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巨響宛如怒吼長龍,以龐大氣勢震響着趙恆的耳膜,火光隨之沖天而起,地動山搖、山崩地裂這是趙恆條件反射生出的感覺,半個大廳在三秒內化爲一片廢墟,餘炸讓木牀碎石漫天亂飛。
身在半空中的趙恆不僅被氣浪掀出四五個跟斗,還被狠狠的拋向門口牆壁,所幸他及時伸手按下才沒撞個鼻青臉腫,只是碎磚亂石宛如驚濤拍岸,也紛紛砸在他身上,炸彈威力由此可見一斑。
趙恆咳嗽着被摔在大廳門口的地方,身上還蓋着不少磚塊和碎石以及牀單木片,肩膀和背部稍微運動也就隱隱生痛,扭頭掃去唐寧心也是狼狽不堪,趴在地上死命咳嗽,眼裡涌現着一抹震驚。
微型炸彈直接掀翻半個屋子。
如非趙恆反應夠快拉着唐寧心後躍,兩人怕是已經被當場炸個支離破碎,饒是如此趙恆等七八名骨幹還被四飛的雜物割傷數處,唐寧心的脖子也劃出一道傷痕,整個屋子瀰漫着一股硝煙氣息。
同時,還有一股子血腥味散發!
習萬聖炸了個支離破碎,他的軀體被兇手設置了炸彈,在趙恆掰開他的牙關時就啓動倒計時,軀體直接被炸彈撕得血肉紛飛,白皙牆壁上了多了不少觸目驚心內容,讓衝進來的兄弟聞之作嘔。
“老大——老大——”
場面一度混亂,有人忙進來攙扶趙恆和唐寧心他們出去,有人馬上去呼叫醫生過來檢查,還有人則對習萬聖結局憤怒不堪,咬牙切齒要爲他討回公道,還有人振振有詞認定是華如畫等人所爲。
總之,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局面因爲這一爆炸又變得驚濤駭浪,沒有半小時就聚集了兩千多人,氣勢洶洶喊着找兇手報仇,導致警方也派出人手過來查探,還有拆彈專家對其餘屍體進行檢查。
這一夜,註定無眠。
“恆少,你沒事吧?”
聞訊過來的越小小看着灰頭灰臉擦拭消毒酒精的趙恆,關懷備至的問候出一句,趙恆忍受着酒精帶來的痛楚,苦笑一聲回道:“人沒事,但精神卻是受到驚嚇,今天還真是難得一見的驚險。”
趙恆想到了那名年輕人想到了山道較量,再想到今晚的人肉炸彈,他不得不感慨一句:“那傢伙實力不凡,無論是身手還是心計都超出常人能想象,誰能想到習堂主的身上被他安裝了炸藥?”
“兇手手段確實恐怖!”
來的途中已經知曉事情的越小小,還直接指出其中的關鍵點:“而且這炸彈怕是衝着你來的!習堂主遭遇襲擊身亡,旗下兄弟雖然義憤填膺悲傷難過,出於尊重卻不會有太多人亂動他屍體。”
越小小親自去倒了一杯熱水給趙恆:“就連李大奎和我們也不敢肆意查看,免得悲傷的虎堂兄弟反感我們所爲,所以能檢視習堂主傷口的人很大概率是恆少,對方顯然早就預見到了這一點。”
在趙恆低頭喝入一口熱水暖身子時,越小小嘆息一聲:“所以就在他嘴裡設置引爆器,他能猜到你見習堂主嘴巴鼓起會生出好奇,會誤認爲裡面有什麼線索證據,因此你一啓開就等於引爆。”
“這人心機確實不同凡響。”
趙恆揉揉自己的腦袋,思慮着自己跟年輕人較量過程:“而且這個人的心理素質相當強悍,槍法也是前所未有的精準,高速行駛中竟然能反手給我一槍,還直接命中我所在位置的擋風玻璃。”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聲音平靜的補充着:“如非玻璃是防彈的,子彈必會穿在駕駛座上,一擊未中他依然沒有太多慌亂,還掐算着角度射爆小貨車的輪胎,讓小貨車直接偏轉撞向我的路線。”
越小小點點頭,她剛纔已經查看過槍擊畫面,知道趙恆的描述已是客觀:“恆少,我們已經查看了部分沿途視頻,都只有年輕人低着頭開車的影子,沒有一張是他正面形象,這小子很狡猾。”
“慢慢找,會有線索的!”
趙恆對此沒有太多情緒起伏,搖晃着杯中熱水開口:“他竟然不帶口罩還在墓地出現,沒有點水準和信心怎敢這樣做?不過我堅信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完美無瑕,所以找下去相信有線索浮現。”
越小小點點頭:“明白,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趙恆靠在座椅上思慮一會,隨後聲音平緩而出:“把年輕人照片分發下去,讓社團和警方全面追查這傢伙來歷,特別是要告知虎堂兄弟,年輕人就是兇手,他射擊我的子彈來自習堂主槍械。”
趙恆拋出應對策略:“一定要用那年輕人來轉移虎堂兄弟的視線和仇恨,否則他們遲早會跟鳳堂發生爭執甚至鬥毆,另外,從虎堂副堂主中選出一人擔任臨時堂主,讓虎堂內部也生出牽制。”
在越小小的點頭中,趙恆又淡淡補充:“總之現在任務是穩住局面,儘管各方各堂這樣牽制不利於社團發展,但如今沒有更好的選擇執行,加上社團內部元氣大傷,我們需要一點時間緩衝!”
越小小微微挺直身子:“明白。”
在越小小出去做事的時候,趙恆把杯中的熱水一口喝完,隨後目光平和的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看着警燈閃爍的來往警車,又看看繁忙焦慮的虎堂兄弟,他不由下定決心有機會一定揪出年輕人。
第二天早上,在街頭一處香氣四溢的餛飩攤擋,悍不畏死的趙恆早早起來吃早餐,他跟老闆要了兩碗混沌吃喝起來,昨晚折騰到凌晨三點才睡覺,肚子早就飢腸轆轆,所以就跑到這裡吃東西。
虎堂昨晚遭遇爆炸襲擊的事件已經傳開,整個黑道不僅沒有因此暗波洶涌,相反還極高效率的停止各種犯罪運作,趙恆聞言卻沒有太多詫異,他清楚這是各方擔心自己找人出氣所以暫時沉寂。
“香港真是多事之秋!”
趙恆掃視着報紙上的新聞字眼,臉上劃過一抹苦笑,香港確實跟蔣氏集團一樣多事,先是何氏珠寶遭遇鬣狗當街搶劫,隨後習萬聖的死讓道上暗波洶涌,昨晚一炸更是讓香港市民沒了安全感。
趙恆嘆息黑青天怕是焦頭爛額。
“多事之秋?不如讓我爲你解決點事情如何?”
就在趙恆話音落下後,一個聲音帶着洪亮和熱情從前方傳來,趙恆臉上掠過一抹訝然,他凝聚目光望向來者時也揮手製止鬼魂他們阻擋,沒有多久,一箇中年男子踏着青磚緩緩出現趙恆面前。
身軀高大,挺拔,像是再大滔浪也難衝潰。
他揮手跟胖老闆要了一碗混沌還特地囑咐多一把蔥花,隨後握着一份報紙輕笑坐在趙恆面前,右手伸出沉穩有力,趙恆笑着一把握着搖晃,隨後兩人才鬆開掌心,相對而坐都涌現着一抹欣喜。
“恆少,好久不見!”
中年男子坦然坐在趙恆面前,拿起筷子在杯子中攪拌清洗:“當日一別已是匆匆數月,只是雖然分離多時,但我一直惦記着你這個朋友,想要償還你當日的恩情,也想看看你過得是否還好。”
他嘆息一聲:“分別那晚我知道你遇上事情,原本想帶着兄弟們支援你,可是警方把我們鎖的太死太嚴,所以最後只能跟兄弟們離開香港,不過我鬣狗當時就發誓,如你活着,雙倍還恩情!”
“如你不幸橫死,血洗殺你之人全家!”
中年男子顯然就是鬣狗了,他向趙恆綻放出一抹笑容,熱烈真誠:“所幸恆少吉人天相,不僅頑強活了下來擁有今日成就和地位,還讓你我兄弟在香港再度相遇,不得不說這是天意和緣分。”
鬣狗臉上涌現着一抹欣喜和感動,顯然對自己再遇趙恆很是感慨,或者說趙恆的活着讓他可以彌補當初的離去,他拍拍自己的胸膛:“當初在香港蒙受你照顧,我們這些見不得光的人一直感激。”
“舉手之勞,不用太客氣!”
趙恆也笑了起來,寒暄幾句問道:“何氏珠寶一案雖然沒有具體證據指向你,但警方早就清楚是你們手法,現在全香港都在尋找你們蹤跡,你怎麼冒出來見我,難道不怕被警方鎖定圍殺嗎?”
“我們想要爲你做點事!”
鬣狗拿出一份報紙,翻開那名年輕人照片:
“這夥人、、、讓哥來幫你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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