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請勿入!
陸猛把梅家方圓十五公里瞬間變成了軍事管制區,九千九百九十名官兵把梅家重重保護了起來,坦克裝甲車戰機更是堵住每一個關鍵點,令周圍交通與日常運行爲之癱瘓,連蒼蠅都飛不進去。
梅瞎子在海南軍區苦心經營多年,難免有不少心腹和死忠擁護,梅家軍早就自成軍中體系,如今見到梅瞎子和九千餘名戰友戰死前線,又見到上峰趁機清洗和掌管梅家軍,自然響應陸猛擁護。
孤兒寡母怎能這時被人欺負?
所以儘管知道擅出軍營和圍地圈營要上軍事法庭,但他們還是毫不猶豫調出精銳參與,跟着梅瞎子的棺材進駐梅家,用最實際的行動給孤苦伶仃的梅其君支持,爲此哪怕廢掉自己前程也無謂。
陸猛還早早探知總理府車隊的必經路線,故意選擇長街堵住金格格去路示威,第一夫人在震驚之餘也變得惱怒無比,一番運作之後,數十個電話先後打入陸猛通訊,但整支軍隊沒有任何反應。
他們依然沉默而冷酷的把梅家附近變成軍事管制區,還以常人難於相信的強硬堵住總理府車隊,讓金格格出示軍部通行令才能進入,這讓第一夫人幾近暴走,於是軍部大佬親自打通陸猛電話。
在電話裡,德高望重的老將軍厲聲質問:“陸師長,你究竟要做什麼?沒有軍部命令,誰讓你調動軍隊的?誰讓你擅自圈地爲管制區?誰給你的權力?你要記住,你只是一個小小華海師長!”
“你還阻擋總理府車隊,你是不是想要造反啊?”
陸猛伸手握着梅其君顫抖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笑意:“你們清楚我在幹什麼,聽說有人想趁着梅司令的死欺負孤兒寡母,想要藉機清洗梅家軍,我是華海小師長,但我也是梅家大女婿。”
他毫不客氣拋出幾句狠話:“如果軍部不敢調派重兵來包圍,不敢用導彈威迫我們繳械,那麼你們就當沒有這件事發生,海南軍區的穩定不勞你費心,我陸猛和梅家上下會拿性命保證穩定。”
“至於誰將來上位、、、等東方將軍醒來再說。”
說到這裡,陸猛的嘴角還勾起一抹戲謔:“還有,替我轉告杜夫人,梅家謝謝她的善意關懷,但我們不需要她慰問,而且海南這麼大,我只佔方圓十五公里管制,完全不妨礙她在海南溜達。”
在軍部大佬咆哮中,陸猛冷冷一笑:“她可以去天涯海角看一看,也可以去歷史博物館瞧一瞧,再不濟也可以給老人送點油米,你千萬不要說她非要來慰問我們,非要往我設置的軍事區撞。”
“真不給我面子的話,我也不會給她面子。”
陸猛很認真的開口:“子彈無眼!”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再德高望重憤怒異常的將軍,在聽到陸猛這些誓死相磕的宣告後,他只能選擇沉默,哪怕陸猛跟海南軍區沒半點毛的關係,哪怕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師長,但他是梅家女婿。
在這種梅瞎子橫死悲傷的情緒中,真把他們招惹急了難保陸猛不會振臂一呼,想到人在海南的慰問隊伍,想到即將上前線的杜天雄,再想到陸猛留下的退路,這位軍中大佬神情陰冷掛斷電話。
陸猛掛斷電話後拍拍身上清冷軍服,他並不是一個無視軍令的人,而且讓近萬名官兵無視華國軍令,大舉入城更是早已經越了囂張的字面意思,完全可以說是意圖謀反了,只是他必須這樣做。
唯有如此才能讓那些心存不軌的人老實點;此刻,梅其君一把抓住陸猛的手,眼裡有着感激和慌亂,最後低聲冒出一句:“陸猛,我謝謝你不遺餘力保護梅家,只是我不想你因此受到傷害。”
“咱們還是撤了吧,不要跟杜夫人對着幹!”
陸猛把俏麗女人摟入了懷裡,涌出一抹難得的溫柔笑意道:“我們已是夫妻,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我也不會有事,我有什麼危險,恆哥肯定會站出來挺我。”
“不要想太多了,咱們出去安葬梅司令吧。”
梅其君深深呼出一口長氣,隨後挽着陸猛的胳膊向門口走去,父親屍骨無存,只能用他在前線曾經穿過的軍服沾點海水下葬,此刻,外面已經站立了數十名梅系軍官,沉默守護在梅瞎子棺邊!
“陸猛,你目無軍法,擅自圈地爲營!”
就當陸猛和梅其君踏在梅家草地的時候,十輛總理府車子呼嘯着橫在陸猛他們面前,隨後涌出數十名荷槍實彈的杜家警衛,在杜夫人的高跟鞋敲地時,聲音也冷喝而出:“我要軍法處置你!”
帶路的北如來抱歉的向陸猛苦笑了笑。
陸猛可以無視軍法鬧出十年難得一見的大事,還可以強硬態勢對抗軍中大佬,但北如來卻無法扛住軍部和總理辦的要求,迫不得已帶着通行證領着杜夫人他們進入管制區,出現陸猛等人面前。
陸猛沒有對北如來說什麼,一牽梅其君的手心向杜夫人喝道:“杜夫人,今天是梅司令下葬的日子,如果你是來參加葬禮陸猛舉雙手歡迎,如果你是來放肆的話,梅家雖小,卻容不得畜生!”
聽到杜夫人軍法處置自己,陸猛也毫不猶豫的打臉,與此同時,梅係數十名軍官也手按槍袋冷眼看着壓上來的杜家警衛,北如來忙張開雙手壓制雙方衝動,特別是揮手製止高點的梅系狙擊手。
“把他拿下!”
杜夫人見到陸猛如此猖狂跋扈,還敢影射自己是一條畜生,話音剛剛落下,陸猛就感覺一陣烈風撲面而來,連鷹如一隻豹子般攻擊過來,陸猛伸手製止梅系軍官出手,厚底堅實軍靴狠狠一跺。
杜夫人他們只覺得一陣微顫,陸猛身體便像是自崖上飛撲而下的猛虎,瞬息間拉近了與連鷹的距離,連鷹一拳擊向陸猛的下頜,還擡膝攻向了他的大腿根處。出手極爲狠辣,破空風聲尖嘯起。
陸猛微眯着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微怒,他的憤怒並不是因爲連鷹出手的陰險狠毒,而是憤怒對方這個時候搗亂,電光火石間,他左手一翻,抓住了攻向自己下頜的連鷹手腕,右腿向右狠狠一擺。
用大腿的外緣拍打在連鷹小腿外側,連鷹身體來不及後退,便全面地承受了這股力量,只聽得啪的一聲令人心寒地響聲,被一股巨力擊中的連鷹悶哼一聲臉色蒼白,捂着小腿眯眼退後了數步。
“反了?連總理府管家都敢打了?”
杜夫人揮手製止連鷹再度上前,直接從杜家警衛拔出槍械就要上前,她這次來海南本來是要做好人,可陸猛先是擋總理府車隊,隨後又堅決制止杜系精英接管軍隊,現在又罵自己還出手抵抗。
“對不起,我的兵就是幹這個的!”
在杜夫人冷着臉準備親自動手,北如來等臉色劇變不知如何收場時,又一輛綠色吉普車披着細雨橫在他們面前,在陸猛和杜夫人扭頭審視時,正見趙恆和東方雄鑽了出來,所有將士瞬間收槍。
敬禮!
陸猛也一整軍服,對着東方雄啪的一聲敬禮,無論華國再怎麼內耗怎麼內鬥,也無所謂多少派系林立,東方雄始終是軍隊的靈魂人物,所以梅系將士全都收住殺機,向東方雄致於最高的敬意。
東方雄回禮之後望着杜夫人一笑:“杜夫人,記住,我的兵,只有我能管!”他還踏前一步站到臉色難看的金格格面前,聲音輕緩而出:“我這次飛來海南兩個目的,一是給梅司令送行。”
“二是謝謝你的三支鎮神劑!”
他冷冷開口:“讓我多睡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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