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雪兒一臉疑惑地看着面色不好的兩人。
徐雪兒溼透了的那件藍色的晚禮服已經換掉,換上了一條奶白色的裙子。
裙子與上一條風格完全不同,輕飄飄的荷葉擺,顯得文藝風十足。
頭髮披散在肩頭,襯托的她的小臉更加精緻。
簫辰北打量一番,滿意的點點頭,“很適合你。”
“我聽趙軍說這條裙子是白夫人拿來的,我們等下要去謝謝她。”
徐雪兒點點頭,“好的。”
她說完看向簫戰風,這才發現簫戰風看着自己神色萎靡,以爲是擔心自己才這樣,便勸說兩句。但簫戰風不知道爲什麼,看上去很不能接受,沒說兩句就走了。
徐雪兒一臉莫名其妙,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從簫辰北那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也只能隨着他又去了舞池。
舞池內還是燈光通明,只是衆人在廳裡小聲交談些什麼,也看不出有什麼神色不對。
大隻有稍顯凝重的氛圍能看出一二。。
兩人走來,便有目光隨之而來。
有了剛纔的經歷,徐雪兒即便是心裡還很膽怯,也努力擡高了頭,儘可能讓自己的神色變得自然。
水池邊的光線不好,女人是從背後推到自己的,她看不到臉,卻隱約記得她身上的香水味。
可宴會裡女人這麼多,該怎麼找到那個人?
徐雪兒帶着心思,稍稍退後一步,跟在簫辰北身後,隱晦的打量宴會中的女人們。
“白夫人。”簫辰北的聲音拉回了徐雪兒的神思。
徐雪兒往前看去,就看到簫辰北打招呼的的那人。
是一個優雅的婦人,婦人保養的很好,臉上不太能看出年齡,一身旗袍打扮卻將她風韻完全展現。
一看就知道是個有閱歷的人。
“白夫人。”徐雪兒微微笑起來,“謝謝您的衣服。”
白夫人也點頭,上下將她打量一番。
今夜徐雪兒做的最多的就是被人打量。但是大多數都不懷好意,唯有白夫人的目光讓她覺得不牴觸。
是那種單純的長輩打量晚輩的眼神,很親暱。
“這衣服本來是給我家婉兒的,你們身材一般,就拿來給你了,很好看。”
徐雪兒有些不好意思,“婉兒是您女兒麼?”
白夫人笑,“對呀,她應該比你小几歲。”
兩人聊了幾句,就見趙軍走過來,對簫辰北耳邊低語。
簫辰北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才向他吩咐,“去把大家都請來吧。”
趙軍再回來時,大家已聚齊。
宴會的一面大牆上放上放映機用來投影。
徐雪兒僅僅挨着簫辰北站在一邊,神色緊張的看着屏幕。
在簫辰北得示意下放映機開始投影,屏幕上很黑,看得出是外面。
她看見自己正背對着攝像頭喝酒,整個人身影落寞,隨後好像聽到什麼聲音,她轉頭,接着一個女人出現,伸手把她推下去。
鏡頭裡她看到自己慌亂間好像說了句什麼。
第一段投影結束。
只露出了女人的背影,但是這身衣服很眼熟。
她在哪裡見過的。
徐雪兒皺着眉開始回想。
第二段視頻緊接着開始播放。
還是她,只不過換了個角度。
能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很愜意,看着月亮,一口一口喝着酒,好像在做什麼高興的事情。
徐雪兒忍不住看了眼簫辰北,見他看的很認真,忍不住羞恥起來。
視頻錄像還在繼續。
這時門開了,一個穿着晚禮服的短髮女人走進來。她腳步放的很輕,看着徐雪兒卻一臉扭曲,緊接着將她推下。
撲通!
落水的聲音。
場面有些安靜。
人羣裡大家都在關注大屏幕,誰都沒注意到角落裡有個人偷偷溜走。
那人被早就安排下守着的人抓住,帶到前面來。
正是孫貝貝。
孫貝貝神色有些慌張,拼命掙扎,嘴裡唸唸有詞些什麼,像是在威脅。但一個女人力氣哪有男人大,就這麼被抓到了人前。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竟然這樣對我。”孫貝貝狼狽的坐在地上,頭髮已散亂,像個瘋子。“那水池又不深,我只是警告她一下而已!”哪裡知道自己竟然會惹下這麼大的禍。
簫辰北走上前抓起她手臂,神色冷酷。
她擡着頭看着男人的眼神,像脫水的魚大口大口吸氣,越發的恐懼。
隨之而來是她拼命的掙扎,可惜簫辰北力氣太大,不僅掙脫不開,反而被簫辰北越發重的力扼住,疼的孫貝貝叫喊不止。
偌大的舞池裡,只有她一人嘶吼,場面有些慘烈。
“你知道你差點害的她沒命麼?”簫辰北陰沉着一張臉,他手抓在她下巴上。一來終止她的喊叫,二來強迫她看他的臉。“孫家就是這樣教女兒的?”
簫辰北很英俊,尤其是那張臉,讓人移不開目光。
但此刻卻陰沉着,看着如修羅。
孫貝貝哪裡抵得住?。
“我,我知道錯了。但是......但是我看她戰風走的那麼近,我一時嫉妒,沒控制住自己,我看見不對已經大聲喊人來救她了啊,嗚嗚嗚。”
孫貝貝哭着示弱,雖然斷斷續續,前後不搭,但不妨礙理解。
就是嫉妒。
徐雪兒蹙眉,突然有些好笑,又可氣。
簫戰風對她來說是哥哥,妹妹與哥哥走的近些很正常了,她這招誰惹誰了,就被她不分青紅皁白推下水池,險些交代進去。
一句嫉妒就可以了事。
要不是簫辰北調來監控,她早就溜之大吉。
簫辰北聽她說完,倒是沒有因爲她的道歉而動搖,總結一句,“那就是承認你做的?”
孫貝貝愣住了。
呆呆地看着這個殺神。
下一秒,簫辰北直起身,對趙軍使了個眼色。就見他拖着孫貝貝往外走,方向正是那個泳池。
徐雪兒見簫辰北慢條斯理的用手帕仔細的擦手,擦的很仔細,像是摸到什麼髒東西。
這時外面又傳來孫貝貝的喊叫,兩人才跟過去。
見到這場面,徐雪兒確實呆住了。
屋外很冷,倒不單單是夜裡的冷,而是因爲地上擺滿了冰塊。
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忍整一臉冷漠的往水池傾倒冰塊,而孫貝貝被兩個人扣着手臂看着這一切。
四方來賓也都看着,有些人冷漠,有些人看熱鬧不嫌事大,一臉好玩,也有人別過頭不忍看。
但是沒人敢說話。
沒人要爲孫貝貝說話。
很快地上的冰塊都被倒進去,有人押着孫貝貝靠近水池。
孫貝貝極力掙扎,還是被無情的丟下去。
這是徐雪兒第二次看見這種場景。
一次是在酒吧,另一次是在這。
孫貝貝在水裡掙扎幾下,很快因爲手腳僵硬額而往下沉去。
“把她救上來。”
徐雪兒呆呆的看着簫辰北發號施令,接下來得事有些模糊,只記得孫貝貝蒼白的臉,後來狠狠睡了一覺,又發了一陣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