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少,我家在四環。”
在楊華強給錢唐江莫大打擊的時候,林徽因正坐在副駕駛座上,偏頭望着開着寶馬送自己回去的趙恆,從酒店出來之後,南唸佛也不知是真有事,還是刻意給兩人相處的機會,找藉口離開了。
趙恆對林徽因向來坦然,所以也沒有扭扭捏捏,更沒有往壞處想些什麼,於是就答應送她回去,倒是林徽因微微潮紅了臉頰,似乎有點尷尬兩人的單獨相處,這無形中昭示出她對趙恆動了心。
今晚宴會來去匆匆,看完錢唐江喝完一斤高粱和拿下九成錢氏股份,趙恆他們就滴酒不沾離去,沒有喝酒的趙恆,加上中午遇見的法拉利,讓趙恆也想過一過車癮,於是親自抓過寶馬方向盤。
趙恆笑了笑沒有迴應林徽因的話,只是偏轉車頭駛向另一條街道,他的心思在想到法拉利時莫名跳躍了一下,林徽因見到他若有所思的樣子,紅脣輕啓又問出了一句:“恆少,在想什麼呢?”
林徽因綻露一個溫柔笑臉望着男人,趙恆帶給她太多驚喜、太多慰藉,原先真怕趙恆跟杜夫人又衝突起來,或者錢唐江真的喝酒喝死了,那她將來只怕也會捲入政治恩怨中,那不是她能承受。
結果卻是錢唐江保得一條性命和趙恆贏得九成錢氏股份,這讓她再度感慨趙恆的能耐,女人都有虛榮心,雖然趙恆不是她的男人,但替她出頭就表示在意她,所以趙恆出類拔萃讓她相當高興。
“在想送你回去後去哪吃飯。”
趙恆緩緩回過神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回道,隨後還揉揉自己的腹部,今晚來喝這頓和頭酒,趙恆是完全空着肚子來的,中午的全聚德烤鴨又幾乎被胖子掃光,所以他此刻還真有點飢腸轆轆。
林徽因想到今晚動都沒動的酒宴,臉上笑容越發嫵媚嬌柔,她鼓起一抹勇氣開口:“恆少,你晚上沒吃飯啊?要不要我陪你吃點東西?我知道有個地方的宵夜很好吃,帶你去嘗一嘗好不好?”
說這些話的時候,林徽因微微直立身子,她今晚穿着緊身t恤,腰間繫着長袖衣,她側身扭着脖子,從圓領口露出一小角雪白的乳肌,芊腿修長,讓彈力褲繃緊,渾身撒發出輕熟明豔的魅力。
“好!”
趙恆原本想拒絕林徽因的好意,但見到她一臉興奮和期盼的樣子,而他又確實需要吃一點東西,於是就點點頭開口:“位置在哪裡呢?不過不要太遠了,我擔心你回去晚了,你父母會擔心。”
林徽因的父母早上就在趙恆安排下從蘇州飛來京城,除了讓他們一家幸福團聚外,最重要的是足夠安全,否則錢唐江隨便搞個小手段,兩位老人就有危險,他們也多少知道林徽因遭遇的困境。
所以早點回家可以讓他們安心。
林徽因心中一陣溫暖:“謝謝恆少關心!”隨後她就把吃宵夜的地方告知趙恆,趙恆再度一轉方向盤,車子像是利箭一般開了出去,迷離燈火中,白色寶馬的車身泛着淡淡光輝,低調,奢華。
隨着趙恆的漸漸加大油門,寶馬飛馳於京城主幹道,算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林徽因笑容如花,像是一個幸福的小女人,坐在副駕駛位雀躍無比地指點道路,還不引人注意嗅着趙恆身上氣息。
寶馬很快駛上高大恢宏的立交橋,拔地而起向四面八方延伸觸角的立交橋堪稱北京道路的標誌性建築,只是設計的不合理也讓它難於緩解京城堵塞,就如網上流傳的笑話,恐怖分子都繞暈了。
相比趙恆對京城道路的陌生,林徽因完全就是大師級人物,腦袋如導航,也正因爲她的指點,趙恆能夠從容切換一條條出入口,不至於一不小心又繞回原地,沒有多久,寶馬就駛上四環大道。
“嗚——”
就在這時,身後又傳來一陣跑車發動機的怒吼聲,趙恆漫不經心的掃過一眼,只見四輛豪華跑車從後來駛來,顏色迥異,一黑一白一黃一藍,速度極快,像是在玩命,看樣子是京城飆車一族。
林徽因聽到震顫人心的車子轟鳴聲,下意識扯住趙恆的衣袖流淌懼怕,小時候出過車禍差點橫死的她,至今對高速運轉的車子有陰影,趙恆此時卻看着漸漸靠近的跑車,嘴角牽扯出一個弧度:
“看來我不還是太讓畏懼啊。”
他這一句是針對南唸佛和喬運財中午所說,他的強勢回京,讓京城所有飆車黨都停止了活動,可現在卻依然有飛揚跋扈的傢伙,所以趙恆眼裡流露出一抹自嘲,隨後又把速度放慢到三十公里。
嗖嗖嗖!在趙恆降低速度的時候,四部豪車就如利箭一般先後駛過寶馬,裹的氣流讓林徽因長髮都飄起,下意識靠在趙恆身上,窗外更是捲起幾張碎紙,久久盤旋沒有掉下,可見車子的速度。
“嗚——”
就在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時,又一記更兇猛的發動機聲音傳來,趙恆下意識向後面掠過,視野只見一團火紅色車影爆射過來,還沒有等他看清楚車子和車主,對方已經駛過寶馬咬住了前方豪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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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恆凝聚目光望過去,就着車燈捕捉到紅色車影,他的臉上劃過一抹訝然,是她?趙恆認出這是中午見的法拉利,也就能推斷出車主是紅繩女孩,趙恆苦笑一下,也就只有那妞能玩出這水平。
相比衝過去的四部豪華跑車,紅色法拉利要高一個檔次,就在趙恆感慨世界太小時,驚變頓起!紅色法拉利咬住落後黃色保時捷,沒有絲毫停滯,砰!它直接加速撞在對方車尾,兇猛,狠辣!
“砰!”
在林徽因的驚訝眼神中,黃色保時捷頓時失去了控制,車頭偏轉一頭撞在護欄上,護欄被它硬生生撞斷,隨後又嗷嗷直叫撞上一棵樹才停了下來,安全氣囊全部彈出,車子也騰昇出一股白煙。
紅色法拉利一擊得手,並沒有過多的停留和查看,在趙恆玩味的目光中,它又向前衝了出去,像是一條毒蛇咬住第二輛黑色蘭博基尼,依然勢大力沉,後者尖叫着衝出了道路,側翻出十多米。
見到紅色法拉利發瘋般的追來撞擊,剩下的兩輛豪車更加奪命狂奔,只見法拉利車主,一腳踩下油門,身下的法拉利猛然提,在輪胎與地面高磨擦所帶來的尖銳鳴叫聲中,向着前方衝了過去。
高手始終是高手。
在尾隨過去的趙恆視野中,法拉利很快又鎖定綠色的捷豹,沒有絲毫留情,猛烈的撞擊下,跑車被震的從地面彈起,然後像酥化的餅乾一樣變形落地,兩車間的距離太近,衝擊力不可能太大。
所以綠色捷豹變形不是太嚴重,但車腰身的順滑曲線,卻已經只能說醜陋了,喪失了所有美感,看上去非常慘,尤其是那一瞬間,金屬變形撕裂所發出來的咯滋響聲,更是對耳膜的巨大折磨。
趙恆嘆息一聲:“這女孩真是彪悍。”
也就十多秒的時間,紅色法拉利追上了白色賓利跑車,沒有半點懸念,毫不猶豫的撞擊,白色賓利顯然也感覺到危險,惡向膽邊生放慢速度,隨後一轉方向盤,想要利用車身把法拉利擠出去。
法拉利根本沒有給對方半點機會,直接漂移出去躲開對方的攻擊,隨後對白色賓利側着的車身,轟的一聲撞了過去,雖然白色賓利全力躲避,但車身還是被前者狠狠撞中,打着圓圈翻滾出去。
下一秒,法拉利又竄了上去,毫不留情的再補撞一下,白色賓利徹底摔出了護欄,車輪四腳朝天在夜空高速運轉,法拉利車頭破爛不堪,但四部車子更是毀損嚴重,可謂是一車完敗四輛豪車。
隨後,趙恆又見到修長手指探出窗外。
依然是勝利手勢,依然是那一根刺眼紅繩。
趙恆不知道紅繩女孩跟四部車子主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但見到她如此乾脆利落的撂倒對方,還標誌性的露出勝利手勢,嘴角就下意識流淌一抹笑意,隨後,他想到還在身上的絲巾就一踩油門。
“小姐,你的——”
趙恆不是什麼登徒子也沒想借口搭訕,他想要把價值不菲的絲巾還給對方,只是當他車子剛剛駛到休整的法拉利身邊時,對方車窗悄然落下,還是那張精緻的臉:“想抓我?有本事追上我!”
下一秒,法拉利又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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