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等馬琪鄂迴應葉姐什麼,趙恆就徑直從後面走前兩步,橫檔在馬琪鄂面前,兩邊保鏢抱着手沒有阻攔,只是跟着退後兩步看着趙恆,想要看看這小子能玩出什麼花樣,一個個都翹着嘴脣。
“你就是馬鷹旗?”
趙恆無視圍上來的魁梧大漢,只是把目光落在早就熟知資料的馬鷹旗臉上,手指一點拋出一句,馬琪鄂嘴脣微咬神情複雜,她清楚連東夏書都不怕的趙恆,絕對有能力把狂妄的馬鷹旗踩下去。
只是連累到趙恆又多一個敵人,她就止不住涌出一抹歉意,此刻,全場正因趙恆的跋扈微微死寂,全都把目光聚焦在這年輕人身上,他們實在想不通這小子有什麼資格敢對馬鷹旗這樣耀武揚威?
馬鷹旗微微皺眉沒有回答,還把雙腿撂在茶几上,龐大身軀靠住沙發上,端起威士忌喝入兩口,傲慢而狂妄,老馬已經給趙恆下場作出悲慘判定,不管是不是官富二代,他都要趙恆付出代價。
對他咋咋呼呼,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媽的!”
沒有等馬鷹旗發話斥責什麼,一名跟隨已經從後面站出來,手指一點馬琪鄂狐假虎威厲喝:“馬老闆讓你一個人來,誰讓你帶他來?是不是昨晚那瓶紅漆不夠?信不信我讓人給你一瓶硫酸?”
在全場氣氛微微沉重的時候,他還一指神情自然的趙恆,氣焰囂張:“沒規沒矩沒家教的東西,擅闖私人宴會大廳,還敢直呼馬老闆的大名,你是不是活膩了?來人,把他打斷雙手丟出去!”
在葉姐幸災樂禍賓客深表同情的眼神中,三名體形龐大的保鏢捲起袖子向趙恆靠近,還有一人撈起一根棒球棍,數名女賓依偎在自家男人懷裡對馬琪鄂掠過譏嘲,找個不中用的男人不如不找。
在她們老道的目光中,趙恆身軀雖然挺拔高大,但卻缺乏強壯和健碩,嚇唬小學生有點作用,但面對魁梧保鏢只有被虐的份,而且她們很是不解馬琪鄂怎會找這種人出頭?沒背景沒權勢玩啥?
“馬小姐,再給你一次機會!”
在三名保鏢氣勢驚人壓向趙恆時,馬鷹旗把目光落在身穿白色襯衫的馬琪鄂身上,後者今日小清新打扮讓他頗爲喜歡,他捏出一支菸吐出菸圈開口:“答應我昨晚的要求,我不爲難你朋友。”
他忽然站起來捏着雪茄上前,嘴裡噴出一口熱氣:“否則你該清楚他的悲慘下場,敢當衆撞門而入還敢呼叫我大名,別說是你就是神仙也保不住他!不要質疑本少的話,那隻會讓你更悲慘。”
“他要倒黴,你也要倒黴,何其痛苦?”
馬鷹旗拋出幾句自認有內涵的話,引得數名女賓投來滾熱眼神之餘也變得傲然得意,趙恆則被深深刺痛,慶幸自己不是卑微草根無需逆來順受,有飛揚跋扈的資本,有爲女人衝冠一怒的膽魄。
武力千百年來被人們特別是文人唾棄和鄙夷,覺得那是低素質人玩的不入流東西,但每個朝代的更換和保衛家園又都離不開強大武力,就連個人要想有尊嚴的活着,也都要有讓人敬畏的武力。
就在馬琪鄂保持沉默馬鷹旗雙手一攤表示仁至義盡,三名保鏢望着砂鍋大拳頭壓縮包圍圈時,趙恆臉上掠過一抹淡淡譏嘲,伸出雙手拋出一句:“想要斷我雙手,雙手在這,有本事就來取。”
“小子,不知死活!”
在數名女賓下意識低呼中,三名馬氏保鏢大步流星貼近趙恆,拳頭齊齊轟向他的腹部,只是距離拉近後他們瞬間嗅到一抹危險氣息,還沒有捕捉到這氣息來源,趙恆已撲過來,揮拳痛擊一人。
最前面一人沒有閃避,因爲根本無法閃避。
趙恆的拳靈如閃電如蛇信,卻比閃電更快比蛇信更毒,敵人根本沒有看到他的拳頭,只覺得眼前一黑,宛如天崩地裂,他並沒有暈過頭,因爲趙恆另一隻拳頭己擊中他下腹,宛如鐵錘般堅硬。
痛苦使他清醒清醒得無法忍受。
與此同時,趙恆出腳把其餘兩人踹翻,一人直接撞擊在牆壁軟綿綿倒下,全身散架一般難於站起再戰,另一人摔入馬家賓客當中扯落酒瓶杯子,嘴裡還冒出一抹鮮血,驚得數名女賓尖叫不已。
“馬老闆,你的保鏢就這點能耐?
趙恆依然橫在馬琪鄂的面前,還是那張沒有半點瑕疵的堅毅臉龐,濃中見清的雙眉下,嵌有一對神采飛揚的眼睛,寬廣的額頭顯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靜中隱帶一股能打動任何人的跋扈表情。
全場再度微微沉寂,不少人對趙恆的強大生出驚訝,顯然沒想到這幅身軀蘊藏驚人爆發力,怪不得馬琪鄂帶他來,不過也就是稍縱即逝的訝然,這年頭,再牛叉的身手也不及錢財和權勢有用。
葉姐更是搖頭:“闖禍了闖禍了!”
在她對馬琪鄂一副恨鐵不成鋼態勢時,趙恆正向那名握着棒球棍的保鏢勾勾手指,後者本來是要三名同伴按住趙恆痛揍一頓後出手,把他雙手用棒球棍一一廢掉,誰知場面發生戲劇性的變化。
見識過趙恆的強悍又見他挑釁自己,馬氏保鏢想要衝前又擔心後果嚴重,而這個時候,馬鷹旗正一邊拿着電話,一邊向他偏頭示意,趙恆也目光炯炯看着他,全身充滿了一種深不可測的力量。
令人望而生畏。
馬氏保鏢踏出的腳步幾乎立刻縮了回去,但這年頭保鏢這碗飯並不是容易吃的,要吃這行飯就得替人拼命,近年來馬家的勢力日漸龐大,近年來他日子也過得很好,實在不想將這個飯碗摔破。
他咬了咬牙齒,揮棍向趙恆的脖子擊出,如被打中不死也殘,趙恆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手劈反擰,跟着一個肘拳擊出,打在他的脊椎上,馬氏保鏢面容立刻扭曲,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他倒下去的時候,身子已軟得好像是一灘爛泥。
“馬老闆,這些保鏢都不行,換幾個能打的好嗎?”
趙恆彈指之間撂倒四名保鏢不可不謂強悍,在馬家賓客和葉姐下意識沉默時,馬鷹旗卻不置可否掃過趙恆一眼,捏起一杯威士忌飲入一口:“年輕人,不要太囂張,我吃的鹽比你吃的飯多。”
他大大咧咧的教訓着趙恆,手指張狂一點補充:“會幾下拳腳撂倒我幾名保鏢,你覺得很牛叉很厲害嗎?不要幼稚了,你知道自己的行爲觸犯了法律嗎?擅自出手打人,在澳門是要坐牢的!”
“誰報警這裡有人鬥毆?”
還沒有等趙恆迴應馬鷹旗什麼,奢華大門再度被數名男子撞開了,五名制服警察殺氣騰騰出現在現場,帶隊警官掃視地上的傷者一眼,又看看在場衆人,威風凜凜質問:“這些人是誰打傷的?”
“是誰?”
儘管他擺出大義凜然的樣子,但趙恆還是捕捉到他跟馬鷹旗有眼神交流,他立刻知道這是後者找來的幫手,黑的不行來白的,這傢伙做事還真是一套一套,趙恆算明白馬老頭爲何會掉入陷阱。
馬鷹旗這小子,陰!
警官再度扯着嗓子喊道:“誰是兇手?”
“他!!!”
在馬鷹旗的示意中,十餘人包括傷者異口同聲的指着趙恆,葉姐顯然認識這批警察,馬上踏前一步補充:“吳警官,這小子擅自闖入我們宴會,口出狂言辱罵馬老闆,還出手打傷四名保鏢。”
吳警官一邊聆聽一邊點頭,隨後一點地上傷者和葉姐:“把受傷的人送醫院,你,還有你們幾個去警局做筆錄。”接着他又一指趙恆,陡然提高嗓門,如怒目金剛:“來人,把他銬走調查!”
他還裝模作樣的喝出一句:
“誰敢阻擋我執行公務,一併銬回去。”
“恆、、、恆少?”
就在馬鷹旗發出一陣得意笑聲葉姐等女人撇撇嘴冷笑,馬琪鄂準備申辯趙恆無罪時,一記帶着遲疑卻終究喊出的溫柔聲,讓劍拔弩張的場面瞬間緩和,衆人扭頭,正見林徽音眼勾勾看着趙恆。
高挑美女長身而立,笑容甜美和恭敬。
雖然趙恆早就抹掉眼線,但他還是剃着光頭和戴眼鏡,所以一眼掃視無法百分百肯定,林徽音臉上呈現猶豫,不過當趙恆擡起頭望向她的時候,她就徹底肯定此人爲趙恆,當下擠出一抹笑容:
“恆少,中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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