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家把東太白受縛當晚稱爲晚秋血夜。
職位卑微的協警不畏強權集合各方正義之士堵截窩藏民族罪人的中楠海大佬,關鍵時刻獲得華國政府臨時授權依法拿下東太白和東夏書,軍警對叛黨進行清剿天明時分清剿完畢各部歡欣鼓舞。
在這短短几句話裡埋藏了太多歷史的真實,但從中也透露出來了幾個重要信息,華國臨時授權,這表明趙恆行動是獲得國家肯定和支持,讓民衆對華國政府提升信心之餘也認定他只是執行者。
趙恆因此佔有國家大義的名份。
依法拿下、、宣告出華國並非民衆眼裡貪污受賄平庸無能的政府,東太白和東夏書的歸案體現了華國依法治國法制無情的理念,向人們清晰告知天子犯法與民同罪,讓華國人民能夠看到希望。
對叛黨進行清剿、、、關於這場清剿究竟殺死了多少人沒有人做過具體統計,但大概數量還是可以估算出來的,應該是在兩千人之間或者更多一些,東系的支柱勢力和重要成員幾乎被抓乾淨。
在京城實行軍事管制的第二天,無數輛軍用卡車載着屍體前往火葬場,傳聞足足用了十個小時打開五十個焚燒爐才把屍體全部燒燬,這裡除了戰死的東系骨幹外,還有近百名抄家抓人的軍警。
這近百名軍警不是光榮戰死的,而是在抄家過程中私藏錢財和蹂躪女人,被陸猛帶人直接抓住綁在臨時軍營,這些人面對東係數不清的錢財和女人動了邪念,認爲此刻痛打落水狗不會出事情。
但沒想到陸猛令行禁止!
當陸猛把這近百人綁在訓練場上在準備行軍法的時候,有很多軍官前來求情有更多的人表示不服險些造成譁變,雖然陸猛掛着師長頭銜,但大家來自不同的軍事系統,分豬肉可以,殺人不行。
頂多關個禁閉就行了!
在吵吵鬧鬧的時候卻見趙恆帶着北將軍等人出現,不少知趙恆身份的軍官紛紛上前告狀,臉上委屈都快比得上六月飛雪的竇娥了,我們響應恆少的號召聚集在恆少的旗下向萬惡的東系開火、、
每個人不就私藏幾十塊鑽石玩幾個東系女眷,最嚴重的也就是輪流發生性.關係,這些現象是權力交替難於避免的,哪朝哪代沒有發生過?所以綁在柱子上的人不該軍法處置面臨殺頭大禍啊。
“嗯,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在求情者神情一振即將歡呼時,趙恆很是不滿的看着陸猛訓斥:“怎麼說也是出過力的兄弟,雖然觸犯臨時軍法,但你怎麼着也該給他們喝碗酒啊?再窮兇極惡的犯人也都有一頓豐盛飯吃。”
陸猛舔舔嘴大喝一聲:“拿酒來!””
隨着兩人的話音落下,有很多求情者變成公雞打鳴時欲出聲卻還沒出聲便被人一把攥住脖子的造型,喉間涌動着怪異的腔調呵出的口氣頗爲苦澀,趙恆忽然踏前一步,目光灼灼掃視衆人喝道:
“誰不服?有誰不服啊?”
他的目光凜冽而威嚴,沒有一個軍官敢跟他對看:“既然我授權給陸猛來全權指揮,那麼陸猛便代表我趙恆也代表授權給我的華國政府,行動之前已經跟你們約法三章,不準搶劫不準奸婬!”
“更不準無故殺人!違者殺無赦!”
越是在權力交替壓垮東系的時候,趙恆做事就越發有底線有原則,他清楚中楠海大佬和地方政要都看着自己,看看他是否有能力把混亂的局面收拾,也看看他做事是否依然肆無忌憚沒有底線。
有些人的兇惡霸道只是露在表面,而趙恆的鐵血則是來自骨子裡的威嚴,於是被槍斃的隊伍中又多了幾名縱容和譁變的軍官,槍聲響起,訓練場上多了幾抹血霧讓聯合部隊下意識收斂住狂妄。
軍紀就是因爲有這近百人的鮮血澆灌變得神聖莊嚴。
“這趙恆還真是一個人物!”
就在衛戌部隊的司令部,作爲政治交易重新復職的唐老大正在落地窗面前泡着茶,但他對面站立着一個相似軍裝的中年男子,他看着遠處執行軍法的趙恆,又聽着從監控視頻傳來的聲音嘆道:
“豪放和冷靜並存。”
中年男子的額頭相當飽滿,溢着一股說不出的精神:“我本以爲他會放縱軍警對付東系,加深他們跟東系的恩怨實現漁人之利,也讓東系將來更沒有翻身機會,誰知他卻毫無折扣實行軍法。”
中年男子自然知道趙恆他們昨晚的瘋狂,更知道趙恆把東太白他們全部逮捕到內務部,也正因爲趙恆昨晚的意氣風發,讓他對趙恆現在的剋制和公正相當欣賞,這終究是一頭有理智的雄獅啊。
“趙恆做事手法刁鑽卻不是沒有底線。”
唐老大三起三落早已經看淡世間,他把一杯茶水推到對面椅子上:“他對付東太白雖然狠辣了一點,卻沒借機大肆清洗異己壯大自己,他還把大半利益分給很多坐享其成甚至有敵意的大佬。”
唐老大目光憑和:“他的節制他的慷慨讓很多人願意站到他身邊,一起去推東太白這要塌的牆,換句話說,如趙恆那晚殺伐過度還去動其他人的話,那麼趙恆今天能否出現這裡就充滿變數。”
“吳司令,來,喝茶!”
聽到唐老大的話,中年男子把目光從不遠處收了回來,他轉身在椅子上坐下開口:“這小子確實夠慷慨,我那晚本來要率兵進京維持穩定,結果半路遇見北小姐他們還有一堆錢堵住了去路。”
吳司令捏起面前的茶水喝入一口:“想必趙恆砸了不少錢出去,雖然沒有什麼人在乎那些錢,但那小子的態度讓人很放心,那就是他需要我們的支持,也就表示他不會把京城搞得血雨腥風。”
“沒有人想京城亂成一鍋粥!”
唐老大給吳司令注入半杯熱茶:“南老西老不想,中央不想,趙老他們也不想,吳司令難道沒有見到,十萬雲南軍類似勤王性質壓向京城,東方雄大軍卻動都沒有動,杜天雄也沒有來京城。”
中年人呼出一口長氣嘆道:“東太白看樣子是倒塌定了,江老十之八九也會被請出華國,我還以爲找了一棵大樹可以依靠,誰知卻是一段沒有將來的朽木、、以後還不知如何跟趙恆打交道。”
“南清婉的事,依附東系的事、、、麻煩!”
“明人不說暗話、、咱們老交情更該坦然相對。”
唐老大看着對方久久無語,直到對方落下茶杯才一笑:“吳司令,晚秋血液之後很多人都浮現了出來,吳司令也徹底暴露了自己陣營,你從來沒有跟北無疆鬧翻也不是真心依附東系這大樹。”
他淡淡開口:“你一直以來都是北系的種子,北系財政困難時是你給了兩個億,北系成員能夠在雲南發展避難也是你點的頭,最重要的是,你真是東系勢力的話,北如逸又豈能攔住你大軍?”
“而東方雄又憑什麼對你放心?”
接着,他還捏起茶杯補充:“還有一點,在東太白被抓入內務部之後,你就立馬叫人摧毀奇經門總部,還動用軍警進行殘酷碾壓,半個晚上就讓奇經門大本營分崩離析,數千子弟或死或傷。”
吳司令發出一陣哈哈大笑,隨後看着眼前唐老大開口:“老唐,你收到的風聲還真是多,我剛做完的事你都知道?看來南系對我盯得還挺緊的啊,不過圍剿奇經門子弟可不是我擅自下令的。”
“我可是有正兒八經的總理令。”
唐老大微微訝然:“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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