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五車動了殺機!
十多年來連雞鴨都不曾殺害的他聽到福康安要放火燒掉庵堂,渾濁多年的眸子瞬間迸射出一抹冰冷,也就在這時,福康安欺身而上先發制人,左手一探伸長兩分,一個類似鷹爪東西殺氣四射。
在中年尼姑把年輕尼姑幾人趕入庵堂降低危險、還摸出手機報警尋求幫助時,富五車正側滑出一步纏住了福康安撕開自己衣服的鷹爪手,他的胳膊如怪蟒纏在鷹爪上,稍一用力鷹爪已然擋開。
富五車沒有絲毫停滯再下殺手,他低喝一聲,右手一閃,一把精緻的彎刀已落在掌心,臉色一沉雷霆霹靂般的砍去,空中光芒暴漲,顯然富五車在彎刀上下的氣力並不比近身戰上下的功夫要少。
抉擇只是在閃念之間,在他空手纏住福康安的鷹爪後,富五車就知道後者也會壓住他手腕,所以他已換了殺招,他的殺手就在不該出現的彎刀,富五車一直沒動武器敗敵難免會讓人生出錯覺。
虛虛實實向來是富五車的手段,白色光芒甚至寒碧了福康安鐵板一樣的臉龐,這一刀下去,富五車完全可以將被自己纏住的福康安劈成兩半,可出手之後富五車卻嗅到危機,難於言語的危機。
危機不在福康安,而是來自身後!
完全就是下意識反應,光芒銀河般傾瀉,彎刀電閃般掠過,福康安生死關頭卻是爆出無盡潛力,猛地掙脫纏手,隨後一個倒仰竟翻了出去,那一翻,就算蛟龍出海魚躍龍門都沒有如此的矯捷。
福康安竟然避過了富五車必殺的雷霆一刀,整個人如蒼鷹展翅般落在雪地!富五車眼裡劃過一抹驚訝,似乎訝然福康安的深不可測,卻更驚駭身後的驚濤駭浪,一人無聲無息的潛到了他身後。
一掌輕輕按下。
富五車躲閃不開只來得及稍移身軀,但那一掌蓄謀已久怎會落空?他一轉身,擊向他背後的一掌全部擊在他的側肋之上,富五車先是整個人噴血飛起,然後才感覺到身體中“咔嚓咔嚓”脆響。
富五車感覺那不像是一掌,而更像是千斤的錘子砸在他身上,等他落的時候,他的肋骨已經斷了兩根,在中年尼姑隔着窗戶下意識喊叫卻被師妹死死拉住時,富五車又不可遏制的吐出一口血。
“偷襲、、、不愧是華家的精髓!”
富五車一抹嘴角鮮血看着蒼鷹展翅福康安,又看看側邊一名戴着口罩的冷漠青年,知道自己剛纔大意上了當,福康安不是第一時間避不開自己纏手,而是故意讓自己纏住方便讓冷漠青年偷襲。
在福康安不置可否的笑容以及他示意三名受傷手下做事時,富五車正看着默不作聲的冷漠青年,殺氣盎然,一雙比女人還要白皙滑嫩的手,一把全長三十釐米的尖刀靈活的在手指之間穿梭着。
它的刀尖像針尖一樣鋒利,兩邊棱線也已經全部開了鋒,冷漠青年似乎根本不在意,好像把玩的並不是開了刃的刺刀,只是一根無傷大雅的筷子罷了,不得不說,玩刀,他已經到了一種境界。
富五車知道他剛纔沒用刀怕是想要留自己做活口,果然,福康安掃過冷漠青年的尖刀,淡淡一笑道:“不要殺他,他這個造謠者多少還有點用處,在沒有恢復華家的聲譽之前萬不能讓他死!”
冷漠青年點點頭,右手一揚,只聽見“嗖”一聲,尖刀一閃而逝,下一秒,一棵樹木砰的爆開,就像是被點燃的鞭炮般,炸得四分五裂,殘留的木塊刺着冷漠青年的尖刀,全場人齊齊身軀一震。
富五車也是嘴角牽動,不知對方哪裡請來這等高手。
“呼!”
沒等福康安再說什麼,冷漠青年已經如獵豹般竄出去,右手握緊拳頭劃作一道長虹,他看着富五車騰昇起一股嗜血衝動,這是他第二次來華,第一次在華海打擂臺輸了,輸給名不經傳的趙恆。
第二次來華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失敗了,他必須擊敗眼前的目標,然後再找機會跟趙恆一決高下宣泄當初的失敗,面對冷漠青年的雷霆攻擊,富五車身子一晃退出兩步,右手就閃電般擡起衝出。
砰砰砰!
兩股無形無聲的拳影,在拳頭相觸前先狠狠絞擊在一起,接着才傳來毫無花假的轟鳴,還有腳底皮膠摩擦聲,“砰!”兩個拳頭讓氣流一沉,冷漠青年藉着衝力向上拔高,身子在半空中一挺。
俯衝而下!
冷漠青年如毒蛇撲食一般再度轟向富五車,富五車見狀猛地飄退,右手勢大力沉的向側擋出一擊,砰!雙方再度傳來一聲沉悶脆響,一退,再上,再撞擊!兩人連續相撞,發出七八聲刺耳之響。
隨後才向左右錯開站定,冷漠青年胸膛起伏呼出一大口氣,眼裡掠過一抹淡淡讚許,富五車眼裡卻涌現出一抹苦楚,嘴角不受控制淌出一股血跡,福康安見到富五車強弩之末,於是悠悠一笑:
“該我了!”
下一秒,他也不待冷漠青年他們什麼反應,猛然雙腳連踢,取向富五車的下陰要害,富五車不能不擋,可手一揚,福康安轉爲出手,他出手遠比出腳要快,出手也比出腳要狠,鷹爪狂噴而出。
撐死也就兩秒的時間福康安先後出了五爪,全部抓在富五車胸口的一點,富五車雖然也算彪悍,但終究連番受創且腿腳不便,躲避不及,被福康安獰笑不已的連拍五爪,一大口血已噴了出去。
然後福康安左手猛地揮拳,一記直拳重擊在富五車的臉上,富五車五官變形,鮮血長流,不過人雖然飛出卻還不能致命,就當福康安準備抓起他之時,驀地見到一道光華閃現,有如銀河席捲。
光華已將他掩蓋,不可匹敵。
富五車出刀!
福康安驀的驚醒,忘記了富五車手裡的彎刀,富五車一直捱揍示弱,目的是要掩飾驚天一刀,刀鋒乍起,福康安終究沒有躲開,可在緊要關頭還是避開刀尖一劃,他的胸膛鮮血淋淋有如厲鬼。
鬼門關上走過的福康安汗如雨下。
富五車一招得手卻沒有機會出第二刀,冷漠青年已經一掌按在他的背部,富五車再度跌飛出去,鮮血狂噴讓人心顫,如非幾個師妹死死拉住中年尼姑,後者怕是已經衝出來查看富五車的傷勢。
閣樓的尼姑也眯起美麗眸子,尋思救兵咋沒來啊。
福康安捂着胸口低喝:“把這王八蛋拿下!”
“千明慶,你又跑來華國了?”
就在這時,隨着兩個扼守路道的倒黴彈跌飛身子,一個聲音從來路上緩緩響起:“上次在華海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嗎?莫非要我再抽你一次?而且你似乎還欠我一條命,小心我要你自刎相還。”
在冷漠青年臉色劇變嘴角牽動時,福康安也下意識後退兩步看着來人,眼裡涌現着一抹難於掩飾的驚懼,沒想到這小子也能找到這裡,要知道,他是全天候吊着富五車才能早早鎖住後者行蹤。
趙恆他們甚至安全部、警方都不該這麼快反應啊,在他的設想中,其餘勢力要鎖定富五車行蹤少說兩小時,咬牙支撐起來的富五車視野中,趙恆正領着人踏雪而來,皮鞋敲地,捲起雪花翻飛。
諾大風雪卻無法遮擋他的風華。
冷漠千年嘆息一聲:“見過恆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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