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留着那畜生呢?”
在樾七甲一臉沉默離去何氏保鏢拿下山川二郎後,何子華彈一彈手中雪茄,飄落菸灰淡淡開口:“紈絝好色,急功近利,還不知死活,別說我看不起他,就連東瀛人也怕輕視他,殺掉了事。”
何子華的眼裡閃爍着一抹光芒,臉上還有冷冷的殺機,顯然對山川二郎襲擊何家花園充滿憤怒,這不僅危害到他家人的安全,還讓何家在懊門丟了兩分面子,如此被山川挑釁難免會成爲笑料。
落在其餘人眼裡,何家也不是那麼可怕。
越小小清楚何子華所想,淡淡一笑回道:“山川二郎雖然幾近一個廢物,身上還有睚眥必報等缺點,但怎麼說也是山川義清的弟弟,在東瀛太子黨多少還有地位,至少後者不會看着他橫死。”
在何子華目光微微眯起的時候,越小小把趙恆的想法告知:“捏着山川二郎就等於捏着一顆對話山川義清的籌碼,這有利於恆少的計劃和部署,何況咱們還可以用山川二郎誘殺太子黨高手。”
何子華神情緩和了兩分,隨後悠悠一笑:“你是想留着山川二郎,引誘其餘太子黨高手來營救,然後把他們全部圍殺在懊門?這主意不錯,我喜歡看着東瀛人飛蛾撲火,一個個倒在刀槍下。”
在賭王決定站在恆門陣營且跟東瀛人翻臉後,出於利益和自身安全的需要,何子華就充滿對東瀛人趕盡殺絕的慾望,於他來說,多殺一個東瀛好手,懊門就多一份穩定,何家也也多一分安全。
“沒錯,這是留下山川二郎一個要因。”
越小小很坦誠的點點頭,隨後看着何子華綻放一抹笑容:“不過賭王先要保護好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因爲山川義清也不是一個簡單人物,當他了解到難於直接救人時,難免會聲東擊西做事。”
她手指彈飛一抹清冷雨水,壓低聲音補充:“搞不好他會派人綁架何先生或者何小姐他們,這樣就可以最小代價贖回山川二郎,因此何先生這些日子務必小心,儘量深居簡出熬上十天半月。”
何子華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叼着雪茄狠狠吸了一口:“放心,他們傷害不了我的,自從囂虎集團襲擊何家後,我就發誓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何家,所以再多東瀛高手也綁架不了我們。”
越小小臉上涌現一抹輕鬆笑意,她相信何子華的話沒有水分,這種心狠手辣又小心翼翼的角色,從來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栽倒兩次,當下聲音一低道:“如此甚好,山川二郎就交給何先生了。”
“放心!”
何子華把菸頭拋入一個垃圾桶,隨後流淌出一股信心:“我不會讓他跑掉,也不會讓他好過,當然,也不會要他小命!”接着他又瞥了越小小一眼:“你準備去盯着樾七甲?擔心他是變數?”
不待越小小神情,何子華臉上也劃過一抹凝重:“不過他確實是一個麻煩,堂堂一國樾相,偷偷跑來懊門還出手解救山川二郎,行徑未免太詭異了,而且他這次出手不成,難免會有下一次。”
越小小呼出一口長氣,臉上掠過一抹擔憂:“他是一個百折不饒的人,應該還有行動,我知道他的身手也知道他的能耐,所以想要親自盯着他的一舉一動,這樣纔不會讓山川二郎生出變故!”
“可惜又不能幹掉他!”
何子華又捏出一支雪茄,語氣多了兩分蕭殺道:“如果可以把他幹掉,剛纔就亂槍掃射滅了這個變數,可惜他的身份和地位都註定我們不能下殺手,只能讓樾國大使館或樾王的人來束縛他。”
越小小下意識的點點頭,隨後又呈現出一抹信心:“沒事,樾七甲是變數,我們就讓山川二郎無法變故,賭王,讓人把山川二郎兩條腿打斷,我就不信,斷掉腿的人還能被樾七家救出懊門。”
“正合我意!”
何子華哈哈大笑起來,隨後拋出一句:“恆少還好嗎?”越小小聞言苦笑了一下,雙手一攤淡淡回道:“我也不知道他好不好,不過應該不用擔心他的安全,一大批兄弟在他身邊足夠自保。”
何子華點點頭沒再出聲。
東瀛,駛向東倞的一輛黑色轎車上,趙恆正一邊把壽司塞入嘴裡,一邊聆聽長空蒐集來的情報:“東瀛洪門曾經是東瀛的十大黑幫之一,控制着東倞將近三分之一的地盤,頭目是安鎮南。”
長空淡淡解釋:“不過它前身並非派遣到東瀛開疆拓土的洪門,昔日不少華人來到東瀛謀生的時候,生活非常的艱難,爲了生計,他們組成了一個華人組織,一開始是作爲一種同鄉會形式。”
他笑着補充一句:“後來慢慢的發展成黑社會社團,最後就加入了發展勢頭迅猛的洪門,以爲大樹底下好乘涼,事實也過了幾年好日子,可是後來洪門內部四分五裂,各地堂口就各自稱王。”
“還發生數不清的內鬥,人心和影響一落千丈。”
長空把一份資料放在趙恆的面前:“安鎮南也算運氣不好,剛剛坐上分部位置沒幾月,就倒掉洪門這顆大樹,面對混亂局面和部屬蠱惑,他也自立門戶,但出於凝聚人心還是扛着洪門兩字。”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手指輕輕一揮:“怎麼進怎麼出,只是也算不上落個一場空,多少還有洪門這塊招牌,不過這也應該會給安鎮南帶來不少麻煩吧?洪門野心者只怕不會輕易放過他。”
“恆少猜測的沒錯!”
長空露出一抹讚許笑容:“掛着洪門這個招牌,雖然讓安鎮南他們顯得有底蘊,可是在初始爭權奪利的洪門內部,安鎮南也成了野心者拉攏的目標,都想要安鎮南支持坐上洪門主事人位置。”
長空又輕聲補充上一句:“安鎮南想要獨善其身,可是江湖這漩渦哪能讓他置身度外?於是在拉攏不成的情況下,幾個堂口惱羞成怒聯合對他下手,恩怨持續十多年,搞到安鎮南元氣大傷。”
“原本十大黑幫中排名第三,最後變成了第九。”
趙恆漫不經心的點點頭,隨後拿起面前資料掃視,安鎮南在洪門內部鬥爭中元氣大傷,隨後又遭受當地黑幫的殘酷打壓,山口組更是把它當成嘴邊一塊肉,數年下來東瀛洪門再不復昔日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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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安鎮南已經是苟延殘喘,落敗和衰亡是毫無疑問,只是時間長短問題,苦苦掙扎不過是多活記天,趙恆嘆出一句:“只是東瀛不好混,他何不解散跑路?至少可回華國安度餘生。”
“哪裡有那麼容易啊。”
長空呼出一口長氣,輕輕搖頭回道:“黑道的路是一條不歸路,先不說家大業大難於拋棄,他就是能夠離開東瀛,安鎮南又能去哪裡?離開自己的地盤,得罪過的洪門元老就會全力追殺他。”
“華國也沒有他的安身之處。”
長空猶豫了一下出聲:“南系也會要他的命。”趙恆聞言微微一愣,眼裡閃爍一抹不解開口:“南系也會要他的命?安鎮南以前得罪過南長壽?或者其餘南系成員?不然南系怎會要他的命?”
長空低聲回道:“具體情況不清楚,這是他曾經酒後言語!”他涌起一抹微笑:“就算南系不會要他的命,像是銅爺這種洪門老臣也會對他下手,在黑道,金盆洗手就是一個異想天開念頭。”
趙恆點點頭表示認可:“有道理!”
“恆少,這是從網上買的人皮面具!”
在趙恆放下手中資料的時候,長空打開一個黑色小袋子,從裡面掏出十幾張人皮面具:“這是從網上商店買的仿真面具!”他看着光頭的趙恆一笑:“雖然你剃了個光頭,還戴了一副眼鏡。”
長空輕聲提醒着趙恆吧:“但被認出的概率還是存在,畢竟這裡也是北如煙的地盤,以她的聰慧和心思,一旦推敲出你墜海沒有橫死,就能推斷你會潛入東瀛報復,所以咱們還是小心爲上。”
在趙恆拿過一張面具的時候,長空又低聲解釋着面具:“這些人皮面具算不上極致,但每一副也要上萬大洋,面具很薄,摸起來和真人皮膚沒太大區別,上面甚至有清晰的肌膚紋理和毛孔。”
“這可是警察部嚴令打擊的玩藝。”
趙恆把玩着手中的面具,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零點二毫米的假皮膚,上面還有皮膚紋理,毛孔、痣、皮膚斑點甚至汗毛,這網上商店還真是手藝精湛,戴着它做事足夠轉移警方注意力。”
他手指一揮:“分下去,讓兄弟們都戴上,然後相互辨認一下,不要殺錯人。”趙恆沒有拒絕長空的好意,雖然他無所謂被東瀛人認出面目,但只要能夠減少兄弟傷亡,他隱藏自己也沒什麼。
趙恆戴上面具後發問:“安鎮南在哪裡?”
長空淡淡開口:“東倞,歌舞伎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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