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家醫院的內訌源源不斷傳入趙恆的耳朵。
他看着一份份及時傳遞過來的情報,臉上涌現一抹自信的笑容:“青龍還真是一個懂得利害的人物,他如果再遲半拍離開私家醫院,估計就會被江破浪直接鎮壓掉了,看來我沒有選錯人啊。”
大金衣站在趙恆的身邊,輕聲拋出一句:“他現在帶着六個死忠匿藏起來,江破浪的親信試圖追查他們蹤影,結果全被他放毒撂翻,奇經門子弟又不肯加入追擊,所以江破浪最後只好放棄。”
“咱們未必要庇護他們,但可以提供點方便。”
趙恆把最後一份情報丟在桌上,隨後揉揉腦袋開口:“以江破浪的性格,他已經成功趕走青龍,雖然還沒有把後者殺掉來以絕後患,但已經沒有人能阻擋江破浪在奇經門的介入,關門師弟、、”
“如果他再把樂神子幹掉,江破浪就等於掌控奇經門了。”
說到這裡,趙恆還淡淡拋出一句話:“知道我爲什麼不讓葉長歌直接殺掉樂神子、反而開槍打傷他的腿腳嗎?目的就是想讓樂神子漸漸失去價值,一個長久臥牀的神醫跟廢物沒有什麼區別。”
大金衣目光瞬間凝聚成芒,思慮一番嘆道:“樂神子最大價值就是對付我們,利用他的毒術毒物來使趙氏誠惶誠恐,但現在背後和腿腳都中槍,少說也在牀上躺上三五個月,幾近等於廢人。”
“而且聽說病情很不樂觀,也就是說沒多少價值。”
大金衣一針見血指出事情關鍵:“對於江破浪他們來說,躺在牀上的樂神子沒什麼用,還不如自己直接來掌控奇經門這股勢力,要想實現這個目的的話,睿智老道的樂神子自然也不能活着。”
“當然,江破浪會在病情得到治療後再動手。”
趙恆漫不經心點頭,聲線平淡接過話題:“我已安排人手盯着這個事,只要樂神子一死就捅出他的陰謀,再支持青龍向江破浪發難,總之要把江中華對付我們的利劍,反刺入東系的心臟處。”
他淡淡冒出一句:“爲了避免給黑暗刺客擊殺機會,我這幾天會少出趙氏府邸,這些事情就麻煩你上心了,也不知道老爺子什麼時候把越小小他們放回來,沒有那批人手就讓你變得辛苦了。”
“恆少放心,他們很快就會歸位的。”
大金衣知道趙恆的剛強性格,相比趙氏的老臣和舊班子來說,趙恆更喜歡那批正在成長的新生力量,雖然他們身手或閱歷都遜色東方雄他們,但一朝天子一朝臣,趙恆更願意調配自己的班底。
就在趙恆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電話刺耳的打入了進來,趙恆掃過一眼來自南唸佛,他眼睛止不住的眯起,這個飯點時分來電話必有大事,趙恆剛戴上耳麥接聽,就傳來南唸佛低沉的聲音:
“公月不見了,八名軍警被打暈了。”
趙恆身軀瞬間坐直:“公月不見了?”
公月確實不見了!
當趙恆出現在公月所在醫院的病房時,除了一臉平靜看不出深淺的南唸佛之外,還有乾淨整潔沒有遭受破壞的環境,公月完全不像是被人擄走,更像是自己無聲無息離開,沒有半點打鬥痕跡。
南唸佛揮手讓無關人員出去,隨後對趙恆苦笑着開口:“她受了槍傷,昨天晚上才醒過來,我把事情大體跟她說了一下,無奈的是她竟然完全不相信我的話,她固執認爲樂神子是一個好人。”
趙恆沒有太多的驚訝,淡淡一笑回道:“其實這也不能怪她,畢竟公月替樂神子擋了一槍,如果樂神子不是一個好人的話,那她的所作所爲就沒有意義,所以她條件反射認爲樂神子是好人。”
趙恆的話讓南唸佛輕輕點頭,隨後又輕嘆一句:“我當時爲了不刺激她,所以就沒有深入解釋更沒有提起你們恩怨,還把南系護衛撤走只留下八名軍警免得刺激到她,誰知剛纔卻不見人影。”
“八名軍警盡數被打暈在洗手間。”
南唸佛捏出一根香菸,輕輕皺起眉頭道:“樂神子中槍躺在牀上,我想不通還有誰帶走公月,她嫌疑犯的身份還沒解開,身體也中了一槍很虛弱,帶走她的人除了自討苦吃不會有其餘意義。”
他沒有點燃手中的香菸,一指外面的監控設備道:“擄她走的人很乾練,不僅沒有留下太多線索還消除了監控錄像,讓我們無法第一時間鎖定對方身份,現在唯有通過外圍的攝像頭來查看。”
南唸佛出奇冷靜的神態蘊含着一抹殺機,這倒不是他對公月生出愛戀爲她擔心,他跟公月更多是一種萍水相逢的朋友之交,之所以流露殺機是覺得有人挑釁到他的尊嚴,對方完全不給他面子。
趙恆點點頭卻沒有說話,只是掃視着病牀以及牀下。
“你說會不會是江破浪把她抓在手裡?”
南唸佛揮手讓珈藍他們做事後就和趙恆並肩走出了病房,他向趙恆低聲拋出了一個疑問:“以江破浪的能耐不難查出我跟公月認識,又發現我昨晚過來探視過她,就認爲我跟公月關係匪淺。”
“所以就把她拿下準備向我向你發難。”
趙恆和南唸佛是衆所周知的盟友,江破浪對付南唸佛可以間接讓趙恆焦頭爛額,趙恆聞言淡淡一笑沒有直接回應,而是望着前方開口:“這種情況有可能存在,江破浪做事向來是不擇手段。”
趙恆聲線平緩而出:“南少,你可以讓人盯着江破浪和身邊親信,看看他們有沒有可疑之處,待證據確鑿就直接把他們逮捕了,畢竟公月現在還揹負着通緝犯的罪名,抓起涉事者理直氣壯。”
南唸佛點點頭,隨後摸出電話安排。
趙恆走出醫院門口正是滿地金黃的下午,璀璨迷眼的陽光中,趙恆一眼見到一個藍衣女子背對着太陽,如墨深黑的長髮,在風中肆虐,幻化出如美的畫面,天生的華貴氣息從她身上迸發出來。
給所有看着她的人一種只能仰視的高貴姿態,這種女人即便是對你笑,那也是上位者的矜持,趙恆心裡頗有感慨,這個女人生錯了地方,如斯嬌容本應花前月下遙看星雨,現在卻是身負重任。
藏起最美麗的笑容,如履薄冰的在男人王國中打拼。
究竟是上天的懲罰,抑或命運的安排?女人漸漸靠近,像是童話中公主,只是這個公主沒有絲毫嬌氣,更多的是剛毅,女人撐着太陽傘走過來,親密的挽住了趙恆手臂,身子緊緊的貼了上來。
趙恆只覺得一陣醉人香氣漂浮在自己的鼻翼之間,似扇似蘭,誘人綺思不斷,在他低頭看着身邊的女人時,女人也溫柔看着她,耳邊傳來柔聲細語:“恆少,匆匆一別已近半月,你還好嗎?”
趙恆愜意感受着她臂彎肌膚那細膩豐盈的美妙之處,隨後輕笑着吐出了一句:“魚小姐一直說趙恆是一頭狼,還是一頭卑鄙無恥無惡不作的狼,但你這頭純潔的羔羊今天主動來京投懷送抱。”
“所爲何事?”
趙恆捏起她的下巴:“公事還是私事?”趙恆心裡很清楚,魚玄機這樣的人不會閒到四處亂逛,她這時候出現在京城肯定有其要緊事,而且十有八九跟自己有關,否則也不會在醫院堵住自己。
“我還是想要和氏璧。”
魚玄機紅脣輕啓展現嫵媚嬌容道:“在你走了之後,韓兄直接向汝南周氏提親,還喊出他隨時願意帶着三小姐離開美國,此言一出導致連鎖反應,周氏家主直接定下三小姐跟江破浪的婚期。”
“拿周氏的聲譽來壓制三小姐私奔念頭。”
魚玄機挽着趙恆的手臂前行,輕聲道出其中的乾坤:“也讓你清楚他們是被迫無奈,間接把韓兄推到你的對立面,所以我來京城想要跟你再談一談和氏璧,你和韓兄沒必要被人牽着鼻子走!”
“否則只會讓江破浪坐收漁翁之利。”
趙恆臉上沒有太多波瀾,似乎完全沒有在意這件事情,他聲線平淡開口:“你該清楚我是無利不起早的人,要想跟我談交易談條件,你必須要爲我先做一件小事,幫我查查樂神子躲在哪裡。”
“記住、、我要真正的樂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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