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道上的人正是趙恆!
他感覺今天自己忙得不可開交,幾乎沒有一刻是消停下來,早上陪着杜子顏在海大校園漫步到十點多,隨後就去銀行排隊匯款給商子軍母親,接着又在櫃員機等待半小時還跟小清新交鋒幾句。
趙恆看得出小清新對自己的不屑和憤怒,只是介懷當時四周人多才按捺住怒氣,留下幾句狠話就扭着腰肢走了,趙恆想到今晚的天涯盛會,多少能猜測到她的身份,十之八九是傳說的外圍女。
趙恆也沒有跟小清新過多計較,更沒有在意她喊叫閨蜜來教訓自己,取完錢就近吃了一個燒鵝飯就走路回海大校園,他今天依然不用值班,但想要去看看商子軍,畢竟昨晚殺人怕還是有陰影。
就當他準備穿過這個十字路口的時候,趙恆嗅到一抹說不出的危險,像是被一條毒蛇在暗中盯着一樣,所以他保持着一絲警惕穿過人行道,剛剛走到中間,他就聽到刺耳車輪聲,一輛車竄出。
車如瘋牛,車速恐怖!
趙恆瞬間判斷出保時捷是衝着自己而來,他幾乎沒有多想也容不得思慮,雙腳一挪像是圓規畫圈一樣翻滾出去,就在他身子離開的時候,保時捷就呼嘯着撞過他原先位置,氣流捲起滿地塵土。
即使趙恆藝高人膽大也還是微微滲出冷汗,如被保時捷撞上不死也要重傷,饒是如此,肌膚還是被濺射起的細石彈射生痛,再擡頭,只見沒剎住車速的保時捷衝過人行道,偏向撞到側面車子。
“砰!”
保時捷堪比野馬瘋牛,讓對面一輛出租車根本就來不及閃避,兩輛車便親密接觸,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出租車就像是被踩了一腳的雞蛋,瞬間扭曲變形,玻璃支離破碎,還騰昇出一股火花。
“啊——”
原本震驚呆愣的人羣和車流像是被捅了燒火棍的蜂窩,瞬間向四周散開奔走遠離是非之地,在訝然保時捷如失控瘋子時,也極力保全自己不受到傷害,十字路口變得混亂起來,交通暫時癱瘓。
在四周車主和行人尖叫奔走時,車頭毀損的保時捷見狀迅速倒車後退,隨即又是一腳油門竄出,發動機轟轟作響向前方離去,待地上起來的趙恆撥開奔走行人時,保時捷已經消失的只剩車尾。
不過車窗還是探出一個戴墨鏡的男子,向死裡逃生的趙恆狠狠瞪了一眼,雖然相隔甚遠還有來往散亂人羣,但趙恆還是能感覺到對方的殺氣和不甘,顯然保時捷對沒有撞死撞殘趙恆充滿遺憾。
趙恆沒有浪費精力去追擊保時捷,他已記住車牌卻恍惚捕捉到梅寒鋒的側臉,趙恆心裡多少知道發生什麼事,敢情是梅家二少見到銅爺還沒幹掉自己,而自己又處於人行道就直接來交通謀殺。
“真是坑爹的貨!”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冷冷戲謔,梅寒鋒這是把梅家推入深淵的節奏啊,雖然趙恆不太想跟梅家撕破臉皮,但他還是做了兩手準備,一邊不主動去冒犯梅家威嚴,一邊讓素素把梅寒鋒罪證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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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粗略看過素素早上發來的郵件,梅寒鋒通過洪門欺男霸女還製造數起東側樹林慘案,足夠被拖去打靶場槍斃十分鐘了,加上剛纔意圖謀殺的行爲,趙恆實在看不出梅寒鋒還有什麼活路。
當然趙恆不會過快動手,需要找個合適的時機把梅寒鋒光明正大拿下,唯有這樣才能讓梅家沒有情緒才能讓海南各方沉默,所以他拿起電話撥打出去:“小小,幫我把一則交通視頻調出來。”
趙恆一邊戴着耳機向越小小告知十字路口的交通事故,一邊向着火的電動出租車奔去,狗日的!趙恆本以爲會有人去救火,結果數於百計的人跑得比兔子還快,剩下車內司機和乘客自己掙扎。
在趙恆一把扯斷一棵綠化樹苗奔向出租車的時候,他目光還見到一輛公交車也竄出一個人,提着一個滅火器向出租車迅速靠近,上半身是淺綠色襯衫,下半身是一條軍褲,閃爍着衆人的眼睛。
“北如來?”
靠近車子靠近對方的趙恆微微一愣,他很快認出奔行過來的眼前老兄是誰,即使世上真有面容相似之人,握着滅火器的尾指傷口也無法相似,那是北如來當初斷指請戰的標誌,於是低呼一句。
正全力噴着二氧化碳的年輕男子聞言也是一愣,掃視趙恆兩眼也綻放出一抹笑容,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指指正蔓延火勢的車子,扯開領子的趙恆笑着點頭,一棍子砸在結實的擋風玻璃。
砰!
玻璃碎裂,清新空氣涌入車內、、、
“想不到世界這麼小!”
兩個小時後,在一處中規中矩小會所洗澡換衣服的趙恆兩人相對而坐,十字路滅火救人讓他們全身烏黑一片幾近非洲深處的黑人,於是趙恆就拉着北如來到會所清洗和換衣服,順便閒聊幾句。
看着面前騰昇熱氣的紅茶和精緻點心,北如來眼裡掠過昔日的美好回憶,隨後他又望向頭髮都還帶着溼漉的趙恆笑道:“我在機場出口撞到南少他們,想不到在十字路口又撞見你這大人物。”
“怎麼都跑來海南了?”
北如來捏起午後紅茶抿如一口,姿勢一如既往優雅:“小小海南能容得下你們這些大魚嗎?剛纔南少還要載我一程順便邀請我吃飯,我趕着去軍區報道就拒絕他好意,不過答應晚上聚一聚。”
他還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畢竟你們現在是華國呼風喚雨的人物,我一個小小二毛一可不敢隨便得罪你們,所以多少還是要給南少他們面子,再說,他們比起梅寒鋒等人順眼一百倍。”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捏起一塊糕點咬入嘴裡,隨後苦笑一聲:“你這可是毫不客氣打臉,現在北系正在不可遏制的崛起,你也重新成爲軍部重點培養的骨幹,前途比起我們有過之而無不及。”
“謝謝你!”
北如來向趙恆舉起茶杯,臉上散去調笑開口:“我知道你一直在照顧北家在照顧如逸和我,如果不是你暗中扶持着我們,北系早就分崩離析,哪裡還能有現在地位?我來海南也是你手筆吧?”
他向來就是一個聰明人:“如果沒有你的點頭和支持,東方將軍又怎會點名要我來海南督軍,雖然只是官升一級,但權力卻比以往大十倍,待華韓一戰結束之後,我怕是能恢復到當年軍銜。”
“跟我有點關係,但也不是全部關係!”
趙恆毫不掩飾北如來到海南督軍跟自己有關:“我也只是跟東方雄提議,覺得你可以來海南歷練歷練,不過這只是一個小小建議,如果你自己沒多少斤兩的話,東方將軍是絕對不會派你來。”
北如來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無論如何,我總該謝謝你給予機會,北系沒落是我人生中一大轉折,前途地位幾乎一夜之間全部沒了,但我回想起來卻沒多少悽然,因爲北系沒落如來新生。”
他眼裡閃爍着一抹光芒:“你和陸猛都是我人生的貴人,陸猛讓我知道了什麼是真正軍人,也讓我前所未有鼓起勇氣斷指請戰,而你是我們兄妹庇護者,胸懷大義撇棄前嫌保留北系一點血脈。
他捏着茶杯上前:“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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