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師師?你不是在華海嗎?”
南長壽接到通報立刻從書房走到大廳,把一干南系骨幹全部晾在書房裡,他自然已經看到了整個事態也收到各方雲動的消息,但他只是蓄勢待發沒有直接介入,他此刻對站隊相當猶豫和焦慮。
期間有不少大佬打了電話過來交流意見,只是每個人都沒有直接告知心聲,南長壽自然也沒表露自己心跡,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他不會亂站隊,萬一站錯,他和南系怕要遭受萬劫不復的下場。
而且他對趙氏無孔不入的成員很是揪心,劉長年跟隨他也有十幾二十年了,算得上南系一員大將還忠心耿耿,雖然昔日被勢頭正茂的北如煙壓着,但即使最惡劣的處境也會全力維護南系利益。
今晚卻讓他大跌眼鏡,劉長年的背叛讓他愣然勝過憤怒。
所以他沒有響應金貴妃號召向趙恆他們施壓,香港這麼大的局都沒幹掉趙恆,反讓他把東太白踩得遍體鱗傷,南長壽決定不再衝動,因此聽到來自趙恆的反應,南長壽就讓衛兵把女子領進來。
他想要探探趙恆的態度以及南系的未來,然後再權衡各方作出最後的判斷,南長壽對趙恆此刻是恨意和欣賞交織,恨意是因爲趙恆動用了電視臺拉他下手,欣賞是這小子做事還留了一絲餘地。
不過,當年輕女子踏入南家大廳時,南長壽的目光就眯了一下,來人不是什麼陌生者,而是葉校長的女兒第一樓的當家葉師師,一身素服卻依然風情萬種,只是眉間今晚多了一股說不出英氣。
“師師見過南老!”
葉師師精緻的臉上笑容如花,聲音卻是很恭敬:“我是一個小時前從華海回到京城的,本來不想過於奔波也不想深夜打擾南老,但恆少給我下達了送禮指令,師師就是再苦再累也要來一踏。”
南長壽揮手讓人給葉師師端起一杯茶,隨後漫不經心的開口:“葉侄女,三更半夜開一輛貨車過來,上面還堆滿了鈔票,趙恆什麼意思?想要拿這錢設局對付我,像東太白一樣身敗名裂嗎?”
“南老言重了!”
葉師師保持着輕和笑容,紅脣輕啓回道:“恆少從來不會主動去招惹人,他也是被東太白和江破浪迫到頭上才反擊,樂神子假裝中槍卻暗度陳倉香港,誘使恆少過去聚合數家精銳殘酷圍殺。”
在南長壽嘴角微微牽動暗歎趙恆果然早就知曉五家計劃時,葉師師又笑着補充上一句:“恆少如果沒有兩下子且老天眷顧,現在已被樂神子拿去做小白鼠了,搞不好屍體都被融化成一灘水。”
“時間不多,重點!”
南長壽靠在沙發上:“說出你的來意!”他不認爲趙恆敢拿錢來陷害自己,趙恆實力還不足於一下子踩掉東系和南系,所以外面那一車子鈔票,示好成分勝過敵意,其中必有趙恆的深層含義。
“南老,東太白身敗名裂大局將定!”
葉師師也沒有再多廢話,直奔對方感興趣的利益點:“雖然還有一些棘手的阻滯,但恆少絕對可以破掉坐穩勝利果實,東江兩系成員死死壓制趙氏勢力,但他們同樣被趙氏牽制的難於動彈。”
她淡淡開口:“香港一戰雙方勝負未分,雖然蔣天軍橫死會引起黑道小規模動亂,但越小小已讓李潮仁代替其位,他是蔣天軍的乾兒子,不會引起各堂反感,而且蔣天軍於局勢沒多大關係。”
葉師師先擺出香港的局勢以及蔣氏花園血戰的結局:“再說香港還有越小小和漢劍等恆門子弟坐鎮,社團掀不起什麼風浪的,而且我相信南老也清楚,這一戰難分勝負,其實等於恆門贏了。”
“還有一點,喬運財也在蔣氏花園。”
在南長壽身軀一震目露訝然時,葉師師又輕聲拋出一句:“他不能代表西氏態度,但絕對會影響西老最後選擇,畢竟衆所周知西老對喬少的寵愛,最後的子嗣,他不站在孫子身邊站誰哪裡?”
葉師師看着若有所思的南長壽,話鋒偏轉補充:“江破浪率領三百精銳支援,卻被我五百清幫子弟阻擊中山街,血戰慘烈但沒讓東系離開街口半步,而且恆少沒有一把火燒掉街道阻擋對手。”
“證明他對民衆心懷仁義,也證明他想獲得各位肯定。”
南長壽的目光緩和了下來,趙恆沒有把事做絕還在乎名聲,這就表明趙恆不想跟所有大佬爲敵,他會爲了獲得其餘政要支持而杜絕大開殺戒,如此一來,南系絕不會成爲趙恆順勢打擊的目標。
“雲南王聽從江老指令率軍入京,但北如逸已率北將軍攔截。”
葉師師忽然變得中氣十足:“小院子雖然還在對峙,但陸猛已率二十多名邊軍支援,人數不多,卻足於成爲東太白倒塌的最後一根稻草!因爲東太白他們絕對搞不清楚,京城來了多少邊軍。”
在南長壽的印象中,陸猛他們已經被調去青江抗洪救災,千里之外卻在京城局勢關鍵時冒出,顯然絕非陸猛或者趙氏運作,因爲抗洪總指揮是西不落,由此可見,西老頭最終還是選擇了孫子。
東太白大勢已去啊!
葉師師看着南長壽的苦笑,適時加上一記重擊:“國家電視臺直播東太白罪行,南系已經卷入了事非,不管南老做什麼解釋什麼,東太白都會認定你唆使,至少也是故意放縱親信對付東系。”
“換句話說,東系如果不倒,南老以後的苦難日子多着。”
當南長壽目光一寒時,葉師師道出趙恆最後的安排:“在我出現這裡的時候,還有十一部車裝滿鈔票抵達其餘大佬,錢雖然不多,卻會讓他們愉悅,沒有譴責和輿論,恆少做事就更有餘地。”
“最重要的是,東系這牆就要垮了。”
葉師師聲音降低下來,卻一字一字撞入南長壽心裡:“南老不需要去推,只要把手放上去,它就會分崩離析,南老向來是一個智者,難道會用手去捶一堵堅實的牆,也不願在榻牆上放一把?”
“孰輕孰重,相信南老清楚!”
葉師師很認真的開口:“恆少還說了,他和南少、喬少是生死兄弟,所以這次會把東系利益分成兩半,一半給常委大佬壓壓驚,一半由他、南少、喬少平分,他們是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有福同享?趙恆真這樣說?”
南長壽猛然開闔的細長雙目凜然生威,目光炯炯看着葉師師不帶絲毫感情,在得到葉師師的肯定回答後他卻笑了,他端起面前的茶水一口喝盡:“葉校長有一個好女兒,趙恆有一個好女人。”
他嘆息一聲:“你是一個很成功的說客!”
南長壽長身而起踏前一步,大廳空間似乎無形中縮小不少,他對葉師師手指一擡:“回去告訴趙恆,老夫對包庇民族罪人行爲相當痛恨,東太白窩藏東夏書對不起三軍冤魂對不起華國民衆。”
“南系從現在開始,全面配合趙恆動作!”
“傳!衛戌部隊進入戰備態勢,全面封鎖進入京城的路口。”
“傳!國家電視臺全天候工作,詳細追蹤東太白一案!”
“傳!紅警各大支隊,無條件聽從蘇布衣調遣!”
“放出南唸佛,全面主持南系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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