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
當平板電腦上的圖像變成滿屏雪花時,趙恆跟東太白的對峙也到了高.潮,沒有了現場直播沒有輿論懸劍,殘存最後一絲理智的東太白知道盟友幹掉了最不利因素,身敗名裂的他妄想着翻帳。
他前所未有的奔放猙獰,宛如輸紅了眼的賭徒:“趙恆,我本來不想殺你,我真不想殺你,但是你一步步把老夫迫入深淵,還讓我面臨遺臭萬年的指責,我能容你,東系容你,天不能容你!”
趙恆輕輕吐出一句:“你已經輸了!”
東太白自然知道自己遭遇人生中幾近不可逾越的困難,但走投無路的他想出了鋌而走險的方法:“表面上看我確實輸了,不過如今信號切斷無法直播無法傳給民衆,我就有一絲翻盤的可能!”
他此刻忽然散去了剛纔的瘋狂和歇斯底里,重新恢復了一代大佬應有的風範和鎮定,他摸出手機發出一條可有可無的調兵短信,像是一個廝殺一番重新冷靜的野獸,望向趙恆閃爍着陰狠之光:
“勝利言之尚早,還沒到蓋棺定論!”
趙恆臉上沒有太多情緒起伏,只是看着東太白一笑道:“殺掉我?然後糾集東系力量和盟友對趙氏下手,只要把我和趙氏上下全部幹掉或囚禁,你就可通過媒體和水軍重新朔造自己化解危機?”
東太白絲毫不詫異趙恆知道自己的想法,握着槍械冷冷一笑道:“媒體確實是好東西,水軍也是可愛的人,只要你和趙定天死了或被拿下,趙氏勢力就不敢輕舉妄動,就任由我東太白洗白。”
東太白淳淳教導着趙恆:“你心裡應該清楚,任何東西只要水軍和媒體重複再重複,民衆就一定會被他們導向,即使無法扭轉全部人的印象,但至少有一半人會轉向,我就不至於千夫所指。”
“真相是由勝利者捏造的!”
東太白心裡已經作出了決定,一旦今晚事情有反轉機會,他就會砸出大半身家聚集水軍,顛倒是非黑白,同時利用東系能量和網絡,對直播事件進行全面封殺,讓它諱莫如深再無法流傳和談起。
他相信人們過上幾年就會淡忘。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輕輕點頭回道:“我贊成這句話,我也清楚你可以洗白自己,但要想不進荒漠不被公審,你今晚就必須拿下我和爺爺,只是以東系現在的實力根本拿不下趙氏府邸。”
東太白呼出一口長氣,點着趙恆冷哼一聲:“沒事,拿下你就行!”接着直接打擊着趙恆的信心:“雖然我知道你身手強橫難於被抓,但只要我們能夠拖住你二十分鐘,東系精銳必定趕到。”
“東系花園是三百勇士一到,你就是長了翅膀也難飛走!”
東太白剛纔已讓人知會東系高手趕來,他心裡知道,東系其餘力量正盯着趙氏勢力,看似把後者壓得死死,其實也等於被對方牽制的無法動彈,他只能把花園守衛全部調過來對付眼前的趙恆。
他不知道拿下趙恆和趙定天能否挽回自己聲譽能否拯救東系水火,但知道自己現在只能放手一搏了,不然趙恆這個芝麻大的協警就要逮捕自己回去,一旦被警方拿住就再也出不了秦城監獄了。
因此他只能狗急跳牆!
眼看東太白就要動手,趙恆笑着上前一步:“你有三百東系勇士,我有五百清幫子弟,東太白,你的勇士絕對支援不了這裡,你殺不了我你洗清不了自己,北無疆給你留的空位正等着你呢。”
趙恆一邊輕描淡寫應付着東太白,一邊向葉長歌和趙思清他們打出手勢,讓他們做好戰鬥準備和保護兩個證人,他們九個人三把槍六把鐵釺,加上車中藏匿的三人也就多六把槍,實力不變態。
而東太白他們少說有數十條槍。
“殺”
就當東太白準備拿下趙恆並同時對東夏書和九姨兩個證人下手時,一道人影忽然從東系背後毫無徵兆襲向東太白,衝勢兇猛,只不過在接近東太白的瞬間,整個人身體卻驟然變慢,就如定格般。
一衝一停間,襲擊者還雙手一展露出一塊類似衣服的布料,黑衣女子下意識轉身攔截,卻撲了一個空,對方直接從她肩膀上踩過去,撞飛兩名秘營精銳後拉近東太白距離,猛的向前竄出了一步。
襲擊者身手敏捷的擡腿,擰腰,一個極爲驚豔的標準迴旋踢掃向另一人頭部,橫在東太白身邊的東系精銳扭頭一側,躲過對方一擊後左腳踹出,襲擊者臉色不變,猛然張開雙手拽住對方的腿。
狠狠一抖,慘叫聲混合着腿骨錯位的聲音突兀響起來,四名最靠近東太白的保鏢被衝亂了陣腳,前面正跟趙恆對峙的精銳又難於第一時間回防,東太白頓時成了無人保護的主,處境相當危險。
東太白原本爲了遠離趙恆向後退卻,生怕後者擒賊先擒王或者流彈傷了他,所以退到了人牆後面導致身邊空虛,扭頭見到襲擊者靠近時臉色鉅變,下意識就向側邊躲擊,只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襲擊者雙手一花把布料從東太白脖子上滑過,隨後膝蓋一擡頂在他的背部,東太白脊椎吃痛悶哼一聲,腦袋止不住的向後仰起,布料隨之束緊讓他難於呼吸,接着他就聽到一個清脆聲音喝道:
“全都給我住手!誰敢開槍我勒死他!”
在東夏書等人的震驚中,九姨牢牢束住了東太白的脖子,中間還依稀能見到一根金絲,誰都能感覺到,只要九姨手上再用上幾分力,東太白十之八九會報銷,當下黑衣女子他們全都止住了步伐。
在場衆人跟東夏書一樣訝然不已,九姨不僅會身手而且相當精湛,可是她爲什麼假冒一個柔弱女子甚至不反抗東太白暴行呢?要知道剛纔如非趙恆殺到,九姨八成會被秘營精銳在石桌上輪.奸。
有爲而不爲,情願犧牲肉體忍辱偷生,爲何?趙恆進來時並沒有仔細在意這個女人,只認爲她是一個可憐的柔弱女子,沒想到卻在關鍵時刻幫了一把,讓他不用召集外面的王琳他們進來幫忙。
所以他就把目光落在九姨的身上,一米七零的高挑身材迎風而立,嫵媚如絲的汪汪眸子,精玉般的精巧瑤鼻,巧奪天工的櫻脣,眉目如畫,肌膚勝雪,即使血跡斑駁也難於掩飾高雅動人的氣質。
趙恆發誓不認識這個女人,卻感覺自己對她很熟悉。
“放開東老!”
“放開東老!!不然不客氣了!”
面對東系精銳的厲聲喝斥和威脅,身上裹着單薄衣衫血跡斑斑的九姨毫不在乎,只是看着東夏書他們悽然一笑:“如果我要殺東太白,我早殺他十次八次了,我留着他等的就是他身敗名裂。”
在黑衣女子他們目光一寒時,九姨又冷然一笑收緊布料:“不過你們也不要來試探我,如果你們敢開槍敢殺東夏書,我就會馬上勒死東太白,他欠我的欠東夏書的,就是十條命也不夠彌補。”
隨着九姨手中金絲的用力,金絲的堅韌有那麼一毫米已經勒入東太白的皮膚,有鮮血緩緩沁出,又隨着東太白無法控制的冷汗滑落,東太白嘴脣微咬忍着疼痛,隨後蠕動喉嚨艱難擠出一句話:
“在我身邊忍辱負重數月、、、你是誰的人?”
“誰的人?”
九姨臉上劃過一抹冷笑,眼神卻莫名恍惚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隨後又很快恢復了平靜:“我是東少的人,你羞辱我不要緊,過分的是要活埋東少,我絕不能讓他再受傷害。”
東夏書鼻子一酸差點就被感動了,真情啊!
東太白掃過兒子一眼罵了聲幼稚,隨後又輕輕呼出一口長氣:“你是不想讓東夏書死,還是不想趙恆出事呢?老夫決不信你這樣身手的人會心甘情願在我身邊做小妾,更不信你喜歡那畜生!”
“信也好,不信也罷!”
九姨輕輕咳嗽一聲:“我現在只要你呆着!”
東太看着九姨精緻的下巴冷哼:“呆着?萬一等來的是東系支援呢?你們又不敢殺我,到時只怕是我往死裡整你們了,九姨,看在咱們曾是夫妻的份上,鬆開你的手,我保證讓你安全離去!”
“放心!”
九姨淡淡一笑:“到時我會跟你同歸於盡。”
趙恆捕捉到一抹熟悉的神韻,心底鄂瞬間想起一人: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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