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普森把十幾盒精緻點心放在魚玄機面前,臉上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魚小姐,昨天真是對不起,金小姐的無意冒犯還請你多多包涵,千萬不要影響咱們的友好關係,這是我們一點心意。”
梅普森臉上的神情除了燦爛笑容之外,還帶着一點點謙卑和敬重,昨晚老大知道金玉顏在天機樓發飆後就把他罵得狗血淋頭,還要梅普森親自帶着禮物賠罪,免得惡劣了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
儘管梅普森覺得自家老大有點小題大做,但還是一大早趕來天機樓向魚玄機表示歉意,而且他沒有庸俗的帶着珠寶金銀作禮物,因爲他知道魚玄機這種女人不缺錢,於是帶來十三盒各國點心。
“梅普森先生,你言重了。“
魚玄機並不詫異梅普森的出現,也沒有拒絕收下這些精美的點心道:“昨日不快之事我早已經忘記,而且天機樓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受點閒氣在我看來很正常,所以我根本沒怪梅普森先生。”
梅普森臉上涌現一抹輕鬆之意,微微坐直身子回道:“魚小姐大人大量,梅普森由衷歎服,怪不得天機樓能在你統帥下蓬勃發展,金玉顏心胸狹隘還疑神疑鬼,相比魚小姐真是星辰和皓月。”
魚玄機淡淡一笑,大方得體的回道::“梅普森先生過獎了,我就是一個認錢不認人的主,還固守天機樓不知進取,怎能跟金三角的大小姐相比?對了,梅普森先生今天過來這裡純粹道歉?”
“賠禮道歉是一方面。”
梅普森也是一個做實事的主,寒暄客套之後離開轉入正題:“還有一事就是想要魚小姐幫忙,我們老大對東瀛人襲擊玫瑰園很生氣,所以想要給予太子黨一記重擊,想知道山川義清的軟肋。”
說到這裡,梅普森還重重補充上一句:“當然,這軟肋不是直接刺死對方的那種,畢竟我們不想跟對方至死方休,只要讓山川義清感覺到傷筋動骨就行,我們想以此來換取太子黨低頭認錯。”
“魚小姐應該知道,這年頭沒實力沒談判。”
梅普森沒有把榨取大片利益幾字說出來,他相信魚玄機能夠領會其中意思,魚玄機捏起一杯茶水抿入一口,隨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謝謝梅普森先生幫襯,我手中恰好有這方面情報。”
梅普森微微一愣:“恰好有資料?”他不知道是該欣喜還是懷疑,他本以爲魚玄機會感覺到任務重大,畢竟能讓山川義清低頭又不讓他翻臉的情報,遠比挖出東瀛太子黨致命軟肋要困難很多。
“三千萬。”
魚玄機手指貼在透明玻璃杯上,紅脣輕啓笑道:“如果梅普森先生覺得價格還可以的話,咱們現在就可以交換,我保證天機樓的情報能幫到你們,當然,你如果覺得這價格太貴的話,那、、”
梅普森聞言忙擺擺手,露出一抹燦爛笑容:“魚小姐說笑了,咱們也合作過很多次,我當然知道天機樓情報的價值,更知道三千萬已經是友情價了,剛纔沉思只是好奇魚小姐如此運籌帷幄。”
“我現在就開支票。”
梅普森馬上從口袋中掏出支票簿,拿起簽字筆刷刷的寫起來,克比已把這件事交給他全權處理,不管是報復東瀛太子黨還是買賣消息協助,他都具有很大的自主權,區區三千萬更是不在話下。
相比他從金三角榨取出來的錢財,三千萬就是九牛一毛,同時梅普森還想起了金玉顏,不知道那個神經兮兮的女人有沒有離境,臨走之時還要耗費人力物力設局,他都不知那女人究竟想什麼。
不管誰是幕後黑手,咬死太子黨是最划算的。
梅普森一邊暗暗搖頭一邊把支票開好,然後一臉笑容遞給魚玄機,聲音帶着滄桑老練道:“魚小姐,三千萬渣打銀行現金支票,你可以在世界各地分行進行兌換,我再次謝謝魚小姐的幫助。”
魚玄機捏過支票掃視一眼,隨後就交給一名天機樓成員,後者拿着支票很快進入左側屋子,沒有多久,右邊屋子走出一名中年男子,把一個密封的信封遞給梅普森,魚玄機修長手指輕輕一點:
“梅普森先生,這就是你要的情報。”
隨後她就直接站起來擺出送客態勢,交易完畢立馬分開,這向來是天機樓的規矩:“希望它能對你有幫助,旗開得勝!也麻煩你替我謝謝克比先生,感謝他這些年的幫襯,也感謝你的糕點。”
梅普森發出一陣爽朗笑聲,他站起來跟魚玄機大方得體的握手,隨後就揣着那個信封告辭離去,一出天機樓的大門鑽入轎車馬上扯開封口,梅普森斜着眼睛掃過內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三千萬三個字,貴啊,不過也值得了。”
他把兩寸紙張撕成粉碎,在車子行駛時伸出窗外,把碎片一一拋散在風雨中,三千萬買來的情報很快化成紙泥被雨水淹沒,再也沒有半點情報的痕跡,但那三個字已牢牢印入梅普森的腦海中:
北——如——煙!
就在梅普森領着人離開天機樓後,一名天機樓成員滿頭大汗的站在魚玄機面前,在後者吩咐把糕點送去街道分發給無家可歸的流浪漢時,他壓低聲音拋出一個消息:“魚小姐,金玉顏死了。”
正在把紅茶喝入嘴裡的魚玄機聞言一怔,雖然她已經預料到金玉顏有血光之災,但還是沒有想到層層防護的後者真的死了,於是擡起頭冷然問道:“她是怎麼死的?是不是趙恆帶人殺了她?”
“具體誰幹的還不知道。”
或許是魚玄機昨天對金玉顏的預言,天機樓成員莫名感覺組織招惹了麻煩:“警方半個小時前接到漁民報警,告知大風大雨的河面上停留着一艘微型客船,船身一直延續不斷的流淌着血水。”
停緩片刻,他繼續把話說完:“於是哥倫比亞警方就帶人過去,在船上發現數十具槍手屍體,但每個人都已被打得稀巴爛,沒有活口,其中還有近半人中毒,警方確認他們全是非法入境者。”
在魚玄機眼睛微微眯起時,親信踏前一步補充:“金玉顏也死在客船臥室,她不僅中毒發黑還被爆了腦袋,死得不能再死,船上監控也被清洗的乾乾淨淨,哥倫比亞警方正在全力偵查此案。”
“看樣子她是想坐船離境。”
魚玄機把杯中茶水一口喝完,隨後看着親信手機中的幾張照片,清晰可見客船已經駛入國際航道:“身邊也確實槍手如雲,而且客船已經駛入到河面上,趙恆他們再有能耐也難於登船殺人。”
“還有近半人中毒,這未免弔詭了些。”
魚玄機把玻璃杯子放在桌子上,隨後迅速作出判斷:“其中必有內鬼!還是先下毒放倒大批生力軍,再暴起持槍殺掉金三角毒販和金玉顏,否則根本不可能造成這種慘烈,殺人者不是趙恆!”
天機樓成員點點頭:“有道理。”
魚玄機拍拍身上的衣服站了起來,隨即向親信發出一個指令:“你讓人在警方盯緊這一起兇案,我要隨時瞭解案件的最新動態,另外,想法子找出趙恆他們的下落,我該跟他好好談一談了。”
親信點點頭:“明白。”
也就在這個時候,哥倫比亞警方從金玉顏的臥室暗格搜出一個盒子,打開一看是一個突兀的匕首和一個密封記憶棒,警方離開讓人把記憶棒送到警局查看,打開一看赫然發現是一個兇殺過程。
阿部龜男手刃肥大警察!
哥倫比亞警方怒了!克比勢力也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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