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華國政府在第一時間,便命令所有的媒體統統報道說是國賓館出現重大火災,但在政府的英明領導下,在各職能部門有效的救助下,現在災情已經成功得到控制,人員傷亡情況甚微。
與此同時,一個加強連接管了國賓館清理工作。
只是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依然像是長翅膀一樣,四處流傳,京城市民議論紛紛,由於有很多人都切切實實的看到了沖天大火,聽到了震耳欲聾的槍炮聲警車聲,因此對各媒體的報道嗤之以鼻。
他們在大街小巷以及網絡論壇中,口若懸河、興致勃勃的推斷着、猜測,實際情況究竟會是怎麼回事,衆說紛紜,使事情的真實面貌越發變得神秘,於是有人信誓旦旦喊叫綠橿勢力又來鬧事了。
但當警察逮捕數十名四處傳播分子殺雞儆猴後,無論是民間還是網絡都開始變得沉寂下來,不涉及到自己利益過過嘴癮沒關係,一旦牽扯到自己牢獄之災,所謂正義之心就難免變得脆弱起來。
時間指向早上七點,北風呼呼的吹
通往國賓館每條街道、路口和山林,都被設立了路障封鎖,還有荷槍實彈的華國士兵站崗,實行軍事管制般的不允許任何閒雜人等到現場去親眼目睹,這讓本就微妙的華國局勢變得緊張起來。
而對於知道更多內幕消息的華國權貴而言,則是難以置信的震驚!除了震驚以外還是震驚!很多人在聽到消息的第一反應,眼睛瞪得就像是金魚,然後溺水般的大喘氣,並感嘆南韓喪心病狂。
襲殺剛剛上任的華國總理等高層,這表明雙方未來一戰再無周旋餘地,不過聽到有三十多名大員還是橫死十二號樓,這讓不少權貴都情不自禁興起兔死狐悲感慨,並忽然間發覺位卑也有好處。
什麼尊榮身份什麼位高權重,在南韓死士和恐怖分子面前,沒有了底氣,無比脆弱,就像是桌子上擺設的花瓶,隨時都有可能破碎,似乎一切形容詞,都不能準確表達出華國權貴的心中震憾。
大戰過後,硝煙繚繞,面目全非。
“傷亡情況怎樣?”
在杜天雄東方雄和南長壽他們這些大老虎依然昏迷的時候,趙恆這二十歲不到的傢伙暫時成了華國最有權力的人,他臨時抓起了京城的黨政軍大權,每一個對外指令都要經過他的批准和核對。
此刻天空陰沉,風雪壓城,爆炸過後的十二號樓大廳,面目全非,牆壁幾乎都變成了灰黑色,蘇布衣站在趙恆的身邊回道:“橫死六百七十八人,包括三十四名一品大員,算得上元氣大傷了。”
“所幸西老他們藏在底下沒事。”
天空稀稀疏疏飄落着零星小雪,風一陣急一陣緩,被毒蜂肆虐過後的建築,全都變得黏稠灰黑,被氧氣轟炸過的大廳還殘留着煙火氣味,似乎是在向人們述說着什麼也昭示着昨晚有過的兇險。
帶着口罩的趙恆背手環視四周,正在數十名軍警沉默有素的進行清理,不時能從某個角落拖出被毒蜂叮死或者爆頭的警衛和服務員出來,按照次序的擺放在空闊地帶,要員屍體連夜就運走了。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西老他們情況怎樣?”
蘇布衣看着不斷拖出來的警衛,身軀站直的像是一根電線杆,站在他們面前表情沉重:“還在昏迷,不過毒素已經得到了控制和緩解,估計今天就能研製出解藥,最遲明天中午會先後醒來。”
說到這裡,他還補充上一句:“不過東方雄、南唸佛、南清婉等人怕是要晚兩天,他們中毒太深還強撐體力對敵,雖然不到毒至攻心,但比起西不落他們要麻煩,但是專家說沒有生命危險。”
“西勝佛和影子劍也活了下來,他們中了一槍不是要害,氧氣爆炸也沒要他們的命,不過影子劍有點慘,一條腿完全廢了,被一塊水晶吊燈的玻璃切割掉小腿,傷口還感染到毒蜂無法駁接。”
“我知道!”
趙恆聲音平淡的拋出一句,他昨晚本來想要順手殺了影子劍,但見到他身受重傷且小腿切斷,於是最終沒有給老傢伙補上一刀,隨後趙恆臉上掠過一抹輕鬆:“希望西老他們能夠早點醒來。”
趙恆揉揉自己的腦袋:“雖說現在獨攬大權很是痛快,但太多瑣事也讓我焦頭爛額,媒體詢問播報內容,軍部要求向南韓開戰,反恐部隊想要全面圍剿綠橿組織,死者家屬喊着要討回公道。”
爲了不給敵人有機可乘,各部門事件都要經過趙恆點頭,這些平日數十人運作的東西,如今全部讓趙恆定奪,他自然感覺到力不從心,所幸喬運財早上過來,趙恆直接讓他負責家屬情緒的事。
這才讓趙恆能夠喘口氣。
蘇布衣神情猶豫了一下,最終拋出一句:“其實很多事都可以拖一拖,畢竟現在京城局面重新穩定了下來,但軍部開戰和內務部調查要快,前者是戰機稍縱即逝,後者是擔心拖久證據毀滅。”
趙恆挺直還隱隱生痛的身子,知道蘇布衣暗指樸泰斗橫死的消息:“東方雄現在昏迷了,我又不知道他對敵方針,他曾經開了半個月的軍事會議,應該早就有安排,而且軍部要員基本都在。”
“你讓軍部自行決定吧!”
昨晚參與酒會的賓客中,包括東方雄在內只有三大軍區司令,畢竟華國跟南韓在海域呈兵十萬對戰在即,軍部不敢有絲毫放鬆,所以東方雄他們昏迷並不會影響華國軍隊運作,趙恆決定放權。
免得把這些東西抓得太死被人猜測自己居心,何況自己對軍務也一無所知,過於干涉只會讓戰機消逝,於是補充上一句:“你再告知軍部,如要開戰記得知會我,我會讓媒體密切配合軍方。”
“爆出樸泰斗死訊必能讓士氣此消彼長。”
蘇布衣點點頭:“明白!”隨後他又低聲拋出一句:“金貴妃承認了自己罪行,告知了她跟楓井空和樸泰斗的交易,還坦白華老那一槍是她的苦肉計,目的就是緩解華家困境以及躲避酒會。”
在趙恆保持着一抹平靜聆聽時,蘇布衣又出聲補充:“這跟內務府和南系掌握的證據幾乎一致,十三名參與事件的華家成員也被揪出來,威迫利誘之下他們口供也清晰告知是金貴妃的指令。”
趙恆淡淡開口:“華老現在什麼態度?”
蘇布衣聞言馬上接過話題:“金貴妃自首的時候,華總理被她下藥迷暈了,待他醒來知道妻子自首就告知內務部,他纔是真正的幕後黑手,是他不甘大權旁落就跟樸泰斗聯手想要重新奪權。”
“他還告知楓井空通過總理內線跟他交易。”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惆悵:“陳老根據規矩讓內務部把他監控了起來,不過誰都清楚他就是一個傀儡,這十多年來替金貴妃處理手尾無數,現在不過是想要替她去死罷了,金貴妃作孽太多、”
“唯一該自豪就是有一個好丈夫!”
在趙恆如岩石般的沉默時,蘇布衣嘆息一聲:“不過她也算是良心發現了,沒有讓丈夫出來替她頂罪,否則她真會遭受千刀萬剮之刑,畢竟現在人證物證俱在,根本容不得她再有任何抵賴。”
趙恆淡淡開口:“安排我跟她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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