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大人連日來一直是半夜出城門,凌晨而歸來,莫非是想到了什麼克敵之法了嗎?”東陵煜直言不諱道。
上官飛燕莞爾一笑,她道:“看來什麼都瞞不過皇上的眼睛。只是——恐怕要讓皇上失望了,微臣到現在爲止還沒有想出對應的計策來。”
東陵煜微微一愣。“那上官大人還能日日穩若泰山地吃好睡好?”原本以爲她心中定然是有九成九的把握,有克敵制勝之法,纔會睡得如此踏實,想不到她心中竟然根本毫無對策,這點讓他意外的同時,也令他心驚。
上官飛燕卻眨了眨眼睛,調皮地笑了笑。
“微臣雖然心中無對策,但也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吃好,喝好,睡好,纔能有精力對付任何狀況。沒有健康的身體,沒有充沛的力量,如何能夠跟敵人對陣呢?皇上,你說微臣說得可有道理?”
東陵煜又是一愣,而後哈哈大笑起來。
“好,很好!愛卿言之有理,確實該吃好,喝好,還要玩好。”東陵煜跟上官飛燕互相對視一眼,二人視線在空氣中交流碰撞,忽而激出一道明亮的光芒來。
三十里外,敵方帳營之內,八王爺正左擁右抱着兩位美人。
“王爺,來嘛,來喝奴家的這杯酒嘛。”紅衫女子露出光潔的皓腕,纖纖手指捏着酒樽底盤的三角鼎上,以紅脣相送,將美酒灌入八王爺的脣內。
她美目盈盈,媚波流轉,一口美酒送下,手指輕點八王爺的脣瓣道:“王爺,這酒的滋味如何啊?”
“好,好酒。美人,來,讓本王親一口。”八王爺伸手摟過紅衫女子,波——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一個吻。
旁側的翠衫女子不依不饒地摟着八王爺的脖頸,撒嬌着。“王爺,奴家的這杯酒味道也不錯嘛,是不是啊?”她滿口一飲烈酒,臉頰緋紅,將紅脣覆上八王爺的脣,將烈酒藏進了他的脣瓣之內。
八王爺連連笑道:“美人的酒真是迷死人嘍,本王也來親一個。”他另外一手攬過翠衫女子的腰身,同樣波地一聲,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一個吻。
“王爺,奴家還要王爺再次品嚐美酒嘛?”紅衫女子不甘落後,擠着翠衫女子,端着酒樽,想要獨佔八王爺的懷抱。
那翠衫女子也非等閒之輩,一落八王爺的膝蓋,立即跳了起來,搶上前去一把推開紅衫女子,擠坐在八王爺的懷抱之中。“王爺,還是讓奴家來伺候王爺品嚐美酒嘛。”嬌滴滴的嗓音,眼波明媚如絲。
“王爺,還是先品嚐奴家這一杯美酒嘛。”紅衫女子眼波一橫,搶着要爭先。
八王爺一時間忙得不亦樂乎,他連連點頭笑道:“美人,不要着急,都有份,都有份,本王統統有賞,有賞!”
“王爺——”兩位美人同時媚笑道,她們手指輕輕地撫着八王爺的臉。
恰在此時,門外有侍衛來報。
“稟告八王爺,幽城有情況。”
八王爺聽罷,臉上笑容一收,他神色瞬間變得肅然,朝着身側的兩位美人揮揮手。“下去吧。”
那二位美人見此,當下躬身一禮,隨後默默無聲地退了出去。
八王爺眼神一冷,直落前來的侍衛身上。“幽城有何情況?”
“回八王爺,幽城境內,打從昨日開始,與王爺此地一摸一樣,當今皇上每日歌舞昇平,不問朝事,幽城境內的將士也如此,他們不再小心翼翼地戒備,也不再派人來喊陣,他們在城內玩得不亦樂乎,天天大魚大肉地吃。”侍衛擡頭偷偷地查看八王爺的臉色。
八王爺此刻的臉色有些難看,他起身沉吟。
根據他得到的準備消息,幽城境內的糧草跟水源最多可以堅持十天。而他已經派兵鎮守幽城四周整整五天五夜了,按理說,皇上跟他的屬下沒有道理這個時候有心思玩樂的。
除非——
他們有了援兵支持。
可是離青州最近的肖柯大將軍的十萬兵馬,連夜啓程趕赴青州支援,恐怕也需要七天七夜的腳程,沒有道理這麼快就趕到的。
但是他們如果沒有援兵到的話,怎可在這個時候有了興致玩耍,在這個時候浪費糧食,大吃大喝呢?這怎麼都說不過去啊。八王爺沉思道。
還是說皇上有另外的支援兵馬,而他卻並未知曉?
想到此,八王爺神色一震,忽而凝眉而思,看來凡事還需小心行事,先行在幽城境內打探到精準消息才行。
八王爺轉身,神色清寒地盯着來報的侍衛。“派人繼續盯着幽城境內的一舉一動,尤其是那位通政使上官欽。通知他們千萬不可小看了此人,要嚴密地監督着這位上官欽大人。”
“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飛鴿傳書。”侍衛準備退下,八王爺卻似想到了什麼而喚住了侍衛。
“等一下!”
“八王爺還有何吩咐?”侍衛躬身,等候八王爺的差遣。
八王爺視線一凝,他冷道:“可曾查到皇上找的伶人是哪個青樓的?”
“回八王爺,皇上派人找去的伶人是來自青州第一樓的。”侍衛回道。
八王爺挑眉,冷冷一笑,果然是皇家之人,要挑選就挑選最好的享用。
“今晚由誰去皇上那邊伺候?”八王爺追問道。
“回八王爺的話,今晚是由青州第一樓的花魁娘子蕭可兒前去伺候皇上。”侍衛恭敬地回話。
八王爺嘴角浮動一抹冷笑。
他派人幾次去請蕭可兒,全被青州第一樓的各種藉口給擋了回來,沒想到皇上一請,那蕭可兒便應承了,看來這就是王爺跟皇上的區別。
八王爺眉眼一冷,脣角朝下一扯。
“聽着,無論你們用什麼辦法,今晚都將蕭可兒弄到本王的營帳來。”他倒想要看看,皇上要得起的女人,他東陵銘要不要得起,哼——
“是。”侍衛領命而去。
青州第一樓,蕭可兒的閣樓內,紅羅紗帳飄飄渺渺,軟榻之上,一位絕代佳人被人捆綁了手腳,捂住了脣瓣,牢牢地困在榻上,不得動彈。
一頂華麗精美的玫紅轎中,帶着面紗的女子,一雙美眸冰清透亮,光澤熠熠,紗下的嬌嫩紅脣,淺若梨花一般地勾起,笑容流光溢彩,奪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