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要不要我讓人把喬不死永遠留在京城?”
在東太白丟出兩個億給東夏書去招攬人才壯大東系時,江破浪正把一杯熱牛奶遞給剛洗澡完的江中華,知道宴會發生什麼事的江破浪一推眼鏡道:“他竟然號稱不死,那咱們就讓他死個透?”
一頭白髮滿臉皺紋但精神卻抖擻的老人握着牛奶,漫不經心的搖頭回道:“喬不死的確可惡,我也恨不得爆掉他的腦袋,但到了他這種層面的人物,不是說殺就殺那麼簡單,要考慮的太多。”
江中華抿入一口牛奶,聲線平緩而出:“雖然西不落跟趙定天的世仇擺在明面,兩人今生也難於握手言和,但趙恆和西門慶的交情以及喬不死的身份,註定喬不死被殺會引起他們強勢反彈。”
江破浪似乎早料到老人的回答,嘴角勾起一抹殺伐:“咱們只要做的隱蔽一點或者借刀殺人不就沒事了?趙恆殺過咱們不少人還導致百名精銳死在李太白手上,現在喬不死又不給爺爺面子。”
“咱們如不殺雞儆猴,以後怕有無數人踩上來。”
說到這裡,他還試圖進一步說服老人:“爺爺,這件事就交給我來做吧,我保證讓喬不死死一個透,還讓咱們江家東系沒有半點風險,殺掉他之後咱們還可以讓人用屍體換趙恆手中和氏璧。”
“喬不死是趙恆外公,趙恆肯定願意交易。”
江中華聞言微微一怔,似乎思慮此事可行不可行,但腦海中轉了兩圈之後,他就果斷搖頭拒絕:“襲殺其餘強敵包括趙恆都無所謂,喬不死牽扯太多還是不要動他,反正他也沒幾年可活了。”
“記住我的話,不要去動喬不死。”
他徹底給江破浪下了指令,握着杯中牛奶堅定補充:“畢竟這事萬無一失還好,一旦出現紕漏如外賓酒店事件,到時咱們不知要死多少精英,而且咱們剛剛回華國還是不要給東系招惹麻煩。”
“明白。”
江破浪臉上掠過一絲無奈,他自傲輕狂心機頗深,但對江中華還是言聽計從,因爲他還需要靠着這棵大樹生根發芽,要知道如沒有江中華扶持和培養,自小懦弱的他現在連二線公子都算不上。
不過,江破浪心裡也作出了決定,竟然無法幹掉喬不死殺雞儆猴,那就要對趙恆敲打敲打,樾國一行非但沒取得相應的成績,相反還被李太白殺掉百名精銳,隨後還眼睜睜的看着趙恆接管劍門。
江破浪對此一直不是滋味,加上和氏璧一直沒有蹤影,所以他總是想着做點事情,被動等待不是他性格,他也相信以他身份和手段,即使給趙恆下個絆子也不會有啥,只會像南唸佛一樣憋着。
誰叫自己背後有大樹,有大靠山呢?想到這裡,他向江中華微微鞠躬退出大廳,在他離開途中後者不忘記拋出一句:“破浪,記住我的話,不要對喬不死下手,那會打亂我精心佈下的好局。”
江破浪點點頭回應:“明白。”
京城,作爲華國天氣無節襙的城市,風沙大雨暴曬冰雪總是喜歡胡亂上陣,晚上天氣還微微沉悶讓人煩躁,到了下半夜就起了冷風,一夜之間,安靜的天地灰塵就變得隨風肆意飛舞,冷的滲人。
百狗剩和兩名朋友從東北餐廳出來的時候,喝了兩斤白酒的他們就已經醉薰,一個個興高采烈,臉紅的跟壓彎了腰的紅高梁,認準歸家的方向,一步一步邁出去的腳步,就如地上生出的釘子。
三個人相互扶着腳步發出‘吱吱’輕響,就像是有人在歡快的哼着歌,百狗剩還扯開領子低低吼着男兒當自強,自他從王少身邊轉到趙恆陣營時,百狗剩就感覺自己人生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種新生。
雖然他只是多了一個小居身之所,還是一介不受美女歡迎的屌絲,但百狗剩覺得人生每天都充滿着希望,爲趙恆爲恆門所做的每一件事,它都能寫入恆門的功勞薄,讓他感覺人生不像以前虛度。
所以他現在儘管只是一個最底層的成員,相比樾小小他們的作用微乎其微,但百狗剩有信心爲恆門打拼出天地,他性子陰柔沉得住氣,因此只要趙恆給他機會,百狗剩就相信自己能夠做得好。
“打劫?”
就在百狗剩腦海中轉動着念頭時,一名同伴看着前方打了一個激靈,百狗剩眯起眼睛望去,酒立刻醒了大半,不知在什麼時候,二十多條彪悍漢子,已經呈半月型,無聲的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每一個人手裡都捏着一根棍子,眼睛閃着常人難於對視的陰冷之光,在兩名同伴冷汗飆升時,百狗剩就冷喝一聲:“你們要幹什麼?”他把自己身上錢財和手錶全部掏出,一一丟在對方腳下。
於百狗剩來說,他就是一個卑微到不能再卑微的人,除了被趙恆重視從監獄救出之外,天底下就沒一個人看得起他,所以見到對方擋住去路,他雖不相信對方是搶劫,但也找不出第二個理由。
綁架他?他沒錢;拿他要挾趙恆,這更加荒唐,他就是恆門一個底層成員,生死於恆門和趙恆沒半點意義,所以猜不透二十多人堵住自己意思的百狗剩,只能貢獻出全部財產來試探對方來意。
“百狗剩?”
一名國字臉漢子掃過照片後,嘴角掠過一抹殘忍笑意,隨即手指一揮發出指令:“把他們廢了。”真是衝着自己來的,百狗剩額頭的汗水瞬間下來,他瞪着血紅的眼睛,擺出拼死一搏的姿態。
呼吸粗重的如同困獸。
百狗剩的身手不強甚至可以說沒有,他只是在恆門學過一些皮毛,所以面對這二十人圍攻上來,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沉重,他不知道對方爲什麼對付自己,但他知道如不抗爭怕是連小命都難保。
“殺!”
百狗剩腳步一偏,高壯的身軀像是滑行一樣,朝左邊飄出了半步,然後便俯身迎了上去,對着最前面的一人兇猛撞擊,“嘭”,隨着一聲悶響,兩個人的身子兇狠碰撞,彪形大漢被他撞退數步。
隨後百狗剩就向爲首男子衝過去,儘管他清楚自己完全不是對手,但他的性格決定他就是死也要血濺對方一身,國字臉漢子嘴角涌起一抹鄙夷,他踏前一步,飛起一腿向百狗剩腦袋猛地踢來。
百狗剩奮力舉起雙臂護住頭部,他的雙手剛剛到位,對方的腿也到了,這一腳力量大得出奇,百狗剩手臂劇痛,砰!整個人都被踢飛出三米之外,他身軀捲成一團緩衝痛疼,隨後掙扎着起來!
國字臉揮手製止其餘同伴,冷笑不已上前。
他甚至沒有用手,只是一腳接一腳的猛踢百狗剩,不是踢向頭部就是踢向肋骨,百狗剩倒在地上,雙手緊緊護着頭,他手上完全沒有了知覺,感覺手臂都已經斷裂,他只是憑着本能抱住腦袋。
腦袋護住了其他地方卻護不住,百狗剩的肋骨捱了幾下重擊,當場就破出兩道傷口,鮮血完全不受控制地從他身上流出,他自己看不到,因爲他已經麻木到沒有知覺,但周圍人卻清晰看到了。
“不堪一擊。”
國字臉漢子冷冷一笑,笑了,很得意的那種,神色猙獰宛如厲鬼,他上前一腳踩在百狗剩的手背,血肉模糊,鮮血順着百狗剩的手背流淌了下來,滴落到他的腦袋,滑過他的眼睛,落入了嘴裡。
他整個人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拿刀來,我親手廢了這小子。”
國字臉漢子抽出一根菸叼上,扭頭向撂倒其餘兩人的同伴招招手,只是話音剛落下,他就看到十多名同伴臉色微變,還來不及聽到衆人的驚呼,腹部就一股子冰冷,還有液體發出脆響迸出來。
下一秒,一股劇痛傳來,國字臉漢子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腹部多了一把匕首,匕首正緩緩滴落着鮮血,匕首另一端被血肉模糊的百狗剩握着,他臉上涌現震驚,這小子的武器忍到現在纔出?
“廢掉他!”
因爲百狗剩被打得半死不活,所以這一刀並沒對國字臉漢子造成致命傷害,國字臉漢子踉蹌着倒退出四五步,隨即向四周同伴發出怒吼,十餘人立刻一擁而上按住百狗剩,拳打腳踢兇狠至極。
最後,一刀對着百狗剩雙腿之間一揮而下。
“啊!”
百狗剩猛地擡起了頭,慘白燈光照在他臉上,在那一瞬間,他臉上流露出來的痛苦,把所有的人都給感染了,彷彿同時聽見了一聲,傷心欲絕的長嘯,只是衆人很快就把他丟在一邊,迅速消失。
五分鐘後,國字臉漢子半死不活握着手機彙報:
“王少,百狗剩已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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