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脣柔軟芳香,竟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甜美。他輕輕的廝磨她花瓣般的香脣,漸漸加重力度。轉瞬,他的動作又變得和風細雨起來,生怕自己的粗魯會打破這迷醉的夢。呼吸間的鼻息越來越重,他不再滿足於淺嘗輒止,舌尖滑過她的脣線,用力的撬開她的貝齒,然後世界自此不同。
沒有繁複的花樣,傅星闌的舌長驅直入,不放過絲毫芬芳,嚐遍每寸香甜。睡夢中的傅夢琪雙頰酡紅,眼角眉梢汪成一灘春水,似是不堪負荷這沉重的索吻,她不自覺的嚶嚀出聲。
猝然間他清醒過來,驚恐潮水般翻滾而至。他下意識的望向牀上睡得一臉純潔無邪的妹妹,強烈的罪惡感一波一波的向他侵襲而來。他猛的一下子站起來,跌跌撞撞的衝向門口……
傅星闌慌慌張張的跑出家門,全身止不住的發抖,他緊握起拳頭,一拳砸在旁邊的牆壁上,手背上立刻泛起一片血紅,他深呼吸幾十次,也平靜不下來。
他剛纔的舉動和禽獸有什麼區別?放任自己的**淹沒道德,他以後該怎麼面對她?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對她有了這種情愫,自然而然就發生了變化,如此而已。
良久,他打開車門,坐進駕駛位,下意識的點火踩油門,車子一下竄出去,他的腦子裡一片混亂,無所適從,惶惶而不可自解。
傅星闌握緊方向盤,腳下猛踩油門,風從車窗縫裡灌進來,吹得皮膚髮疼,脣上還留着她嘴脣的甜味,還有她淺促的呼吸聲,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夢,他覺得快要瘋了。車子在路上高速行駛,一切都呼嘯而過,他什麼都看不清楚,迎面映上兩盞極亮的燈光,他猛打一把方向盤,才堪堪避開逆行而來的車輛,直接撞上隔離帶。
幸而他反應靈敏,再加上悍馬的高安全性能。只是車頭損壞了一部分,人受了點輕傷。此刻,他方覺得雙手都要脫力一樣,心臟仍舊一路狂跳,他靠在椅背上,閉起眼,雜亂不堪的思緒裡只有一點是他能抓住的,他沒有臉沒有資格再回去見她,他也不知道再怎麼面對她。即使他之前逃到警校也沒能擺脫這種無止境的折磨,她是他的毒,可是此毒無解,他卻甘之如飴……
……
這幾天訓練的時候,傅星闌總是心不在焉的,不知道被教官都懲罰了多少次了。
這不,解散前,教官例行點名。他的名字都被反覆唸了兩、三遍了,依然無人應答。就連一向淡然處之的蘇睿澤都忍不住爲他擰緊了眉頭,下意識的朝他的方向望了一眼。
等傅星闌好不容易反應過來的時候,教官已經發火了,一頓訓斥後,免不了還有其他的懲罰。
……
十圈,圍着偌大的操場跑整整十圈。平時訓練的時候他們跑個五圈都已經快到極限,何況這還是在體能大量消耗的時候。其他人都不禁爲他捏了一把冷汗,不愧爲是學校最鐵面無私最冷血的教官。
傅星闌一聲不吭的接受了有史以來最嚴苛的體罰,強打起精神衝向塑膠跑道,比起心累,身體上的累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漸漸的,他的步伐慢了下來,明顯感覺到體力有點不支。
“怎麼?跑不動了?”一道戲謔的聲音突兀的傳入他的耳中。
他下意識的側頭,看向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邊的蘇睿澤。
嘴角勉強撐起一絲笑容,“你來試試,就知道了。”
聞言,蘇睿澤輕笑一聲,隨即目視前方,不再說什麼。
兩人默契的肩並肩的小跑着,誰都沒有再開口說過半個字,只有一陣陣涼風夾雜着喘息聲。
……
半晌,兩人渾身汗溼的倒在一片草地上,愜意的大笑出聲。
笑過之後,無窮無盡的空虛慢慢的攀爬上兩個男人的心頭。
傅星闌慵懶的枕上自己的雙臂,淡淡的開口,“你有過無能爲力的時候嗎?”
沉寂了片刻,沒有等到任何只言片語。以爲他不會回答的時候,耳尖的捕捉到了他微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蘇睿澤眼神飄渺的望向遠處的天空,濃得化不開的哀傷籠罩在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