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說你闖禍了,可是知道你不怕。//?//”
警局審訊室裡,司馬清讓人關掉了攝像頭,親自襙刀幫趙恆取出子彈頭,還輕車熟路的給他上好藥,然後用紗布把傷口包了一個嚴實,只是看着自始至終不曾眨眼的趙恆,臉上劃過一絲無奈。
“你知道那夥東瀛人的來頭嗎?”
司馬清扯過紙巾擦掉雙手鮮血,看着滿頭大汗卻波瀾不驚的趙恆:“這些東瀛人簡直就是第二個杜家,不過人家勢力並不在華海,而是在東瀛,東瀛徹頭徹尾地頭蛇,不,可說是國際黑幫。”
趙恆端起面前的一杯熱水,連喝兩大口回道:“管他什麼來歷,在華海欺男霸女還被我撞見,那就不行,何況那些犬養勢力在東瀛,我又不去島國拍片,我怕他們幹什麼?在華海找我麻煩、”
“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似乎早就預料到趙恆的這種態度,司馬清很是無奈的搖搖頭,接着爆出對方的身份:“你今晚殺的犬養是駐華使館武官,合法持有國際持槍證,其餘東瀛人也都是來頭不小,官商黑白都有。”
趙恆眼睛挑起:“平頭青年是何方神聖?”在他的印象中,儘管犬養在華海酒樓表現霸道囂張,但對平頭青年很恭敬,其餘東瀛人也以平頭青年爲核心,所以詫異犬養的不凡來歷也好奇山川。
“山川二郎,山川家族的第三代佼佼者。”
司馬清猶豫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氣回道:“犬養那些在常人看來已經是顯貴人物,但相比山川二郎來說卻是小巫見大巫,山川家族涉及東瀛黑白兩道,在軍部更是具有空前威望,頂尖家族。”
說到這裡,他看着趙恆作出一個比喻:“簡單點說,山川二郎是東瀛太子黨,伸出一雙手,他絕對能排得上號,他還有一個顯赫的哥哥,山川義清更是太子黨的領頭者,東瀛權貴齊稱太子。”
“太子?”
趙恆嘴角掠過一絲譏嘲,低頭輕吹着杯中熱水:“東瀛人真是越來越狂妄,區區彈丸島國也敢稱爲太子?改天我遇見山川義清,定要看看他有什麼資格狂妄,還有山川二郎我準備要他留下。”
“萬萬不可!”
司馬清在苦嘆趙恆一如既往強勢之餘,也忙出聲阻攔他對山川二郎下手,他心裡清楚,趙恆口中的留下絕不是簡單意義挽留,而是冷血無情的殺掉山川二郎:“平頭青年是從官方途徑入華。”
“你如殺了他,事情很麻煩。
司馬清拋出幾句:“因爲他是帶着八十億的投資過來,你今晚殺了犬養又打了他的臉,換成你是普通人士的話,你絕對會成爲犧牲品讓山川二郎出口惡氣,繞是現在的你,怕也會麻煩不斷。”
在趙恆面不改色中,司馬清又盯着趙恆笑道:“不過犬養之死錯不在你,是他先開槍要殺你,你當時是正當防衛,加上他對清幫子弟已經開過三槍,所有證據都足夠證明,你是被迫自衛的。”
“否則擊殺大使館武官一罪就夠你頭疼。”
趙恆掃過肩膀的傷口一眼,露出一抹淡淡笑意:“是啊,我是無辜的,犬養實在太囂張太猖狂,在警察趕來後還敢開槍,這種人不死怎能平息民恨?不過,就這樣讓山川二郎離去,便宜了!”
原本想要試探趙恆是否設局殺犬養,結果又被他不着痕跡去掉,還扯回到山川二郎的身上,司馬清臉上揚起一抹苦笑:“你不要殺山川二郎,不然後果很嚴重,一旦山川家族跟你誓死對抗。”
“你絕對會成爲犧牲品。”
他靠在椅子上,呼出一口長氣:“莫非你以爲西北兩家包括杜家,會因爲一點交情就死命庇護你嗎?不要太天真了,真弄死了山川二郎,他們絕對會跟你劃清界限甚至把你踢出去平息怒火。”
趙恆點點頭:“我相信!”
司馬清微微挺直胸膛,像是一個長輩般諄諄教導:“任何一個大家族面對有弊無利的人絕不會感情用事,他們連自己家族成員在某個時候都可當成棋子取捨,又怎麼會力挺你對付山川家族?”
說到這裡,爲了消散趙恆的殺意,司馬清又補充上幾句:“而且你今晚已經取得想要的效果,殺犬養立威,滅山川面子揚威,再加上你救白衣女孩,你在清幫子弟心中已經成了新一代領袖。”
“老弟,恩怨慢慢來算吧,不急於一時。”
趙恆沒有再討論這個話題,而是話鋒偏轉問道:“對了,白衣女孩的傷勢怎麼樣了?今晚究竟是怎麼回事?雖然我不是一個八卦之人,但事情竟然讓我沾染上,總是需要搞清楚一點比較好。”
“從頭到尾說起來很複雜,不過你應該熟悉這狗血的故事。”
司馬清沒有過多掩飾,把調查的事情拋了出來:“白衣女孩,路晨曦,隸屬於一個合資工作室,一個簽約新星,形象可以身材也惹火,還有一股天然清新氣息,代言的幾支廣告反應也不錯!”
在趙恆微微點頭中,司馬清笑了起來:“這種女孩如果鐵了心在娛樂圈混,出名賺大錢是遲早的事,紅衣女子顯然也看出了她潛力,所以就千方百計勾搭上山川圈子的線,今晚算是來獻媚。”
“她想要拿下山川的五支廣告,還想山川二郎注資工作室!”
司馬清一臉平靜的闡述,似乎對此早就司空見慣:“所以今晚把路晨曦等幾人帶了過來,準備不惜代價討好山川二郎,只是路晨曦剛入行沒多久,骨子裡殘留着一股烈氣,簡單應酬還可以。”
“但山川他們一見到就要她脫衣服。”
在趙恆回想白衣女孩快要撐破衣服的胸部時,司馬清語氣微微慍怒:“東瀛人想在她胸部搞個女體盛,路晨曦不肯他們就直接用強的,反正此事做得多了,前者走投無路只能從三樓跳下來。”
“後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趙恆點點頭沒再探究,轉而問道:“她傷勢怎麼樣?”
司馬清輕描淡寫的回道:“六處瘀傷,胸口好像壓有小內傷,不過沒有什麼大礙,休息半月就沒事,畢竟三樓摔到二樓沒什麼高度,怎麼?你對她如此感興趣,是不是又想採人家這朵嫩花?”
司馬清像是緩解今晚情緒,忽然調笑起來:“年輕人,三妻四妾不是罪,杜天雄也有五六個小情人,但你也要事業有成再折騰啊,再說了,葉師師好像都被你擺平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啊?”
“你想太多了!”
趙恆拍拍衣服站了起來:“口供搞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靠!走?你太兒戲了吧?”
正在喝水的司馬清差點被嗆倒:“雖然我知道事情來龍去脈,也清楚你是正當防衛,但總需要象徵性扣押你幾天調查,這樣纔會顯得警方重視此案,也會讓東瀛少一點憤怒,事態容易平息。”
趙恆眉頭一皺:“錯不在我,總該可以保釋吧?”
還沒等司馬清迴應什麼,門就忽然被敲響了,得到應允後推開了門,隨後趙恆就見到一身警服的趙思清,她掃過趙恆後就望向司馬清:“警官,杜家來人保釋趙恆,杜老闆親自簽字作擔保。”
“小子,看來你徹底入了杜家法眼。”
司馬清捏出一根香菸,望着趙恆掠過一絲讚許道:“連杜老闆都親自給你擔保,你不用在警察呆幾天了,不過你出去千萬要小心,山川二郎也是一條惡狗,他肯定會不擇手段報復今晚的事。”
“放心,我巴不得他這樣幹。”
趙恆吊着左臂向門口走去:“那樣,我就能殺他了。”
在趙恆走出房間跟着趙思清等幾人走向外面時,山川二郎他們也在幾個西裝男子陪同下從另一端轉出來,兩方人馬不緊不慢的前行,沒有人出聲,但誰都看得到,趙恆和山川的殺氣越來越濃。
在趙恆微微詫異眼神中,他還見到丁副市長在對方陣營,身邊還跟着兩個秘書和律師模樣的人,顯然山川二郎跟丁家扯有關係,不過隨即又釋然,山川家族在華海大手筆投資絕對是一大政績。
丁家牽扯其中不稀奇。
相隔兩三米,山川二少冷笑一聲:“趙恆?”
顯然他已經打探清楚趙恆的身份來歷,眼裡玩味也表示他遲早會報復今晚之事,他陰笑說話,卻比聲色俱厲更令混跡人羣的幾個女人膽戰心驚:“記住我說的話,你,清幫,全家一個不留。”
“對了,還有什麼葉師師,遲早會是本少玩物。”
趙恆冷哼一聲:“懦夫!”
一名東瀛男子勃然大怒,一個箭步衝上對趙恆揮出一拳。
趙恆急速後退一步,反手拔出趙思清的警槍!
砰!
他一槍洞穿東瀛男子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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