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夫人?早上好!”
正肆無忌憚欣賞司徒夫人的趙恆,聽到娃娃親三字瞬間嚇了一跳,整個人也回過神來踏前一步,他不知道娃娃親會扯出什麼故事,但是他對女色沒多少興趣,何況還是很多很多年輕的娃娃親。
所以他落落大方在一張石凳坐下來,向正在洗手的麗人問候一句,隨後直接切入正題:“昨晚叼擾司徒夫人真是不好意思,只是紐約雖大卻難有趙恆容身之所,所以只能在夫人臥室借一宿。”
“當然,也順便討個說法!”
趙恆覺得自己的腰椎似乎都有些鏽了,坐在凳子上的姿勢顯得很是難受,明明是有涼亭湖水和吃早餐的愜意場景,但空氣裡卻因爲湖邊那位美麗婦人的存在,多出了一絲難於言語地詭異氣氛。
這自然不是太早起牀的原因,而是因爲那位夫人的身份,這是位高權重的味道,一位美麗婦人,要在一個嫁入的家族掌握大權,讓四名成就驚人的小叔小姑以及讓丈夫敬服,不是靠漂亮就行。
趙恆不知道司徒夫人是如何成爲司徒家族實際主事人,但對方流露出來的氣勢和言行無一不昭示極高涵養和修爲,在這樣極品女子面前,趙恆雖然還是談笑風生,但神經相比昔日繃緊了不少。
“試一試我親手做的點心。”
司徒夫人用紙巾擦拭乾淨雙手,隨後輕輕轉身在趙恆對面坐下,臉上是說不出的恬淡笑容:“日式抹茶點心,法式蛋奶酥,巧克力手指餅乾,我十多年來沒有親手做過點心,今天來了興趣。”
雖然她沒有點出是特意爲趙恆做的,但誰都能感受到她那份真摯情感,趙恆也是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司徒夫人會特意下廚,當下苦笑一下:“司徒夫人,還是緩一會再吃吧,吃人嘴軟啊!”
司徒夫人神情平靜拉過一個咖啡壺,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的自然而曼妙優雅,隨後淡淡一笑“牙尖嘴利!你母親雖然也是口才了得,但她做事從來不會咄咄迫人,每一次都是以德以義服人。”
司徒夫人說話風輕雲淡,哪一個字眼都不會讓人感到突兀也不會讓人生出斥責之感,她還伸手給趙恆倒了一杯咖啡,修長白皙的手在陽光下很是好看,甚至趙恆能清晰見到她皓腕上淺淺血管。
這是一個放在哪裡都不會被忽視的女人。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壓制住對麗人的欣賞:“以德服人?割肉喂鷹那種還是一笑泯恩仇?不過無論如何都好,能夠得到司徒夫人的讚賞,看來我母親還真是一個偉大的人,我心裡也尊敬她!”
他手指在半空中一轉,聲線平緩而出:“只是喬夕顏不是趙恆,趙恆也不是喬夕顏,各自有各自的手法,不然這世界也太重複太平淡了,趙恆向來遵循血債血償甚至唾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趙恆從司徒夫人的神情和字眼中,捕捉到對方怕是對母親有所瞭解,甚至還能猜到兩者怕是有什麼不小淵源,可是他不想此刻扯上母親,免得待會處理司徒燕和司徒貴的事礙於情面不好施壓。
“所以司徒燕對你圍殺,你就直接殺上門來?”
司徒夫人嘴角翹起一個弧度,嫣然一笑幽幽回道:“放眼天底下,也就只有你這樣一號人不管不顧殺人司徒家族,如非你心底堅信我沒有參與甚至不知整件事情,我怕是早已經被你炸死了。”
她聲音輕柔戳穿趙恆昨晚的想法:“你昨晚與其說是興師問罪,還不如是想看我如何處理,會不會大義滅親,在你心裡,你的認知是老五瞞着我聯合老四,調動不爲我所知的力量對你絞殺。”
“這點也可以從你大大咧咧安然入睡可以判斷。”
這一刻,司徒夫人就如一顆猛然拭去塵土的珠玉,在陽光的照射下光彩炫目:“我知道你殺氣騰騰而來,心裡卻是如水一樣平靜,加上夜深人靜正是休息時候,所以就讓你睡上一覺再談事。”
她端起咖啡抿入一口:
“精神好點,談起事情也就快點。”
趙恆眼裡閃爍着一抹讚許之色,司徒夫人果然足夠強大,連他昨晚心裡想些什麼都清楚:“我也不想來找夫人,可是司徒夫人讓第五琴傳過話,趙恆相信司徒夫人一言九鼎纔對司徒燕放鬆。”
他雙手一攤直立起身子:“結果在十字路口被四把微衝打得滿地找牙,在半球電訊更是被兩百大漢圍攻,還差點被司徒小姐一槍爆掉腦袋,趙恆生命連受威脅,司徒夫人多少要主持公道的。”
司徒夫人夾起一個蛋撻笑道:“我跟你母親也算是好朋友甚至可以說親如姐妹,換句話說我不亞於你的至親阿姨,你在我這樣的親人面前還要鬥心機?趙恆,你心裡真對司徒燕掉與輕心過?”
“我可以肯定,你一直對她有戒備。”
她把蛋撻放到趙恆的碗裡,笑容恬淡回道:“這戒備不會因爲我是否和解過降低,因爲這是你天生性格所致,何況你在十字路口遭遇伏擊脫險後完全可以回大使館,幹嗎還冒險去半球電訊?”
趙恆眼裡流淌異彩:“夫人真是英明!”
如果能和這樣的女子相伴一生,所謂的金錢、權勢不要也罷,趙恆忽然產生了這樣的念頭,這種念頭對趙恆而言可是從來都不曾有過並大違他本性的,但此刻就這樣浮現心頭,沒有半點勉強。
“不談這些事好不好?”
司徒夫人示意趙恆把碗中東西吃完,又看着他喝入半杯咖啡道:“大清早談這些事情無趣的很,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該知道我會給你交待,來,把這些食物都吃完,吃完陪我在湖邊散散步。”
趙恆輕輕點頭,隨後他就埋頭狼吞虎嚥起來,至於什麼下毒之類的完全不考慮,他相信司徒夫人不會做這種事,所以他吃得很是痛快和迅速,六碟點心以及三杯咖啡十分鐘不到就被趙恆吃完。
司徒夫人幽幽一笑:“吃相真像你父親。”拋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司徒夫人心裡罕見劃過一抹漣漪,腦海中閃過那個縱橫邊境殺敵如麻的年輕男子,文能治國武能安邦,可惜戰死在血河上了。
趙恆嘟囔着嘴回道:“你還認識我父親?”
司徒夫人點點頭,抽出紙巾像是母親般擦拭趙恆嘴角,趙恆想要躲開卻被對方眼神制止,隨後聽到她輕柔回道:“當然,你們一家我都認識,而且你母親發現懷孕,我是第一個被告知的人。”
“我還爲你母親訂下娃娃親。”
趙恆聞言動作微微停滯,隨後又低頭把一塊黃金糕塞入嘴裡,裝作不知道啥是娃娃親,他雖然相信夫人會主持公道,但依然不想扯以前太多恩怨,畢竟現在事情都一團糟,再扯上歷史就麻煩。
司徒夫人眼裡掠過一抹落寞的笑意,閒話仍在繼續,高高在上的司徒夫人,並沒有刻意扮出平易近人地神情,她只是平靜地看着趙恆,眼眸裡的審視被數十年修煉出來地城府掩藏的一乾二淨。
司徒夫人忽然拋出一句:“你對娃娃親對象不好奇?”
趙恆淡淡回道:“我已經有對象了!”
司徒夫人嘆息一聲:“可這對象是周氏千金!”
“撲!”
趙恆直接噴出嘴裡咖啡:“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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