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要勾引百里風華,只怕極難,您上次交代的任何海兒恐很難完成。”這幾日來,她也不是沒有想辦法去勾引百里風華。
可是這廝,還真是寡情到了極度了,尤其是第一日讓他看穿她的想法後。她現在幾乎都近不了他的身一米內。
尤其是,還有三個小奶包時不時地搗亂,她邊下手的機會也尋不到啊!
“怎麼,萬年的妖,還勾引不了一個凡人?”華地一聽,挑眉冷冷就笑了。
“……”海兒默了,勾引人這事兒,跟年份有關嗎?不是越嫩越會勾引人嗎?
“好了,本座不喜歡無用的下屬,該怎麼做,你心中度量!密切注意百里風華,一旦有異常馬上通知本座!”無名仙功本是神族中一本禁書,法術高強,是當初族族一位先者所創,但是,卻無人真正能練到第五重。
百里風華一口氣衝破第二重,這讓他很驚訝,他雖然不放在眼裡,卻也不得不提防中間出差錯。
“是,尊主!”海兒應道。
“下去吧!”華地擺了擺手,慵懶地閉上了眼睛。
海兒一幻,瞬間消失
翌日,路青青起了個大早。
因爲她要趕在清晨前往賞詩亭,賞詩亭是豐城學子共同籌建的賞詩會友之地。每日必有不少本地外地的學子小姐前來賞詩,也算是一個暗結金玉之地。
慕容飛與李相雪便是在賞詩會上結識,而後彼此情投意合,暗通款曲。
李相雪便是慕容飛的情人,商賈林大富家中的二房妾室,只是兩人之事事發之後,李相雪便斷了與慕容飛的聯繫,不再出府。
但慕容飛對其依舊癡心不改,每日清晨必要到賞詩亭中坐上一個時辰,依舊習慣地等着佳人。
路青青去的時候,賞詩亭也不過零星三四人,而在一旁的秋湖邊,是一身藍色綢錦的男子,玉冠高束,面若冠玉,幾分風流佳公子之姿,只是那臉上,帶着濃得化不開的悲傷之色,令人聞之心傷。
雖未見過慕容飛,但是一眼,她便已經確定了就是他了。
淡淡一笑,並沒有第一時間走過去,而是走到了秋湖邊,緩緩地坐了下來。
倚着柳樹,淺淺地吟起了詩:
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晨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是柳永的一曲,雨霖鈴,淺軟的聲音帶着憂傷,輕輕訴來,帶着情人的悲傷,本不過是想以情帶景引發慕容飛的共鳴,這樣才能更好地打動他。
可是才吟及,卻是憶及了這些日子來百里風華的變化,心中一酸,那詩,便帶出了濃濃的悲傷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