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沉悶。
趙恆給印婆倒上一杯酒,笑容還是人畜無害:“印婆,雖然相隔你承諾已經有一段日子,但如果要找當日監控畫面絕對不難,如果你實在想不起的話,我不介意讓兄弟去京城找出來提醒你。”
他無視印婆眼裡迸射出來的光芒,一拉椅子靠近後者補充:“我本來也以爲那純粹是戲言,印婆你怎麼可能傳位給我呢?畢竟婆娑組織是印國利器,可是你剛纔大義凜然堅持自己言出必行。”
“我不想玷污印婆的信譽,只好成全印婆心意。”
趙恆一副很是欠揍的樣子:“不過請印婆放心,雖然我不想接手婆娑組織,但你堅持傳我也無所謂,我會全力以赴發展婆娑組織,讓它頂着印婆有過的教誨在歷史前行,絕不羞辱你的名頭。”
他還給自己倒上一杯酒,臉上笑容如春風燦爛:“我有過劍門傳位的經驗,接手婆娑組織不會有太大困難,當然,我也有心理準備頑抗分子的反對和刺殺,我會秋風掃落葉般全部碾碎他們。”
“印婆,不知道你對我是否滿意?”
印婆看着趙恆一個人笑容旺盛的滔滔不絕,隨即就發出一陣中氣十足的笑聲,但她的笑聲卻如長刀從地上一寸寸艱難的拔出,發出嘶啞難聽的磨擦聲:“趙恆,我已經儘量把惡意揣測你了。”
印婆不由自主的感慨出聲:“卻沒有想到你的無恥依然出乎我意料,樹無皮不能活,人至賤則無敵,怪不得你小子能夠混得風生水起,也怪不得那麼多人栽在你手裡,你實在是華國奇葩啊。”
她的臉上涌現一抹鄙夷:“我說你今晚怎會如此好心款待我,原來是想用話堵住我的退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這招玩得還真是爐火純青,可惜世界沒有評選十大小人,不然你保證第一名。”
“謝謝讚譽!”
趙恆臉上沒有半點惱怒和不快,依然保持着風輕雲淡:“能夠得到印婆的欣賞是趙恆榮幸,不過咱們還是說回正題吧,印婆打不打算昔日承諾?如果決定傳位給我的話,我要開始着手這事。”
趙恆還揮手讓人搬來幾部經書:“還要開始在經文上畫畫重點,將來登基典禮的時候可以裝叉,也可以避免被人譏諷不懂印教的人掌控婆娑組織,最重要的是還可用書上教義來給他們洗腦。”
半路出家的他指着經書上條文,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意:“印婆,你說我是不是很聰明呢?有不足的話還請多多指點!”接着他又擡起頭補充:“如果印婆決定食言的話,我也要開始做事。”
“我要找出錄像找出對話,再配合印婆你這顆腦袋。”
趙恆的字眼很殘忍,聲音卻很是輕緩:“然後把它捅給全世界特別是異教知道,我嘔心瀝血完成印婆的考驗,你卻毫不猶豫食言,連你這種人物對印教都不忠誠,那麼其餘信徒全是僞教徒。”
說到這裡,趙恆看着神情蕭殺的印婆補充:“到時不僅你死後無法撒灰入恆河,印教和政府都會因此蒙羞,就算他們精神強大死撐着,異教徒衆也會借題發揮,一處宗教混亂又怕要開始了。”
印婆左手下意識握緊,她在憤怒趙恆的無恥行爲時,也訝然趙恆對印國宗教矛盾的熟悉,如果趙恆真把自己和政府搞得灰頭灰臉難於擡頭,向來虎視眈眈的異教徒衆,百分百會藉機搞出騷亂。
希臘危機十之八九會發生。
當然,從一個小小承諾搞到宗教內亂,其中有無數複雜手段和大批人力物力,而且每一步都充滿功虧一簣的變數,換成其餘人說這話印婆肯定嗤之以鼻,但從趙恆嘴裡說出來她卻不得不慎重。
事實已經無數次表明這小子心機驚人,連劍門主事人這樣困難的事都完成,趙恆如果窺探婆娑組織也不會太難,最重要的是,趙恆背後有強大的國家資源支持,趙氏可以爲趙恆解決很多難題。
這是她向來所忌憚的!
不過印婆絕不會輕易屈服更不會讓趙恆接手婆娑組織,所以她冷笑一聲:“趙恆,你有本事就放馬過來,不管是殺我還是窺探婆娑組織,你有多少本事就得多少成果,想要讓我授位,哼哼、”
印婆留下一句模擬兩可的話就直立起上身,望着趙恆一字一句開口:“我已經吃飽了,謝謝恆少的招待,我想要回房休息了,如果恆少不爽的話也儘可以拿我出氣,反正我已生死置之度外、”
趙恆似乎不意外印婆這種態度,伸伸懶腰回道:“你當然不懼生死也不會怕酷刑,更不會擔心無尊嚴的死去,但是你的徒兒們未必會這樣想,也許再過兩天,不,很可能明天就會有人救你。”
趙恆道出自己的心中打算:“印婆竟然食言不想傳位,趙恆也不會過於勉強,但是我又不會讓敵人總是惦記着我腦袋,所以我會用你不斷誘殺婆娑組織精英,來一批殺一批,來一百殺一百。”
“殺到他們不敢再來,殺到婆娑再無精英。”
趙恆蠻橫的告知印婆:“我相信只要你還活着,那麼婆娑組織就會奮不顧身的飛蛾撲火,很可能會戰到最後一人,印婆,我得不到又對我有威脅的東西,我就會毫不猶豫毀掉,無論物或人。”
印婆咬牙切齒:“你卑鄙!”
她此時已經想通自己還活着的原因,除了趙恆想要用昔日承諾打壓她的精神之外,最重要的是留着她誘殺忠誠部下,她心裡不由祈禱艾西瓦婭和漢西卡她們不要出現,否則結果必是全軍覆沒。
趙恆把杯中的酒喝了一個乾淨,隨後揮手讓人把印婆送回去且小心看守,還把桌上酒菜也送給她慢慢享用,三分鐘之後,趙恆摸出手機打給遠在京城的大金衣開口:“婆娑組織有沒有動靜?”
“如你所料出動了兩百好手。”
許久沒有見面的大金衣告知趙恆最新情報:“印婆被你囚禁引得印國高層內部地震,但爲了顏面需要他們沒有向子民公佈此事,加上華國這邊也沒有公開宣揚,所以還沒多少人知道這件事。”
他淡淡補充:“不過誰都清楚瞞不了太久,所以印國政府就把消息告知艾西瓦婭她們,希望利用婆娑組織的力量把印婆接回來,所以婆娑組織先後出動三批人手,此刻應該已經離開了印國。”
“來的真是好!”
趙恆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隨即涌現一抹殺伐開口:“她們來了我就有籌碼跟印婆玩遊戲了,否則老骨頭牙齒一咬任打任殺我還真沒法子!”隨後他意味深長補充:“不過咱們要雙管齊下。”
大金衣自然知道趙恆的計劃:“放心吧,已經有人去印國了,今晚就會有所行動,既是協助你的行動部署,也是懲罰印婆興風作浪一事,兩邊一夾,艾西瓦婭她們就變成婆娑組織唯一火種。”
“到時,你的籌碼就相當大了!”
也就在這一晚,恆河吹起了冬日的冷風,在隱秘的婆娑組織總部門口,四名年輕男子正持着薄刀守衛着蛇形大門,他們一邊裹着衣服抵擋風寒環視四周,一邊低聲怒罵着遠在千里之外的趙恆。
在他們看來印婆和師姐們落入趙恆手裡,百分百是趙恆使用陰謀詭計所致,至少也是拿千餘條人命換取的慘烈勝利,或者趙恆依靠華國政府調動軍隊包圍印婆,否則十個趙恆也不是印婆對手。
在他們神情激憤唧唧歪歪時,領隊忽然見到一名守衛目光變得凝聚,於是擡頭望向門口大路,就着昏黃的燈光可以辨認出,不遠處正緩緩的走來一個白衣男子,身軀筆直挺拔,走路沉穩有力。
當領隊下意識感覺到此人危險想要喝叱時,只見前一秒眼裡還留着對方的影子,下一秒就見對方已經站在四人面前,一抹尖芒在燈光中淡淡閃過,領隊捂着咽喉搖晃身子,死不瞑目看着對方。
四人連刀都沒擡起就已經死去。
“叮!”
中年男子一劍刺開蛇形大門,大門砰地一聲向兩旁跌開,聞訊趕來的兩名婆娑殺手躲避不及瞬間被砸翻在地,隨後又是劍光閃過,兩人撲倒在地,沒有偷襲沒有暗殺,中年男子直接殺了進去。
白衣飄飄,長劍無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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