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我給忘記了。”冰兒忙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叫我胡說,哎呀,姑娘原諒奴婢吧,只要是小太子對笨笨郡主太好了,奴婢們經常就忘記了他的身份。”
“說起來,若不是小太子的輩分擺在這裡,他倒是不錯的人選,到底年長些,照顧笨笨更周到,加上他那個孃親成不了什麼氣候,笨笨嫁過去也不會受氣。而且——”
而且若是笨笨嫁過去,兩家親上加親,笨笨的弟弟自然不會去害笨笨的丈夫,所以,夜天冥也就不會忌諱帝錦和她的孩子了
可惜,輩分壓死人。
總不能亂了倫常吧!!
心事重重地嘆了口氣,林玥兒又想起帝錦的話,要毒殺她的孩子的不是蒼國皇帝就是越國的帝王。
墨凜雲越來越不像會做這種事情的人,那就只剩下夜天冥了,會是你麼?皇叔!!
此時,冰兒卻匆匆來道:“姑娘,納蘭家的少夫人求見。”
林玥兒疑惑地道:“她來求見我?”
雖然心裡覺得奇怪,但是,卻也道:“讓她進來啊。”旁邊冰兒嘆氣,“若不是忌諱這個女人,姑娘您早就跟王爺商量去納蘭府求親了吧?”
青和皺了下眉頭——
將笨笨嫁給納蘭家,錦王爺又要同王妃鬧了,還是——還是再等等吧!!!
此時,柳月新愁眉緊鎖地走了過來:“錦王妃安好。”
林玥兒盈盈一笑:“少夫人好,請坐。”
讓冰兒奉茶後,林玥兒柔聲問道:“不知道少夫人此次前來,是有何要事麼?”
柳月新聞言,擡起頭,一雙充滿探究的眸子讓人特別感到厭惡,就好像大老婆來抓姦一般的眼神,任憑誰也受不了。
林玥兒一時有些厭煩不已:“少夫人看什麼?可是有眼疾?若是有疾,可不能諱疾忌醫啊。”
翻譯過來就是,你有病,得治!!
柳月新咬牙,天天勾引人家的丈夫,還有臉惡人先告狀!!人家蒼國來的夫人都說了,納蘭跟這個林玥兒在蒼國的時候就不清不楚的!!
“呵呵,妾身聽說,爲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王妃覺得呢?”柳月新咬牙道。
“咦?少夫人原來是做了虧心事啊,是不是晚上特別特別怕啊,沒事,奴婢倒是知道一個方子。”冰兒笑嘻嘻地冷笑道。
柳月新氣得吐血,無奈,她沒有林玥兒勾引自己相公的證據,又想到今天的來意,孃家的人都正等着她呢。
於是,她眼眶一紅,普通就給林玥兒跪下來:“王妃,我求求你,我家相公都幾天沒回家了,求您放我相公回家吧!!”
聞言,林玥兒的眸子就冷了下來,淡淡地看着柳月新:“少夫人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
冰兒更是氣得身子發抖:“少夫人找相公在呢麼找到我們這裡來了,我們不曾見過納蘭大人,不然少夫人就搜上一搜,若是沒有,少夫人應該給我們王妃磕頭謝罪,若是有,我冰兒這條命送給少夫人也無憾的。”
柳月新心裡狐疑,真的不在這裡?就算不在這裡,說不定也是這個錦王妃教唆相公不回家的。
不然,以前納蘭多那麼溫柔地對她,就算她無理取鬧,他也沒說過什麼重話,如今,卻對她這麼冷落,都一連半個月沒有回家了!!
“我知道夫君不在這裡,我只是求錦王妃不要攔着我相公回家。”柳月新認真地道,她是豁出去了,沒有相公,她寧願去死!!她是很愛納蘭的,從在深閨時,就發誓非他不嫁,終於,終於竟然真的可以嫁給他了,如今竟然如做夢一般。
可是,這個林玥兒卻來了。
聽說相公以前就是求娶林玥兒不成,才轉而選擇的她,她又怎麼能不怕呢?
林玥兒淡淡地道:“少夫人,我看在納蘭府對我的恩情,我今日不與你計較,但是,若是你再不離開,還要在這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倒是要找納蘭夫人評評理。”
聽到林玥兒提到婆婆,柳月新心裡一陣憤恨,那個婆婆,她平日伺候她周全體貼,但是納蘭夫人現在去完全倒向林玥兒這邊了,她去婆婆那裡訴苦,婆婆卻反而怪她心胸狹窄,嫉妒成瘋!
“我……”她還想說什麼,只見林玥兒冷冷擡起眸子,一種難言的威壓瞬間往她身上罩了過來,甚至讓她心猛然跳了一下。
“我還會再來的。”柳月新憤憤地道。
結果,她走出門,經過正準備上轎子的時候,忽然天上一陣飛鳥的鳴叫,等她反應過來是,華麗的衣服上全部是鳥糞便,臭氣熏天,還是稀的,弄了她滿頭滿臉。
“我的媽呀,剛纔是什麼!!!”其餘的丫頭婆子這才反應過來,四下裡張望卻什麼都沒看到。
兩名侍衛捂着鼻子瞪着柳月新等人,並沒有看到他們手裡抓着鳥啊!!
“該死的,你們,還不過來幫少夫人的忙!!”一個婆子氣急敗壞地道。
兩名侍衛攤手:“抱歉,男女授受不親,再說,我們是錦王府的侍衛,又不是你納蘭家的侍衛,婆婆還說另請高明吧!!”
柳月新被噁心的臉色發白,一陣陣做嘔,特別是那鳥糞尤其的臭,只薰得她魂飛魄散。
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受這樣的苦!!
只是迷迷糊糊感覺婆子們將她推上轎子,但是轎子裡也是臭氣,她自己身上的臭氣,又不能當衆脫衣服,她只得一邊嘔吐一邊被擡了回去。
過了一會兒,兩名侍衛看完戲,高高興興地關了門,走到廊下討好地道:“爺,不知道您還滿意不?”
帝錦穿着樸素的侍衛服,卻被他穿出了一種翩翩貴公子的味道,好看的薄脣微微一彎:“都有賞,小太監——”
小太監臭着臉,身上還有幾坨可以的白色綠色東西,他掏出帝錦給他的銀子,選擇了兩錠最小的給了那兩個侍衛,自己就小氣地將最大的那錠往懷裡塞。
帝錦笑罵道:“看你那點出息。”
“爺,那些鳥可都是我找來的,餵它們吃蟲子米麪也是我,給它們喂巴豆還是我,放它們去拉那女人一身稀還是我,難道爺不應該給我最大的銀子?”小太監怨婦臉地道。