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風撲鼻,濃郁卻不庸俗,軒姐自有一番韻味,她還俯身一禮,如風中弱柳她的胸衣開叉極低,隨着這一禮俯下,便已露出大半個雪白豐潤的胸肌,在大廳明亮的燈影中有着觸目驚心的耀眼。
她以前是葉師師的搖錢樹,現在也是第一樓的棟樑。
如非葉師師過於璀璨的光芒,軒姐這個名字也會在華海大放異彩。
軒姐看見趙恆的目光像是毒蛇一樣,凌厲地從她胸部掃視而過,不由微微露出自負笑意,故意深深呼吸使胸部顯得越高聳,但隨即她便發現趙恆看是看了,但雙眸清澈明亮並無絲毫被惑的迷亂。
一時間嘴角那絲剛剛浮起的自負笑意,又化爲一抹惻惻不安,心中對趙恆這個傳說中的小白臉更加高看幾分,要知道,她當年可是第一樓的人間胸器,雖然現在幾近三十,但韻味也多了幾分。
愣頭小子,那敵得住誘惑?而趙恆卻這樣寵辱不驚?這讓軒姐多少來了點興趣,趙恆這個年紀,,想不到定力比五六十歲的老狐狸還強悍,繼而見到趙恆擦肩而過。
軒姐回過神來:“恆少有空多來甲字樓逛逛。”
“好的,好的!”
趙恆乾笑兩聲,算是打過招呼,他不是勇猛無比御女無數的陸猛,他很不適應風塵女子含有裸意味的火熱眼神,他踏着軟綿綿的地毯跟衆人打招呼,軒姐直勾勾瞅着趙恆,暗想這小子還羞澀?
莫非還是處的?
想到這裡,軒姐心裡和身軀莫名盪漾起來,旁邊的仇問天看得出她春心萌動,拳頭無形中攢緊,旁邊軒姐昨天晚上在自己牀上扭着羊脂白玉般的身子浪,今天就見異思遷,。
必須給趙恆來個下馬威,否則他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仇問天想着怎麼陰趙恆,趙恆則打量眼前第一樓精英,這些在華海在第一樓沉浸多年的老臣,正揚起燦爛的笑容奉承他,有幾名旗袍女郎還秋波暗送,她們早不再接客,但不代表不取悅主子。
無論心裡是不是真正的認可,但他們表面上是做足功夫,在江湖上打滾多年的他們,早就能壓住心中的凌人盛氣,或者說他們已經滿足自己的現狀,趙恆的出現只要不動搖他們利益就無所謂。
有幾人還暗笑仇問天太不開眼,自大久了真把自己當主子了。
葉師師什麼人?能讓他器重的人豈會簡單?
趙恆環視久經江湖的爺們嬌娘,笑容不濃不淡,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讓旁人有透不過氣的感覺,人羣裡曾殺人玩命的威猛漢子心一沉,這分明是一股子殺過人的氣息,這小子來路遠非小白臉。
“今後大家就是自己人,還是那句話、、”
趙恆伸手示意大家安靜,語氣保持着平和:“有啥困難跟我直說,我擺不平還有顏小姐還有葉小姐,希望大家盡心盡力搞好第一樓,和氣生財,這是我的心聲,也是我趙恆最希望看到的事。”
“但如果對我捅刀子,我會十倍百倍奉還。”
趙恆簡單說了兩句上任宣言,這不是官方會議,對着他們長篇大論與對牛彈琴一樣,何況時間就是金錢,浪費在擺譜擺威嚴上,還不如讓他們早點回去賺錢,這樣過年時就可以多進賬三五斗。
衆人齊齊應了一聲就散去,走出門低聲交談着今晚新貴,雖然趙恆的年輕出乎他們的意料,見面也沒有什麼狗血的下馬威,但表現出來的穩重和氣勢已經可圈可點,因此心中又多了兩分應策。
“仇問天,趙恆這種人,你玩不起的。”
在鑽入回場子的路上,軒姐的眼睛很是毒辣,仇問天那點小心思瞞不過她,後者冷哼一聲,夾出一支香菸時也伸手去摸軒姐大腿,但後者卻沒有昔日般主動逢迎,相反還雙腿一夾躲開他的手:
“不要碰我!今晚沒興趣!”
聽到軒姐的迴應,仇問天眼裡劃過一絲譏嘲:“裝清純?昨晚是誰求着我上的?我玩不起趙恆,你又能勾引?雖然你有一夜十八郎之勇,但趙恆未必會喜歡耕耘你這塊老田,你,老鴇一個。”
“如果不是看你胸大份上,老子也不屑碰你呢。”
軒姐沒有因爲對方的話勃然大怒,只是誘人的小嘴挑起刻薄弧度,泛起一絲譏誚,這男人還真是一介莽夫,山大王做久了就自認太上皇:“仇經理,好心當作驢肝肺,行,當我什麼都沒說。”
她決定跟這牀友保持距離,同時還一挪身子靠近車窗:“以後各走各的路,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辦法折騰趙恆,千萬不要到時讓我替你收屍,還有,你們保安玩場子小姐的過夜數也該清了。”
“我可不想替你們墊錢。”
仇問天摸出打火機點燃香菸,也沒有再看跟自己廝混多年的女人,風月場所的關係有時就這麼脆弱,肉體的如膠似漆在現實面前很容易分崩離析,好合好散經常說的就是仇問天和軒姐這類人。
不過仇問天更陰毒了一點:他決定找個機會連軒姐一起教訓。在華海這麼多年,他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做人一定要心狠手辣,所有想要阻擋的人都要付出代價,唯有這樣纔不會被人任意揉捏。
雨水敲打着玻璃窗,噼噼啪啪讓人頗有懶意。
“小姐,你讓趙恆進駐第一樓,不怕引狼入室嗎?”
顏如玉端了一碗中藥進葉師師房間,腳步輕挪小心翼翼,後者似乎很享受那藥味,在瓷碗剛放在面前時就端起來輕吹,顏如玉臉上劃過一絲無奈:“小姐,慢點喝,藥剛剛煲好,還有點燙。”
“沒事,我習慣了這種滾燙感覺。”
葉師師把中藥全部喝完,隨後才呼出長氣迴應顏如玉問題:“我終究小看張嘯林了,這次的傷沒有三個月好不利索,如果我死撐只怕活不了幾個年頭,所以我必須靜養,但又放不下第一樓。”
葉師師咳嗽兩聲,輕拍着胸膛開口:“清幫很快就會對第一樓興風作浪,雖然不至於大開大合生死對戰,但捅刀子放冷箭卻是必然,我無法抽取太多精力對付他,所以我只能把趙恆擺上去。”
說到這裡,葉師師神情微微放鬆:“有他扛在前面,清幫要想對付第一樓沒這麼容易,至於趙恆吞併第一樓我也不怕,我手裡有八成股份,他怎麼架空我也有限,而且他不是無情無義之人。”
“殺我奪位,他做不出來,也不敢做。”
葉師師把被子拉在上身,增添着一點溫暖:“最重要的是我們掌控着第一樓的終極力量,趙恆表面上玩的花樣沒多大價值,我敢把十名嬌娘和二十名保安經理介紹給他認識,就不怕他做事。”
“退一萬步來說!”
葉師師話鋒偏轉,流露出一抹紅潤:“如果將來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我葉師師也認了,我還會把自己嫁給她,女人,終究要嫁人,嫁給趙恆這種人也是好歸宿,所以你不必揪心引狼入室!”
“你只要密切配合好他就行,也可以趁機洗洗第一樓。”
說到這裡,葉師師嘴角勾起一絲頑皮神韻:“這些年,咱們和清幫明爭暗鬥,彼此滲透更是達到令人髮指的地步,咱們正好趁着趙恆打理第一樓這期間,好好查看隱藏在第一樓的牛鬼蛇神。”
在顏如玉默默點頭時,葉師師又拋出幾句話:“從現在開始,除了事關第一樓生死的大事向我彙報,其餘瑣事就讓他做主,反正第一樓處於穩定發展期,沒有外力搗亂是不會生出什麼變故。”
“我相信趙恆能做好,甚至做得比我好、、其實,他真的不錯!”
葉師師想起自己抱住趙恆時的溫暖,想起趙恆替她擋掉的子彈,臉上止不住閃過一絲笑意,無論兩人關係將來怎麼發展,是她被趙恆征服還是趙恆把她收入後宮,她都覺得會是一件快樂的事。
畢竟二十多年來,唯有趙恆能懂她,她神情變得認真起來:“如果說我以前還想着如何榨取趙恆最大價值的話,我現在心裡更希望雙方榮辱與共,他出什麼事、、我想,我心裡會很傷心的。”
捕捉到主子羞澀的顏如玉微微低頭:“明白。”
她心裡閃過一絲無奈,但隨即又變得痛苦:
主子心有所儀,未嘗、、、是好事。
這時,葉師師的手指按在胸口,掠過一絲鑽心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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