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你今天沒有吃飯了?”
在李潮仁尋歡作樂被人揮斧斷指的時候,趙恆正瞪大眼睛看着司徒軒吃東西,小丫頭像是惡鬼投胎似的吃了兩個雞腿一個鴨腿還有蒸水蛋,如非趙恆及時按住兩個烤蝦,她怕連那都要吃乾淨。
南清婉也是目瞪口呆看着滿嘴流油的司徒軒,如果不是小丫頭身上衣衫和玉石,昭示出她不俗身份,南清婉都要懷疑趙恆是從機場撿回來的流浪女孩,小丫頭吃的東西完全就是成年男子份量。
司徒軒先是眼巴巴的看着烤蝦,隨後又遺憾的摸摸自己滾圓肚子,接着纔在南清婉遞來的紙巾擦拭中開口:“不是沒有吃飯,是沒有吃過這麼美味的東西,家裡吃的全是沒有味道的營養餐。”
爲了證明自己沒有撒謊,她扳起手指頭輕聲數着:“我昨天的食譜是這樣的,早上喝純牛奶,紅棗小米粥和小饅頭,中午排骨蘿蔔、清蒸淡水魚和米飯,晚上吃海帶燉豆腐、蒸瘦肉和米飯。”
趙恆嘆息一聲:“我明白你的狼吞虎嚥了。”
南清婉動作輕緩給她擦拭乾淨嘴角,隨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開口:“小丫頭,看來你家裡規矩應該不少,對五六歲的你都管教如此嚴厲,其餘人怕是更加要受約束,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司徒軒!”
在趙恆拍着腦袋直呼忘記把司徒軒告知南清婉時,小丫頭已經奶聲奶氣向後者報出名字,南清婉目光微微一凝拋出一句:“司徒軒、、、你跟第五區的司徒家族什麼關係?你知道司徒笑嗎?”
司徒軒聽到後面那句話,立刻舉手喊道:“他是我爺爺!”接着她又好奇的看着南清婉開口:“姐姐,你認識我爺爺啊?他有點兇哦,你不怕他嗎?我爸爸媽媽還有小姑全都很怕我爺爺的。”
說到這裡,司徒軒又不由自主的笑了:“不過他有時對我也很好,任由我玩他鬍子和柺杖,那次我把他的紫砂茶壺打破也沒罵。”小丫頭歪着腦袋細細回憶那份美好,眼裡罕見涌現一抹柔和。
南清婉聞言綻放出一抹微笑,隨後輕聲接過話題:“我認識你爺爺,但你爺爺不認識我,你爺爺確實有點兇呵,姐姐幾次想要去拜訪他都被告知沒有時間,下次有機會你可要替姐姐引見哦。”
趙恆冒出一句:“你認識他?”
南清婉呼出一口長氣:“司徒家族在美國根深蒂固,司徒笑更是人脈遍及各個角落,連總統都要抽空拜訪,舉個不太恰當的例子,如果說周氏王朝是當年的蔣家王朝,那司徒笑就是杜月笙。”
南清婉望着趙恆補充:“只是杜月笙左右華海,司徒笑左右美國,如果撇開全世界的範圍影響,單純在美國範圍來對比司徒家族和周氏王朝,後者勢力未必能壓過前者,由此可見司徒霸道。”
“當然,司徒綜合實力肯定不如周氏。”
她見到司徒軒正豎起耳朵聆聽,擔心衝擊後者心靈的清雅女人,拍拍司徒軒的腦袋讓人帶她去花園玩,淡淡補充:“只是司徒家族在美國的勢力絕對不容忽視,說他是華人第一家都不爲過。”
停緩片刻她又拋出一句:“司徒家族成員也在美國各個部門擔任要職,他的大兒子在國會已經連任九年核心議員,二兒子也是美國勞工部部長,三兒子更是成爲繼駱家輝後第二名華人州長。”
她手指在桌子上一敲,悠悠一笑道:“四兒子不太成器沒有從政,十多年前成立一家保安公司叫青水,公司成立時只有五個人,九一一事件後,業務突飛猛進,三年內營業額增長了七百倍。”
在趙恆豎起耳朵聆聽中,南清婉又嘆息一聲:“傳聞青水公司有三萬多名僱員分佈在全球十個國家,還有兩萬名僱員隨時待命,四十架飛機嚴陣以待,分分鐘可以抵達戰火之地救人或殺人。”
她又想起一個人:“他還有一個刁蠻任性的女兒,專門在華爾街搞風險投資,這些年磕磕碰碰雖然沒有一鳴驚人,但旗下也有四五間贏利不錯的公司,人人皆知的半球通訊也有她三成股份。”
“保守估計她一年賺一個億沒問題。”
在趙恆對半球通訊心裡微動時,南清婉作出總結:“司徒笑還有幾個名分不足的兒子女兒,雖然成就也是遠遠超出常人想象,但相比這五人來說就是小巫見大巫,他們情況我改天再告訴你。”
她心裡還有一個人想說,但最終散去了念頭。
“果然是將門虎子。”
趙恆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想不到司徒家族也是一個龐然大物,怪不得紅衣女子敢毫不客氣喝斥自己,也難怪向來高高在上的白人警察對她如狗恭敬,原來自己不小心又得罪大勢力,命運弄人。
趙恆輕聲一笑:“你對他們還挺了解的啊。”
南清婉聞言臉上涌現一抹苦笑,隨後也沒有絲毫隱瞞回道:“我三年前就盯着司徒家族,想要採訪這個明面上的華人第一家,讓國人知道在美國還有如此一族,可是司徒笑完全不給我機會。”
她雙手一攤露出一抹遺憾:“無論我怎麼預約甚至讓南老出面,司徒笑都不給面子的拒絕,不是身體不適就是要事繁忙,總之我約見三次都沒見到他,有一次助理想拍幾張照片都被家狗咬。”
趙恆眼裡掠過一絲笑意,手指敲擊着桌子道:“我不管他是地頭蛇還是華人第一家,我這次來美國就是鎖定段天笑和朱氏兄妹要宮明月和藍烏花,誰擋在我面前我就踩着誰過去,絕不留情。”
周愛華的眼神冰冷而犀利,就像是刺破蒼穹的閃電,迸發着一波一波可以感覺到的殺氣,無需言語,出於人類對危險感知的本能,南清婉清晰便意識到,誰敢阻擋趙恆都可能看不見明天太陽。
“好了,呆得差不多了。”
趙恆看看時間又看看花園玩耍的司徒軒,拍拍衣服站起:“雖然我想要懲罰紅衣女子的傲慢和無禮,但也不想讓司徒軒父母過於擔心,是時候送她回去司徒家了,也可以順便替你窺探一番。”
南清婉拉着趙恆胳膊叮囑:“小心點!”
趙恆領着司徒軒迅速離開華國大使館,在南清婉提供的地址以及司徒軒所說吻合時,他就讓漢劍把車子駛向第五區的第十九棟花園,車子前行差不多一個小時,趙恆終於見到司徒家族的門牌。
司徒軒的沉默和臉上掙扎也昭示出到家,趙恆凝聚目光掃視過去,沒有古色古香的庭院深深,很簡單很普通的美式別墅,四五棟複式洋房,院子寬敞,女傭正擺弄割草機,細心修剪院內草坪。
唯一有點架勢的就是門口四名黑裝保鏢,以及大門上方龍飛鳳舞的司徒兩字,入木三分儼然出自大師手筆,只是無論是傭人也好保鏢也罷,司徒上下沒有半點慌亂的樣子,各司其職做着事情。
趙恆打開車門拉着司徒軒下來,不由感慨司徒家族還真是有大族之風,司徒軒不見了竟然沒有亂成一鍋粥,不過想想也是,真這麼容易亂掉分寸也難有今天,就當兩人現身時,保鏢齊齊喊道:
“小姐?”
在司徒保鏢看到司徒軒的時候,門內也猛地竄出了兩頭藏獒,興許是嗅到了趙恆身上的血腥味,兩條藏獒顯得興奮異常,雖然脖子上套着項圈被兩人死死地拉住,但力道兇猛似乎都可能掙脫。
“軒軒,你跑去哪裡了?”
似乎是收到門口保鏢的信息,在兩頭藏獒嗷嗷直叫威懾着趙恆這陌生人時,紅衣女子也很快從裡面鑽了出來,她一眼見到完好無損的司徒軒,先是一喜隨後一冷:“擅自跑掉今晚非罰不可。”
在司徒軒悶悶不樂卻無可奈何走回到紅衣女子身邊,想要跟趙恆揮手告別時,紅衣女子的目光已經轉到趙恆臉上,她的神情瞬間一變,顯然已經認出來人是誰了:“來人,把這越獄犯抓起來!”
“嗷!”
就在這時,一頭藏獒嗷叫一聲扯翻兩人衝向趙恆,將近三百斤的龐大身軀散發窒息態勢,極長的毛髮在溫潤的空氣中的飄動,張開血盆大口讓人心悸,這一口咬實了,趙恆不死也要重傷。
趙恆不退反進貼了上去,繞到藏獒背後雙手一錯。
“咔嚓!”
藏獒碩大腦袋轉了一百八十度,氣孔流血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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