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誰不是情種呢?
人家帝國將軍沒帶一槍一炮孤身涉險,敢站在敵人的家裡,若是不情種,敢來嗎?
總而言之,還是他們家大小姐太有魅力了,全天下男人都喜歡,哪有什麼辦法呢!
若是龍恩熙將軍成爲了他們的姑爺,將來或許就不需要打仗了,太平日子也是不錯的。
理想永遠都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司徒靜將肩膀上掛着的畫框拉扯下來仍在地面,和龍恩熙從樓下打到樓上,兩人打紅了眼,都是不要命的。
一出處於看好戲的角度的小薄荷看見司徒靜一腳將二樓的樓梯扶手踢斷,而龍恩熙背靠着扶手,扶手斷裂,他從樓上跌了下來。
“小心。”小薄荷尖叫一聲,急忙就要衝過去,幸好龍恩熙抓住旁邊沒斷的扶手木頭欄杆,整個人懸空掛在半空。
司徒靜冷笑,走到龍恩熙面前站立,居高臨下宛若王者一般俯視着他,“你輸了。”他從腰上拔出一把軍刀對着龍恩熙的手就刺了去。
小薄荷屏息看着這一幕,竟是愣住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龍恩熙突然發力,從地面翻了上去,兩腳便將司徒靜踢倒。
司徒靜被踢飛出去兩米撞擊在柱子上,緩緩往下落,龍恩熙上前一把抓住司徒靜的衣領,揚拳對着他俊美的五官招呼。
“吃飯軟麼?誰纔是吃軟飯的?一個人在帝國宛若一隻狗一樣逃跑,把小薄荷留下給你頂罪,你若是男人,就不應該讓心愛的女人爲你受罪。”他說完又打了一拳。
上一次司徒靜被小薄荷救走的事情就是他心頭的一根刺,如今被龍恩熙提出來,他火冒三丈,“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我沒有資格教訓你,但是小薄荷是我的妻子,保護她是我的責任,像你這種只會給她添麻煩的人就不應該活在世上。”他嫌棄的將司徒靜甩開,冷漠的轉身下樓。
司徒靜坐在地面靠着主子,伸手擦去了嘴角的鮮血,丹鳳眼宛若狼一般兇狠,“我總有一天會在戰場上戰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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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恩熙頭也不會的說道:“是嗎?真讓人期待你是怎麼死的。”
他整理了一下被打亂的衣服,走到小薄荷面前,宛若勝仗歸來的丈夫一般自豪,“我贏了。”
“我看見了。”小薄荷笑微微的,心頭很是滿足。
她拉着龍恩熙走到二樓坐在地面的司徒靜面前,彎腰蹲下,“靜,謝謝你的成全,你的好我會記得的。去找章卡文,讓他把你傷口處理一下。”
司徒靜面無表情,眼中散發出絕望的目光。
他從小生了一張比女人還要好看的臉,被人叫娘娘腔,因此,他刻苦練習,練就了高超的格鬥技巧,從未輸過,卻敗給了他最想戰勝的人。
當年柏源他都沒放在眼底,半路殺出來一個龍恩熙,真是該死。
“不過是打架輸了,輸給龍恩熙不丟臉,別想着訛詐我。”小薄荷先前一直在觀察兩人打架,龍恩熙出手很有分寸,畢竟是她的地盤,倘若打死了司徒靜,龍恩熙必將麻煩纏身,
他做事一向有分寸,這個結果她很滿意。
司徒靜這一次輸了就意味着同意小薄荷和龍恩熙結婚,一顆心都碎了,哪裡有心情和小薄荷開玩笑,他別開臉索性不看兩人。
“好了,別生氣,算我錯了,我向你道歉。”小薄荷好脾氣的笑道,“現在我和龍恩熙要去見爸爸,你喜歡坐這裡就繼續坐着吧!等會再見。”
她起身帶着龍恩熙頭也不回的離開,兩人進入了電梯,小薄荷還擔憂的往外面瞄了一眼。
“別看了,他死不了。”龍恩熙冷冷的說道,他也受傷了,怎麼不見她關心一下。
“剛纔謝謝你。”小薄荷轉身抱住了龍恩熙。
龍恩熙本能的抱住了懷中柔軟的身體,被醋意挑起的憤怒瞬間消失無蹤。
他自己都感到好笑,因爲愛情而患得患失,喜怒都取決於她每一個表情中。
“你知道就好,以後要好好對我。”龍恩熙順勢摟住他的細腰,親暱的在他耳邊落下一吻。
他知道自從進了這個屋子,就落入別人的監視中,既然要看,那就看個痛快吧!
“啊!”小薄荷一怔,“這話說反了吧?”
“沒有說反,你想一下,我爲了你龍潭虎穴都闖了,你要是不好好對我,我活着有什麼意思?”龍恩熙肉麻的表白。
小薄荷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能正常說話嗎?”
龍恩熙笑了一下,抱住她就深吻了下去。
小薄荷知道自己家電梯裡是裝着監控器的,龍恩熙這一吻被全程錄下來了,要命,丟死人了。
要是被爸爸看見,她還要不要做人啊?
她有心將他推開,又怕在家人面前傷了他的面子,讓他難做人,只好輕輕的用腳踢了他一下,示意他別太過分。
龍恩熙見好就收,笑微微的盯着她被吻紅的脣瓣。
小薄荷羞紅滿臉,低着頭都不敢見人了。
龍恩熙將她摟在懷裡,在她耳邊說道:“好寶貝,你這是和我站在一邊了,我很高興。”
她知道他這是真心話,心頭甜滋滋的,“只要你不負我,我定不會負你。”
兩人甜蜜的聊着走出了電梯,電梯門外早有人恭候多時,“大小姐,先生請龍先生過去。”
“我爸爸在哪裡?”小薄荷挽着龍恩熙的胳膊肘,這個舉動看是秀恩愛,實際上是對龍恩熙的保護。
她小薄荷的人,誰敢動一根頭髮,她就和誰拼命。
貧窮星是一個沒有規則的地方,赤裸裸的弱肉強食,一不小心被殺死了,到地獄都沒辦法伸冤。
“大小姐,先生請龍先生一人過去。”侍從畢恭畢敬的回答。
“什麼?”小薄荷提高了嗓音,“不行,我要去見我爸爸。”言必,她就要硬闖。
龍恩熙拉住了小薄荷,“讓我一個人去吧。”
“你行嗎?”小薄荷本能的問。
龍恩熙劍眉一挑,嚴厲眼神極爲不悅。
“抱歉,我的意思是我不放心你。”她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我去見我未來的岳父
不怕,再說我若是死了,你也會爲我報仇的是吧?”龍恩熙拍了拍她的肩膀。
“瞎說什麼?你不會死,我在外面等你,你去吧。”小薄荷握了握龍恩熙的手,絕對支持到底。
龍恩熙這才轉身跟着侍從離開了小薄荷,拐了一個彎,抵達了一間很普通的木門前。
侍從推開了門,門看上去很重,若是沒猜錯的話這扇門是夾着防彈鋼板的,小型離子槍都射不穿。
龍恩熙走進書房,便瞧見一名穿着黑色正裝的中年男端坐在書房的小會客廳,手上捧着一本不知名的書在看。
他很瘦,手指細長好看,這令龍恩熙想起了小薄荷漂亮的小手,都說女兒像爸爸,或許就是遺傳了父親。
他走到老者一米遠的距離停下,不卑不亢的頷首,“岳父。”這一聲岳父可以理解爲對長輩的尊敬,也可以理解爲是對小薄荷宣誓勢在必得的主權。
夏浩濤彷彿沒有聽見一般繼續看書。
龍恩熙站在夏浩濤面前,面無表情,目無斜視,比耐心,他站一百年都不成問題。
夏浩濤翻了一頁,又翻一頁,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龍恩熙始終站在原地沒有移動一下。
對於軍人來說,站個一天一夜都不成問題,然而對於在門外等的小薄荷卻是心急如火,真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龍恩熙如今是落到爸爸的地盤了,要是爸爸真想要龍恩熙的命,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於是,她顧不得什麼,打到了爸爸安排在外面的守衛,直接衝到了書房門前,她推了一下門沒推開,擡腿就踢門。
“轟隆。”一聲,結實的門板都震動了幾下。
門外的守衛怕小薄荷傷着了自己,急忙主動替小薄荷開了書房的門。
畢竟先生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要是傷着,誰擔當得起。
小薄荷一衝進門便瞧見龍恩熙完好無缺的站在書房,而她敬愛的爸爸坐在紅木太師椅上看書,這一幕和諧的不能在和諧,和她想象的兇案現場完全不同。
“幹什麼?”夏浩濤嚴厲的看向門口。
“我......”小薄荷一秒站好,“我走錯門了,打擾了。”她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一顆心撲騰撲騰的,剛剛爸爸的眼神好嚇人。
龍恩熙爲了你我可是連爸爸都冒犯了,你欠我一個大人情。
書房的寧靜被打斷,夏浩濤放下書,彷彿這才發現書房多出龍恩熙這號人一般冷笑了一下,“是龍恩熙將軍來了。”
“是。”龍恩熙在岳父面前,自然是以晚輩的身份尊敬。
“你剛剛叫我什麼?”夏浩濤開始算舊賬。
“岳父。”龍恩熙不假思索的重複了一遍。
夏浩濤面無表情的盯着龍恩熙許久,“這個稱呼我擔當不起,龍恩熙將軍請回吧。”
他晾了龍恩熙半天,就是故意欺負,怎麼着吧!
“我要和小薄荷結婚,您就是我的岳父,您擔得起也得但,擔不起也的但。”龍恩熙冷淡的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