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哥,南少,估計你們很快就能出去了。”
隨着老夫人的願賭服輸以及南系、西系和杜天雄齊心合力的運作,喬運財給正在曬太陽的趙恆和南唸佛帶來了好消息:“原本打壓你們的風向開始逆轉,相信個把星期就能走出石頭監獄了。”
喬運財喊叫着坐在兩個人的中間,硬是用肥胖身子擠出一個位置:“除了各方勢力暗中運作以及我那三千億之外,最重要的是陳天雲沒節襙逮捕涉事者,差不多把半個中南海大佬扯入漩渦。”
他呼出一口長氣:“只有他想不到的人,沒有他逮不到的人,哪怕去唐家莊打過醬油的官員,也都被他揪出來深挖猛查,搞得不少大佬人心惶惶擔心扯出齷齪事,所以現在都喊着趕緊結案。”
趙恆和南唸佛相視一笑:“陳天雲是個人物。”
各方勢力把燙手山芋丟給陳天雲,想要讓他去承受左右爲難的惡果,結果陳天雲也不是背黑鍋的小角色,陳天雲往漩渦裡扯入無數勢力,還小題大做深挖猛查,那些大佬怎會不怕引火燒身呢?
喬運財還連珠帶炮的補充:“聽說他們已經在有心人授意下聯名上書杜總理,不僅要爲你們兩個主事者平反,還喊着要給你們加官進爵,他們已不說你們濫殺無辜,開始說你們剷除毒瘤了。”
“官字兩個口。”
南唸佛臉上掠過一抹戲謔,隨後接過話題回道:“他們怎麼說都行,不過也好,照這種態勢發展下去,咱們不用一個星期就可以出去,只要找到一個合適切入點,內務部就會宣告我們無罪。”
趙恆伸伸懶腰坐直身子:“老實說,我還想多呆十天半月呢,呆在監獄還挺舒服的,早睡早起曬太陽,看看犯人砸石頭,有記者來了,我也作作秀砸顆石頭,這段日子是我兩年來最愜意的。”
“只是有點可惜老二的三千億。”
趙恆拍拍喬運財的肩膀,眼裡帶着一抹感動:“不過你放心,我一定還你這筆錢,凡是有份吃三千億的人,我讓他們雙倍給我吐出來,我要他們知道,想要從我們兄弟身上吃肉純粹是找死。”
喬運財聞言發出一陣爽朗笑聲,雙手藏入兩個肥大的袖子道:“哥,不用介懷,你所想也是我的念頭,我也是記着誰吃了我的三千億,將來等老子大權在手,非把這三千億雙倍抽回來不可。”
“今天這麼高興是不是該慶賀一下?”
南唸佛拍拍身上塵土開口:“搞支拉菲如何?”他還向趙恆拋出一句:“恆少,順便把你囚室的美女也叫上?雖然早上沒有進去查看,但我還是嗅得出香氣的,昨晚半夜哪裡搞來一個女人?”
“對了,早上我還聞到洗髮水香氣。”
喬運財聞言無比訝然,隨後盯着趙恆語重心長:“哥,我理解你在監獄的苦悶,找一個漂亮女人消遣也很正常,可是你昨晚完全可以在酒店啊,怎麼請到監獄裡去?這容易引起監獄暴動啊。”
“如果我告訴你們、、、、”
趙恆說出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她只是我一個朋友,知道我在監獄昨晚過來看我,順便洗了個澡而已、”話還沒有說完,喬運財和南唸佛就起身向山下走去,齊齊對趙恆的話表示質疑和抗議。
趙恆苦笑着搖搖頭,他自己也不相信說的話,可是他又不能向兩人點出魚玄機身份,因爲答應過後者絕不能泄露,何況他對魚玄機的瞭解也真實不多,只知道她小時候被母親從街上撿起培養。
後來母親又把善解人意的她送到西不落身邊,想要緩和兩家關係想要他不至太孤獨,也想要西不落將來有個得力助手,西不落也喜歡她的聰明勁,於是砸出重金打造她的成長最後成立天機樓。
趙恆對西不落開始重新審視起來。
就在三人在獄警保護下走到山腰時,喬運財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接聽片刻就臉色劇變,扭頭向趙恆拋出一個消息:“哥,剛剛收到消息,早上華西軍分區的軍火庫失竊,少了一支狙擊槍。”
他神情流露一抹凝重:“還有一支微沖和三顆德式手雷,本來對方要帶走更多東西的,所幸被軍分區巡邏隊及時發現,雙方交戰讓對方不得不撤離,現在軍區和警方正全力搜查兩名盜竊者。”
喬運財連珠帶炮把情況告知趙恆:“對方是趁着早上交接班的空檔喬裝盜竊,發生衝突時還殺傷四名巡邏隊員,情報顯示對方是兩個年輕男子,槍法精準,身手敏捷,一看就是打過仗的人。”
“黑白兩道齊心協力追查,可是還沒有消息、、、”
喬運財生出焦慮:“我擔心衝着你來。”
南唸佛聞言也輕皺眉頭,接過喬運財的話題:“有這可能,一般盜賊甚至江洋大盜都不會無緣無故盜竊軍火,還是監控極爲嚴格的狙擊槍和手雷,這等於是自取滅亡,他們在黑市也賣不出。”
說到這裡,南唸佛補充上一句:“所以這必定是兩名膽大妄爲的悍匪,他們不可能把武器拿去黑市售賣,因此盜竊軍火只能是自己使用,但他們也不可能拿狙擊槍去搶劫,目標大概率殺人。”
南唸佛嘆息一聲:“盜竊軍火庫,使用狙擊槍,他們目標鐵定是大人物,如此鋌而走險爲仇不太可能,必是爲錢,如今腦袋最值錢的是什麼人?毫無疑問是你啊,三百億,足夠讓人瘋狂了。”
“哥,咱們趕緊下山。”
喬運財生出一陣危險感,呼出一口長氣附和:“以後少來這裡曬太陽,南少說得對,對方鋌而走險擺明就是玩命,不是敵死就是我亡那種,而且情報顯示已有人應下懸賞,你處境很是危險。”
說不出的危險,壓抑着衆人的心頭。
趙恆淡淡一笑:“平靜這麼久,是該出現了。”
話音落下,趙恆就像是有感應般向一邊地上撲去,宛如一條毒蛇般鑽入隱蔽之處,就在同時,“砰”的一聲槍響了,寂靜的石頭大山好像靜謐的湖水被投下了一顆石子,沉沉的安靜就此打破。
南唸佛和喬運財齊聲喝道:“狙擊手!”
在獄警紛紛拔槍護住南唸佛他們還呼叫支援以及四處張望的時候,趙恆一個縱身,接着來了個地面翻滾,以極其嫺熟的軍事閃避動作滾進了一處雜密的草木叢裡,他感覺狙擊手就在石頭山上。
在這個時候他要立即隱蔽,稍微遲上半拍的話就會像獵物一樣被不明對手狙殺掉,趙恆連續滾過了兩處草木,然後又迅速貓着腰快的躲在了一棵樹木的後面,這才靠着樹幹慢慢的停歇了下來。
“狗日的!”
趙恆在心裡暗罵了一聲,他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疼痛的右臂,剛纔那一槍太意外了,他雖然躲過了要害,但還是沒有辦法完全躲開,被子彈擦傷了衣服和灼傷皮膚,隨後就四處審視對方藏身處。
可惜葉長歌和黑暗刺客有傷沒來華西、、、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否則爆出對方十條街!
“撲!”
此時,槍聲再度響起,這次對方不是射向位置不明的趙恆,而是直接斃掉一名作爲人牆的獄警,後者腦袋開花跌飛出去,撲!又是一記槍響,又有一名悍不畏死的獄警慘叫倒地,鮮血濺射、、
人牆多了一個缺口,露出南唸佛和喬運財兩人。
顯然,做足功課的殺手要卑鄙的引趙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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