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長白皙的手指骨節分明,動作輕柔曖昧,蘇睿澤嘴角含笑,瞳孔深邃不見底,他用指腹輕輕摩擦喬夢的紅脣,刻意壓低的聲音晃出魅惑的意味。
蘇睿澤用手托起她的臉龐,笑意吟吟,“不過我喜歡。”
喬夢雙頰緋紅,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而在蘇睿澤看來卻是那麼的魅惑人心。“蘇局長,你向來就是這麼對待你的下屬的?”
“不。”蘇睿澤性感地舔了舔自己的脣畔,似在回味,“不過,我向來是這麼對待自己老婆的。”說罷,他又一次攬過喬夢,伸手擡住她的下巴,用舌尖細細描繪她的脣形,迷夢恍惚間,溫熱的舌頭竄入她口中,糾纏嬉戲。
蘇睿澤感覺到懷中的嬌軀驟然僵硬,他輕笑一聲,絲毫不去顧忌房間門沒有鎖上,隨時都會有人闖進來,行爲放肆糜亂。寬大的手掌從她的肩處慢慢滑落,輕柔細膩地撫摩,不知不覺間挑開了喬夢警服的鈕釦,裸露在外的肌膚頓時燃燒出火焰的炙熱。
絢麗的紅色薰染在喬夢的臉上,然後耳根,脖子都染上了羞澀的紅霞。她第一反應就是伸手去推,可手才抵住他的胸膛,就被蘇睿澤一把抓住。他在她掌心烙下輕輕一吻,然後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頸後,牙齒若輕若重地嘶咬住她的肌膚,惹得喬夢身體一陣顫抖。
蘇睿澤的薄脣親暱地滑過她的肌膚,沙啞動情的嗓音在她耳邊呢喃,“怎麼辦?寶寶,看見你穿警服的樣子我就想犯罪。”
他的聲音邪惡地引誘她,在喬夢的耳邊一遍又一遍呢喃她的名字,每一個字都像麻痹神經的咒語,讓人無力反抗。“好漂亮。”他的手指在她身上點燃一串一串的火焰,焚燒着兩個人的身體。喬夢白皙的肌膚上蔓延出更多的紅色,如煙花般絢爛,熟悉的**侵襲着身體,全身上下似乎都沒了力氣。
突然,一陣不和諧的敲門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當頭一盆冷水,聽到敲門聲,喬夢瞬間清醒過來,手腳並用,漲紅着臉迅離開眼前這個危險人物。自己剛纔是怎麼了?昏頭了?身體上還殘留着那男人手上的溫度,她甚至能記憶起每一寸肌膚上的觸感。
蘇睿澤一臉“到嘴的鴨子飛了”的表情,身體還保持着原來的姿勢,懷中卻已經是空蕩蕩的。他滿臉懊惱,然而喬夢卻急急忙忙的整理着警服。
待到一切恢復原樣之後,蘇睿澤纔不緊不慢的走到辦公桌後的座椅上坐下來,淡淡的開口,“進來。”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便被人從外向裡打開了,石頭那挺拔的身姿徑直出現在其他兩人的視線之中。
好久不見的人就那樣子毫無預兆的降臨在喬夢的面前,她的眼中快的閃過一抹驚詫。
“你怎麼來了?”率先反應過來的蘇睿澤似笑非笑的開口。
聞言,石頭一步一步走近,然而他卻並沒有看過站在不遠處的喬小夢一眼,他徑直走到辦公桌前,扯脣一笑。
“蘇局長,我是剛到市局法醫科報道的蕭石磊。”
一句話猶如平地炸響驚雷。
喬夢禁不住驚叫出聲,“石頭,爲什麼之前你從未向我提起過這件事?”
這時,石頭才第一次將目光投注在她的身上,“喬小夢,這重要嗎?”
喬夢一眼不眨的看着他,一顆腦袋猶如搗蒜般點了點。
見狀,石頭的嘴角扯開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轉瞬他不再說什麼,再次看向面前那穩如泰山般的男人。
一時間,周圍靜謐的空氣微微凝滯。
好半晌,蘇睿澤才從柔軟的椅背上微微直起身,他的手指有節奏的在桌面上不輕不重的敲擊着。
“出去吧!”
不鹹不淡的三個字把石頭哽得夠嗆,讓他失望的是他並沒有看見蘇睿澤哪怕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沒勁!
他在心中忍不住腹誹了一句,緊接着便不在此處逗留,自顧自的按着原路返回。
“石頭…”擦肩而過之際,喬夢輕輕的喃喃出聲。
與此同時,石頭下意識的頓住了腳步。等了一會,然而卻並沒有等到喬夢的下文,握在身側的雙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最終他不再停留繼續大步往前走去。
他剛剛拉開大門,身後便響起一道低沉暗含警告意味的聲音。
“蕭石磊,做好你的本職工作。”
石頭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直,然而下一秒便恢復了原樣,他似是沒有聽見般揚長而去。
——娃娃妻分割線——
馬爾代夫,結婚蜜月度假勝地。
入目所及的色彩都是生動勃然,美得讓人屏息!海水和天空相映成碧,滿眼的綠,滿目皆繽紛,鮮豔的花朵怒放,空氣中瀰漫着甜美的芬芳,呼吸間清爽恰人。
他們的房間大得乎想像,豪華的總統套房,還有私人泳池,溼潤微鹹的海風從打開的落地窗外吹進來,擡頭觸目所及的是一大片無垠的碧海,在月光下泛起銀色的鱗光,美得像是進入一片人間仙境。
波濤起伏,海風吹拂,遠方傳來若有似無的音樂,纏綿悱惻,伴隨着窗外的海浪聲,讓人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傅夢琪穿着鬆軟的浴袍,絲溼潤地披在肩上,站在窗邊望着夜色裡那片寬廣的海,心情放鬆。
這是……他們的新婚夜。
“老婆,在看什麼呢?”低沉的男性嗓音在她的背後響起,她嚇了一跳,猛地轉身,差點迎頭撞上落地窗,幸好傅星闌敏捷地伸手拉住了她,將她捲入了懷中。
“當然是在欣賞美景,這不長期對着你產生了視覺疲勞,嘖嘖嘖,必須要找點別的物事來消除一下。”帶着笑意的嗓音。
他看着她那種得瑟得要命的小表情,再次感受到從心底升起的愉悅。這個小丫頭快要被他寵上天了,時不時的拿他來開刷,不過他卻甘之如飴。
他何其有幸遇上了她,並且還沒有錯失她,跟她在一起,他體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喜悅,心情也會變得很好,不自覺地會想要微笑。
哪怕,在他心情其實最糟糕的今天,也是如此。
就像每次吻她時,那種感覺實在好得過分,抱她入懷時,他就想要狠狠地吻她親她,那種強烈的衝動讓一向冷靜自持的他太驚訝,不過他卻從未剋制過。
“琪琪,你從小到大就愛欺負我,看來真的有一種緣分叫做冥冥之中註定。”傅星闌低頭,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
傅夢琪仰着頭,望着他堅毅的下巴,那冷峻的線條告訴她他有多麼固執與嚴肅,可她卻只看到中間那個小小的微凹,居然會覺得性感得不可思議。
她的眼神迷離,思緒不知道又飄到哪裡去了。傅星闌嘆氣,該反省自己的魅力不夠還是該感嘆她的思維太跳躍?
他不由得鬆手,放開她。
誰知這個小丫頭居然趴到他肩上,擡手撫向他的下巴,“傅星闌,我覺得你很帥耶。”
他是……被調戲了嗎?
傅星闌完全無法反應過來,這種從來都不按理出牌的女生,他真的有些應付不過來,是不是因爲他老了?
四歲的差距,應該不算特別誇張吧。
他輕咳一聲,後退幾步,“很晚了,我們去休息吧。”
“你在害羞嗎?”像是現什麼特別驚奇的事情,傅夢琪訝然地張大眼睛望着他。
清嗓的聲音稍稍加大,“沒有。”
“沒有?”傅夢琪逼近他,故意上上下下地打量他,“我看就是有,喂,傅星闌,想當初你可是萬花叢中過的翩翩公子,還裝個毛線純情。”
一聽見她樂此不疲的翻舊賬,傅星闌的眼眸閃了閃,沉默不語。
“害羞了喔?”傅夢琪笑得更開心,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可以虧到他呢,“我現在才現原來你也有這麼可愛……”
傅星闌低頭吻住她的嘴,很短暫,但是很肆意的一吻,結束時,他的舌從她脣內緩緩地抽回來,在她脣邊暗示性地舔過,“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她的伶牙利齒立刻被偷走,臉頰緋紅眼睛一片茫然,每次只要他一碰到她,她的理智就立刻消散,渾身無力。
“男人不喜歡被說可愛。”他摟着她的腰,讓她貼在他的身上,“尤其是我。”他的手掌在她柔軟的背部一點點地撫按,隨着他的動作,將她的身子更緊地貼近他。
此時此刻,她完完全全地受制於他,在他的掌中,那麼地女性化,可人而甜蜜,就像玫瑰般芬芳,卻又與他那般契合。
“你會……怎樣?”語調有着一種未明的曖昧,她的臉蛋靠近他的脖子,說話的熱氣噴灑在他的皮膚上。
他的肌肉抽緊,不確定她是不是在挑釁他,抑或是,惡作劇?“你馬上就會知道的。”手臂略略用力一把抱起她,往臥房走去。
傅夢琪所有的勇氣在被他抱起的那瞬間統統消失,因爲她知道自己完蛋了,這個男人在牀上有多麼的可惡,她可是領教過很多次了。
明明剛纔是她主動去勾撩他,她就是想要看到正經的他被逗弄會是怎樣的,誰讓他害羞的樣子讓她那麼心動呢,可當他真的有反應了,她卻……害怕了。
好吧,她承認自己這樣做很“沒出息”,但他未免也太好挑逗了點吧?他可是傅星闌耶,那個以自制和冷靜的男人呢,怎麼會這麼禁不起撩撥?
“現在知道不能隨便跟男人玩火了嗎?”將她放到大牀上,這是豪華的蜜月套房,服務生很貼心地用鮮豔的花朵擺出漂亮的心形。
她躺在一片花瓣之上,烏黑的絲披散開來,水眸圓睜,嘴脣微張,紅豔似火的花朵襯得她肌膚晶瑩飽滿,空氣中瀰漫着甜美的氣息,此時的她看起來美得不可思議。
他俯身上去,臉龐離她不到三公分的距離,漆黑的眼眸此時灼熱而深邃,看到她因爲他的靠近而不敢呼吸的純真模樣,他莞爾。
他離她,好近好近,近到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只是簡單的對視,她就渾身燙,呼吸困難,“傅……星闌,你是不是……又要對我進行暴力的虐待?”
“你說呢,嗯?”他的手指在她腰間的繫帶上一下一下地勾卷,英挺的眉斜斜地一挑,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勾人。
她現在總算明白了,再正經的男子,在牀上都不可能嚴肅到哪裡去,傅星闌就是如此,“我……”她艱難地吞嚥了下,身子抖得更加厲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期待,還是在害怕,或者,兩種皆有。
“怎麼了?”他脣角上揚,“剛剛不是很膽大嗎?”他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抽動她的繫帶。她垂眸望着他的動作,渾身僵硬地一動也不敢動。
他做到一半,又停住,擡頭望着她。
她很有眼色地立刻求饒,諂媚地朝他甜笑,“對不起、對不起。”她錯了!怎麼會一時想不開去招惹一頭猛虎?根本是不應該把猛獸當家禽呀。
他淺淺地回她一笑,在她稍稍放心之後,他輕輕地吐出兩個字,“晚了。”
晚了?晚了?
她抖得更加厲害,看他的臉龐一點一點極緩極慢地逼近她,她的眼眸越瞪越大,越瞪越大,然後心一橫,乾脆閉上眼睛,手腳大張地躺着不動……反正要被欺負,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加猛烈吧!
“嗡嗡嗡…嗡嗡嗡…”放在牀頭櫃上的電話出了強烈的震動聲,傅星闌本不願意理睬,奈何傅夢琪死活不幹,最終他還是沒能拗過她的固執。
傅夢琪身手敏捷的從他的懷抱中脫離出來,伸手一把抓過牀頭櫃上的電話。
“喂,媽?”
手機那邊傳來的溫言細語讓她脣邊的笑意更深,放鬆地躺倒在柔軟的大牀上,“感覺不錯呢?這邊的風景贊,下次我們再來玩玩。”
“寶貝,這次可是你們的旅遊結婚一定要玩盡心再回來,知道不?”
“知道了,謝謝媽。”
“我的女婿呢?”
“他剛去洗澡了。”
“那我明天再給他打電話好了,你告訴他,可得好好的照顧我家閨女。”
“哈哈哈!沒問題。”
“那就這樣吧!我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拜拜,媽!”
一把按掉的手機被拋到牀的另一邊,她在軟得像雲朵一樣的潔白牀褥上舒服地滾了好幾滾,然後,水靈靈的眼眸一眨也不眨地望著擺在牀頭的那束雪白細膩的花朵。撐起身子,拿過她的新娘捧花放在牀上,伸指一點點地碰觸那包裹精美的精緻花朵。
今天,她結婚了,跟她的心愛的男人。
原來人的美夢達成,真是會幸福得顫抖,至少,她現在閉上眼睛,都感到自己已經觸碰到天堂。
“在想什麼,嗯?”低沉的男性嗓音在不遠處響起。
她下意識的擡頭,一張經過沐浴之後的俊臉大赤赤的映入她的眼簾,她的心不可抑制的額狂跳。
這個,被自己的老婆看到流口水,他要不要感到高興?傅星闌地走過去,坐到牀邊,撫過她的脣,“老婆,流出來了。”
什麼流出來了?傅夢琪回神,下意識摸了摸嘴脣,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取笑她,她也不惱,湊過去在他脣邊微微地輕咬,
“誰讓我家老公帥得人神共憤,唔,果然美。”這**裸的挑逗是男人都會忍不住,當然作爲當事人的傅星闌更加忍不住,他猴急的捧住她的腦袋,薄脣炙熱的貼上去輾轉碾磨。
“嗯……等一下……”她喘息着將他探入浴袍的手從胸前拉出來,拖着他一起躺在牀上,看那束美麗的花朵,“告訴我,為什麼選這個給我?”
她一定要將他們的新婚之夜拿來討論這種話題?傅星闌傷腦筋的輕嘆,無語。“說說看啦,我想知道,拜託拜託。”
“哪有那麼多爲什麼?”
“一定有的,對不對?老公,你講給我聽呀?”店裡那麼多花,他什麼都不挑,只挑不算起眼的白山茶,還說沒有別的意思?
“……”
“老公,說啦說啦,我真的想知道。”她的嘴脣在他的臉上胡亂地親着、啃着。
這個小丫頭!他抱住她,不讓她亂動,讓她躺在他的懷裡,一起看那束純美的花,淺淡的花香就像是從心底最深處溢出來的幸福般,純粹而清澈。
“白山茶的花語是真愛,千秋萬代,矢志不渝。”傅星闌的臉貼在她的頰畔,感受那種滿滿的溫馨與滿足充斥在胸間,“我覺得很貼切。”
如果不是他們認定彼此是自己的sou1mate,如果不是他們在最艱難的時刻還一如既往的堅持下去,如果不是因爲他們愛對方勝過自己,他們不會有今天幸福的生活。
他的聲音溫柔而好聽,細細的低喃在耳邊,聽得她潸然淚下。
於千萬人之中,遇上那個註定與之相伴一生的人,需,惜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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