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香菸燙穿襯衫和皮膚,騰昇一抹焦灼氣味。
誰都沒想到陸猛如此囂張跋扈,中年男子嚎叫一聲踉蹌着向後退了出去,右手死死捂着被燙傷的左肩,眼裡閃爍一抹震驚和難於置信,兩名手下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他,免得他再度跌在地上。
只是在其餘手下低吼着要向陸猛撲去時,勉強站穩身子的中年男子又一伸手,制止如狼似虎的親信去擒拿陸猛,他目光銳利的盯向陸猛,透射着一股憤怒和寒芒,似乎想要判斷眼前小子來歷。
金錢興許帶給人一擲千金財大氣粗的揮霍快感,但權力才真正是上位者殺生予奪的長刀,殺人不見血,回顧漫長的歷史,多少狂放厚黑的鉅商富豪面對這把長刀,只有引頸待宰血濺三尺的份。
朱元璋時期富可敵國的沈萬三,清朝末年匯通天下的喬家,還有民國年代號稱華海霸主的黃家,遭滅頂之災的衆多世家巨賈,莫不見證權柄利刀的冷酷鋒利,反抗十有八九被宰的更悽慘一些。
中年男子雖然只是一個小所長,但心裡清楚權力的殺人不見血,因此被陸猛咋咋呼呼弄得不敢大意,只是見到陸猛年紀不過二十歲,他又涌起一抹獰笑,覺得這小子虛張聲勢,一握腰中短槍:
“動我?你他媽的動我?”
在林家人和卓少雲他們震驚陸猛的彪悍時,中年男子拔出槍械,眼露一股兇光低吼:“你踏平過貓頭嶺?你打殘過市長兒子?你踹飛過錢少?你還是總統的侄子?你他媽一個小子吹什麼牛?”
林家人見到中年人拔槍紛紛退後幾步,以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林曉麗想要上前卻被陸猛制止,隨後中年男子就踏前一步,槍口微微擡起對着陸猛的腦袋:“你以爲擡幾個人出來就能唬我?”
他讓兩個荷槍實彈的手下堵住樹蔭兩端,不讓其餘畢業生和賓客過來,也不讓林家人和卓少雲他們離開,隨後又一字一句開口:“你以爲找幾個黑衣混混來陪襯,就覺得自己是華國黑手黨?”
“你真他孃的幼稚!”
在林家人掌心出汗、陸猛不置可否的時候,中年人猛地擡起槍口:“知道接下來會怎樣嗎?我告訴你,你會因襲警罪被我打斷一條腿,還會被我折斷你拿菸頭的手,最後更會被我關進局子。”
中年男子咧咧嘴開口,臉上橫肉從生讓人心悸,看着緊張的林家人以及卓少雲,他越發斷定陸猛裝腔作勢:“媽的!冒充誰不好,冒充總統侄子,冒充駐軍師長,我這所長不是你能糊弄的!”
在不少林家人眼裡,他們對陸猛身份也是相當懷疑,不認爲這小子是什麼師長,唯有小綠茶目瞪口呆難於言語,她此時已經認出了陸猛,正是天涯盛會出現過的主,跟趙恆和西門慶他們一起。
她知道,這是硬梆梆的陸師長。
“所長?”
陸猛嘴角勾起一抹冷冷戲謔:“好,我今天把你撂了!別怪我囂張,只能怪你自己官太小。”他連當年的戰破軍都敢罵娘,錢子鼎照樣被踹飛,實在沒必要謹慎應對官場位卑職輕的齷齪角色。
如果這樣小角色都需要他小心翼翼,瞻前顧後,他的生活豈不太累,人生豈不太乏味?下一秒,陸猛打開自己的外衣釦子,嘴角勾起一抹戲謔:“來,動我,抓我去警局,帶的走算你牛叉。”
寒芒一閃!
在中年男子打出一個眼神時,側邊一名便衣像是鬼神附身暴射光芒,他瞬間拉近自己跟陸猛的距離,掌心還亮出一把匕首,閃電般捅向他胸口而非腹部,下手狠辣動作快準,顯然是訓練有素。
只是不等察覺到詭異的林家人驚嚇出聲,陸猛身影很巧妙的橫向側移,讓這一刀從腋下穿過去,恰好落空,而他的雙臂也瞬間夾緊,將那隻手臂夾在腋下,他嘴露微笑,還有一絲同情的目光!
“咔嚓!”
陸猛不等那個暗算他的傢伙抽出手臂,一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在那條手臂的關節處,勢大力沉!硬生生將那傢伙的大手臂折斷,對方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完全響徹了整個林蔭角落!
只是喊叫很快停止,陸猛脫臼他的下巴。
這一切不過是電光火石間發生的事情,在對方因劇烈疼痛而本能出現反應遲鈍的瞬時間,那一把從對方手中鬆開的匕首被陸猛右手繞到背後巧妙接住,然後劃出一道弧線抵在這個傢伙的腹部!
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收割這條生命
林家人嚇得膽顫心驚,差點就失聲尖叫起來,隨後就聽到陸猛冷冷一聲:“玩襲擊?光天化日還想要擺我一道?捅傷我,再把匕首往我手裡一塞,再扣個襲警之類罪名?玩這些,有點幼稚。”
“快放人,不然我們開槍了!”
中年男子忙擡起槍械,對着陸猛喊道:“放人!”
與此同時,其餘三名邊軍也都齊齊閃出一把手槍,熟知槍械的中年人掃過頓時一驚,全長一百八十毫米,全重一千克,槍管長九十八毫米,初速四百米,彈匣容量十二發,有效射程五十五米。
華國副官專用手槍。
這些槍械並不特殊也不稀缺,但是它具備精巧佈局,襙作簡單以及有精良的瞄具,所以它專門配置華軍中低層副官,市面上根本不可能流通,中年男子極度驚詫:“你們哪裡搞來這些佩槍?”
隨後他又臉色一沉,盯着陸猛他們厲聲喝道:“你們還敢私藏槍械,罪加一等,這次你們不把牢底坐穿,是絕對不可能出來,面對你們這些持槍匪徒,本所長有義務有責任把你們逮捕歸案。”
“所長?”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以前是,可惜現在不是了!”
中年男子猛地喝道:“誰說的?”
“我!”
一身便裝身材相似龐大的珈藍從後面走上來,中年男子或許不認識趙恆不認識陸猛,也可能沒有跟南唸佛打過交道,但對身處一線的珈藍是完全熟悉,警察部的指令幾乎都是由珈藍親自傳達。
陸猛見到珈藍出現,臉上劃過一抹玩世不恭笑容,一腳把懷中的警員踹了出去,後者撲通一聲倒地,悶哼不已悽慘無比,在兩名同伴攙扶下才起來,陸猛的狠辣,讓在場每個人都感覺到寒意。
見到珈藍一臉憤怒的出現,中年男子他們忙把槍械收起來,還齊齊低呼出一聲處長,珈藍根本沒有理會中年男子的恭敬,只是捏出一支香菸遞給陸猛開口:“什麼時候來京的?也不吱一聲?”
“剛到!”
陸猛揮手讓人也收起槍:“正要給你電話,沒想到先遭遇一件風波。”在整個南系成員中,陸猛跟珈藍的感情是最好的,除了兩人以前並肩作戰過外,最重要的是,兩人都是嫉惡如仇的性子。
見到珈藍跟陸猛一副熟悉的樣子,也就證明陸猛剛纔所言沒有水分,中年男子肥嘟嘟臉蛋展露的驚駭表情,上位者的氣勢蕩然無存,滑稽可笑,他不得不重新審視氣勢驚人的陸猛:真是師長?
他想想自己所作所爲,冷汗直流。
珈藍扭頭問出一句:“究竟發生什麼事?”
陸猛叼着剛剛點燃的香菸,緩緩吐出一口濃煙道:“我嫂子,他們一行人在這裡好好拍照,結果被這個什麼所長堵住,喊着叫着要抓人,我就踹了他一腳,結果他要打斷我的手腳銬進局子。”
珈藍側臉掃視中年男子等八人,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蕭殺的嚇人,聲音一沉喝道:“陸師長,你打的好,正是這些個別的害羣之馬,壞了警察部的名聲,你應該把他們的手腳給卸掉。”
陸猛從來沒有什麼得饒人處且饒人,一點面色難看的中年男子補充:“看他樣子應該是替人做事的,珈藍,我還以爲你和南少的警察部鐵板一塊,沒想到,下面諸多吃裡扒外的傢伙,小心。”
珈藍果斷一揮手:“來人,把他送去督察處。”
中年男子聞言肥嘟嘟的臉蛋劇烈抽搐,隨後就被數名南系成員帶走,陸猛看都沒有看這些人一眼,只是走到林曉麗面前一笑:“嫂子,區區宵小不要在意,你們繼續拍照留念,有事我擺平。”
“我倒要看看誰不長眼撞上來。”
林曉麗輕聲問出一句:“小胖今天過來嗎?”
“當然過來!”
陸猛笑了笑:“不過,他正在找一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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