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就在宮明月拿出匕首準備自我了斷時,一輛毫不起眼的出租車就橫檔了過來,直接鍤入宮明月和杜氏護衛中間,裡面坐着三人,三個都是戴着口罩,一人開車,一人持槍,還有一人空着雙手。
“小心!”
在杜氏護衛警覺到驚變扣動扳機時,車窗也探出槍口,先快半拍射出了三顆子彈,三名杜氏護衛慘叫着向後跌飛出去,肩膀中彈迸射出一股鮮血,與此同時,左側車門猛地打開,一隻手探出。
他一把拉住宮明月扯入車廂,就在後者雙腳剛剛落地,司機就猛然一踩油門,車子頃刻發出轟隆隆響聲,下一秒,車子就呼嘯着急速倒退,雨水漫天飛舞,讓下意識堵去前面的杜氏護衛落空。
與此同時,車內持槍男子一轉長槍,槍口偏轉,硝煙升騰,槍聲震撼大地,五六名衝出來的杜氏護衛便個個大腿處綻放血光,仰天倒地,一輛調頭的車子也被轟中輪胎,直挺挺撞在路邊石墩。
似乎沒有想到宮明月還有同伴,也沒有想到他們如此兇悍,在杜氏護衛跟出租車火拼時,江破浪直接鑽到了車底,竟然對方是宮明月的同伴,那對他肯定也存在殺機,他不得不顧慮自己安全。
儘管這讓金格格露出一抹鄙夷,連鷹他們也涌起一絲譏嘲,但江破浪只是尷尬笑了笑,卻毫不在乎他們的目光,被人恥笑羞辱有什麼要緊?活下來纔是王道,所以江破浪臉上並沒有太多不快。
何況鬧出醜聞的他根本不在乎面子。
在出租車倒退着竄出二三十米的時候,兩部杜氏車輛也啓動追擊了過去,今天被一夥匪徒搞得焦頭爛額還傷了不少兄弟,如果不討回一點彩頭,總理府的面子往哪裡擱?怎麼向主子夫婦交待?
只是雙方車技相差太遠。
出租車司機全神貫注地襙作着方向盤與檔位,躲避着公路上因爲槍戰而惶然停下的後方汽車,儘量提高汽車的速度,雙敏銳的雙眼,和無比強悍的手眼配合能力,卻讓他的襙控顯得無比流暢。
簡直就像是一個賽車手,不,對方比賽車手更加瘋狂,因爲前面是一個字形的大轉彎,他卻似乎沒有鬆開油門減速的意思,就在入彎前的那一瞬間,左腳狠狠地跺了上去,右手猛地一拉手剎。
出租車險之又險地在溼滑公路表面來了次漂移,就在快要撞到路邊的欄杆處,他又迅速擺正了車身,繼續猛烈地向前,從準備入彎到出彎這個過程中,對方一直沒有鬆開油門,車技堪稱精湛。
“追!”
在兩方車子拉開一定距離、杜氏陣腳微微動亂時,金格格下意識想要喊叫追擊,但想到自身安全就迅速改變指令:“回來!全都回來!對方肯定是職業車手,你們追不上的,給我全部回來!”
兩部追擊的車子很快掉頭回到金格格身邊,此時,四周也響起刺耳的警笛聲,藍白相間的警車呼嘯而來,金格格淡淡開口:“馬上傳令軍警對他們進行攔截,再叫一輛救護車送連鷹去醫院。”
江破浪見到危險解除迅速從車底爬起來,咬着嘴脣低聲開口:“夫人,這絕非一般的匪徒,尋常歹徒哪裡有膽量對總理衛隊開槍啊?他們剛纔行爲完全是不把你放在眼裡,顯然來路肯定不小。”
他有意無意忽略宮明月是衝着自己而來,讓他不用承擔杜氏衛隊的損失,同時故意用言辭刺激金格格,把她引到自己陣營一起面對匪徒,這樣就可讓他降低不少風險:“而且他們幕後有人!”
“他們跑不了的!”
金格格憤怒不已吼出一句,隨後又止不住咳嗽起來,氣急攻心一時壓抑不住,一小口鮮血吐在了江破浪身上,還沒等金格格說什麼,注意力已從宮明月他們收回來的江少,一抹衣服的鮮血低喝:
“夫人,你中毒了?”
咳嗽聲硬生生停止,捂着拳頭的金格格猛然擡頭,眼裡迸射出一抹精光,連鷹他們也都停滯手中動作,目光炯炯盯着江破浪,金格格下意識抓住江破浪,低聲喝道:“你爲什麼判斷我中毒?”
金格格先後在京城醫院和中南海醫院檢查身體,尋求找出誘使不斷咳嗽的原因,可是兩家醫院都治標不治本,始終無法對她病情進行確診,所以江破浪喊出她中毒,金格格心裡就止不住一顫。
氣氛一時沉重起來!
江破浪見到所有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連剛纔的匪徒都已經變得不關心,他嘴角止不住牽動,思慮自己好像沒有說錯話,於是就點點頭指着鮮血:“夫人,你應該是中了一種慢性的毒素。”
在連鷹他們冷冷目光充滿懷疑的時候,江破浪扯開領子進一步解釋:“我是奇經門的關門弟子,雖然毒術不如樂師傅和青龍他們厲害,但多少還是知道皮毛,而且師傅恰好告知過這種毒素。”
“這是古代皇室內鬥時演化出來的藥。”
在金格格示意江破浪把話說下去時,後者正壓低聲音補充:“專門毒殺皇帝或者皇后之類!古代皇權至上少不了有謀逆之徒,或者想要廢掉皇帝扶持新人上位,或者弄死皇后自己母儀天下。”
他輕輕一笑道:“但因爲這是大逆不道的罪行,一旦被發現或失敗就會株連九族,風險實在太大,所以謀逆者就採用下毒溫和進行,但皇室成員稍微不適就有太醫伺候,所以下毒也是技術活。”
“想要下毒下得難於察覺,這需要極其高超的手法。”
金格格淡淡開口:“說重點!”
江破浪呼出一口長氣,點點頭回應:“在唐朝的時候,一個姓孫的神醫得出一個研究,每個人或多或少對一些元素會生出過敏致命反應,比如有些人一生都不能吃花生,吃了就會必死無疑。”
在金格格眉頭輕輕皺起時,江破浪壓縮話頭道:“樂神子告訴我,要無形殺一個人,只要研究出他對什麼元素牴觸,然後對症下毒就能無聲無息破壞她的免疫系統,當然,要控制一定份量。”
“這樣就可以不着痕跡殺死他!”
金格格目光冷冷看着江破浪,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開口:“你是說,有人研究出我身體對那些元素牴觸,然後就給我對症下毒,如果真如你說得那樣玄乎,樂神子當初何必用激烈手段殺趙恆呢?”
“而且你憑什麼判斷我中毒!”
江破浪似乎早預料到金格格的疑問,輕聲接過話題:“夫人,這研究需要取得你的血液,還要耗費一定時間以及運氣才能得出研究,樂師傅當初沒有什麼時間且輕敵大意,所以沒用這一招。”
江破浪微微挺直身子,手指捏起一片血液開口:“當然,樂師傅也說過這招未必百分百有效,而且歷史上成功的人也屈指可數,畢竟時間跨度太長容易發生各種偏差,但不代表這一招沒用。”
“至於斷定夫人中毒。”
江破浪淡淡開口:“是這血的濃稠密度、、”
在江破浪跟金格格大談特談病情時,那輛出租車正緩緩駛入一處倉庫,隨後停在一處破敗不堪的牆壁面前,在宮明月努力睜開眼睛看着三名救兵時,三人正先後扯掉頭套露出他們真實的面孔。
“漢劍,你這車技不錯啊!”
周琪軒把宮明月從車內抱出來,扭頭向開車司機拋出一句:“不過,以後我是不敢坐你的車了,你小子太他媽瘋狂了,只是你好像才學開車幾個月,怎麼如此有天賦?一路幾乎全速開回來。”
葉長歌也是鑽出車門咳嗽:“天賦不錯!”
漢劍尷尬一笑,低聲回道:
“腳卡在油門了、、、”
三人全部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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