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葉失蹤了!
當南長壽坐在國賓館的餐桌上,親自提起一壺普洱注入杯子時,電話也再度響了起來,遠在加拿大的南系成員傳來一個消息,被蘇利文帶進花園的王秋葉失蹤了,耗費不少錢財都沒得到答案。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是南系成員最後的總結,他們委託中間人跟地獄天使打聽過,只知道王秋葉被蘇利文帶進花園交給麥克斯看管,但是整個花園都不見她蹤影,不知道她被人關押在哪裡。
甚至麥克死也消失了。
因爲有南唸佛那一句話,南長壽心裡多少有些底了,所以聽到消息並沒有流露震驚神情,他讓南系成員跟蘇格拉交涉要回影子劍屍首,同時繼續追查王秋葉的下落,另外關注趙氏槍手的蹤跡。
如果真坐實影子劍的死跟趙恆有關,已經跟後者鬧翻難於收拾且不顧孫子好意的老人,發誓要拿那批槍手給影子劍陪葬,唯有這樣才能對得起數十年的老朋友,所以再三叮囑手下搞定這些事。
摘掉耳塞丟在桌子上後,南長壽端起普洱抿入一口,此刻他對面前佳餚沒多少興趣,只想要喝口茶湯緩解鬱悶情緒,他看着窗外的燦爛天空,臉上涌過一抹小惆悵,影子劍再也看不到太陽了。
“南老,早上好!”
就在南長壽遙望着遠方朝陽時,被清空的餐廳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隨後一個恬淡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南長壽把目光收回望向入口,正見披着一件淺色大衣的金格格領着數名親信緩緩走了過來。
或許是一些日子沒見的原因,南長壽發現金格格相比昔日憔悴多了,那份神采飛揚的態勢消隱了兩分,走路時還伴隨幾記刻意壓制的咳嗽,不過往深處細想又釋然,金格格現在也是百事纏身。
如畫山莊這個大後方大根基被華英雄毀得不成樣子,不僅山莊守衛橫死大半機關盡損,金秀秀和金如姬也一命嗚呼,讓金格格情感和物質都遭受嚴重損失,而華英雄至今還沒有找出確切蹤影。
所以金格格憔悴可以理解。
“杜夫人,早上好!”
念頭轉動之中,南長壽已經起身向金格格迎接了過去,換成以前自然不需要如此熱情和尊重,畢竟他的地位和資格擺在那裡,但如今杜天雄是總理加上還需要跟她聯手,所以南長壽屈尊上前。
金格格見到南長壽迎接上來,臉上笑容增加了兩分,擠出一句話:“南老,客氣,能夠聆聽南老教誨已是天大榮幸,哪裡能夠承受南老的迎接?只是,剛纔看南老惆悵落寞,南老又有煩事?”
“影子劍死了!”
南長壽邀請金格格在對面坐了下來,還親自給對方倒了一杯普洱,隨後頗爲落寞迴應一句,正用熱毛巾擦拭雙手的金格格聞言一震,她自然知道影子劍跟南長壽關係,於是一臉訝然看着對方:
“影子劍死了?”
金格格嘴角牽動了兩下:“他是怎麼死的?”隨即似乎意識到什麼:“莫非是趙恆所爲?他不爽南老向總理和趙老告狀,所以就殺掉影子劍威懾?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小子未免太猖狂了。”
南長壽也沒有詳細講述影子劍的死亡,除了他確實還不太清楚來龍去脈之外,還有就是他怎麼死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死對金格格帶來的震撼:“除了你的好女婿,還有誰敢打我的臉?”
“家門不幸!”
金格格流露出一抹凝重,隨後憤怒不堪的開口:“也不知道子顏看上這小子什麼,無情無義還從不給面子,捏着華英雄不給西老和我母親報仇,還妄想着從他身上榨取利益,真是混蛋小子。”
說到這裡,她還涌現一抹無奈:“最氣憤的是,我跟二丫頭說了這事,告知趙恆知道兇手華英雄的下落,讓她勸告趙恆把人找出來給老人交待,畢竟那個老人也是她外婆,相處也有四五年。”
在南長壽安靜的聆聽中,金格格恨鐵不成的罵道:“結果那丫頭卻說相信趙恆,相信趙恆不會包庇殺害外婆的兇手,如果真捏着華英雄不殺肯定有他的理由,她作爲趙恆女人只會全力支持。”
“這丫頭,差點氣死我了!”
金格格端起杯子一口把杯中茶水喝完,顯然回想此事依然耿耿於懷:“如果不是我女兒,我真想一槍斃掉她,還不如我那大丫頭,雖然我跟大丫頭勢如水火,但聽到老人出事馬上趕回華國。”
南長壽提起茶壺嘆道:“看來趙恆真是影響了不少人,你家杜丫頭如此,我家南唸佛也這樣,以前她對我唯命是從,現在都會跟我談判講究對錯了,長此下去,只怕我們家裡都要刀兵相見。”
“這趙恆真是個禍害啊!”
南長壽痛心疾首的樣子,臉上還帶着一抹懊悔:“早知道當初就聯手把他扼殺,可惜當時太注重自己利益也給唸佛面子纔會搞到如今局面,如果我們再不齊心協力,以後連站的位置都沒有!”
金格格手指摩擦着茶杯上,感受着那一股滾燙:“北無疆、東太白都進了荒漠,西不落又死了,華英雄還成了定時炸彈,我母親也遭遇了不測,放眼華國,能夠制衡趙恆的勢力越來越少了。”
“可是,南老,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金格格擠出一句話,隨後不受控制的咳嗽起來,足足數十秒才遏制住那份難受,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總是口乾舌燥,嗓子還是不是發癢,吃些餅乾之類就會喘不過氣,比哮喘還要折騰。
“天氣乾燥,多喝點水!”
南長壽以爲金格格咳嗽是天氣導致,當下又給她倒上一杯熱茶:“我知道你事情諸多,但也要注意身體,春冬交際不要太勞累了;下一步,下一步就是迫出華英雄的時候,陸猛是一個缺口。”
南長壽輕聲補充一句:“我回頭想了想,趙恆把華英雄藏去海南肯定有其依仗原因,事實梅家軍也爲他解圍,華英雄雖然開着快艇跑路,但身負重傷的他一時難於離開海南,陸猛應該知情!”
在金格格靠在座椅上緩衝嗓子的發癢時,南長壽笑容玩味開口:“你想想,趙恆跟陸猛是生死兄弟,如今趙恆忙於處理王秋葉的事,華英雄必定需要人庇護,陸猛相比其餘勢力是最好人選。”
“即使不是陸猛庇護,他也應該知道情況。”
金格格的眼睛亮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南老,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這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如果陸猛真知道情況的話,我就有辦法從他口中挖出真相,他比趙恆容易對付多了!”
南長壽點點頭,吐字清晰的回道:“我相信你的手段,只是你依然要小心,千萬不要傷害陸猛,也不要讓梅家軍動盪,不然到時趙恆查出再無緩和餘地,畢竟雙方都還不到撕破臉皮的時候。”
金格格流露一抹自信:“我有分寸!”
兩人接下來又密談一會,敲定大致細節和各自要務後,南長壽就起身告辭去見江中華,準備商談江破浪的婚事,望着他漸漸消失的背影,金格格嘴角勾起一抹戲謔:“老糊塗始終是老糊塗!”
“想拿我當槍使,那就看看誰是那把槍!”
說到這裡的時候,金格格又止不住咳嗽起來,這一次咳嗽比以往都要來得長一些,幾乎讓金格格把腰都折斷了,隨後她扯過紙巾擦拭着嘴角,按一按微微疼痛的胸口,隨後按着桌子站起身來:
“去醫院、、、”
她對自己身體隱隱感覺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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