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頭,人約女神後。
自由女神像又稱自由照耀世界,是法國在一八七六年贈送給美國的獨立一百週年禮物,美國的自由女神像,位於美國紐約州紐約市哈德遜河口附近,是雕像所在的美國自由島的重要觀光景點。
女神右手高舉象徵自由火炬,左手捧着刻有一七七六年七月四日的《獨立宣言》,腳下是打碎的手銬、腳鐐和鎖鏈,她象徵着自由、掙脫暴政的約束,在一八八六年十月二十八日落成並揭幕。
由於自由女神像恰在航線的附近,進出港口的旅客都可以望見,當海輪駛入上紐約灣內時,由於海面的曲度,此時船上的旅客尚不能望見紐約市內高樓,而首先映入眼簾就是這座巨大的雕像。
今晚的女神廣場依然漂亮,只是註定又多了一絲不同,原本遊人可以進出參觀的出入口,此刻已經被荷槍實彈的軍警全部接管,以軍事演習名義擋住一批批遊客,只讓有許可的成員步行進入。
臨近七點半,十二輛周氏車隊的黑色轎車停在門口,檢查無異後就緩緩進入廣場,其中一輛加長林肯依稀可見周柒柒和周七娘,在周氏車隊慢慢消失之後,恆門和大使館的車隊也相續開過來。
隨後,又有來自各方觀戰的車隊進入廣場,這些被司徒家族邀請的各方大佬,除了要給司徒家族面子之外,他們本身對這巔峰一戰也感興趣,最重要的一點,見證這一戰會讓他們地位更顯赫。
女神廣場附近不僅安放了百餘張座椅,還早在四周安裝了無數攝像頭,所以不僅可以讓來客見到趙恆和周光王對戰,還能全方位記錄兩人的交手過程,力保公平公正,讓這一戰輸贏心服口服。
當週柒柒他們先後在座位上坐下時,司徒家族的車隊正緩緩進入廣場,吸引全場目光時車門相續打開,隨後一一鑽出司徒夫人和趙恆他們,司徒夫人依然雍容華貴,長裙飄飄展示着她的風範。
今晚的司徒夫人高領白衣襲身,襯托出身材的高挑迷人,特別是燈光襯托下,一臉的動人風情,充滿了成熟的女人味,趙恆今天也穿了黑色正裝,配上他詭異堅毅的臉龐,更是標準少女殺手。
兩人的出現讓全場眼睛一亮,讓人產生驚豔的感覺,司徒夫人多了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嫵媚風情,而趙恆儒雅堅毅的臉龐也是令全場的女賓震撼,什麼叫迷死人不償命,趙恆的出場就是滿堂彩。
當然,除了兩人神采奕奕讓人下意識讚歎之外,趙恆和司徒夫人的親密也讓人浮想聯翩,如非知道司徒夫人是怎樣一個女人以及雙方年紀差距擺着,全場怕是都要認爲兩者有見不得人的關係。
“司徒夫人,恆少,晚上好!”
在周七娘惡意揣測兩人有私情的時候,周柒柒瞥了她一眼就起身迎接,雖然她對趙恆充滿着無盡殺意,但臉上笑容卻依然燦爛旺盛:“今晚天氣不錯,希望恆少心情也不錯,運氣也能好點。”
趙恆淡淡一笑:“周小姐放心,趙恆一定會努力活下來的,畢竟我還年輕還沒享受人生,更重要的是我想把周小姐收入後宮,本來我對這一戰沒什麼信心,但忽然生出慾望就變得鬥志昂揚。”
周柒柒皮鞋敲地踏前一步,站在趙恆面前呵氣如蘭:“好呵,我等着恆少把我娶入趙氏家族,我這個人向來遵循三從四德,一旦你讓我從夫,我會全力以赴協助你成就霸業,讓你站在巔峰。”
她笑容旺盛:“不過這就需要看你活下來的本事了,我今晚做了兩手準備,除了準備把自己嫁給你之外,還讓人訂了一副楠木棺材,一旦做不成夫妻,我也會盡點妻子責任,讓你走的好點。”
“你們還真有點小兩口的味道。”
站在旁邊的司徒夫人跟兩名熟人點頭打招呼後,就轉頭望着容顏清冷的周柒柒笑道:“如果今晚不戰而是相親該有多好,可惜你們總是要經歷風雨才肯見彩虹,周小姐,趙恆已經到了現場。”
司徒夫人環視四周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微笑:“周氏參戰高手不知道到了沒有?我看各方代表來的也差不多,時間也快到八點,如果沒有什麼意外就儘快開戰吧,事情總是需要解決的。”
“夫人放心,周氏高手隨時可出戰。”
周柒柒微微挺直自己的豐滿胸膛,望着趙恆聲線平緩而出:“沒有現在開戰只不過是想讓恆少好好享受世間繁華,畢竟上了擂臺就是生命的終結,我這人向來善心,不介意讓恆少多看兩眼。”
在趙恆笑而不語的時候,司徒夫人淡淡拋出一句:“竟然對戰沒有什麼意外,那我就再重申一次今晚決戰的雙方條件,如果趙恆此戰失敗恆門交出和氏璧給周氏,周氏依照承諾釋放宮明月。”
她聲音清冷:“如果趙恆勝利,周氏釋放宮明月;如果戰敗還橫死,在上述條件外趙恆跟周氏的娃娃親一筆勾銷,如果趙恆只是戰敗而未死,周氏必須履行婚約,當然,和氏璧依然歸周氏。”
司徒夫人還補充上一句:“
司徒家族爲了紐約穩定擔任此次調解人,也會全力協助勝利一方穩固勝利果實,如果恆門或周氏因爲戰敗惱羞成怒,否認這次賭約或頑抗,司徒家族會全力打壓。”
她望着兩人開口:“你們都明白?”她還意味深長一笑:“不明白也要明白,你們也該清楚這次對戰已不是侷限於雙方之間,還牽扯到方方面面特別是下賭的大鱷,一旦反悔會有殺身之禍。”
趙恆和周柒柒點點頭:“明白!”
八點一刻,趙恆提着一個袋子走上自由神像的基座,寬闊的基座等同於一座擂臺,卻比普通擂臺讓人心曠神怡,畢竟這是自由女神,在趙恆緩緩站上去的時候,他發現對面已坐着一個黑衣人。
今晚對戰除了不可以使用熱武器和毒藥之外,其餘東西都沒有半點禁止,刀尖棍棒鐵錘石頭什麼都可以使用,趙恆身上除了揹着一把戰刀,手中還提着一個袋子,只是黑乎乎袋子看不到物體。
女神雕像手握火炬向空中高高舉起,目視前方,姿態優美,尤其是夜間,火炬內的燈光通明,加上從小島地面射向巨像的探照燈光,使自由女神雕像更爲清晰壯觀,趙恆擡起頭向她鞠躬致敬。
他敬的不是女神,而是她背後的精神。
隨後,趙恆纔看向數米之外的周氏高手,雖然對方所處位置是暗影處,但當趙恆望向他的時候仍然有眼前一亮的感覺,映入眼簾的是陰暗角落中唯一的光源,沒有一根毛油光可鑑的碩大頭顱。
接着纔是一雙有着老年人渾濁地眼睛在黑暗中亮起,這雙眼睛讓了趙恆瞬間想起深山老林中的黑瞎子,也嗅到一抹緩緩迫來的危險態勢,只是趙恆還發現,在這雙眼睛中已經有了垂死的氣息。
夜色已臨,天地間卻彷彿更加寒冷更加黑暗,黑衣老者的臉色,看來就彷彿這一抹剛露出的夜色一樣,寒冷、朦朧、神秘,讓人猜不出深淺,趙恆望着對方淡淡一笑:“周光王?周氏供奉?”
在適應明暗的燈光之後,趙恆發現黑衣老者的個子很是矮小,身形萎縮臉上佈滿了老年人特有的黑斑,他看上去就如一截完全老朽的枯樹枝,隨時都有可能在“啪”地一聲脆響後便斷成兩截。
但就是這樣一個矮小衰老的老人,給趙恆的感覺卻是一種需要仰視才能得見的高大,不過趙恆還是保持着如水的平靜,他沒有等來周光王的迴應,黑衣老人只是摸出一個酒瓶往嘴裡灌入醇酒。
“你有酒、、、我也有酒、、、、”
趙恆在黑衣老人漫不經心目光中從袋子拿出一瓶酒,扭開密封的蓋子飄蕩出一股女兒紅的特有醇香,黑衣老者原本懶散的神經瞬間繃緊,死氣沉沉的臉龐也爆發生氣,聲音嘶啞:“女兒紅?”
他的呼吸下意識變粗,目光死死盯着趙恆手中的好酒,趙恆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笑容,往嘴裡倒入一口嘆着酒氣開口:“沒錯,這是我朋友送我的女兒紅,在地裡埋了二十多年,醇香,清冽、”
黑衣老者提着自己酒瓶出聲:“咱們換一換?”
在司徒夫人和周柒柒他們詫異的眼神和不解中,趙恆直接拋出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要求道:“不換,但是我可以把他送給你,如果你肯向我認輸這一戰的話,我馬上把這瓶好酒送給你品嚐。”
觀戰席上的周七娘聞言猛地跺腳,對趙恆言行感覺到無知和譏嘲:“幼稚!幼稚!周光王雖然喜歡喝酒,也肯爲一瓶好酒一擲千金,但他向來能夠分得清輕重,怎會爲了一瓶女兒紅認輸呢?”
“趙恆真是想贏想瘋了。”
在周柒柒目光若有所思的時候,黑衣老者嘴角也勾起一抹淡淡戲謔:“小子,我老了,卻沒有老糊塗,我今晚是爲周氏榮辱一戰而來,而且還要把你小命也奪走,你現在拿瓶酒就要我認輸?”
在他譏嘲趙恆異想天開不切實際的時候,他的眼睛卻不由自主瞄向那瓶女兒紅,那香郁的氣息還真是他媽的勾人心魄啊,就在這時,趙恆忽然綻放出一抹笑容,握着酒瓶的手猛然向地板一砸。
“砰!”
酒瓶猛烈撞擊上地板,盛有六百毫升女兒紅的酒罐竟被趙恆砸碎,濃郁的酒香氣息瞬間溢滿整個基座,幾近膠質的酒液灑落在地上在破碎的酒瓶碎片之間緩緩流淌,閃爍着青玉般的璀璨光澤。
那股醇美的酒氣有着讓人未飲先醉的濃烈。
“你?!你這是做什麼?!”
饒是黑衣老者有泰山崩與前而色不變的鎮定,此刻也不由大感意外,他盯盯趙恆又盯盯地上的酒水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那神色比殺了他還要難受:“你他媽的,這麼好的酒就這樣浪費了?”
“這女兒紅一共兩瓶。”
趙恆閃出最後一瓶女兒紅,看着臉色憤怒和焦慮的老人笑道:“打碎一瓶,還有一瓶,世間獨一無二,如你不認輸,我可能連這一瓶都打碎,如果你向我低頭,你就可以嘗一嘗二十年佳釀。”
周柒柒瞬間握緊拳頭:“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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