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劇就是把美好的東西撕碎給人看!”
在錢氏旗下一處京城物業,錢子鼎正和張依伊坐在大廳吧檯上,面前各自倒着一杯殷紅葡萄酒,錢子鼎把手中電話緩緩放下,隨後看着面如桃花的女人一笑:“遊戲這麼久,是時候結束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還把目光投向窗外的花園,十幾個時尚男女正在園中空地燒烤,妞妞、劉海女孩等人身影全都能夠捕捉,一個個在夕陽中綻放着青春和活力,不過其中沒有卓少雲的身影。
在張依伊取得杜夫人青睞成爲總統辦和北影聯繫者、以及錢子鼎進入總統辦上班的消息傳開後,不管是校方還是昔日明爭暗鬥的同窗,都毫無例外的討好兩人,妞妞她們更是全力巴結張依伊。
張依伊現在對她們完全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當然,在佔據絕對優勢俯視這批姐妹後,張依伊也沒有再刻薄妞妞等人,以同情和施捨態勢跟她們來往,有空沒空就約她們出來陪自己解悶或散心。
就如今晚的燒烤,一個電話就把她們全部找來。
張依伊的眸子裡盪漾着一抹媚意,不需假扮清純給自己未來鋪路的她,越來越肆意綻放自己的魅力和內心:“給人希望,又讓人絕望,還是在自己至親面前顏面掃地,這會是何等的悲劇啊。”
錢子鼎把手機丟在吧檯上,捏起一杯紅酒笑道:“本來還想玩多幾天,可惜現在錢氏遭遇小人算計,瑣事纏身,我要把精力投放到錢家事務,也要準備去總統辦打雜,沒有心思陪他們玩了。”
錢子鼎搖晃着杯中的紅酒,一副厭倦紅塵看透人生的態勢:“最重要的是,這踩人遊戲已膩了,小胖和林曉麗明明過得很不好,卻偏偏裝扮成恩愛有加,刻意營造所謂的美好纏綿給我們看。”
他的眼裡迸射出一抹寒芒,一字一句的開口:“竟然這樣,我就一次性打掉他們僞裝面目,打掉他們的恩愛打掉他們的美好,把他們踩入萬丈深淵,讓他們和家人在近萬北影師生面前丟臉。”
張依伊點點頭:“最恨這種死撐的人。”
於錢唐江和張依伊來說,喬運財和林曉麗這對半路結合的情侶,應該在他們打壓和譏諷中痛哭流涕,至少日子過得不能太愜意太恩愛,唯有這樣,他們纔會有成就感纔會覺得傷害到林喬兩人。
可是喬運財沒有對張依伊尋死覓活,林曉麗也沒有懊悔失去好朋友,兩人像是完全遺忘錢子鼎和張依伊帶來的傷害,這讓他們相當鬱悶和不爽,這也是錢子鼎他們有空沒空找兩人晦氣的要因。
特別是張依伊想起喬運財當場撞破她和錢子鼎勾搭的神情,原以爲小胖子會對她作爲咆哮怒罵一番,結果卻是毫不猶豫轉身,這份灑脫乾脆利落到了決絕的地步,讓她的心底生出一絲絲不甘。
一絲絲憤懣!
所以儘管錢家生出變故張依伊百事纏身,兩人依然不忘記對喬運財和林曉麗捅最後一刀,因此聯手在畢業典禮設了一局,就在這時,身後玻璃門被人輕輕敲響,隨後短衣短裙的妞妞探出了頭:
“錢少,依伊,我烤了不少雞翅。”
她綻放出一抹燦爛笑容:“還有玉米,你們有空出來吃吧,冷了就沒有香味!”相比昔日跟張依伊的針鋒相對,妞妞此刻更多是一種討好和謙卑,即將畢業的她,期望張依伊能夠伸手扶一把。
她不奢望像張依伊那樣獲得大合歡的女一號角色,但希望張依伊能跟導演打聲招呼說幾句好話,給自己一個有點戲份的配角,或者錢子鼎給她介紹幾支廣告,這遠比她自己去爭取要容易很多。
如今競爭激烈的社會,娛樂圈更是殺人不見血,已不是願不願意潛規則獲得戲份的時代,而是被潛後有沒有效果的問題,妞妞自感她本錢不足,曾經有過的資本也已揮霍,因此只能曲線上位。
“好,我們就來!”
在錢子鼎目光沒多少興趣掃過妞妞一眼時,張依伊手指一點關閉平板電腦,看着對自己誠惶誠恐的妞妞一笑道:“謝謝妞妞姐了,讓你親自給我們烤東西真是不好意思,你論文有沒有問題?”
張依伊一轉吧檯的高腳椅,身子滴溜溜的轉過來,正面對着身材性感的妞妞補充:“如果感覺有問題的話,我跟你導師打個招呼,讓她給你一個及格線過了,免得打拼數年卻什麼都沒得到。”
妞妞聞言笑起來,隱藏好自己被施捨的不快,這年頭,爲了一點成就犧牲色相和身體都正常,又哪裡可能爲小小羞辱發脾氣,當下擠出一句開口:“謝謝依伊了,不過我問過導師,及格了。”
“那就好!”
隨口一問的張依伊沒有過多糾結,她也純粹是施展小恩小惠籠絡人心,什麼都即將擁有的她,又開始希望有口碑,一洗深夜送衣的打臉,隨後問出一句:“對了,你們不是跟卓少很好的嗎?”
她想起北影校園有過的衝突,卓少雲向錢子鼎叫囂日子難過,她現在想起就止不住冷笑:“他怎麼沒來京城?上次見他帶着你們跟我們抗衡,這次怎麼就不見蹤影了?知道玩不過躲起來了?”
上次被那小子肆無忌憚當衆叫板,還讓林曉麗掙得一口氣,張依伊對卓少雲也莫名恨上了,她實在想不清楚卓少雲是不是腦子進水,明知道錢子鼎要收拾兩人,還把卓家的廣告全部給林曉麗。
因此她眼睛微微眯起,帶着一抹怒意。
“兩人已經分了!”
妞妞一指正跟一名耳環青年熱烈交談的劉海女孩,臉上揚起一抹恨鐵不成鋼的恨意:“卓少雲也就是一個大騙子,他爲了挑撥我們跟你的關係,忽悠林曉麗有大背景,還威嚇我們不對抗你、”
“他就會找人弄死我們。”
妞妞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態勢:“我們剛開始被他嚇倒了,所以就跟着他胡鬧,在校園道跟你們叫板,後來發現他虛張聲勢,而且我們也不想做包子,因此就把他踢出了圈子,他們也分手了。”
說到這裡,她還補充上一句:“我們也跟他斷絕了來往,他原本還忿忿不平,後來聽到錢少進入總統辦公室,他就再也不敢找我們麻煩,灰溜溜的躲回香巷,估計兩三年內都不敢來京城了。”
錢子鼎抿入一口紅酒,淡淡開口:“可惜了,前段日子要給總統夫人面子,不方便對他做什麼,所以就忍了他的無禮,如果現在冒出來,我非弄死他不可,饒是如此,他躲在香巷也沒有用!”
“我打個電話給楊老闆,分分鐘把他弄死。”
張依伊和妞妞微微沉默,顯然能感受錢子鼎狠戾。
此時,一架波音八四四改裝的客貨兩用飛機緩緩降落在京城機場,飛機尾部貨倉門緩慢打開與地面相接,鑽出六個黑裝男子,隨後一輛黑色勞斯萊斯轎車呈現衆人眼前,格外長的車身錚亮光。
貴氣迫人。
黑色勞斯萊斯無疑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徵,買這樣一輛轎車必須經過嚴格的身份審覈,所以華國鮮有,鳳毛麟角的稀罕玩意,也有暴發戶私下將銀灰色勞斯萊斯美容成黑色,但純粹是自欺欺人。
在車子緩緩觸碰到地板的時候,機場一間貴賓室也走出了一批人,恰好站到勞斯萊斯的面前,南唸佛手指把玩着一束佛珠,嘴角泛起一抹溫和笑意:“這車來的真是及時,趕得上胖子婚禮。”
“珈藍,再給它搞個五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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