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個固執的孩子!”
在總統辦公室隔壁的休息室,金格格靠在沙發上喝着一杯滾燙清茶,隨後目光平和看着剛從醫院換藥回來的錢唐江:“趙恆答應放你一馬,不過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兩小時喝盡十斤高粱酒。”
錢唐江聽到金格格的話先是一喜,隨後又眉頭緊皺了起來:“十斤高粱酒不是問題,只是兩小時難度太大了,這個時間內喝入十斤酒,我就是不醉死也會撐死,夫人,難道沒有別的路可選?”
金格格輕輕搖頭,手指摩擦着茶杯開口:“怕是沒有了,那小子擺出要跟你死磕態勢,他向來也是趕盡殺絕的主,所以你不答應他的條件,你只能聽天由命了,或者把位置交出來息事寧人。”
錢唐江嘆息一聲:“那我情願拼了。”
金格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聲線平淡回道:“放心吧,我不會坐看你喝酒撐死,你今晚就跟我過去賠禮道歉,把姿態放得再低一點,只要能活命就是做狗也無所謂,關鍵時刻我會幫你圓場。”
錢唐江聞言如釋重負,隨後流露出一抹感激:“謝謝杜夫人!錢唐江這次如能逃得一條性命,錢家上下將會感激不盡。”他還從懷裡摸出一份合同:“夫人,錢氏院線最近錢荒,想要融資。”
在金格格臉上涌現一絲玩味時,錢唐江把合同打開攤在她面前:“不知夫人能不能好人做到底,投入一筆錢扶持錢家一把?三成股份三個億,當然,如果夫人覺得價格太高,咱們還可再談。”
每部電影在錢氏影院播放,錢氏都能抽四成左右的票錢,一部票房過億的電影,扣除各大成本,至少有兩千萬到錢唐江手裡,當年一部泰囧,錢氏就分得三個億,所以三成股份三億等於送錢。
“你我都是一家人。”
金格格瞄了面前的合同一眼,臉上笑容又多了兩分燦爛:“錢家有困難,我當然要扶持一把,總不能眼睜睜看着錢家崩潰吧?你下午把合同拿給連鷹,讓他給你支取三個億,算是一點支持。”
錢唐江忙出聲回道:“謝夫人!”
暮色四合,華燈初上,趙恆和南唸佛領着林徽因徑直走入京城酒店,在八樓的奢華餐廳一眼見到金格格和錢唐江,兩人正談笑風生呈現出緊密的合作關係,見到趙恆他們出現才把目光轉過來。
還沒有等金格格說些什麼,錢唐江已經站了起來向趙恆他們迎接,臉上堆積一股懺悔和歉意道:“恆少,南少,林小姐,晚上好,錢唐江昨晚給你們帶來麻煩,還請你們大人大量不要計較。”
錢唐江擺出一副知錯就改深深懺悔態勢,立刻讓林徽因生出一抹受寵若驚,看到他光禿禿的手指更是下意識憐憫,無形中原諒錢唐江曾經做過的惡事,趙恆和南唸佛卻沒有被鱷魚的眼淚欺騙。
“錢董事長,手指還痛嗎?”
趙恆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一把摟住錢唐江的肩膀笑道:“昨晚怎麼如此大意?連斷掉的指頭都忘記帶走?不然帶回去找醫生駁接一下,你又何必落個殘疾的下場?看來你真是喝醉了。”
錢唐江的神情微微一怔,隨後眼裡劃過一抹怒意,清楚趙恆在說風涼話,只是他此刻根本不敢發飆,反而揚起一抹笑容開口:“謝謝恆少關心,昨晚確實喝醉了,所以忘東忘西也忘了手指。”
錢唐江呼出一口長氣:“不過就算我當時清醒着,我也不會把手指撿起來,正如恆少說的,得罪了你就要有見血的覺悟,我衝撞了恆少,自然要受點懲罰,何況斷根手指也可讓我吸取教訓。”
趙恆看着錢唐江笑容旺盛的老臉,晃悠悠的拋出一句:“這麼說,我斷你手指反倒是好事了?既然你覺得我斷你手指可以讓你吸取教訓,那你不妨再斷上幾根,斷的多了,教訓也就深了。”
錢唐江的笑容變得呆滯:“恆少說笑了!”
“杜夫人,晚上好!”
趙恆沒有再跟錢唐江浪費口舌,輕笑着直接把他推了開去,完全不把他當成一回事,隨後拉開椅子在金格格面前坐下:“八點不到你就出現在這裡,看來你是誠心替錢董事長化解這危機啊。”
金格格示意南唸佛他們也都坐下來,隨後端起面前茶水輕輕吹着:“我是誠心解決事端,錢董事長也是誠意道歉!趙恆,唸佛,今晚你們和錢董都到了這裡,大家恩恩怨怨就此消掉好不好?”
在趙恆和南唸佛相視一眼的時候,金格格又輕聲拋出一句:“他以後絕對不會再找唸佛和林徽因麻煩,也請你高擡貴手放他一馬,我已經把你條件告知了錢董,他願意接受十斤高粱的懲罰。”
趙恆一笑:“非常好!”
他微微挺直上半身,看着走過來的錢唐江一笑:“只要錢董事長兩小時內把十斤高粱酒喝完,他不僅不用滾出京城,我也不會對他有什麼打壓,趙恆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還是能一諾千金。”
他手指一揮:“上酒吧!”
趙恆意味深長的看着錢唐江,後者笑容頓時變得尷尬起來,金格格幽幽開口:“錢董事長願意喝十斤酒,可是我擔心他這一喝傷了身體,而杜總統明天還想聆聽他的彙報,萬一出事怎麼辦?”
這擺明是拿杜天雄來壓趙恆了。
趙恆眼裡頓時劃過一抹光芒,嘴角勾起一絲淡淡戲謔:“夫人的意思,那就是不喝了?我無所謂的,不願和解就不和解,夫人早點告知我這結果,我們今晚來都不用來,真是浪費大家時間。”
趙恆把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個乾淨,拍拍衣服又拋出一句:“還有,我從來就沒說過要報復錢董事長,只是監督他昨晚當衆宣佈的言行,他說誰敢動他,他就永遠滾出京城,所以遊戲結束了。”
他望着錢唐江一笑:“錢董可以離京了。”
“你誤會了!”
在趙恆準備起身的時候,金格格已經站起來轉到趙恆背後,輕輕一按他的肩膀:“不是不喝,只是希望你給我和總統一點面子,讓他少喝一點免得傷了身體,而且錢董事長也願意彌補你們。”
她揮手讓連鷹走過來,從他手裡拿過一份合同笑道:“這是錢氏院線的股份,三成,錢董事長爲了彌補昨晚的過錯,願意把它拿出來分給你和唸佛,它價值十二億美金,抵消三斤高粱如何?”
錢唐江見狀身軀微微一震,似乎沒有想到金格格會這樣做,把自己送給她的股份用來救自己,眼裡下意識流淌一抹感激,堅定自己爲金格格賣命的決心,趙恆看着面前的股份,眼睛微微眯起:
“三成股份,三斤酒、、”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笑意,手指輕輕敲擊着一紙合約:“這手筆真是夠大啊,夫人,要不要再痛快一點,十斤酒,十成股份?他把整個錢氏院線給我,我一滴都不用錢董事長喝了,如何?”
錢唐江和杜夫人臉色都微微一變,趙恆還真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王八蛋,想要一分不掏吞掉價值數十億美金的錢氏院線,南唸佛和林徽因也是感慨趙恆的狠辣,給人生路,卻又斷人財路啊。
金格格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趙恆神情無形中堅毅,昭示出這是趙恆的最後底線,當下思慮要不要讓丈夫打電話周旋此事,錢唐江僵直笑容後,目光也變得銳利起來,望着趙恆的眼神凌厲無比。
錢氏院線不算錢家最暴利的賺錢工具,但是錢家細水長流下金蛋的老母雞,誰掌握渠道就等於誰掌握娛樂,三成股份已是極限,如今趙恆想要吞掉全部,錢唐江自然感覺到肉痛,犧牲太大了。
就在這時,房門又被人推開了,門口涌現一個胖乎乎笑嘻嘻的男子,他像是聽到了房內人所有的對話,揮手推開兩名下意識上前的杜氏保鏢,隨後摸着腦袋開口:“恆兒,你真是有我風範。”
“算死草啊!”
喬平庸像是一個球滾入進來,身材龐大卻不顯半點臃腫,笑聲洪亮的靠過來:“不過喬家做生意還有一個規則,那就是萬事留一線,這樣吧,舅舅做個主好不好?九斤酒,九成股份,如何?”
趙恆一愣,隨後大笑:“行!萬事留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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