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並沒有從司馬清口中挖出什麼!
趙恆能夠猜到司馬清怕已經投入北如煙的陣營,但後者避而不談的笑意卻無法最終確定此事,就連趙恆直接的單刀直入也沒刺激到他,司馬清只是很簡單指出要點,陸猛參軍由他倆自己衡量。
意思很明確,無論是司馬清的好意還是北家有意安排,趙恆和陸猛可以自己考慮,但擺在面前的機會是沒有水分,出發點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肯定有利無弊,邊軍歷練出來的個個鐵骨錚錚。
趙恆雖然武力勝於司馬清,但不能爲了挖出事實就痛揍他,所以最終給他丟兩瓶啤酒離去,今晚折騰一晚,特別是杜夫人呈現出來的棒打鴛鴦,讓趙恆不由再度思慮如何維護他和子顏的關係。
在趙恆微微閉眼休息時,他忽然感到體內深處有無數細小暖流凝聚,他知道那股古怪力量又要來了,而且比以往都還要來的猛烈急促一些,就好像左腹部被人猛捅入了一根燒火棍,越來越旺。
接着,趙恆就感覺到渾身奇熱難耐。
一股強勁的力道,在丹田之處左衝右撞。
他感到難受至極,渾身奇熱異癢,趙恆臉上劃過一絲苦笑,但還是馬上盤膝閉目垂坐,慢慢調息讓自己身體平靜,在他氣息均勻時,剛纔那股左衝右撞的氣流,就像小老鼠一樣突然走遍全身。
神清氣爽。
只是右手依然熱氣騰騰,緊緊地似乎要撕裂一樣,趙恆感覺自己手臂都快變成燒火棍了,而且總有一股力量想破空而出,在臉色發燙那股熱流要從右手灌回時,趙恆低喝一聲,一拳打在牆壁。
“砰!”
拳頭轟然打入厚實的牆壁裡,趙恆手上的熱流隨之散去,不過他也赫然發現,牆壁多了一個寸許深小洞,瓷磚和牆粉都被他一拳打得粉碎,趙恆臉上掠過一抹驚訝:怎麼力度變得如此強大了?
在趙恆看來這是一年後才能到達的境界,怎麼現在突然霸道這麼多,難道是來華海打架太多無形中提高了?他心裡轉動着念頭,隨後就迅速把照了一幅畫堵住小洞,免得被其他人發現這痕跡。
發泄完這個力量,趙恆整個人變得輕鬆不少,繼而就一覺到天亮,只是他並沒有睡到日上三竿,除了外面沒有太陽外,最重要的是,宋青官一臉緊張的敲開他房門:“恆哥,教務處來電話!”
“他們要你十點前到校辦,有要事對你宣佈!”
還沒等趙恆詫異學校舉動時,喬運財也晃動着龐大身軀出現在趙恆面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恆哥,我聽老傢伙的口氣不是太好,感覺是丁三少借昨晚的事算計你,咱們要不找下葉校長?”
趙恆輕輕搖頭:“不用,我先去看看!”
“哥,看啥呢?”
光着膀子的陸猛也冒了出來,脖子上還掛着一條毛巾:“肯定是那幫叫獸磚家要搞你,你直接回個沒空的電話就行,他愛咋咋地,大不了把你開除,開除了就來黃浦學院,老二老三一起來!”
“咱們是幹大事的人,受那些規矩約束幹嗎?”
陸猛指指自己的胸膛,意氣風發的笑道:“咱們應該制定規矩給別人遵從,黃浦學院多好,放養式管理,以咱們四兄弟的能耐,分分鐘把黃浦學院踏平,把那些刺頭混混全部收攏去打天下!”
陸猛很直接的闡述着自己進入黃浦學院的想法,那就是用拳頭征服黃浦學院的學生,然後駕馭着他們衝鋒陷陣爲自己打天下,趙恆不得不說這小子頭腦靈活,只是現在還不是跟華大鬧翻時候。
“我去看看,你們三個留在第一樓!”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我不怕校方拿昨晚的事大做文章!”
“恆哥,你一個人去會不會有危險啊?”
宋青官眼裡劃過一絲擔憂,出聲勸告着趙恆:“杜夫人昨晚敢調人追擊我們,還動用槍械,難保他們不會在外面等着你落單,我想咱們還是一起去吧,再叫上長空他們保護,這樣安全一點!”
“對,你一個人去,我們不放心!”
喬運財也搖搖頭,毫不猶豫的開口:“雖然說光天化日之下,杜夫人出於杜家聲譽未必敢下手,但正如你說的,她就是一個偏激的瘋子,說不定校方叫你就是個陷阱,意圖在半路上襲擊你!”
陸猛也點點頭:“對,要去一起去,有個照應!”而且還點着三人補充:“再說了,你一個人面對他們只會被誣陷被吞死貓,我們一起去還能據理啥爭,起碼我們也是目擊證人,不容忽悠。”
他見趙恆去學校態度堅定,所以也就不多加阻攔,轉而考慮起他的安全,順便去看看華大領導玩什麼花樣,必要時抽翻幾個,他向來對官僚作風的領導沒有好感,高中幾年沒少抽擺譜的傢伙。
“好吧!”
趙恆儘管覺得三人擔心過頭,但見到他們如此關懷如此堅持也就不再說什麼,於是給長空發了一個短信就出門,昨晚的寶馬已經讓軒姐送去修理,所以他們今天就上了軒姐安排的一輛吉普車。
吉普車很快在駛出了第一樓總部,兩分鐘,四五輛汽車也暗中跟了上去,現在的趙恆怎麼說也是第一樓臨時主事人,樸氏集團風波更是讓他奠定聲望,而化解杜家施壓更讓軒姐她們感覺奇蹟。
畢竟這麼多年能夠這樣強勢對抗杜家的人,趙恆算是史無前例的第一個,葉師師和張嘯林都遜色了三分,因此儘管大家知道杜夫人依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趙恆,但趙恆已經贏得第一樓的擁護。
所以對他的保護自然要周密。
車子開出大半路程沒有發生半點事,宋青官見到華大校門清晰可見就暗鬆一口氣,雖然他車技不錯甚至精湛,但昨晚襲擊再來幾波,估計他會崩潰不已,所以安全到達目的地讓他輕鬆了不少。
“恆哥,快到了!”
宋青官深深呼吸,放輕油門準備進入輔道,就在這時,一輛車嗖的一聲從前面轉彎處竄出,跟吉普車來了一個前頭碰撞,“砰!”雙方車燈對車燈的來了一個親吻,玻璃碎裂,兩車齊齊一震。
“襲——”
喬運財條件反射的以爲敵人襲擊,正要喊出時卻見對方已經停下,還很快的竄出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一頭銀髮,矮墩墩的身材,胖乎乎的面孔,紅茶色發亮的額頭下面,兩條彎彎的眉毛。
一雙細長的眼睛,那面相就像一尊彌勒佛,給人一種和藹可親的態勢,銀髮老頭並沒有直接衝過來攻擊,而是瞪着眼睛去查看自己車子,接着還摸了摸碎裂的車燈,臉上還清晰劃過一絲心痛。
交通意外!
趙恆和陸猛都放下心來,想想也是,這裡距離華大也就數十米,杜夫人怎麼也不可能如此放肆,光天化日之下,還在華大門口,如果刺殺一事被人傳出去,杜家多年積累的民意就會瞬間瓦解。
最重要的是,華海大學門口殺人必會被輿論密切關注,杜子顏能很輕易知道兇案,到時不用杜夫人跟女兒斷絕母女關係,子顏也會不認心狠手辣的母親,所以趙恆很輕易的排除這老頭是殺手。
“這老頭、、怎麼如此熟悉啊?”
陸猛眯起眼睛看着慢慢走來的老頭,摸摸腦袋開口:
“我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趙恆看了他一眼,還沒說話卻見宋青官推開車門出去解決事情,繼而就聽到走來的老頭滿臉笑容開口:“小兄弟,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碰到你的車了,對不起!來,先吃塊巧克力定定神。”
宋青官本來有些惱怒對方橫衝直撞,但見到對方是一個老者,還如此彬彬有禮就散去衝話,接着又盛情難卻的接過銀髮老頭巧克力,還沒開口就見他再度笑道:“吃,吃塊巧克力定定神。”
他一邊勸着宋青官吃巧克力,一邊掏出另一塊塞入自己嘴裡,宋青官跟着他的動作也把巧克力塞進嘴裡,咀嚼幾下就嘟囔開口:“大爺,你這樣開車是不對的,算了,看你態度這麼好份上。”
“隨便給個兩千私了,我有急事,也不等交警了。”
這時趙恆他們也鑽出了車門,見到銀髮老頭態度良好碰撞也不嚴重“嘿嘿,你說的沒錯!”
銀髮老頭忽然狡詐笑起來:“這巧克力確實有酒精!”
“酒精啊,酒精!”
接着,他得意的摸出電話:“現在可以讓交警來了!”
宋青官一愣,隨即怒罵:“你大爺的、、、”
陸猛也忽然想起什麼,摸出身上的通知書封面:
“靠!這不是黃浦學院的校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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