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欣賞海中雨景的人不少,見到槍戰發生瞬間四處奔跑,原本在街上悠哉遊蕩的各式雨傘,忽然變得急促起來亂竄,被槍聲嚇倒的人們就像草原小鹿慌不擇路,其中兩女跌跌撞撞衝向殺手。
“嗖!”
當一名殺手一掌打掉要碰到自己的雨傘時,三支弩箭瞬間從撐傘女子袖中射出,不到兩米的距離又是出其不意,三支弩箭瞬間沒入殺手身上,在殺手微微一愣時,撐傘女子也是一怔,沒見血!
噹噹噹!當三支弩箭從殺手身上掉落時,撐傘女子立刻知道對方身上有護甲,沒有絲毫停滯,右手一閃一把匕首捅了過去,殺手也反應了過來,手中槍械當成兵器一擋,匕首頃刻被格擋出去。
砰!殺手一槍轟在撐傘女子身上,後者悶哼一聲倒地,但在撐傘女子倒地瞬間,匕首也刺入殺手的大腿,一股酥麻迅速蔓延殺手整個腿腳,殺手臉色劇變,一槍轟掉撐傘女子倒地:“媽的!”
陰溝裡翻船!
殺手知道匕首十有八九染有藥物,他極其不甘還帶着憤怒,但最終無可奈何一頭栽倒在地,悽風苦雨卻難於讓他變得清醒,在他閉眼剎那,也發現另一名同伴捂着肩喘息,腳下也有女子屍體。
只是還沒等那名殺手平靜,寒光一閃,一把冰冷匕首刺入他喉頭,他絕望地瞪大雙眼,只看到人影閃動,刺入喉頭的冰涼鋒刃拔出,隨即感受到熱流的噴涌而出,點點猩紅灑落,玷污了雨水。
近乎同一時間,出手的強壯女子將拔出的匕首,捅入中毒者的心臟,目睹同伴死去還瞠目結舌的漢子張大嘴,卻無法再呼吸,女子直面這人,冷漠臉龐無絲毫情感波動,像極冷血無情的殺手。
“杜小姐,快走!”
在杜子顏探頭髮現追擊自己的兩名殺手橫死時,生出愣然不知發生何事的她還沒補槍,那名強壯女子就閃到她的身邊,低聲喝道:“杜小姐,我是恆門葉小花,奉恆少命令一直暗中保護你。”
聽到葉小花的話杜子顏瞬間低垂槍口,正想要說些什麼時葉小花補充一句:“走!我帶你去恆少遊艇,這些敵人全是職業軍人,而且還是軍隊中的佼佼者,我們不擇手段偷襲也被同歸於盡!”
“拼不過、、、唯有去遊艇!”
葉小花還低喝一句:“陸猛正調軍前來!”
杜子顏點點頭沒有再廢話就跟着葉小花前行,她相信拿命阻擋殺手的女子是恆門人,也相信葉小花不會有什麼乾坤,而且已經見到酒店追出十餘名英倫風的男子,目標一致向自己方向追過來。
葉小華神情凝重的立刻拉着杜子顏離開,同時還向開始死寂的街道低喝一句:“你們一定要擋住敵人,死都要給我爭取三分鐘!”隨着這話發出,杜子顏清晰捕捉到三名躲避的路人身軀一挺。
三名衣飾不同的女子擺出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神色,隱隱間有着決然赴死之意,無半分退縮之情怯,趙恆一共安排六人保護杜子顏,剛纔已經橫死掉兩人,所以拖延三分鐘只能靠這三名女子。
三分鐘聽起來很短,眯個眼就過去了,可是三個人對抗十餘名敵人,而且還是連南宮朵朵都不敢大意杜氏保鏢都難對抗的強敵,三分鐘就顯得相當漫長,杜子顏也清楚她們不可能有人活下來。
“我會記住你們的!”
杜子顏在風雨中撂下一句,隨後就咬牙前行,剛剛奔行出百餘米拐彎,杜子顏就聽到身後槍聲大震,隨後還伴隨着一名女子的慘叫聲,下意識扭頭正發現一名黃埔軍橫在路上,再也沒有生息。
槍聲稀稀落落的響起,打破海邊的靜謐,儘管敵人強大如斯火力也猛,但殘餘的兩名黃埔軍硬是拖住他們前行步伐,東一槍西一槍放得不緊不慢,沒有傷到敵人半根毫毛卻也遏止住他們推進。
只是敵人有備而來!
就在杜子顏和葉小花能夠望得見遊艇甚至捕捉到珈藍帶人奔來救援的身影時,負責切斷杜子顏靠近遊艇等待已久的兩名男女,毫無徵兆從臨街咖啡廳撲出,一人撲向葉小花,一人撲向杜子顏。
一個光頭男子,一個長髮女子,年紀都有四十!
他們速度奇怪,如蒼鷹撲食,迅猛無比,由於距離太近,反擊來得太突然,葉小花下意識射出弩箭時,手腕硬挨一腳,砰一聲巨響中,箭口揚起,弩箭洞穿咖啡廳招牌,喪失射殺敵人的機會。
葉小花整條臂膀麻酸幾近沒有知覺,對方腳尖宣泄的陰柔力道非同小可,起碼得有十來年的功夫底子,後邊杜子顏也悶哼一聲,握着的手槍也飛出老遠,而她整個人也連退數步噴出一口鮮血。
當葉小花射出一刀迫退攻擊杜子顏的光頭男子時,她的胸膛已經被長髮女子的陰柔力道點中,砰砰作響,毫無還手之力步步後退,下一秒,長髮女子如影隨形,雙手不停,出招速度越來越快。
長髮女子宣泄的暗勁撞擊在葉小花胸口,密集爆響聲讓聞者心顫,葉小花連退八步,身形晃動不已她已沒了血色,最後噴出一口鮮血,頹然坐在杜子顏的身邊,抹了抹嘴角血跡不顧內傷站起。
“撲!”
站起瞬間,葉小花低喝一聲,右手匕首已經射出,與此同時,左手滑落出一把短槍,匕首凌厲讓長髮女子不得不側身,射出的子彈也讓光頭男子翻滾出去,趁着這機會葉小花扯着杜子顏離開。
她清楚對抗到底就是死路一條。
“砰!”
長髮女子似乎早料到葉小花跑路,左腳一勾一挑,一張塑料椅直接砸在葉小花背部,後者悶哼一聲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隨後就跟杜子顏齊齊跌在地上,兩人相視一眼,無奈,苦笑,人生落寞。
“堂堂南韓九零九特種大隊、、、”
就在長髮女子準備上前結束兩人性命時,一個聲音溫潤醇厚傳來:“號稱黑貝雷帽,參加過朝鮮戰爭、六國戰爭、中東戰爭的南韓軍部親衛,來華國對一介女子下手,不怕被世人笑掉大牙?”
在珈藍他們跟後面推進的十餘殺手駁火對峙時,南唸佛出現在葉小花她們面前,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怎麼?戰火不敢挑起,趙恆不敢襲殺,你們就找子顏下手?樸泰斗會不會無恥點?”
與此同時,兩名南系精銳扶起杜子顏兩人。
杜子顏和葉小花臉色微變,想不到是樸泰斗所爲,這也就可以解釋殺手的霸道,只是他們目標應該是趙恆啊,怎麼又跑到海南來對杜子顏下手?而且從他們佈置來看急促了點,應是臨死任務。
“我們跟韓軍無關!”
長髮女子臉色一變:“我們收錢做事!”
欲蓋彌彰!
南唸佛呼出一口長氣,手指輕輕抹過手腕上的佛珠笑道:“你們現在身份當然不是九零九戰鬥成員,你們是從九零九提前退役,不,是被選入另一個神秘組織的職業軍人,沒稱號,沒番號。”
在長髮女子和光頭男子臉色劇變、咖啡廳擡起幾顆腦袋聆聽的時候,南唸佛又淡淡拋出一句:“因爲執行的全是甲級任務,便自稱甲軍對不?所以即使把你們拿下,也難於向南韓要個說法。”
長髮女子喝道:“你該死了!”
南唸佛輕輕搖頭,隨後腳步一挪先發制人,一拳轟向對方胸膛,老掉牙的武術招式,既沒化腐朽爲神奇的火候,也沒太大的殺傷力,長髮女子嘴角泛起一絲譏誚與不屑,還以爲這人多有能耐。
她等南唸佛兇猛的拳頭距胸口幾公分,才漫不經心直接擡手,纖細的手指準確無誤捏住南唸佛手腕,撇撇嘴冷笑:“敢跟我們叫囂,我還以爲你有兩下子,想不到就這本事?真是讓我失望!”
南唸佛溫潤一笑,攥成拳狀的右手瞬間展開,屈指彈向長髮女子的胸口,半公分左右距離,驟然變招,長髮女子避無可避,中指之力貫入身體,震盪肺腑內臟,她潮紅面頰頓時變得慘白如紙。
下一秒,她張嘴吐血。
南唸佛輕輕一彈指,身手變態的長髮女子竟然毫無徵兆的吐血,着實讓光頭男子意想不到,也讓他停止衝向杜子顏的身形,南唸佛取巧,一擊得手,趁長髮女子立足未穩,助跑兩步騰身躍起。
長髮女子臉色微變側身,踢腿踹向南唸佛的腳,砰!兩隻腳掌接觸,居高臨下壓下來的南唸佛毫髮無損,單腿支撐身體的長髮女子歇斯底里痛呼,像個被鐵球撞中乒乓球,乾脆利落倒飛而出。
“砰!”
光頭男子飛身撲出保住長髮女子,雙手剛剛觸及長髮女子後背,竟被撞的連退幾步,胸口發悶口鼻淌血,差點就兩人同時摔倒,長髮女子提着一隻腳,腳腕、膝關節重傷錯位,韌帶也被震傷。
光頭男子欺身而上,卻依然被南唸佛一拳轟飛。
她神情流露一抹駭然和糾結,這糾結不是因爲她知道今日任務失敗,這駭然也不是因爲南唸佛展示出無比強大,而是她在對抗中感覺到南唸佛身手有一抹熟悉影子,有陰有陽,有剛猛亦有柔和!
綿綿之中亦有陰陽之道、、、
長髮女子想起樸泰斗有過的指點,臉色瞬間變得震驚。
此時,天空出現六架直升機,裹着一股殺氣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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