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正是趕往金石鎮,幫忙截住暖春他們的。
笑佛下山,知道這地方是金石鎮,二話不說,就立刻出了鎮子,這地方,他們來過啊,怎麼繞來繞去又回來了?
這裡離帝都不遠,這個他是知道的,這樣還好,一天半的路程,如今他用輕功,能縮短到一天不到,所以果斷選擇去帝都搬救兵,這鎮上的官兵能有幾個,再說,他也嫌麻煩。
扥到了帝都,事情交給師叔,一切就簡單了,他的陣法,讓他們躲個幾天一點問題都沒有,山上野味多,也餓不死,走時他也給丫頭留了藥,應該沒事。
追下山來的一羣人,把陣子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一個個舞刀弄劍的,一看就不好惹,老百姓只能是默默受着,免的惹上小鬼。
江湖中人,有些蠻橫的亡命之徒,最是不講道理的,就是官府,也懶的與他們打交道。
找不到人,問了當地百姓,也沒有一絲線索,被廢了武功的那人讓人擡着,氣的牙癢癢。
“堂主,現在怎麼辦,刑堂主怎麼還沒來,要不先給信,讓他半路截住?”一個屬下忍不住插話,看着面色鐵青,躺在擡椅上的人,小心建議。
金鑲玉忍着怒氣,他不能讓別人發現他的武功被費,否則,他不一定有命見到幫主,“刑堂霸天也未必攔的住他們,那三個老頭的武功極高,境界可能在大師級別,咱們不是對手,儘快通知幫主。”這武功廢了,他就是追上去也沒用,也下,重要的是那份賬本,這裡到帝都,就一天半的路程。
“大師級?錦山?”那屬下屬於還有些弄不清楚狀況,只知道,那三個老頭的確是高手。
這金堂主跟隨幫主身邊多年,深的幫主信任,鬼魅伎倆層出不窮,能被弄的這麼狼狽,想想,那屬下也是害怕的。
“一定要在斜陽鎮將他們逮住,過了斜陽鎮,就是帝都的範圍了,幫主說過,絕不可超過那個範圍行事,通知下面分堂,立刻採取行動圍堵,不必等刑霸天了,要來,早到了。”幫主說一不二,不管什麼原因,一旦誰破了規矩,給幫裡惹了麻煩,就只有一條路,死。
他這一定不能再出錯了。
金鑲玉冷哼一聲,揮手,招呼身旁的手下吩咐道:“立刻折回山上搜查,不可放過一個角落。”
他知道,前面肯定有人先去報信求援了,但是那個書生和婦人,是絕不可能有這樣的教程,就算那三個高人相助,也不可能跑的這麼快,他們也是人,不是神仙,輕功再好,也的歇息。
“堂主,這?”不是應該去追了嗎?怎麼又反過頭搜山?這個屬下可能有些不理解。
“讓你去就去,廢話那麼多,記住,有情況蹲着別動,讓人來告訴我,不要輕舉妄動。”他就不行,他們能躲到哪裡去,這鎮子就這麼大,該找的地方都找了。
那就只有在山上了,這山也不大,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至於去報信的那個,希望風堂的人能盡力而爲,但是心中已經有個大概了,怕是攔不住。
但是,動了動手,想起自己武功被廢,心中悲憤交加,這回去,要是幫主也沒辦法,這輩子,他就廢了。
山上,人去而復返,暖春立刻知道,對方也知道他們躲在山上,好個狡猾的東西,還好,笑佛前輩設了陣法。
“這些傢伙,不會一直在這山上轉來轉去吧?”秋谷很想出去收拾他們,這躲着可是有些憋屈,不過,考慮到另外兩個,還是算了吧,乖乖等着救援。
“信好,多抓了幾隻,夠吃幾頓。”這山就這麼大,找不到,他們估計也就放棄了,等着吧,紅霧到是一點不急。
鍾勉勵則是一臉的新奇,這所謂陣法,當真是神乎其神啊,怪不得,聽聞當年皇后娘娘打仗時,就用過陣法,太奇妙了,明明人就在他們眼前晃悠,可是就是看不到他們。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回去,他一定好好問問前輩,這要是能學個一點半點的,以後遇到危險,用來逃命是不錯的。
“東西,你到底放哪裡了?”本來,好好的回來養胎,皇上也特許他回去就職一年,可回來的路上,卻碰上要去告御狀的,這種事,他們總不能裝着不聞不問的。
這一攬下,自然就要親自了解一番事情的原委,本來都差不多了,鍾勉勵非要爲了一個賬本返回去,這不正好,被人找到了行蹤給追上了。
好不容易她給喬裝打扮,快要回到帝都了,他那一聲媳婦,又讓他們被發現了,功虧一簣,不過,誰也不能想到,對方派了個這麼猴精的。
“好在,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否則,早就動手了,東西當然在我這。”不過,他藏的好。
“我當然知道在你這,藏哪裡了?”暖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傢伙,不就是想嘚瑟一下嗎?不過,她現在是真有些好奇他把東西藏在哪裡了。
鍾勉勵知道她的脾氣,不敢再裝,立刻擡腳,將鞋脫掉,“媳婦,你沒發現,我這鞋底有些厚實嗎?”那賬本很薄,他一分爲二,給藏在鞋底了,就是對方再景明,也不會去翻查一雙臭布鞋啊。
捂着嘴和鼻子,“拿走拿走,虧你想的出來。”這傢伙,一肚子鬼心思,不過,要不是這麼個藏法,這東西估計早沒了,他們也就白白受罪,或許,命都沒了。
將鞋子穿好,嘆了口氣,他也不想啊,無奈而已,“這些人能找到我們,那些張叔他們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答應了他們,就要替他們把事情辦完。”暖春面色也一下沉了下來,恐怕已經慘遭毒手了,這些混蛋,等着被收拾吧,他們總有一天會知道,這世上,還有王法的存在。
“你們小兩口也別唉聲嘆氣了,快些養養精神,什麼事,都等回去再說,還有你,丫頭啊,這懷了身子,可不能愁眉苦臉,到時候,這小娃娃生下來,就不好看了。”瞧師叔那孩子,就不愛說話,隨師叔,不過,長的是真討喜,還有愛笑,笑起來是真可人。
一聽小孩會不好看,暖春立刻變臉,這紅霧前輩可是醫術了得,說的話是要聽的,這娃娃生的不好看,長大不得怪她這個當孃的啊。
秋谷撇嘴,“行了,都休息吧,笑佛應該是安全了,等他去送信吧。”乾脆,一遍樹幹一靠,睡覺了,看着那些走來走去的,沒意思。
幾個人安安靜靜的休息,任由對方的人漫山遍野的亂串。
“什麼?都搜了嗎?一點蹤跡都沒有?”怎麼可能,他們不可能消失不見,莫非,真的是離開了金石鎮,那真是便宜那姓刑的了。
“堂主,都找過了,兩個影子都沒有,這山就這麼大,他們肯定躲不住,山洞都每一個。”找了一天,精疲力竭,也有些不耐煩了。
“好了,都休息下,別忘了,繼續讓人盯着。”他們現在再去追,已經來不及了,要是真跑了,刑堂主一定追的上。
“是!”終於可以休息了,讓幾個人盯着就是了。
金鑲玉滿目不甘,卻無可奈何,天已漸漸要黑了,這山上也查不到什麼了。
終於接到消息,拿着信鴿,黎叔立刻展開。
他們是在金石鎮附近與人起了衝突,據查,那些人是江湖勢力,鯨虎幫,他們怎麼會與江湖人發生衝突。
不管了,知道原由就好辦了,這點事,他還是有辦法的,這裡離金石鎮不遠,立刻安排了下去。
鯨虎幫乃江湖第一大幫,也不是說武功有多了不得,而是勢力範圍,遍佈各地,是江湖中,幫衆最多,勢力範圍最廣的一個組織,所以纔有江湖第一大幫的說法。
而且,這個第一大幫,據說,各種關係都很複雜,混跡黑白兩道。
不過,再如何了不得,惹了不該惹的人,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那三位前輩是什麼人,絕對不會與人交惡,這一點,黎叔也知道,小姐臨走時交代他,他一定不能讓三位前輩有麻煩。
笑佛緊趕慢趕,終於摸黑進了帝都,已是月上中天,大半夜的,街上冷冷清清。
不管了,先去皇宮吧,口乾舌燥,而且肚子餓的咕嚕嚕直叫,秋夜寒涼,而他卻是一身大汗,乖乖,這算是最快速度了。
宮門已關,這個時候,沒有天大的事,除非皇上皇后的手諭,否則,是絕不可能開的,但是,笑佛急啊,要是能等天亮,他何必這麼急的趕來,那山上雖有陣法,也不是萬無一失的啊。
他的陣法不精湛,只是皮毛,這障眼法,隨着時間的推移,陣法威力是越來越小的,更何況,要是碰到個懂陣法的,那不就更不妙了。
最重要的,他已經累的不行了,他要吃飯喝水。
守門宮人也好生無奈,這人身上有皇后的宮派,這要是白天,親自恭送進去都可以,可這已經宵禁了,宮門都關了,沒有手諭不能出入,這是規矩。
“這樣,你們拿着宮派去合久宮,就說笑佛要見,他們不讓再說。”要是以往,他早就飛身而入了,但是,這下山多次,也知道這宮中這些七七八八的規矩,會讓人不好做。
他一個老人家,也不爲難這些小娃娃。
宮人很爲難,最後,還是拿着牌子進去了,沒辦法,這是皇后的宮派啊,再三確認,不會看錯,而且,有個眼熟的的守衛,說是看過這個老頭進出皇宮。
大不了被罵吧,這麼晚着急忙慌的找來,萬一真有什麼大事給耽擱了,那更擔不起了,統領也說過,要知道應變。
這大半夜,都睡了,雖然青錦睡不着,但是,第二天還有事,不能下等着,等天亮再說,合久宮的人看到令牌,立刻接過去。
他們知道皇后的脾氣,皇后的宮牌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有的,立刻拿着去敲了黎叔的房門。
皇后的事,多半問過這位黎叔,準沒錯。
黎叔也沒怎麼睡着,被人喚醒,藉着光看了令牌,立刻討賞衣服,“先別驚醒皇上,告訴門禁,立刻讓人進來。”
又吩咐了值夜的人準備了點心和水,這麼晚進來,肯定是趕路來的,黎叔焦急的在屋子中走來走去,別真有什麼事,怎麼就一個人來了?
焦急的等待中,終於看到笑佛一身夜露跑來,看着桌子上的茶壺,二話不說,先喝了水再說,原來,這喝了比餓了更難熬。
“前輩,慢些慢些!”瞧這樣,黎叔越發覺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