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
面對十八名紅衣和尚的彪悍以及殘酷,惶然後退的殘餘箭手恐懼之餘義憤填膺,一名紅棍果斷扣動自己手中的弩箭,身邊十餘人相似的射出箭枝,撲撲!數條撲起來的青蛇先後被釘入在草地。
還有二十餘枝弩箭罩向十八和尚的身軀,後者右手禪杖一揮,弩箭噹噹的落地,下一秒,紅衣和尚反手一掃,地上箭枝反射了回去,六七名蔣氏守衛同時慘叫,濺射出鮮血,一頭栽倒在地上。
其餘人還沒來得及撤退,紅衣和尚又欺身而上,禪杖往前面一捅,四名守衛被穿了個透心涼!就當剩餘者要再次搭弓放箭時,禪杖又劃出一道璀璨的光芒,三名剛拉到半旋的敵人被劈成一半。
支離破碎!
一大片鮮血在燈光中噴射!二十多名紅棍怒喝着聚集一起,氣勢如虹的率領蔣氏子弟撲上,可是這些紅衣和尚實在霸道,不僅禪杖使用的風生水起,他們之間配合更是默契,稱得上心意相通。
當一名視死如歸的紅棍架住一名和尚的禪杖時,另一名和尚就會從背後揮出一杖,把全力對抗的紅棍杖殺在地上,隨後得到解脫的和尚就身形一側,把禪杖沒入想要襲擊同伴的蔣氏紅棍胸口。
而數名搭箭射出的蔣氏子弟,更是被他們踢出砍刀先幹掉。
兩分鐘不到,二十三名紅棍就死傷了大半。
隨後十八名紅衣和尚就像是龍捲風般的撲向敵人,殺氣如奔騰中的江水,讓蔣氏子弟根本難於抵擋,而部分亡命之徒也揮舞着砍刀,殺氣騰騰的重新發動攻擊,這當頭一炮着實壓得蔣氏凝重。
“嗖!”
就在敵人如潮水般壓過來時,一個軍衣男子從陽臺上爆射出來,步空蹈虛從半空中飛撲向一名和尚,行進途中,他還閃出一把軍刀,用力向紅衣和尚劈落,那軍刀發出來的嘯聲比響箭還爆裂。
軍衣男子死死鎖住最前面一人。
面對敵人氣勢如虹的一劍,和狂猛如山嶽傾倒般的攻擊,紅衣和尚眼中也流露出狠厲神色,八成力道瞬間灌注在手,繼而禪杖驀然擡起,隨着一道匹練耀眼的白芒,刀杖在半空中交擊在一起。
“當!”
隨着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聲,雙方就在草地上死死對峙,在彼此身軀都一震時,一抹白芒從鬼魂左手閃出,清亮如水從紅衣和尚的咽喉劃過,一股鮮血瞬間從血管噴出染紅了對手半張臉。
接着鬼魂右腳擡起踹出,紅衣和尚像是斷線風箏般摔到水中,掌心的禪杖如鍤豆腐般鍤在草地,他拄着禪杖堅持着不肯倒下,一雙眼睛死死盯着軍衣男子,只是此刻臉色呈現出死人般的青白。
軍衣男子動作從容的踏前兩步,揮出一刀劈落人頭,頭顱在半空中翻轉兩圈落下,一道血霧在雨水中妖豔綻放,紅衣和尚最後的意識,捕捉到割掉自己喉嚨的武器,是一枚看不清面值的硬幣。
“啪!”
頭顱摔在其餘和尚面前,就如一把重錘敲擊他們心靈,他們怒吼出一聲,一垂禪杖就想要把軍衣男子就地擊斃,後者反手一刀盪開劈來的禪杖,在藉助這股力氣後退時,軍靴處猛然射出一箭。
震退軍衣男子的和尚身軀一晃,左腳瞬間麻木劇痛,身子也變得搖晃難於站穩,低頭一看正見膝蓋中箭,他怒不可斥的喝出一聲,隨後就右腿一挪高高彈起,他以一腳之力撲到軍衣男子面前。
禪杖剛剛捅到一半,軍刀就牢牢架住杖身,還沒有等紅衣和尚用力以及其餘同伴幫忙,四名黑影從軍衣男子背後閃出,四把刀四個角度,齊齊捅入他沒有防守的空門,動作極快根本難於回防。
“砰!”
紅衣和尚感到危險放棄禪杖猛然後退,一名黑影被他撞開了半米,手中軍刀也失去了準頭,但其餘三把刀卻刺中他的身軀,一扭一拔放出致命的鮮血,下一秒,四名黑影又同時後退消失無蹤。
軍衣男子一腳踹飛紅衣和尚的身軀,看都不看沒有生機的對手,他的左邊手臂自然下垂,修長手指,正在無意識的玩耍着一枚硬幣,硬幣因爲長期摩挲,光亮如新,在他的手指之間翻飛旋轉。
忽隱忽現,神奇非常。
他左手翻飛的硬幣和右手沉寂的軍刀,給人一種完全不同的錯覺,硬幣給人說不出的悠閒,軍刀卻又生出一股子殺氣,此刻,他正漠然空洞的看着殘存和尚,絲毫不懼怕後者臉上凝聚的殺氣。
“東方雄還真是強悍。”
喬運財捏着幾顆花生米,輕輕揉去外面的包衣讚道:“鬼魂和影子盟去他手裡沉澱幾個月,整個人整個組織的態勢就完全不一樣,如果說昔日影子盟是一流衛隊,現在則是頂尖的殺手團隊。”
沒等越小小回應什麼,緊緊跟着喬運財的西勝佛擡起頭,眯起眼睛看着鬼魂他們開口:“進攻永遠是最好的防守,要成爲一流衛隊首先要成爲一流殺手,只有這樣才知道對方的殺招和詭計。”
西勝佛直接給出一個評價:“東方雄做事向來殺伐決斷,無論是昔日的五千黑兵還是十萬邊軍,都以絕對的攻擊追求最終勝利,所以趙恆把影子盟丟給東方雄訓練,是他這輩子最正確選擇。”
喬運財往嘴裡拋入花生米:“鬼魂擋得住嗎?”
西勝佛保持着如水平靜:“一個鬼魂,再加八十八名影子盟,足夠擋住十六名紅衣和尚了,這些和尚是藏紅花的旗下高徒,本事不小,想必是藏紅花死了之後,他們被人唆使過來討還血債。”
喬運財淡淡開口:“那直接幹掉他們如何?”
越小小手指轉動着奪魂針,聲線平緩而出:“不過這十八名和尚只是開胃菜,擺在第二波攻擊就昭示對方後面還會有王牌,而且至今還沒有見到樂神子的影子,想必是正在部署其他的事情。”
“咱們還是小心一點爲好。”
說到這裡,越小小撇過西勝佛後一語雙關:“最重要的是,咱們今晚對戰目的爲了什麼?那就是以最小代價耗住對方最長時間,殺掉對方主力倒是其次,只要熬過三個小時還怕報不了仇嗎?”
喬運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手指在半空中一揮:“好,那咱們就慢慢跟對方耗,我就不信樂神子三個小時能把八百多人全部幹掉,他的毒風毒水已沒多少用處,除非是大規模的毒物攻擊了。”
越小小看着義憤填膺卻緩緩後退的和尚,思慮雙方對峙階段選擇撤離的原因,隨即目光又落在慘死的毒物上,她對這些東西感覺到頭皮發麻:“說不定還真是毒物攻擊,咱們要放油放火了。”
喬運財對那些玩意也是皺眉:
“樂神子真有那麼無恥?”
此刻,十二輛奔馳車正緩緩靠近蔣氏花園,一名黑衣男子向中間車輛低聲彙報:“師父,白虎已經帶人在外圍佈置了毒物戒線,不管是閒雜人等還是蔣氏支援都絕對闖不過我們的死亡陣地。”
“而趙恆他們也絕對突圍不出去。”
說到這裡,他還露出一抹殺伐笑意:“有這條死亡線咱們就沒有後顧之憂,也可以把所有人手聚集攻擊,師父,咱們第二波攻擊稍微受挫,十八名紅衣和尚死掉兩人,要不要我上去做點事?”
“把那一千隻老鼠放過去。”
車內聲音滄桑:“我倒要看看趙恆怎麼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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