉着一時的‘春’風得意無法無天,遲早會遭到老天報應的,也會給王者衚衕的趙老抹黑。”
“低調做人,得饒人處且饒人,對自己也有好處。”
錢唐江眯起眼睛義正詞嚴,話一出口,周圍不少人點頭符合,在妞妞和劉海‘女’孩以爲趙恆會懼怕時,趙恆卻晃悠悠的踏前幾步,隨後毫無顧忌的伸出右手,直接拍打着錢唐江老臉,啪啪作響:
“錢唐江,一根手指斷的不夠是吧?”
在遠處大伯大娘和張依伊等人看得目瞪口呆時,趙恆卻拋出讓錢子鼎更加震撼的話:“我趙恆做事什麼時候輪到你教訓了?要不要我把你剩下的手指也砍斷了?或者再來九斤高濃度的高粱?”
看着這一幕,不少‘女’賓身邊自以爲是很久的男人一陣恍惚,飛揚跋扈,快意恩仇,曾是他們嚮往追求的‘精’彩人生,錢唐江努力掙扎兩下才躲開趙恆的手,臉上涌現一股憤怒卻不敢再多說什麼。
錢子鼎整個人都快癱倒在地上,英明神武官至部級的二叔的手指,原來是被趙恆王八蛋斷掉,這小子未免太狂了吧?勢力也未免太嚇人,再看他跟喬運財熟悉的樣子,他掌心莫名滲出了汗水。
他恐慌的看着觀衆坐席,擔心着一些事。
“趙恆,夠了!”
打狗要看主人,可趙恆完全不給面子,金格格見到趙恆當衆羞辱錢唐江,俏臉再度掛不住了:“做事適可而止!這裡是北影禮堂,不是你無法無天的地方,你把我和葉校長他們都當死人啦?”
在她準備揮手讓杜氏保鏢阻攔數十名漢子時,趙恆踏前一步看着她,悠悠笑道:“葉校長面子,我當然給,杜夫人的面子,趙恆也給,只是容許我先把人找出來再說,我可以向杜夫人保證。”
“我絕非胡作非爲,我是師出有名!”
趙恆還一指喬運財和林曉麗他們,臉上揚起一抹燦爛笑容:“今天是老二的好日子,見血確實有點不應該,但我相信他們能夠理解我所爲,所以夫人還是不要阻攔合適,免得大家生了和氣。”
喬運財和南唸佛齊齊笑道:“恆少放手幹!”
當張依伊震驚趙恆這樣對話杜夫人的時候,喬平庸笑嘻嘻的橫在中間打圓場:“杜夫人,其實你我都清楚趙恆的‘性’格,他雖然猖狂了一點,但做事還是向來有分寸,所以咱們靜觀事變如何?”
金格格臉‘色’微變,冷哼一聲:“蛇鼠一窩!”
“夫人英明啊!”
喬平庸聞言裝出一臉訝然,馬上笑着接過話題:“夫人真是英明,趙恆屬龍,也就是傳說中的大蛇,我是過街被打的胖老鼠,我一直藏着生肖怕被匪徒打小人,想不到夫人一語看破我們啊。”
面對這個老胖子,金格格徹底無言,也因爲喬平庸的調笑,沖淡了趙恆帶來的殺伐血腥,讓全場氣氛平緩了一些,只是於張依伊來說卻恐懼萬分,她見到錢子鼎安排的人,一個個被揪了出來。
“砰砰砰!”
沒有十分鐘,近百名身穿志願者服飾的青年被丟了出來,砰砰砰倒在禮堂的主席臺旁邊,趙恆冷笑一聲:“剛纔林曉麗出場的時候被小人算計,沒有掌聲,是因爲這些人威脅觀衆不準鼓掌。”
趙恆一腳踹翻一名踉蹌不已的小‘混’‘混’,隨後讓這些‘混’‘混’全部跪在主席臺面前道:“而且她之所以爆粗,是因爲聽到污言穢語,錢子鼎用特殊頻道羞辱林曉麗,所以她纔會按捺不住罵他畜生。”
看着不斷被丟在地上的青年以及趙恆的解釋,在場數千人一片愣然,想到他們剛纔要求自己禁止拍掌的舉動,又想起林曉麗剛纔的奇怪爆粗,他們開始偏向趙恆了,覺得林曉麗是被人算計了。
錢子鼎怒吼一聲:“胡說八道!誣陷我!”
“錢子鼎,本少跟你賭十根手指!”
西‘門’慶拍拍林曉麗的手踏了出來,眼裡閃爍着一抹寒芒:“如果找到你羞辱林曉麗的證據,你自斷十根手指,如果是恆哥誣陷你,我自斷一支胳膊,你不是一向很男人嗎?跟我賭一場如何?”
“我跟你——”
錢子鼎又是吼出一句:“我爲什麼要跟你賭?我是清白的爲什麼要跟你賭?”隨後他又看着杜夫人喊道:“夫人,我是清白的,西‘門’慶憤怒我搶了他的‘女’朋友,所以現在要找機會報復我們。”
在金格格微微皺眉的時候,趙恆已經晃動着身子,走到差不多近百的‘混’‘混’中:“老二,不急,事情一件一件來,先搞清這批人是誰唆使的先?”趙恆望着這些惶恐青年:“你們一條‘腿’斷定。”
“現在是另一條‘腿’的問題。”
趙恆十分直接跟這些不入流‘混’‘混’攤牌:“如果你們不把唆使者說出來,我會毫不猶豫打斷你們兩條‘腿’,你們也不要想着喊叫自己無辜,能夠找得出你們,我自然有證據釘死你們做過的事情。”
在他們下意識擡頭時,趙恆又淡淡一笑:“至少觀衆席賓客可以還原林曉麗出場事的真相,所以你們要打消喊冤喊無辜的念頭,然後你們不要想着隱瞞,最好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明白嗎?”
“這個時候講義氣,只會讓你們萬劫不復。”
“嗖!”
在趙恆話音落下,一個平頭青年猛地從人羣竄出來,小碎步移位,腳尖猛地蹬地,動若狡兔,就速度和爆發力而言,算得上一流的格鬥高手,時機角度的把握極其‘精’準,不給人留有反抗餘地。
而且力量驚人!
換了平常人確實只剩捱打的份,可惜還沒等他靠近趙恆,一道白影裹着一抹香氣爆‘射’過來,盡力一靠,身材修長有型的青年竟崩飛起來,狂吐一口血,撞入後方人羣,帶倒三五人,場面‘混’‘亂’。
葉師師輕盈落地,靠在趙恆懷中嬌笑:
“不要欺負奴家男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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