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師師四點半就拉着趙恆起來洗澡!
她以一個虔誠信徒對待即將要進的寺廟和大師,不僅把自己和趙恆收拾的乾乾淨淨,還許下諾言死死壓住趙恆晨起的慾望,讓趙恆準備再來一場翻雲覆雨的念頭散去,乖乖聽從女人安排洗漱。
葉師師今天穿着一條黑色西褲,上身是白色大翻領襯衫,收腰性的,由於衣服剪裁得體,越發顯得她身形高挑,曲線優美,以趙恆的定力,也忍不住把目光在她雙峰處,停滯瞬間~實在是高!
趙恆越發欣賞這個水做一般的尤物,從頭到尾包括頭髮都透射一股風情,讓人恨不得含在嘴裡捧在手心,昔日君王不是不早朝,而是身邊尤物太誘人,只可惜這是一個可看不可碰痛苦的早上。
“看什麼呢?!”
葉師師顯然發現了趙恆的小動作,臉色微紅,輕輕拍打趙恆一下,隨即又恢復落落大方的自然,她挽着趙恆的胳膊向外走去,帶着一抹笑容開口:“咱們趕緊過去吧,誤了時辰大師又走了!”
她的神情提起明月大師的時候總會肅穆兩分:“明月大師每月四處雲遊普濟天下,呆在寺廟時間屈指可數,錯過一次就不知什麼時候能見上,好不容易約了他今天見面,我怎麼也要還了願。”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閉嘴,他看得出葉師師對明月大師的虔誠,所以就不想去破壞她心中的神聖,當下牽着她的手直奔大佛寺,希望今天能夠見到傳說中的明月大師。
十五分鐘後,車隊直奔大佛寺方向而去,趙恆看着燈光迷離還不見光明的天空,此刻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所以路上幾乎不見什麼車輛和行人,整個京城都處於黎明前的黑暗,安靜,祥和。
葉師師小鳥依人的依偎在趙恆懷裡,沒有像昔日一樣挑逗着趙恆,在抱着她的趙恆看來,她跟湯清衣是恰好相反的兩種人,湯清衣人前端莊賢淑對得起牌坊,到了牀上卻能散發女人最大的魅力。
葉師師表面看來風情萬種久經風雨,實則骨子裡還帶着一點傳統,所以趙恆輕輕撫摸着難得安靜的女人:“顏如玉離開你之後,你身邊就一直缺乏人手,我給你找兩個人吧,免得把你累壞!”
“真的?”
葉師師聞言揚起那一張俏臉,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開口:“那你就趕緊給我派兩個人過來,我現在可以依靠的也就只有軒姐幾個人,放在昔日還能勉強應付業務,如今家大業大真是無米之炊。”
趙恆想起了給自己報信的路晨曦,後者冒着生命危險出賣了葉豪青,再也回不去葉家了,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只能說她是可信之人,但未必會可用,所以如果她能力有限可不要怪我。”
“可信之人足夠!”
葉師師臉上綻放出微笑,手指微微握住趙恆胳膊:“第一樓已熬過初始的艱辛,人手雖然緊缺,但要求不高,所以你有可靠人選儘管派來,不過,你可要小心,這聲色犬馬的圈子誘惑太多。”
絕色尤物的潛在意思相當明顯,進入第一樓很容易墮落,所以趙恆讓她過來就要有心理準備,趙恆當然明白她的意思,手指輕輕一挑她的下巴:“我向來是盡人事,聽天命,不會苛求太多!”
“何況你也沒有變壞啊!”
葉師師嫣然一笑傾國傾城,下巴一低咬住對方手指開口:“我有我家小恆恆了,哪裡還需要什麼變壞?我向來是一個容易滿足的女人,或許會孤獨或寂寞,但想想以前的日子心裡就淡然了。”
趙恆笑着把手指從她嘴裡抽了回來,隨後抱住女人望向前方天空,話鋒偏轉:“我過幾天叫她見你,做個信徒也真是勞累,三更半夜就要動身,來生如果有機會,我一定也去做個得道高僧。”
“你?”
葉師師風情萬種的別了趙恆一眼,手指輕輕一點趙恆的腦袋開口:“你捨得花花世界?捨得漂亮姑娘?更捨得我這種無數男人夢想的女人?即使你來生真去做了和尚,你也會是一個花和尚。”
趙恆一笑:“那你在我隔壁做尼姑!”
“師太,從了老衲吧!”
在兩人談笑風生中,趙氏車隊很快就抵達京城的大佛寺,相比來路上的安靜和昏暗,大佛寺顯得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到處都是車輛到處都是香客,擁擠着每個角落,顯然都是心中有所求的人。
趙恆和葉師師從車裡鑽了出來,環視一眼就向妙華殿走去,妙華殿在大雄寶殿之後,屬於後園側殿,距離香客的居住區並不遠,周圍種有一千根修竹,在燈光的照射下,竹影婆娑,龍吟細細。
在兩人相互挽着胳膊走向目的地途中,趙恆發現周圍進香的信徒,特別是年輕的男信徒,一邊晃動着木香,一邊不時擡眼偷窺葉師師,眸光中,閃動着自慚形穢的驚豔,也閃動着褻瀆的慾望。
有時候,富有侵略性的漂亮,也會讓人退避三舍,遠觀而不敢近褻,而於身邊的趙恆來說,葉師師早是自己的女人,反到顯得揮灑自如與衆不同,趙恆握着葉師師的手一笑:“你站在高臺!”
“拜倒在你身下的信徒更多!”
葉師師暗暗捏了趙恆一下制止他的胡說八道,隨後就從容不迫向熟悉的妙華殿走去,輕車熟路,當他們來到一處有和尚把守的階梯時,葉師師輕聲報出自己名字,告知是明月大師相約的客人。
入口慈眉善目的和尚看了葉師師一眼,馬上叫來一名年輕和尚領路,兩人得於通行,一路上,這名年輕和尚不停向趙恆和葉師師解說,能夠得到明月大師的召見,是信徒一生中最幸運的事情。
其意義,就如在苦海中摸索獨行的人生,忽然出現了一盞指路明燈,在趙恆不置可否的笑容中,葉師師卻好奇瞥了年輕和尚一眼:“明月大師不是由妙空大師服侍呢?怎麼今天是你來領路?”
“在下妙淨!”
年輕和尚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從葉師師的話中已能捕捉到熟客,而且不止一次見過明月大師,當下神情更加恭敬道:“妙空師叔今天有點俗事,一時抽不開身,所以就讓我引領大師的貴客!”
葉師師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剛纔好奇是因爲明月大師跟妙空師父向來如影隨形,她來大佛寺十幾次見明月大師,每次都是妙空師父引領,所以今天由年輕和尚帶路,葉師師下意識掠過疑問。
登上到一定高度的趙恆下意識回頭,想要領略高處不勝寒的風景,滿眼香客和燈火中,趙恆還一眼捕捉到一列整齊車隊,眯起眼睛望過去,依稀可見是南系的牌號,不由微微訝然南家誰來上香?
“望什麼呢?”
葉師師好奇一問:“有美女?”
趙恆收回心神一笑:“沒有,呼吸新鮮空氣而已!”他把目光從南系車隊收回,大佛寺向來是達官貴人蔘拜的地方,南系最近壓力重重,南家人過來上香求個安心正常,所以他散去詫異念頭。
經過金碧輝煌的大雄寶殿時,從裡面傳出有節奏的木魚聲和朗朗佛唱,門口處,站立着兩名十歲的小沙彌,身穿杏黃僧衣,相貌可愛,看到每一名香客,都會躬身合十,念一聲‘阿彌陀佛’。
在兩名小沙彌身旁,是一個大紅募捐箱,趙恆探頭掃過一眼,在區區二百多平米的大殿上,擺放着九十九個短案,短案上,放着香爐、佛經,還有茶水,每個短案後面,都有兩人坐在圃團上。
口中低誦佛經,神情肅穆,一眼瞅去,滿屋子煙氣繚繞,人頭涌涌,短案的最前端,是漢白玉雕琢的巨大蓮花臺,高約丈許,每一片蓮葉,都因爲周圍的燈光佈局,顯得晶瑩剔透,神聖莊嚴。
蓮臺後面,有十來個盤膝打坐的僧人,頌唱佛經。
大雄寶殿的威武和排場固然讓趙恆吃驚,但更讓他訝然的是,他看見了一身灰衣的南長壽,老人正坐在一處角落唸唸有詞,背後除了南系保鏢之外還站着一箇中年和尚,一個氣質不凡的和尚。
只是趙恆感覺這和尚有點不安。
葉師師恰好側頭:“咦,那不是妙空師父嗎?”隨即她又一眼見到唸經的南長壽,露出一抹恍然大悟,原來他要招待南長壽,所以才拍年輕和尚給自己引路,可是妙空師父只負責明月大師啊。
難不成南長壽也是見明月大師?
在視線漸漸脫離南長壽他們之後,葉師師挽着趙恆從大雄寶殿旁邊走過,穿過一片竹林走入毫不起眼的妙華殿,心中還多少有些不解:“明月大師向來只見一個人,他見了我,誰見南長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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