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確實是王秋葉!
趙恆和西門慶都有些意外會在這裡遇見她,在兩人有限的印象中,鍾家因爲涉及西不落的死被南唸佛抄家了,不僅逮捕了鍾家數十名骨幹,還擊殺了數名意圖反抗者,連鍾萬成也被抓進了監獄。
這世道從來就沒有所謂的絕對公平,鍾家雖然只是提供了一個車皮,卻給西太保藉機掩護甲軍,因此鍾家遭受的懲罰並沒有讓人生出同情,不過趙恆也沒有殺掉他們,只是丟在牢裡慢慢反省。
鍾家遭遇萬劫不復的地步,王秋葉卻是毫髮無損,因爲她和鍾萬成在華西事變之前就離婚,而且還是相當有骨氣的淨身出戶,所以南唸佛並沒有對她進行通緝,而且也清楚那女人跟事情無關。
只是趙恆怎麼也沒想到在這裡遇見她。
今天王秋葉穿的是一身黑色套裙,腿上穿着微透肉色的黑色天鵝絨連褲襪,還有一雙黑色十釐米的繫帶高跟鞋,一雙被絲襪包裹住的雙腿修長筆直,在燈光的照射下,一雙長腿發出誘人光澤。
“恆少,不介意我請你們喝酒吧?”
全身散發成熟氣息的王秋葉站在趙恆他們的面前,笑容嫵媚的向三人打招呼,還微微鞠躬盪漾出一抹雪白,隨後又把目光落在趙恆的面前:“香港一別已有一些日子,今天讓秋葉做東如何?”
她還聲音輕柔補充上一句:“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來酒吧恰好撞見,我向來欣賞恆少作風也感激你當初的保護,所以想要請你們喝杯水酒,如果不是你們給我機會,我怕是早就死在澳門了。”
“鍾夫人把話說到這份上、、、”
趙恆臉上綻放一抹笑容,目光玩味的看着對方道:“我們兄弟不賞臉怕是不行了,不過我還是介意你請我們喝酒!”在王秋葉一愣時,西門慶笑着補充一句:“恆哥不太喜歡女人請他喝酒。”
“我也是!”
西門慶向王秋葉拋出一句:“但我們願意請女人喝酒!”趙恆也向王秋葉輕輕揮手示意,保持着一抹友善的笑容:“正如西少所說,鍾夫人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咱們怎麼也該請你喝兩杯酒。”
王秋葉臉上笑容頃刻變得如花燦爛,落落大方在趙恆身邊位置坐下,趙恆舉起左手一轉,讓服務員走過來下單:“鍾夫人,喜歡喝什麼酒儘管叫,酒錢我還是給得起的,不過最好不要喝醉。”
“畢竟喝醉的女人很難伺候!”
王秋葉向趙恆點頭表示謝意,隨後對服務員叫了七八支酒,都是度數比較高的烈酒笑道:“如果喝醉了能讓恆少送一程的話,我不介意今晚喝個爛醉如泥,另外,你們不要再叫我鍾夫人了。”
她目光玩味的看着趙恆:“我已經離婚了!”
“聽說你還淨身出戶呢!”
西門慶讓自己龐大身子跟王秋葉拉開距離,他看得出這女人對趙恆有意思,所以有意無意成全着兩人:“我以前一直把王小姐當成溫室中的花瓶,但這次離婚卻讓人知道,我終究小看你了。”
王秋葉向西門慶投去一抹感激,隨即接過話題道:“謝謝西少誇獎!其實也談不上什麼骨氣,只是覺得過下去相互折磨而已,還不如分開讓彼此好過一點,對了,我聽說鍾家犯了謀逆之罪。”
“一家老小被恆少投入監獄?”
說到這裡,她下意識抓住趙恆的胳膊,聲音帶着一抹誠懇:“恆少,雖然我已經離開了鍾家,他們死活也跟我沒多大關係,但我還是想要告訴你,鍾家絕對不會謀殺西老的,肯定是不知情。”
王秋葉握着趙恆的手指沉穩有力:“連被敵人威脅都不可能,鍾家在華西苦心經營數十年,所有根基和關係都在華西,甚至可以說西家是他們衣食父母,害死西老等於對整個家族趕盡殺絕。”
“他們情願自己受死也不會對付西老。”
還沒等趙恆迴應什麼,西門慶故意臉色一板,帶着一股殺氣喝道:“混賬!你可知道,敵人就是從鍾家提供的車皮潛入華西,鍾家跟西太保相互勾結,目的就是等我爺爺死後贏取更大利益。”
“西少,不是、、、”
王秋葉似乎沒想到西門慶如此激烈反應,想要辯解什麼卻聽後者再度厲喝:“不是什麼?西太保和你丈夫都承認運過南韓甲軍,要不要我把口供拿給你看看,你今晚來喝酒還是掃我們興致?”
在趙恆笑着保持沉默時,王秋葉忙擺擺手迴應:“西少,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以我對鍾家人的瞭解,他們就是十個膽子也不敢造反,我只是想要你查的再清楚一點,免得讓親者痛仇者快。”
西門慶掃過王秋葉一眼,冷哼一聲開口:“事情已經很清楚,鍾家罪該萬死、、你既然這麼相信鍾家,淨身出戶還爲他們說話,那我就給你一個解救他們機會!”他摸出一張門卡丟在桌子上:
“這是京城酒店八零八房的鑰匙!”
西門慶露出一抹很男人的笑容道:“今晚你去哪裡等我,陪我一個晚上,我就給鍾家一條活路,不然明天回去全部活埋,爺爺的三七快要到了,總是需要一批祭品來拜祭,給你三分鐘決定。”
聽到西門慶的這話,王秋葉身軀一震流露出震驚,似乎沒想到西門慶是這種人,更沒想到他會提出這個要求,就在她看着西門慶時,後者又露出一抹譏嘲:“怎麼?你剛纔求情只是表面功夫?”
“或者說你珍惜自己身體?”
西門慶靠在沙發上大大咧咧笑道:“前者的話,那我就鄙視你的人品,虛情假意讓人生惡,以後不要在我們面前出現,如果是後者的話,你又未免高看自己了,過來人了,還怕一次兩次的?”
王秋葉嘴角止不住牽動,望向趙恆卻發現後者漫不經心喝酒,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心裡莫名一痛,隨後咬着嘴脣看着西門慶:“西少,是不是我陪你一晚,你就給鍾家一條生路?”
西門慶點點頭:“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王秋葉牙齒一咬去抓門卡:“我去!”隨着這兩個的發出,所有猶豫都變得堅定起來,她歉意的看了趙恆一眼,又認真的看着西門慶:“西少放心,我今晚一定過去,只要記得給鍾家生路!”
鍾家昔日眷顧她太多,她總需要做點事的。
“哈哈哈,這女人有意思!”
見到王秋葉拿着門卡準備起身離去,西門慶散去肅穆恢復玩世不恭態勢,他望着趙恆悠悠一笑:“哥,這女人不錯,淨身出戶還懂得知恩圖報,而且是斷掉她跟你的可能,這份魄力不簡單。”
在王秋葉聞言止不住一怔時,西門慶又拋出一句話:“有情有義,還能遏制慾望,可惜她喜歡的是你,否則我還真不介意收集她呢!”隨後他對王秋葉笑了笑:“王小姐,剛纔只是開個玩笑!”
他伸手把門卡拿了回來:“想要看看你品行如何,怎麼說我也要替恆少把把關,不錯,爲了償還鍾家的恩情,情願泯滅自己的慾望,有情有義,你通過我的考驗了,你可以全面追求恆哥了。”
趙恆苦笑一聲:“胖子,你就瞎折騰吧!”隨後他揮手讓王秋葉坐下來道:“西門慶就喜歡開玩笑,不要理睬他的話,放心吧,鍾家死罪已逃,現在只是接受懲罰,一家大小遲早會出來的。”
王秋葉反應過來,臉頰微紅:“謝謝恆少!”
西門慶忽然冒出一句:“你離婚,該不會爲了恆哥吧?”
直接,果斷,有力!
“砰!”
正去拿酒瓶的王秋葉聞言一抖,手指瞬間掃翻一個酒瓶,讓身上濺到幾片酒液,她忙藉機去洗手間平緩情緒,她萬萬沒有想到西門慶會這樣試探她,更沒有想到後者直接捅開她對趙恆的好感。
看着王秋葉慌亂跑去洗手間的背影,趙恆向西門慶晃一晃手中酒瓶,一臉說不出的無奈,西門慶卻像他爽朗一笑道:“看來我真的猜對了,王秋葉喜歡上你了,她的離婚十之八九是因爲你。”
宋青官也點點頭:“我也這樣認爲!”就在這時,他的目光多了一絲內容,趙恆微微一愣,扭頭望去正見王秋葉端着一杯酒,然後毫不留情潑在一個白髮男子臉上,這人正是金框眼鏡的同伴。
西門慶回頭一看:“靠!墨菲定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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